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厲浩陽看著這位未來的岳父,頗有種英雄惜英雄的感覺。
「未來是危險的,但危險中蘊含著機會。」烏西樓說。「如果我們能做好充足的準備,那麼也許這次大劫,會成為我們強盛的契機。我們並不願看到人界萬民受苦,但如果這次戰亂無從避免,我們也不應成為單純的悲憫者。」
「我同意這個觀點。」厲浩陽點頭。
「浩陽,努力吧。」烏西樓轉向了厲浩陽,「先在這次武科舉中奪得第一!然後……」
他看著厲浩陽,並沒有多說什麼,但厲浩陽卻完全明白。
「放心好了。」他點頭回答。
然後,就是步入朝堂,掌握大權,進而……成為能主宰龍河、甚至人界的強者!
十五天的時間,並不算長,歡樂之中,一晃就過去了。
厲浩陽等人正式住進了烏家,這是烏婷婷感到萬分高興的事。但事有雙面,這麼一來,兩人想要隨心意地親熱胡鬧,就成了不可能的事――到處都有烏家人盯著,讓他們放肆,他們也不大好意思。
為了照顧烏婷婷的情緒,米蒙蒙和冷雨菲主動提出和厲浩陽分居,這也讓厲浩陽感到痛苦無比,不過卻因此使烏婷婷對冷雨菲的好感大增。三個姑娘天天一膩在一塊兒,好得跟親姐妹似的。
轉眼間,武科舉的日子就到了。在烏家的安排下,厲浩陽的名帖早被記錄在雲城考點,而有了烏家的擔保,厲浩陽這個「黑戶」更是輕易地避開了本來應該由官府出面朝廷的詳細盤查,直接進入了科舉考試。
這天,厲浩陽在烏家人的陪同下,來到了雲城考點。
這裡是一座石造的大院,分成幾個不同的操場,其中最大的一個,集中了來自雲城和周邊地區的數百位考生,一個個都緊張地站在操場中的等待區,等著考官叫自己的名字。
在操場上首,有一個木製的涼棚,裡面空間極大,正中一張楠木長桌,三位威嚴的考官坐在當中,左側有一個師爺模樣的人,拿著一本花名冊,正在看。
「浩陽,咱們在這裡看就好。」陪厲浩陽而來的烏雷說,「第一項是法力等級測試,有我們烏家的擔保,你自然不能參與這個,只等著分組和其他考生比試就是了。」
「後門果然是好走的門。」厲浩陽樂了。
操場之側,放著一座巨大的測試台,時間一到,那位拿花名冊的師爺就開始念起了各人的名字,考生們依次來到那測試台上進行測試,除了少數本著撞大運精神,等級雖低卻仍報名參考的神器師外,大多數都輕鬆地通過了這一關。
接著,又是一個小時左右的休息。這段時間裡,考官們對通過測試者進行了分組,根據於神器師的類別,進行了詳細的劃分。
比如醫療系的,因為本身沒有什麼攻擊力,所以自然不能與攻擊系或力系的比武。力系的沒有飛開、遠攻之技,按考試規定也不用和攻擊系的比武。
為了確保各類人才均有機會通過武科舉,而為朝廷效力,龍河科舉考試實行的正是分類競爭的規則,這樣就避免了攻擊系一家獨大,朝廷隊伍中人才單一的局面。
但不可否認的事,當人數有所限制時,最受考官們青睞的,還是攻擊系的神器師。
厲浩陽報的,是加持系,這也是他自己的要求。
武科舉有點像是地球上的職業聯賽,採取單敗淘汰的賽制,按考生人數分組、決定考試天數。考場中有數個不同大小的操場,為的就是不同的考生考試競爭之用。在分組結束後,厲浩陽被帶到了一個封閉的小操場之中,烏家人等,都被擋在了外面。
在這裡,只有考官與考生。
「各位都是加持系的高手。」考官說,「只精通詛咒,不算強;只精通祝福,也不算棒。只有可以隨時讓自己的夥伴變得更強,敵人變得更弱的人,才有資格獲得人們的尊重。希望大家做好準備,考試現在就開始了。」
一位師爺打扮的人上前,數十兵丁過來,在他的指揮下將考生們帶到各自的等待區位置,然後師爺拿起花名冊,念起了考生的名字。
這次考試,算是地區的初考,通過考試的人,還要再到帝都祖龍城參加京試,京試通過者,則會由內閣全體成員共同測試,進行殿考。最終,在殿考中脫穎而出者,如果特別出眾,還可以面見龍河皇帝,由皇帝親自「面試」。如果在面試中得到了皇帝的青睞,那麼武舉人的前途將更為光明,立時就可以獲得軍中高位。
加持系的參考者,一共有六十三名,正好出現了一個輪空的位置,而這個位置,自然就落到了有烏家托人情的厲浩陽身上。
