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在找他。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郭正義冷笑道:「就是因為他不會南下追蹤,所以我北上等他。這個混蛋稱雄大河兩岸,本庄雄峙大江,井水不犯河水,他竟然敢謀害本庄的人,冤魂般的死纏不休。哼!我要連根拔掉他的基業,替他從江湖除名,他沒有幾天好日子過了。這件事,貴部當然全力支持啦!是嗎?」
「不錯,郭正義就是我。」郭正義仍站在三十步外:「我不贊成子債父還的濫帳,也不認為打了小的老的出頭是理所當然,所以我與你兒子的仇恨,我不會主動找你清算。今天我之所以捉弄你提出警告,是因為你們昨晚在途中,卑鄙無恥地謀殺不相關的人,我必須提醒你這樣做是傷天害理的事。我救了迴風劍張大俠,當然我不是目擊者,我也無權執法要你償命,所以來警告你,揭發你的罪行,理字站在我一邊。」
「你會聰明地避免提及你兒子的事,也迴避迴風創五個人被你謀殺的罪行,只須對目下的情勢,提出替二十四個親友討公道的理由,就可以氣大聲粗揮刀舞劍了。」郭正義咄咄逼人,理直氣壯逼對方走極端:「你,位高輩尊,名震江湖,聲威地位皆比我郭正義高得不可以道里計。你應該有你的尊嚴和自信,選擇適合你身份的方法和手段,和我郭正義公平決算。現在我等你的決定。」
郭正義的一張肥臉原來是褚紅色的,這時光卻有些兒蒼白,兩頰重掛的肥肉也扯緊了起來。他瞪著那雙如豆的烏龜眼,袒敞的小紡夾綢短衫迅速掖好;賣著狠道:「姓項的,你他媽狂也狂足了,乖也耍夠了,我郭正義在小磨嶺與『大玄派』的苟子雄斗單,跟你他媽的半點糾葛沾不上,你卻橫插一手,不但廢了姓申的兩個把弟,更叫我郭正義在小磨嶺站不住腳,這筆熊帳,姓項的,你琢磨著算吧!」
穿著一襲寶藍色緊身衣的年輕人,果然正是最近三年才自滇南崛起的玉魔子宇文不棄,他出身自滇甫「星谷」門,又拜進了滇境第一高手「反七劍客」韓小軒的牆裡,出師以後,聽說更與在中原武林里聲威渲赫的「銀帶莊」莊主「一條帶」莫金結成金蘭之好,而且,莫金未出閣的妹子莫雲竹和這位曾經獨斗過「點蒼五鷹」的玉魔子私下也頗有點小兒女間的情感,江湖上傳聞,說這位玉魔子自出道以來,尚一直沒有逢過對手……玉魔子宇文不棄朗朗一笑,道:「兄台好眼力,黃龍之名,果然不同凡響!」
展紅綾臉上不覺微微一紅道:「那倒不全是,主要離泰安近了,此後有他叔祖與師父在一起,要想開懷暢欽也不能夠,俊弟又一直誇耀他的功勞,說是已經為我贏了這一場,磨著向我討酒喝,我想想這次能夠兵不血刃,他的功勞倒也不可磨滅,便藉此請大家聚一聚同方面垛他的饞嘴,另外也表示我對各位長途跋涉的道勞致敬之意。」
這是玩童爭強好勝的神態,諸女都比他大,自然難免失笑,但花如玉和他年齡相若,一顆芳心又深深系在他的身上,便覺替他深感不平,於是十分認真的道:「各位姐姐,小妹倒覺得白大俠之言有理,最低限度,他能是宮彤在那股紊亂而又一無線索可循的狀況下,辨別出誰是宮彤收買的奸細,這便不是常人能夠做到的,各位姐姐認為對嗎?」
展紅綾聽了這話,忽然心靈一動接口笑道:「你是僅知其一,不知其二。那是我們事先商量好的,到時候一旦發生拼殺,便從雙方對敵之人當中去尋真正的敵人。當時眼見和談有望,余道南等人去偏偏自作主張,故作義憤填膺,唯恐天下不亂的一味拼鬥不休,於是他便想到他們可能是奸細,其實他也沒有一點把握。」
深夜的景象對於他毫不陌生,他幾乎每一晚都會悄悄出來活動一下。日子長久了,他自然會碰上夜行人,起初他甚是驚慌,後來次數多了,他便變得十分有把握可以避開夜行人,一則他從未遇到過腳程比他更快的人,二則黑夜中躲避極易,此所以他會毫不猶豫便決定夜間去探那草上飛慕容廉明一下。
忽聽房內慕容廉明又傳出語聲:「小於你可別怨大爺心狠手辣,大爺定要成全你這點名聲義氣,現在已交三鼓,想那鏢局中人,全是酒囊飯袋之流,誰能來救你性命?你若要命的,趕緊說出那孤雲老道和徐氏兄妹的行蹤,以及你家老總約請他們來此的用意。大爺說一不二,立刻把你放回去……」
