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彥凌臉色變得好快,笑道:「哎唷!你怎麼認真了?你我今後還得並肩行道江湖,認真不得哪!好吧,我依你,饒他們的狗命。一筆閣 www.yibige.com其實,對這些兇橫惡毒,殺人如麻的土匪強盜,殺了他們等於是為世除惡,救了不少無辜,該是功德無量呢。走吧,我們去尋金珠。」
她背後是木桌,人安坐不動,聽音浪人必定站在窗口,相距約兩丈。那麼,對方發劍如不從桌面打上盤,便是從桌下打下盤。
她在思量對策,猜想對方可能從何處發劍。聽口音,對方自稱老夫,而且口氣頗為自負、要她轉身方發劍取命。那麼,極可能是從桌上方發劍射上盤。桌下有桌腳礙事,還有另三張木凳阻擋,向下發射不易一擊而中,向下伏該是最安全的避向。
已替彭曉大起劍裹傷停當的彭曉二,突然虛弱地叫道:「江湖道上,共有六位以摘星換斗為綽號的人,正如有六位以展紅綾為號的女人一般,不足為奇。六位摘星換斗一在江南,一在京師,一在關中,一在河南,另兩伙一在雲貴,一在四川。郭正義則有九位之多,不說出姓名,張冠李戴纏夾不清,朋友變成仇人,恐怕要連累咱們兄弟送命,咱們兄弟確是為行竊而來的。」
郭正義搶著說:「老夫的朋友是立寨柱腳山的陽奇兄。他在崤山奪了陳得祿的百萬全珠,不幸在昌河金劍茅家中伏被殺,他的朋友傳出消息,說是黑衫客與展紅綾所為。老夫為友報仇,志在必得,要捉宇文不棄剖腹剜心,並追出百萬全珠的下落。」
戴斗笠的人遲疑了一下,說道:「這也沒有什麼!我可以告訴你。我姓卞,是鐵笠門的第一代弟子,至於我的斗笠,這是鐵笠門的規矩,每個鐵笠門的弟子,都有一頂斗笠,像我這種,露頂、平沿,外帶黑緣邊巾,斗笠是鐵打制的,是我們第一代弟子的特點,至於其他的,有的戴草笠,有的戴竹笠,那就是區分等級的標誌。」
展紅綾啊了一聲。
這個陸嬤嬤絕不是個普通人,她不會是普通的內總管,也不是普通的老婦人。她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我一定要查清楚。因為,有一個原因,讓我非查不可,那就老夫人似乎有一種掩飾不住畏縮之意,這是不合常情的!沒有任何一個女主人,而且這個女主人又是老相爺的夫人,會害怕一個內總管?
展紅綾暗自點點頭,告訴自己道:「我一定要查清楚這件事。」
宇文不棄的人繼續前進,一列刀盾在前面展開,莊院那些武士。有些亦已張弓搭箭,一觸即發。
郭正義亦取過台旁的一張強弓,右手四指同時扣了三支長箭在手,嘴巴亦咬著三支,準備先將來人射倒幾個,將戰火燃燒起來。他知道只要射倒幾個,那些軍兵一定會衝殺上前,莊院的武士到時候就是要退縮也不成的了,而最後,他一定誘宇文不棄等人深入,發動最後一道機關,將之坑殺,與之同歸於盡。
唯一令他感到不安的只是如煙,這時候如煙應該在他身旁,她到底那裡去了?怎麼到現在仍然不見現身?