厲浩陽倒不覺得這是可恥的事,原因很簡單――他有這個實力。
所以當對戰選手名單念完後,輪空的他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地一屁股坐在休息區的木凳上,像來參觀比賽一樣,悠閒地哼著小曲看了起來。
加持系的比賽不同於力系和攻擊系,進展很慢。往往是雙方你放一個詛咒,我放一個詛咒,然後我自加一個祝福,你又自加一個祝福,互相耗著、拖著,老半天才能分出勝負。厲浩陽看得累了,乾脆拉過幾個木凳,拼成張床躺在上面看。
不過終究也是有比完的時候,一輪下來,六十二名選手就只剩下了三十一名。
這三十一名回到休息區休息,看著幾乎快要睡著的厲浩陽,眼裡都露出了不滿的神色。
而那三十一名離去者,看到這個不用比賽,只管躺在那裡就好的傢伙,更是一肚子氣。
「這不公平!」終於,一個考生吼了起來,指著厲浩陽,大聲質問考官。「憑什麼這個人就不用下場比試?」
「不錯!」另一個落敗的考生也不幹了,「我記得這人連最初的資格測試也沒進行,憑什麼他可以這麼特殊?」
「我知道了!」另一個落敗考生嚷嚷了起來,「我認得烏家的長老,他就是由烏家長老送過來的!哼,我承認烏家的實力,但他們就可以在考試中如此作弊嗎?」
「對,武科舉是神聖的,不容褻瀆的!」許多落敗考生跟著嚷嚷了起來。
「這……」那師爺面露難色,望向主考官。「大人,這怎麼辦?」
「不用理他們。」考官一擺手,「他們心中有什麼不滿,也是針對烏家,而且也掀不起什麼風雨,不過是嚷嚷幾句發發牢騷罷了。可如果得罪了烏家,對我們可是不利。這雲城表面上是朝廷的,實際上不跟他們烏家的外宅一樣?」
「倒也是。」師父點了點頭。
正當他要派兵丁驅逐那些考生時,厲浩陽已經在那「床」上坐了起來,再一跳,站到了地上。
帶著寒光的眼,掃過眾人,厲浩陽笑了:「各位說得對,這確實不公平。好吧,為了讓你們心服口服,我就露出手給你們看看吧。你們一起來吧。」
「什麼?」考官先嚇了一跳,招手問師爺。「他剛才說什麼?」
「他……要挑戰所有的落敗考生?」師爺也懵了。
「他說什麼?」落敗的考生們也疑心自己耳朵失了靈。
而那些得勝的考生,更是驚訝地盯住了厲浩陽,隨即議論聲四起。
「他當自己是誰?」
「他瘋了不成?」
「別說,既然是烏家的人,必有依仗,說不定有什麼真本事……」
「那也不可能一個獨斗三十幾個神器師啊!」
人們帶著複雜的表情,望著厲浩陽。
「怎麼,不敢?」厲浩陽看著落敗的考生們,目光冰冷,聲音低沉。
「好,到時可別說我們人多欺負你人少!」一個考生吼了起來,其他人立時壯了膽子,跟著大叫。
好狂妄!就算你是烏家的人又如何?你怎麼可能以一人之力,對抗我們三十一名加持系的神器師?
「大人,要不要阻止?」師爺焦急地問考官。
「這……不用!」考官猶豫了一下,然後搖頭。「這是他自己要挑戰眾人,與我們無關,就算是受了辱,烏家也不能怪到咱們頭上。咱們也正好借這機會,看一看這人到底如何。若真是驚天之輩,那咱們就順水推舟賣烏家個人情;若他不敵眾人失敗,咱們也可藉機把他清出考場――否則的話,真是光顧著著烏家,而讓個廢物進了京,也是吃不了兜著走的事。」
「不錯。」師爺連連點頭。
見考官也不說話,只是坐在監考棚中,落敗考生們立時來了勁頭,幾個實力強大的站在前方,一個個都喚出了器輪,拔出了神器。
「好狂妄!」一個差不多已經四十多歲的考生氣憤地吼著,「竟然要以一人之力,挑戰我們全體?也好,今日就給你這小輩一個教訓!」
「沒錯!」一群考生跟著起鬨。
這群人反正也已經失去了機會,也再沒什麼顧忌,能有個傻東西出來挨揍讓他們的釋放一下怒火,正是他們求之不得的事。
厲浩陽冷眼看著這幫人,而夏娃則發動起了自己的力量,觀察起這群人的實力。
「最強的,也不過就是烏婷婷那中水平。」夏娃笑了,「中級高階而已。你要不要賭一下?」
「賭什麼?」厲浩陽問。
「賭你會免疫他們所有人的詛咒。」夏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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