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寧子道:「貧道師弟尚淪敵手、貧道亦無坐觀之理。筆硯閣 m.biyange.net」
彩帶仙子微笑道:「諸位道兄,但請放心,凌雲此行,自信可把淪在銅沙島的人救出。」
話聲一落,人已站了起來,說道:「時間不早,凌雲尚有事待辦,恕先走一步了。」
說完,率同丁守福和四個門人,飄然而去。
初更時分,泌陽城北,一所大宅院中,此刻,燈火已熄,遠遠望去,但見高聳的閣樓,廣大的莊院,一片陰沉黝黑!
驀地,兩條灰影,一東一西,如劃空流矢般投入院中,一閃而沒,好快的身法,幾乎使人連看都沒看清楚,就沒了影子!
適時東南方飛起兩條人影,一下越過圍牆,躍登屋面,這兩個夜行人,居然毫不掩飾行藏,就在屋面上站停下來,月光之下,那是一對身穿青色勁裝的少年男女。
在這同時,西南首也飛起兩道人影,躍登屋面,這兩人也同樣的並不掩蔽行藏,站停了身形,原來又是一身青穿青色勁裝的少年男女。
這四人堪堪站定,正面屋脊上也出現了五個人。但見中間一人,頭戴風帽,身穿寬大黑氅,這副打扮,除了彩帶仙子,還有是誰?
她左手一個白髮飄飛的老婆子正是虎嬤嬤,右首兩名佩劍少年是尹翔、宇文不棄,一名佩劍少女是凌杏仙。
另外兩邊牆頭上,也有四個青衣勁裝女子,那是彩帶仙子的四名侍女,迎春、迎風、迎月、迎雲。
東南首屋上,是徐雲章、鍾翠玲,西南首屋上是單俊臣。陸琪芬。這不過是大宅的正面,說不定宅後也有人守住了!
虎嬤嬤身形一落,就拉著嗓子呷呷怪笑道:「申惜嬌,咱們仙子來了,還不快滾出來迎接?」
黑夜之中,虎嬤嬤這聲大喝,有如破鑼一般,就是睡熟的人,也定會一驚而醒,但大宅中卻依然沉寂如死,既沒人答應,也聽不到一絲聲息!
這意外的平靜,更使人有一種陰沉之感!
虎嬤嬤勃然大怒,厲聲道:「臭婆娘,你再不出來,老婆子放起一把火,燒了你這幢鬼屋,看你還縮著頭不出來?」
屋中仍然沒人理會,幽暗的夜色之下,重重屋字,就是不見一點動靜。
彩帶仙子平靜的道:「我們下去。」
身形飄起,如落葉,如輕絮,飛落階前,就緩步朝大廳行去。
虎嬤嬤、尹翔、宇文不棄、凌杏仙相繼躍落,四名使女也像穿簾燕子一般,翩然掠上大廳,晃亮火摺子,點起燈火。
大廳上陳設古雅,顯是素封之家,彩帶仙子已在上首一把交椅上坐下,吩咐道:「虎嬤嬤,你帶迎春她們,進去搜上一搜。」
凌杏仙道:「龍哥哥,我們也去。」
彩帶仙子道:「不用了,你們陪我在這裡坐一會吧!」
虎嬤嬤朝四名使女一招手,道:「你們隨我來,後面已經有邋遢道士和丁老頭看守,諒他們也逃不上天去。」
說完,一手提著竹杖,匆匆往後宅走去。
過了一刻光景,虎嬤嬤才率著四名侍女,回到廳上,一面呷呷笑道:「這狐狸精消息真也靈通,屋子裡連鬼也沒有一個,敢情是聽到仙子要找他們算帳,都逃光了。」
彩帶仙子道:「不可能,我要找他們,申惜嬌如何會知道的?」
虎嬤嬤不禁一怔道:「這話不錯,狐狸精縱然消息靈通,也不可能逃走的這麼快法?再說,屋後也有咱們的人守住,莫非……」
突聽階前風聲一颯,虎嬤嬤倏地轉過身去,雙目神光暴射喝道:「什麼人?」
階前有人躬身說道:「晚輩姬真真、何嘉嘉,奉家師之命,叩謁孟仙子而來。」
彩帶仙子道:「叫她們進來。」
虎嬤嬤提高聲音道:「仙子請你們進去。」
階前應道:「晚輩遵命。」接著,只見姬真真、何嘉嘉兩人,一前一後,扛一隻沉重麻袋,走了進來,兩人把麻袋往地上一擱,躬身說道:「晚輩叩見孟仙子。」
彩帶仙子擺手道:「你們不用多禮,令師約我今晚二更時光,在雙河口見面,我原想擒了申惜嬌再去,令師可是已經到了麼?」
姬真真躬身道:「家師因另有要事已經走了,怕孟仙子空勞往返,特命晚輩前來稟明。」
彩帶仙子道:「既然令師另有事去,那也不要緊。」
姬真真道:「家師臨行之時,交待晚輩前來請示,孟仙子銅沙之行,不知幾時起程?」
彩帶仙子微笑道:「令師也有意思要去麼?」
姬真真道:「家師確有和孟仙子結伴同行之意。」
彩帶仙子道:「如此甚好,你們回報令師,我約在十日之後動身。」
姬真真應了聲「是」,又道:「家師今日在沙河鋪附近,擒下黑衣堂主班遠一名,特著晚輩送來,聽候孟仙子發落。」
原來那麻袋中裝著,競是黑衣堂主班遠!
