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玄,你說最近玉兒姐姐是不是怪怪的。」
景陽宮裡,安康公主正抱著愛寵一起曬太陽,只不過她的眼睛盯著不遠處的玉兒,小臉上滿是擔憂之色。
此時,玉兒正坐在不遠處的石凳上,愣愣的看著天空,神情恍惚。
李玄聽到安康公主的發問,沒有吱聲,默默的把頭又埋了埋,拼命的憋笑。
這兩天玉兒的身上確實接連發生了好幾起怪事。
首先,她的運氣變得格外的好,幾乎天天都能撿到銀子。
一開始是在院子裡,後來是在她的房門前,最後甚至是在她自己的荷包里。
荷包里的銀子就像是會下崽兒一般,一生二,二生三
讓荷包不知不覺間變得越來越厚實。
要不是荷包變得越來越硌人了,玉兒差點都沒有發現。
而且更加詭異的是,玉兒發現這景陽宮裡能下崽兒的還不只是荷包里的銀子。
不管她怎麼用水,水井旁總是有三盆清水靜靜的放置著。
她有時剛用完水,看著手裡的空盆,總是會陷入良久的沉思。
還不止如此,這些天也沒下過雨,水缸里卻盛滿了水。
廚房裡的米缸幾天前就早已見底,但不管吃到現在卻仍舊是一開始的見底狀態。
米缸的底部暴露在視線中,但邊上稀稀拉拉的米粒也夠他們吃上兩三天。
玉兒本想吃完了再把準備好的新米倒進米缸,結果這一等就等到了今天。
若不是她沒有量子力學的概念,只怕現在早已將其斷定為量子米缸了。
起初,玉兒還能說服自己這是冥冥中自有蕭妃娘娘在保佑。
可現在,她也不禁開始陷入了懷疑中。
「娘娘這是成仙了嗎?」
「這也太靈驗了吧!」
玉兒雖然知道事情開始不對勁起來,可也想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這景陽宮裡成天到晚就只有他們三小隻,個個都窮得叮咣亂響。
那這錢到底是誰丟的?
難不成是有人可憐我們,在暗中幫助。
但這個解釋,比蕭妃娘娘顯靈還要不靠譜。
這麼多年了,何曾有人幫助過景陽宮。
而且哪怕有心,誰又敢冒著得罪那位貴人的風險。
總是想著這些問題,讓玉兒最近都不禁有些精神恍惚。
有的時候剛要去幹活,結果發現活其實早就幹完了。
記性一天比一天差,剛乾完的活,腦子裡卻一點印象都沒有。
不僅如此,玉兒發現自己現在幹活越來越利索了,每天閒在景陽宮裡的時間越來越長,都開始無聊起來。
玉兒這邊唉聲嘆氣,轉過頭看到安康公主正一臉擔憂的看著自己。
她噌的一聲站了起來,滿臉期待的問道:「殿下,是有什麼吩咐嗎?」
安康公主沒說話,只是衝著玉兒招了招手。
玉兒走到近前,安康公主伸手就貼在了她的額頭上。
「也沒有發燒啊。」
安康公主嘀咕一句,接著問道:「玉兒姐姐最近是不是哪裡不舒服?看你總是魂不守舍的。」
「啊沒,沒有,殿下多心了。」
玉兒心虛的把視線轉向一旁,隨口敷衍道。
這事她都沒弄明白,還是不要隨便說出來了。
而且若提起蕭妃娘娘,只怕安康公主也要跟著傷心。
玉兒有諸多顧慮,便沒有將最近發生的怪事告訴給安康公主。
安康公主見她不願意說,也不好勉強。
「那好吧,玉兒姐姐保重身體,有任何苦惱之事務必不要一人擔下。」
「安康雖然體弱無力,但也是願意給玉兒姐姐分憂的。」
「公主殿下」
玉兒不禁大為感動,這麼多年公主殿下從來沒有把自己當過下人,總是姐姐,姐姐的叫自己。
看著眼前乖巧懂事的妹妹,玉兒不禁深吸口氣,打起精神笑著回道:「公主殿下放心,不過是有些小事而已,若是玉兒為難,一定找您幫忙。」
能有蕭妃娘娘和安康公主這樣的主子,玉兒覺得這輩子值了。
跟安康公主又聊了幾句,玉兒覺得輕鬆了許多。
「公主殿下,您先歇著,我去準備午膳。」
玉兒的臉上一掃先前的愁悶,滿面笑容,看起來精神頭好了不少。
可她走到廚房門口,腳下嘎嘣一聲,有什麼東西硌了她一下。
這熟悉的腳感讓玉兒都懶得多想,直接熟練的從地上撿起一塊碎銀就扔進了自己的荷包里。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蕭妃娘娘保佑,可別是什麼禍事就行。」
玉兒也已經看開了,不再多去憂慮還沒有發生的事情。
可就在她的心態稍有改變時,景陽宮外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突兀的敲門聲嚇了玉兒一大跳,她的雙手下意識的捂住了貼身存放的荷包,撲閃撲閃的一雙大眼睛裡滿是慌亂之色,就像是一隻偷腥的小貓被人撞見了一樣。
景陽宮裡除了每月來送月例的太監以外,八百年都不曾有過訪客。
被刁難剋扣月例還是前幾天的事情,今天怎麼又有人來敲門了?
玉兒捂著鼓鼓囊囊的荷包,下意識的有些心虛。
敲門聲還在響起,她趕緊把荷包取出來,藏進了廚房一個許久沒用的籠屜里。
接著她整理一下儀容,深吸兩口氣才向著大門走去。
「錢是我撿的,又不是我偷的。」
「不要怕,不要怕」
玉兒走向大門,一路碎碎念個不停,不斷的加強自己的心理暗示,讓自己顯得坦蕩一些。
敲門聲不疾不徐,輕響三下,便頓上許久,接著再復響三聲。
雖然玉兒磨蹭了許久,但聽那不急不躁的敲門聲,可見對方很有禮貌。
今天的大門顯得格外沉重,玉兒廢了好大的勁兒才把門打開。
玉兒端著一張冷臉,剛想甩出去一句「來者何人?」
可等她看清楚敲門之人,當即大腦一片空白,雙腿一軟,差點直接跪倒在地。
「你就是玉兒吧?」
清脆的聲音緩緩響起,語氣輕柔。
可玉兒卻如墜冰窖,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就是撿了幾兩銀子嗎?」
「至於嗎?」
「累了,還是直接認了算了,省得多遭罪」
電光火石之間,玉兒的思緒千迴百轉,最後艱難的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尚,尚總管,您怎麼來了?」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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