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即將被碎屍的野狗罷了」橫行虎不屑地冷哼一聲,隨即命令手下迎戰鐵綾,而他自己則開始在公孫載文的身上翻來覆去尋找著屬於公孫家族獨有的玉佩。
「現在公孫載文死了,我們是不是再也回不了交界城了啊」
「散了吧散了吧,先在山上度過三年再重新申請吧」
其他人見公孫載文已經死去,紛紛表示自己不再參與這些賣命的活。
「我們...要不要也走...」見宋凜一隻看著鐵綾與土匪們在戰鬥,周禮只好試探性的問著宋凜「要不我們去找師傅吧,現在交界城已經進不去了」
「師姐,你還抱有緊靠我們現在的實力就能拯救掌門的幻想麼」宋凜冷冷的說道。
「那怎麼辦!現在也沒有辦法了,出不了幽州,怎麼去綠鴨谷,怎麼拿秘籍啊!」看著宋凜有些生氣的語氣,自己也將嗓門提高了起來,畢竟她是師姐,她也不能一直由著師弟的想法來。
「師姐,如果我們現在去面對白蓮教的圍攻,你有多大勝算」
「我...我不知道...但是!」周禮有些顫抖的看著宋凜,他此時此刻的雖然面無表情看著自己,但眼神中的失望與冷漠無不令她感到不安「但是現在的情況,也沒有辦法了啊!」
「如果我們死了,整個青山派就完了,師姐...」
烈火焚身!
鐵綾的一聲大喊吸引了所有的目光,宋凜還沒來及的說完便看向鐵綾的戰場。
只見他身上燃起熊熊大火,瞬間將他衣服燒成灰燼,而他自己在此刻揮出的每一拳、每一掌都會延伸出幾步之遠的火印,所觸碰到不論是人還是樹都會留下焦炭的痕跡。
此刻的他徹底瘋狂,每一擊都迅速無比,短時間內便將圍攻他的十幾人打成重傷,輕者暈厥,重者燒心灼肺。
操控這種力量的人才需要極其的天賦和技能,同時必須以自身五行屬性的內丹來突破自身界限而運用此力量。稍微不慎就會喪失所有努力並淪為廢人,因此鮮有人去嘗試。就連白蓮教的護法中都沒有幾個人能使出這種招式。
但使用這種招式也有一個弊端,那就是會極大的釋放自己的精力,長時間的使用不僅會難以復原,甚至會侵蝕自身導致死亡的局面。
「這...這是在交界城跟我們打架的鐵綾嗎...」周禮目瞪口呆地看著鐵綾,他本以為鐵綾只是一個狗腿子一般的人物,沒想到他居然能讓自己的元氣具現。
宋凜也目瞪口呆的看著元氣具現的鐵綾,他意識到一直以來,這個一直以來被他們針對的鐵綾居然從來沒有動過真格的。
「我們去幫他!這場仗有的打!他活下來說不定也能帶我們出去!」說完便沖了過去,周禮想要攔著,但下一秒又覺得有些道理,趕忙脫下自己鞋子,也跟了上去。
見鐵綾這般兇猛,小弟們紛紛退後「老大!這不是我們能應付的!」
正在饒有興致看著玉佩的橫行虎聽聞鐵綾使出了絕技,他倒也不急,於是不緊不慢地說道:「他撐不了多久的,跟他耗」
小弟們趕忙分散開來,鐵綾現在每要解決一個土匪都比剛剛更廢精力,但是他沒辦法,不解決這些人,他自己根本沒有機會靠近躲在後面的橫行虎。
正當鐵綾準備撲向另一個目標的時候,面前的倆人突然便眉心中箭應聲倒地,回過頭去,看到了原本那些逃跑的人們當中還有兩位——宋凜與周禮正撿起旁邊的弓箭向這群強盜精射過來。
待弓箭消耗殆盡,二人撿起身邊的武器便開始與周圍人廝殺起來。
「你去找橫行虎!我們解決這些嘍囉!」
得益於二人的幫忙,鐵綾在解決面前的兩個人後一躍而起,來到了橫行虎的面前。
「沒想到還真有人為你賣命」
「橫行虎!還我大人命來!」
鐵綾迅速逼近橫行虎,率先發動攻擊,他的烈火掌勢不可擋,連續的出擊讓橫行虎用來阻擋的狼牙棒滾燙起來。橫行虎終於忍受不了炙烤的疼痛,將狼牙棒扔到地上,趁此機會鐵綾打出一拳擊中橫行虎的腹部,造成一個拳頭般大小的燙傷。
橫行虎連忙後退,看了眼自己的傷口,縱然很疼,還不忘嘲諷刺激鐵綾「就這點本事?怪不得連保護你家主子的本事都沒有!」
可他心裡還是慶幸著之前幸好偷襲,不然這些人一塊上的話自己肯定不是對手。
鐵綾聽罷更是憤怒,但是由於長時間的元氣具現消耗了大量的精力,自己的注意力都無法集中。
