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陸則言是溫柔的,懷抱是暖的,動作是輕柔的。道友閣 m.daoyouge.com
高倖幸突然意識到,機場,不止是離別的地點,也是重逢的地點。
比如說她現在可以在陸則言的懷抱中,看見拿著花接機的人。
高倖幸還是哭了。
甚至在陸則言胸口擦了眼淚。
哭過之後,就好了。
高倖幸微微仰頭,對上陸則言凌厲的下頜線,她眼尾還紅著:「你怎麼在這兒?」
「我今天去hk。」陸則言頷首,用手指撥開她有些潮濕的劉海,「哭這麼傷心?」
高倖幸還沒應話,就感覺陸則言另一隻覆在她背上的手緊了兩分。
高倖幸額頭輕輕碰了一下他的下巴,她微微後仰,對上陸則言暗暗的眸。
「是朋友,還是叔叔?」他語氣溫和,不像質問。
但他手上的勁兒預示著不讓她逃避這個話題。
高倖幸抬了抬眼睫,非常老實:「是朋友,可能有點血緣關係,但是隔太遠,追溯不了。」
陸則言怔怔看了她幾秒,手上的勁兒逐漸松,非常玩味兒的笑了笑:「第一次見你哭。」
他見過高倖幸含著淚水看著他不肯落淚的倔強模樣,所以現在看高倖幸為別人哭,心裡堵得慌。
高倖幸能感覺到他有些醋味。
她岔開話題:「我記得你是下午的飛機。」
「改了。」
「那是幾點?」
陸則言隨意道:「可能還有一個小時吧。」
「可能?」
陸則言沒回答,當著她的面摸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說一個小時後去hk,讓電話那頭的人安排。
其實也算是回答了。
高倖幸不傻。
這情況無非就是陸則言昨天聽她說今天中午要來機場送一個朋友,於是特意趕來了。
代表把她放在心上,也用心。
高倖幸視線盯著他的胸口。
陸則言的衣服應該是棉的,又是深色,此刻那裡有她眼淚的潮濕印記,特別明顯。
高倖幸伸出指尖摸了一下:「你什麼時候回來?」
下一秒,她的手就被陸則言抓住。
他語氣沉沉:「我會儘快。」
然後,陸則言自然而然地牽著高倖幸的手,往休息室走去。
不是vip室。
是穿過一條走廊,一個非常高雅的單間,落地窗,外面是一片平地。
很遠的地方,時不時有飛機起飛或者降落。
坐在沙發上,陸則言也沒放開高倖幸的手。
他抬起她的手背。
然後問:「新手錶?」
高倖幸還沒回答,就見陸則言抬了一下眉:「他送的?」
「......」
「還是私定款。」
「......」
「很適合你。」
夸完,陸則言才放開她的手,表情有些興致闌珊。
這已經不是暗示了。
赤裸裸的明示。
陸則言話里沒有一句告白,但是眼神,行為,動作無一不是告白。
還有醋,他表現的坦坦蕩蕩,導致高倖幸覺得周圍酸氣縈繞。
高倖幸抿唇,刻意晃了晃手腕:「我也覺得,非常!漂!亮!」
在陸則言砸來不友好的視線時候,高倖幸眉眼帶笑:「陸則言,我幫你看看手相?」
陸則言的手很好看,細長型,指甲修剪的整齊,有月牙白。
如果不是尺寸大,很像女孩兒的手。
陸則言瞥了她幾眼:「看出什麼了?」
高倖幸抬眸,眼神有些玄乎:「你可能要開始一段新的戀情。」
她在等陸則言問,她是怎麼看出來的。
可是陸則言只是頷首笑了一聲,吐出兩個字:「很準。」
這兩個字像是定心丸。
高倖幸眼睫顫了顫,放開他的手,猶豫了兩秒,說:「我還算出,你從hk回來那天就是你這段新戀情開始的日子。」
陸則言嘴角彎了彎:「好。」
「好什麼?」
她眼睛亮晶晶。
像以前一樣。
陸則言體會到愉悅,因為他終於可以隨著自己的心,給她承諾。
不用再看她含著淚的眼。
陸則言:「我會儘快回來。」
一個小時的時間過得很快,陸則言也沒有行李。
他站起身,特別自然的說:「倖幸,我要走了。」
跟謝呈的「走」不一樣,因為高倖幸知道他很快會回來。
為此,高倖幸愉快揮手:「回見!」
陸則言微微偏頭,抬了抬眼皮:「就這樣?」
陸則言平時雖然溫和,卻掩不住疏離感,此刻淺棕色的眸子裡滿是繾綣。
把高倖幸往裡勾。
高倖幸心裡旋轉、跳躍、轉圈,面上倒是控制的不錯。
她緩緩走上前,微微抬臂,雙手從他腰間環上去。
從一開始的小心翼翼,到把臉貼上他的胸口,感受到溫度,聽見心跳,高倖幸才徹徹底底的抱緊他,然後,手指在他腰脊撓了一下。
高倖幸心臟怦怦直跳,耳側傳來陸則言的聲音:「上次那個車位還記得嗎?」
「......」高倖幸思緒停頓,很艱難的理清他這句很簡單的話,然後點頭,「嗯。」