美蓉道:「我們有那麼多的人,踩也把松廬給踩平了,就那麼大一點兒地方,還怕他們不就範。」公子俞道:「話不是這麼說,宇文不棄拼了命想回去,無非是要讓裡面的青松子趕緊毀掉一切證據,我們如果明目張胆地攻進去,一定會引起猜疑,只要在門口兒略略耽誤我們一會兒,也是他夠把證據毀掉了。」
說著幾個人已經又回到了吉祥賭坊的後院,見那兒一切都準備好了,慕容廉明遞過一碗藥水,公子俞給昏迷的宇文不棄灌了下去,再開始為他止血,敷藥,包好頭上的創口,剛弄舒齊,宇文不棄已經醒了過來,看見公子俞就在身前一指戳向公子俞的胸口,公子俞動都不動,讓他那一指戳個正著,然後笑道:「方老夫子,你可真夠狠的,我從外頭把你背了回來,又給你止血包好傷口,你就這麼對我?出手就想要我的命。」
公子俞笑道:「沒什麼!你老夫子對本草很熟,我這是從個賣草藥的郎中那兒得來的一個秘方,叫做軟如綿,一碗藥計喝下去,在十二個時辰內,能叫人全身軟綿綿的,半點力氣也沒有,我一聞那個氣味太難聞,就沒敢試驗一下,又怕他冤我,剛好你昏倒了下來,鼻子舌頭都不太管用,我就藉機會給你灌了下去,你瞧,還真不錯。可見那個賣草藥的還真有兩下子,這五十兩銀子沒多要,不過他的良心太壞,賣藥的時候還告訴我說,有功夫的人可不能亂喝這種藥,如果過了兩上時辰,不上他那兒去另外弄付解藥喝下去,一身功夫就全散了,那個老殺才良心黑得很,一付解藥要二百兩銀子。」
宇文不棄道:「從昨天起,賊黨有意迷失了神志,要他扮作轎前護法之後,山主中毒,大楞子、王小七的被人點了死穴,接著派人在五道溝埋伏,趙兄負傷而歸,和脅迫紫衣刀煞來借兄弟的項上人頭,有人開棺盜走郭正義屍體。這一連串的事故,說穿了,都是賊人的陰謀,而且早有安排,顯然和他們訂的三日之約有關,志在造成大洪山莊人心惶惶,癱瘓咱們的鬥志,到那時候,咱們真的變成不堪一擊了。」
宇文不棄哦了一聲,摸摸鬍子,笑道:「事情是這樣,兄弟聽紫衣刀韓世海說出咱們大洪山已被賊人暗中嚴密封鎖,出入暗號,白天以手指日,夜晚以手指月。這就使兄弟聯想到賊黨這一手式,也可能適用於咱們莊上,因為以敝莊目前防守布置來說,莫說是人,就是飛鳥,也逃不過所有崗位值崗弟兄的眼睛,但咱們莊上,卻連續出事,連郭正義的屍體,都會被人開棺盜走,那一定是咱們的崗位有了問題。」
那知郭正義動作奇快,白髯老者腳下堪堪落地,發覺寒森森的劍尖,還在後心。並未擺脫。心下一急,突然上身向前一俯,疾快扭腰滾身,從橫里閃出,右手閃電一劍,反掃過去。但無論他如此轉身,只覺背後那一支劍尖,揮之不去,稍一停步,就刺入衣衫,點在背脊之上。
「如果藩王成功了,河南地境所有各門各道的人,甚至各地正正噹噹的由道行業省得關門大吉。」金劍龍鏢甚表悲觀:「他會成功的,未家皇朝的始祖,是標準的江湖亡命出身,做過和尚遊方天下,加入香軍邪教打江山,知道江湖人是禍亂之源,更知道該如何管制百姓不至於作亂。所以抓住邪教的人就斬立決;所以禁止四十歲以下的人出家做和尚;所以不許百姓遠出百里外走動,所以要百姓連保連坐……」
「展姑娘,你給我聽清了。」郭正義臉色一沉,虎目中神光暴射:「不要妄想用什麼天下君父之道,那些騙人的話來批評我妄為。老實說,天下非一人之天下,古有明訓,朱家的人既然以百姓為芻狗,百姓實在沒有把朱家的人看成君父的理由。今晚王爺如果沒有給我合乎情理法的答覆,下次我一定會把這裡變成血肉屠場。」
「但我更相信我的丘哥哥。」姑娘勇敢地說:「我對他有堅強無比的信心,在他的俠士之劍下,魑魅魍魎何足道哉?而且他是男子漢,男子漢不需謀及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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