於是他將手用力的插入自己的胸腹之中,撕下大一片肉,劇烈的疼痛令他清醒了許多,但火焰也順著傷口漸漸進入身體內部。
「媽的,比我還兇殘,乾脆你叫橫行虎的了!」橫行虎看對方勢要將自己弄死,他也不得不拼盡全力。
橫行虎在躲過鐵綾一擊之後,依靠自己的蠻力,將拳頭重重砸向地面,周圍的土地瞬間塌裂開來,然後他又不斷地將周圍的已經鬆了根的樹推倒砸向鐵綾,鐵綾就這樣被一棵棵樹給壓倒難以動彈。
樹木在鐵綾身上燃起大火,漸漸變為焦炭,橫行虎拿出匕首仔細觀察著,他瞅准機會跳到樹上,已經變為焦炭的樹木被橫行虎踩得稀碎。
即使火苗燎著了他的衣物,嚴重的燙傷使他大聲慘叫,但為了活命的橫行虎仍然對著掙扎的鐵綾不斷地捅刺。
但鐵綾與周圍的顏色早已混在一起,皆是焦黑,橫行虎胡亂的刺擊並沒有傷害真正傷害到他,直到那種熟悉的刺進血肉中的阻力出現。
橫行虎大笑著,刺進去的匕首沒有在拔出來,而是從當下用力地向上切割開來,他要刨開鐵綾身體,用來報復鐵綾帶給他的疼痛。
「哈哈哈!我看你們公孫家的人還來不來找我復仇了!」
這時鐵綾突然牢牢抓住橫行虎的身體,緊接著伴隨著大喊一條看似兇猛的火蛇從鐵綾的胸腔裂口中噴涌而出。這是他將自己最後的元氣匯聚成的火焰,這條火蛇順著匕首突破任何障礙,直衝雲霄。
「呼呼呼...」累得不行的二人依靠在一起,他們解決了大部分的土匪,對於慌忙而逃的其他人他倆也沒有力氣去追逐。
看著不遠處的叢林中竄出一條火蛇直射天空,宋凜艱難地站了起來,他扶起受傷的周禮,兩人攙扶著來到射出火蛇的地點。
地上的鐵綾已經徹底焦炭化,形態保持著臨死前的最後動作,而在他身上的橫行虎從側面看去只是燃著星星火苗,當二人來到正面後才發現,他的腦袋直接被剛剛的火蛇鑽出一個窟窿,連五官都沒能剩下一個。
「看樣子沒救了」宋凜有些失望的說道。
「嗯...公孫載文有這樣的手下,真是令人羨慕」周禮看著宋凜感嘆道。
這時鐵綾的手碎裂開來,碳手上的玉佩也隨之掉落,宋凜蹲下身撿起來。
「那...我們沒有辦法回到交界城,或者依著我去救掌門吧...」周禮越說聲音越小,她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對師弟越來越難以調和,就好像自己並不適合他的師姐一樣。
宋凜沒有理會周禮,他用悲憫的眼神看著焦炭的鐵綾,手裡緊緊握著那個玉佩,突然他想到什麼,轉頭走到公孫載文的身邊,將他的衣服脫下給自己穿上。
「你幹什麼?」周禮看著宋凜假扮起公孫載文趕忙勸說道:「事已至此你就放棄吧,你想想掌門為了救我們被抓了,他老人家也一定在期盼著我們去救他!」
「我說過,我要聽掌門的話,去找到秘籍」宋凜轉過頭看向周禮,不知是戰鬥過於慘烈還是周禮的話令他動情,宋凜竟然哭了起來
「你根本不知道,我當時下了多大的決心才抱著你逃離開來,你也根本不知道當時掌門的目光中對我抱有多大期盼。如果現在回去,那何不在當時與他們殊死一搏,現在還回去做這些惺惺姿態到底在給誰看。你以為就你擔心掌門,我是個不知感恩白眼狼是嗎?」
周禮見宋凜的樣子頓時心如刀絞,她自己心裡也清楚現在回去就是死路一條,可即便如此她作為門派的一員也應該回去,與門派共同存亡。
「我在夢中經常夢見那個夜晚,師兄們獻身前的畫面都歷歷在目,我不難受嗎,我不想救嗎?」
宋凜走過來握住周禮的肩膀,力氣很大將周禮捏的生疼,倆人的鼻尖相碰,彼此都能感受到對方真誠的呼吸。
「可是...可是你為什麼不去救啊,你為什麼不去啊!」
「我問你,周禮,究竟是掌門的生死重要,還是門派的生死重要。」
他們的抽泣和嗚咽此起彼伏,各自的眼睛中倒映的都是對方模樣。二人逐漸哭得愈發厲害,淚水流在了一起,最後混合著滴落至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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