「待會兒去那兒,有人送你回去。」
「好。」
陸則言反手到自己腰後,把高倖幸環在自己腰上的手握住,拉到身前。
兩人距離拉開。
高倖幸眼眸清澈如水,帶著不自知的微微媚態。
陸則言手指在她掌心摩挲,然後彎腰,輕輕的貼了一下她臉頰。
高倖幸臉上還殘留一絲溫熱的酥麻感。
她呼吸一窒,思維被碾碎。
高倖幸沒法思考,只是巡照本心。
她抬手勾住陸則言的脖子,然後往下壓,踮起腳禮尚往來在他臉頰重重的親了一下。
很重,可以清晰的聽見一聲「mua~」。
做了這事兒,高倖幸立即轉身,逃跑。
到了停車場,高倖幸才慢下腳步,她感覺全身發熱,還有些喘氣。
她想,本來就是陸則言先的。
她...只是不想吃虧。
最多,也就是親重了點。
高倖幸找到那個車位,現在車位上停了一輛黑色suv。
車牌是連號「7」。
高倖幸覺得,應該沒找錯。
高倖幸還沒走近,從駕駛位下來一個年輕小伙兒:「高小姐嗎?」
高倖幸愣:「嗯。」
小伙子幫高倖幸拉開車門:「高小姐,我姓李,你叫我小李就行,陸先生說了,你以後想用車,就聯繫我。」
高倖幸坐上車,禮貌道謝:「謝謝你哦。」
「陸先生剛才打了電話。」小李坐上駕駛位,側頭,「再等等,你手機和包馬上就拿下來。」
手、手機?
包?
高倖幸看了看自己空蕩蕩的手。
臥槽,剛才光顧著跑了,什麼東西都沒拿。
那陸則言不就知道她緊張無錯了?
輸了...輸了......高倖幸哭喪臉。
等了一會兒,有個漂亮的空姐把東西送來。
接過東西,高倖幸禮貌道謝。
回市區的路上,小李問:「高小姐,陸先生在餐廳定了餐,你要不要過去?」
「晚餐?」
「陸先生說如果今天接到你,就問問你要不要去吃。」
高倖幸抓到關鍵性幾個字:如果接到。
她在心裡分析,也就是說陸則言也不知道能不能在機場碰到她咯?
高倖幸身子前傾:「小李,是你送陸則言來機場的嗎?」
小李不知道陸則言就是陸先生,反應了一下才答:「是。」
「那你們什麼時候來的?」
「上午十點多。」
十點多?謝呈是下午一點多的飛機。
所以陸則言等了那麼久嗎?
因為一點苗頭,並且不確定的事,卻願意花時間來等她。
高倖幸又問:「那他讓你等我等到幾點?」
「嗯...等到他給我打電話。」
到了市區,其實才四點多,但是高倖幸中午沒怎麼吃飽,就讓小李直接去吃飯的地方。
高倖幸本來以為會是比較有格調的高檔餐廳,沒想到是一個中式小院。
她雖然來的早,但是說了陸則言的名字便被熱情周到的接待。
高倖幸一個人坐在大包間裡面,服務員沏好茶水,遞上摺扇形的菜單。
不是讓她點菜,而是已經點好的菜品單子,寫好了食材和使用方法,以及上菜時間。
是雙人份。
高倖幸蹙眉,問:「為什麼是雙人份?」
服務員的意思是,他們食府的菜需要提前訂,每份食材都是限定,並且當天漂洋過海運來,以保證最佳口感。
然後陸則言本來定的是雙人份的午餐。
高倖幸想起昨天陸則言的電話,邀請她吃午餐。
這樣就對上了。
高倖幸無厘頭問了句:「能退一份嗎?」
服務員很禮貌的搖頭,表示不可以。
不想浪費,高倖幸給小李發信息,讓他進來吃飯。
小李拒絕了。
高倖幸便讓服務員打包一份。
其實菜品很鮮,高倖幸能吃出新鮮食材的感覺,但是可能為了保留菜品原本的味道,調味都很淡。
高倖幸是個重口味。
吃個新鮮還行,但以後不打算來了。
她掏出手機給陸則言發消息。
高倖幸:【並不好吃】
這頓飯吃的久。
吃完飯,打包了兩大摞小飯盒。
其實菜品真的很小,很少,就是盒子多。
到家的時候天已經微微暗了下來,高倖幸提了一半的飯盒走,剩下的都留給小李,客套地謝謝他今天等她那麼久。
走到樓下,高倖幸被一輛車吸引目光。
這車她見過,是程亦可上司的車。
高倖幸第一反應是:哦,又來堵人了。
高倖幸不想管,都上了兩階樓梯,又倒回來。
她剛湊近車窗,就看見程亦可正坐在副駕駛位,看上去哭過了。
高倖幸敲窗,對上程亦可驚慌失措的小臉,挑了挑眉。
回到家,高倖幸才審問程亦可。
程亦可沒說幾句就紅著臉跑回房間。
看她這樣,高倖幸是真怕她吃虧。
高倖幸把打包的飯菜放冰箱,然後拿出手機。
陸則言已經回復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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