為了掩蓋住那些痕跡,柳心愛等秦亦言一走,就從衣櫃裡找了高領的衣服。大筆趣 m.dabiqu.com
避孕藥的話……
這次,一定要將藥瓶好好藏起來!
柳心愛在房間裡環視。
最後發現一個玩偶擺件。
擺件不容易打碎。
那個位置,也不會有人碰它。
藥瓶藏到那裡,根本沒機會被人發現!
柳心愛確定了位置,就開始動手……
半個小時之後——
池容走進客廳,看到秦亦言也在,便要笑著說話。
可是當池容看到兒子臉上的抓痕,就笑不出來了。
轉而不解又擔心地問:「你這臉怎麼了?」
「被心愛撓的。」
「啊?」
秦亦言倒是冷靜。
而且他的理由也很充分:「她心情不好,喝了酒,就拿我撒氣,我又不能和她動怒,只能忍著。」
這個理由,完全不符合實際情況。
但因為秦亦言表現得很淡定。
池容便相信了。
還嘆著氣,喃喃:「可以理解,心愛剛剛經歷喪親之痛,情緒會不太穩定,你要多陪陪她。」
「嗯,這不公司沒什麼事,我就回來了。」
其實秦亦言是接到母親的電話,才特意趕回來的。
不過這樣的真相,不需要讓池容知道。
四下看了看,池容沒看到柳心愛,便問:「心愛呢?」
「正在房間裡。」
「休息呢?」
「沒有,她剛剛和朋友聊過天。」
「那我現在過去,會打擾她們吧?」
「不會的,她的朋友已經離開了。」
池容聽言,便緩緩點頭,還說:「那我去看看心愛吧。」
秦亦言嘴唇動了下。
卻什麼也沒說。
只和母親一起上了樓
在推開臥室門的瞬間,秦亦言就發現……
柳心愛換了衣服。
這讓秦亦言無聲地哼了下。
心想她倒是聰明!
池容也看到了柳心愛的衣服。
但她面露不解,並問:「心愛你有這麼冷嗎,要穿這麼厚?」
「我……感冒了,還沒有痊癒,所以會穿得厚一點。」
一聽柳心愛還病著,池容十分心疼。
她主動握住柳心愛的手,寬慰道:「逝者已矣,你好好生活,你的父親才會真正的心安啊!」
想到柳騰年,柳心愛眼睛酸澀,聲音里也帶著痛意:「其實,他有機會擺脫病魔的!」
說完,她便緊緊抿著唇。
池容聽出柳心愛言語中帶著怨。
不過她根本沒將這情緒與秦亦言聯繫起來,只以為柳心愛在埋怨命運的不公。
池容很想再說幾句,來安撫柳心愛。
可她也知道自己的安慰太過空洞。
而且說來說去,就是那幾句話。
如果……
池容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那個人,讓池容對柳心愛建議道:「我認識個年輕的姑娘,說話很有道理,而且還豁達。有機會,我介紹你們認識,也許你和那姑娘聊過,心情會舒暢不少。」
柳心愛沒將這個提議放在心上。
只輕輕「嗯」了一聲。
池容因為握住柳心愛的手,能感覺到她似乎瘦了一些。
這讓池容更心疼了。
低頭拍了兩下,就要叮囑柳心愛好好吃飯。
可是這一低頭,就看到柳心愛的手背上有塊紅痕。
這個發現,讓她又看向秦亦言。
池容的這個眼神……
讓兩個年輕人的心中多多少少都有點緊張!
以及尷尬!
不過池容倒是沒往曖昧的方向聯想。
只以為……
是柳心愛拿秦亦言當了撒氣桶,不小心誤傷到她自己。
而秦亦言甘心被柳心愛撒氣,不就說明他愛柳心愛至深?
雖然生命無常,可是孩子們感情深厚,池容也深感安慰。
感慨過後,池容又發現柳心愛的額頭有汗珠滲出。
池容用手帕幫她擦了擦,問著:「怎麼還流汗了呢?」
秦亦言就站在池容的身後。
他知道柳心愛為何會流汗。
臉上不由露出嘲諷的表情。
可丈夫的身份,讓他還是開口替柳心愛解釋:「她剛吃過感冒藥,可能藥效發揮了。」
「那快躺下休息,媽媽就是來看看你。人生總會遇到難題,你們夫妻攜手,多難過的坎兒都能邁過去。」
池容在鼓勵柳心愛。
可實際上?
柳心愛最想擺脫的,就是她的丈夫!
身邊的男人,才是她真正的噩夢!
柳心愛胸口很悶。
她一句話沒再說,躺在床上,輕輕閉起眼。
柳心愛本想調整下情緒。
結果還真的睡著了。
昏昏沉沉之中,柳心愛夢到了父親。
兩個人在夢中,還聊了很多。
柳騰年叮囑柳心愛要好好生活,早點做一個母親。
他還告訴柳心愛,他現在已經不痛苦了,不會再被疾病折磨……
聽著柳騰年的話,柳心愛感覺眼淚不斷地流。
心疼得都緊緊縮在一起!
最後,柳騰年說時間到了。
便依依不捨地與女兒道別。
柳心愛想挽留住父親,便對他伸出手。
可她什麼都沒抓住。
只是猛地睜開眼。
然後入目的……
是白花花的天花板。
柳心愛呆呆地望著。
許久之後,才僵硬地轉動脖子。
這個動作讓她發現……身邊竟然有人在!
秦亦言就坐在旁邊。
手裡捧著一本書。
柳心愛發呆的時候,他一言未發。
這很不符合他的作風。
因為側著頭,柳心愛感覺自己的枕巾是濕的。
也就是說,夢裡的眼淚是真實的。
那麼秦亦言……
很可能會看到她夢中哭泣的樣子!
但那都沒關係了。
柳心愛轉回頭,閉了閉眼,悶悶地說:「我明天要去實驗室。」
「不裝病了?」
柳心愛沒理會秦亦言聲音中的戲謔。
她只說著自己的決定:「我要將特效藥推廣出去,拯救更多的人。」
「嗯,不愧是柳大夫,真是懸壺濟世。」
柳心愛不想再說話,便翻過身。
可秦亦言還以為柳心愛會和他多說兩句呢。
沒想到……
她還是那個老樣子!
秦亦言立刻冷了態度,還提醒著:「我並沒有同意讓你出門。」
他的提醒並沒有讓柳心愛有任何情緒上的變化。
柳心愛背對著秦亦言,聲音暗啞:「秦亦言,你就不想贖罪嗎?」
「為什麼要贖罪?你父親的死,本來也和我無關!」
秦亦言知道,柳心愛這是又將他釘在恥辱柱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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