彩帶仙子點點頭道:「好,虎嬤嬤,你去放他出來。」
姬真真道:「孟仙子如別無吩咐,晚輩告退了。」
兩人朝上躬身一禮,何嘉嘉俏目一抬,望了宇文不棄一眼,隨著姬真真退出廳示。
虎嬤嬤走近麻袋,雙手一搓,麻繩應手而斷,口中呷呷尖笑道:「姓班的,你自己爬出來?還是要老婆子把你倒出來?」
麻袋中一陣蠕動,黑衣堂主班遠狼狽的從麻袋中跨將出來,敢情他身上有幾處大穴受制,行動顯的甚是遲緩。
虎嬤嬤冷喝道:「班遠,你瞧瞧是什麼人來了?」
班遠目光一閃,朝彩帶仙子拱手道:「班某見過仙子。」
彩帶仙子冷聲問道:「班堂主,這是什麼所在?」
班遠道:「仙子既然來了,班某也用不著隱瞞,這裡是朱衣門一處分柁。」
彩帶仙子道:「申惜嬌可在這裡?
班遠道:「申令主日前確在此地。」
彩帶仙子道:「九大門派桐柏之會,由申惜嬌親自指揮,自然在這裡了,我是問你她還在不在?」
班遠苦笑道:「班某為韓仙子所擒;已有一日,申令主是否在此,那就不知道了。」
彩帶仙子冷笑一聲,問道:「此處可有地道暗室?」
班遠道:「有,在後園假山之下。」
虎嬤嬤道:「好傢夥,這狐狸果然躲在地道里。」
彩帶仙子沒想到班遠回答的這般快法,心中暗暗冷哼,緩聲道:「替我帶路。」
班遠道:「仙子能否解開在下雙腳受制穴道?」
慮嬤嬤哼道:「你不是還能行動麼?」
彩帶仙子道:「虎嬤嬤,就替他解了腳上穴道吧。」
虎嬤嬤道:「便宜了你。」
舉手一掌,拍在他後腰之上。
班遠長長的吁了口氣,道:「多謝虎嬤嬤。」一面朝彩帶仙子抱拳說道:「在下這就替仙子引路。」
虎嬤嬤尖聲道:「班遠,你要是敢在半路上耍什麼花樣,莫怪老婆子心狠手辣!」
班遠道:「仙子面前,班某有幾個腦袋,敢耍花樣?」
虎嬤嬤冷哼道:「你知道就好。」
彩帶仙子霍的站起,回頭朝尹翔、宇文不棄三人說道:「你們隨我去。」
班遠正待舉步,虎嬤嬤喝道:「且慢。」
班遠冷冷的望了她一眼,虎嬤嬤一揮手,迎月,迎雲點起兩盞紗燈,走在前面。
虎嬤嬤道:「你可以走了。」
班遠一聲不作,舉步往裡行去。
虎嬤嬤一手提著竹杖,緊跟在他身後,彩帶仙子率同尹翔,宇文不棄,凌杏仙三人,一路相隨而行。
穿過三進房屋,果然院落沉沉,一片黝黑,聽不到半點聲音。一會工夫,剛到後園,但聽颶颶兩聲,兩道人影疾如夜烏自空中飛墮,落到兩側站定,一齊躬身道:「仙子可有吩咐?」
這兩人正是彩帶門的兩位護法,一個道家裝束的是邋遢道士杜景康,另一個土老頭是二郎神丁守福。
彩帶仙子問道:「兩位守在此地,可曾見到什麼人來麼?」
杜景康道:「沒有,屬下和丁老哥一直沒見動靜。」
丁守福一眼落在班遠身上,聳聳肩道:「仙子擒到了班遠?」
虎嬤嬤呷呷笑道:「他是韓仙子送來的,這裡只是一座空宅了。」
丁守福道:「這就奇了,兄弟太陽沒下山就到這裡,明明還有人進出,直到仙子來的時候,屋中燈火驟然熄去,兄弟和杜兄趕忙抄到後進來,就沒見一個人出來過。」
彩帶仙子微微頷首,說道:「你們可仍在此處守候,我要到園中去瞧瞧。」
杜景康、丁守福應了聲「是」,兩道人影,同時飛身縱起,一閃而沒!
宇文不棄看的暗暗贊道:「光看這兩人的身法,當真是強將手下無弱兵!」
行進入園後,只見林木蔥鬱,幽徑曲折,黑夜之中,樹影婆娑,看不清園中景物,但覺占地不小!
班遠領著大家走到假山前面,一座亭子,便自住足道:「到了。」
彩帶仙子道:「地道入口,就在這裡麼?」
班遠道:「入口還在假山恫內。」
彩帶仙子道:「有機關控制的暗門,是麼?」
班遠道:「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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