出洛陽東門,過厘水,繞古城遺址,沿途儘是古冢,再進為管鮑分金處,更進即為白馬寺。
「孝明帝夜夢金人頂上有白光,飛行殿廷,乃訪群臣,傅毅始以佛對,帝遣郎中蔡音,博士弟子秦景憲等使於天竺,寫浮屠遺範,音乃與沙門攝摩騰竺法蘭東還洛陽,國有沙門跪拜之法,自此始也。音又得佛經四十二章及釋迦立像,明帝令畫工圖佛像置清涼台及顯節陵上,經緘於蘭石台室。暗之還也,以白馬負經而至,漢因立白馬寺於洛城雍關西,摩騰法蘭咸卒於此寺。」
這是一段比較詳細正確的記載,見於魏書釋老志,足以證明白馬寺是佛教傳到中原所建築的第一座佛寺,而且非獨古老,氣象之宏偉也鮮有能及。
一名兵士登車搜查,被叫下來的女人倒是沒有人打擾她,然而宇文不棄卻看出情況不妙,因為散立在四周的禁軍,顯然已布下一個陣式,把馬車、車夫和那女人包圍在當中。
這一男一女,宇文不棄都不認識,故此他猜想中,由於錦衣衛權力甚大,無所不管,所以他們可能是犯了別的罪名而被查截,而不一定是皇儲集團的工作人員,不過他還是設法往前移去。
這時所有的禁軍以及街上之人,都集中注意力在這件事上,故此他得以順利地潛到距離事件發生只有六七家店鋪遠近之處,閃在巨大的招牌旁邊,隱起身形。
宇文不棄心下駭然,付退:「顯然李隊長乃是故意縱放了這女子,卻在暗中派人監視,只要有人與那女子聯絡,就可以循此線索,搜捕更多和更重要的人物。那陳家的堂客雖然使用過掩護手法,但仍然瞞不過李隊長。由此看來,那個李隊長可能也不是錦衣衛的總旗牌官,定是相當高級的人物改變身份的。」
他目下當急之務,便是通知那個女子不可向外聯絡,不過這一點卻不容易辦到。一來他不認識此女,即使我上她,把危機說出來,她未必肯相信;二來倘若有人前來與她聯絡,勢必也會受到監視跟蹤,並且列入黑名單中,遲早會被對方查出破綻的。
焦大掌柜詫異地應了一聲,他一定感到很奇怪,因為公門中人何須如此神秘鬼祟?宇文不棄回過頭,稍為挪移位置,以便從眼角也可以看見門外的情形,口中解釋著道:「我告訴你,最近有好幾宗飛賊的案子,本司獲得一些線索,指出有兩名飛賊落腳在這兒附近。你想必也明白,這等飛賊狡猾機警得很。本司如果指派熟悉地面的人辦案,你們認得出是公人,飛賊也認得出,所以特別派我來查。」
他停歇一下,已瞥見那個小販來到店門口,正向鋪內打量,當下伸手把櫃面上的那包藥材撥弄著,口中說道:「這兩個飛賊手下眼線很多,假扮做各式各樣的人,查看在本區出現的生面孔的人。你裝著與我談生意,就沒事啦!」
「這個問題我們不談,我只是在陳述他懷恨郭正義的原因。原本他在諸侯中,實力已是最強的了,郭正義這一戰,使他的元氣大傷,而且還要受韓魏二處的勒索,他要求二國幫助,回軍反撲,許下了很優厚的條件。韓魏原本是看他的臉色的,現在倒過來他們反而神氣了,叫他如何受得了?」
宇文不棄默然了,他自己也是一個高傲的人,對於郭正義的處境與心情,多少是可以了解的。
大桃道:「宇文大哥,你倒不必考慮到這一點。我跟我那漢子根本就沒有情義可言,他跟陳總管串通一氣的,故意坑害我父親,來打我們姐妹的主意。陳甫迫害我們,他假裝好人,說好聽的話,使我不察,上了他的當。說起來他還是我家的仇人呢!能叫他受點罪,也算是報復行為。」
宇文不棄道:「話不是這麼說,你們畢竟已成了夫婦。」
這話倒也是,宇文不棄的武功比她高出很多,不能以常情來忖度,丈五高牆,對一般人而言是阻礙,宇文不棄一縱身就過去了。兩名守衛執戈看守的廊道,尋常人固難通過,但宇文不棄不以為意。他可以在他們不注意間一掠而過,也可以卒然發難,在眨眼間斬下他們的首級而不驚動別人。
金釵公主似對這少年英豪磊落的胸襟所感,輕嘆一聲說道:「只要有這一句話,姑娘已感滿足,目前還無需你之處,大丈夫一言,重千金,日後可不要反悔……」話鋒忽的一轉,玉指遙指山左一峰,說道「那座峰後峭壁千仞,南宮冷刀雖然心胸深沉,但在這絕險之處,也會忽略,你們快些去吧!
話音一落,身形微閃,只見白影一晃,輕飄飄飛騰而起。
催命閻羅崔子健冷哼一聲,說道:「好說,胡聖手不用攀扯交情,崔子健自入江湖,從來不曾栽過跟頭,不過,今日大出意料之外,三弟被人暗施辣手,失去一目,老夫特地前來,請你交出暗中出手之人,兩罷干戈,如若稍遲……嘿……嘿……」話音微頓,突然聲色俱厲,沉聲說道:「你等休想走脫一人……」
這句話,充滿狂傲囂張之氣,面對群俠,氣使頤指,神態問,充分顯露殘,冷酷冰陰森。
「那又算得了什麼?男兒志在四方,門弟中落,族人散處各地,並不表示沒落。象山西尉遲家,自唐以迄本朝皆聚族而居,由族長主事形成小朝庭。不客氣地說,扼殺子弟向外發展的雄心壯志,並無多少好處,族雖大,到底又出了幾個舉世同欽的人物?大哥,我們不談這些,談談季彥凌的事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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