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殿上,雕紋著九五之尊龍紋的龍椅上,一條條蒼龍顯得是那麼的蒼勁有力,時不時閃爍的神光。帶
著無窮無盡威壓下,饒是方昊天這樣的強大存在都會感覺到一種浩大的壓制力量。
在龍椅前一站穩,方昊天只覺得靈魂上突然出現一道恐怖的威壓,讓自己的靈魂感應圈子驟然縮小了一百多里,這種天然的壓制讓方昊天十分無奈。
這個世界還真是很奇特,有些時候本來沒有太多的感覺,但是在這裡居然感受到了一種靈魂上的壓制。
不舒服啊!
自己的魂劍,還有幻魂界都是被壓縮過的實力,這要是對上強大的敵人,怕是自己會很難辦。還
是儘快從這裡離開吧!
此時人皇已經坐在了龍椅之上。
文武幾乎都是默契的轉過身來,列成豎排,一一持著朝笏,等待人皇訓話。
方昊天身邊幾名王爺幾乎同時走到了屬於他們的位置上,整個大殿一下子只剩下方昊天一個人孤零零站在原地。文
武大臣們就好像看怪物似的看著方昊天,似乎是對他的大膽沒有朝列而覺得是大不敬。
至於他到底是誰,文臣中一個老者的雙目中帶著一抹笑意,眼前的人還真是無所畏懼,一點禮儀都不知道。
可是能夠上朝來,可見身份絕對不一般。而
且沒有穿戴朝服,可是人皇的視線一直在他的身上游移,沒有挪開。想
來,這個人應該是武親王了。一
直以來,武親王流落在外,沒有接受正統的朝儀和教育,雖然之前是拒北府的士兵,並且在龍關城擔任城守,可是鄉野地方出來的也沒有太多的素質。空
有武力,沒有城府,連簡單的規避動作都不會做,接下來要面對的可是禮官的訌殲。
丞相才想著,突然一個帶著高帽子,一身青衫的中年男子身上泛著浩然正氣,朝前站著,朝笏一揚道:「啟稟陛下,臣有本要奏。」人
皇坐定,心還未穩,結果一低頭就看到了方昊天正傻傻的呆在原地,還在疑惑這孩子到底怎麼了,結果就聽到了禮部的官員跳了出來。
這……頭疼啊!
人皇心中充滿了無奈,當初不想要立禮官吧,被人吵吵半天。立了禮官吧,禮官比這一些人更吵。
這下跳出來,怕是要說自己這一次御駕親征是錯誤的決定,勞民傷財之舉了。煩
躁!搖
搖頭,無奈的人皇只能揚手說道:「宣和愛卿,你有何事要奏?」宣
和長掃了一眼人皇,面色恭敬的說道:「啟稟陛下,臣要奏的是,陛下為何不經過禮部的審核直接下達聖旨?如若其中有錯誤,豈不是無法挽回。正所謂,金口玉言,金科玉律,陛下開了這個頭,歷代帝王也是如此這般施為,那麼律法何在,威信何在?」
人皇皺眉,心中凝思。方
昊天也同時皺眉,不知道這貨是自己的意思,還是別人偷偷摸摸的給自己下這一種陰招。
損人不利己,順便把人皇給罵了。「
宣和愛卿的意思,是說武親王不是朕的親兒子了?」人皇也不是白痴,嘴角冷笑著將方昊天的血統點明,告訴這個禮官老子不白痴,怎麼會認錯自己的兒子。所
以你說的開口錯了是啥意思?
暗中罵老子白痴嗎?
雖然心中粗俗的罵著,但是臉上依舊平靜。縱
使冷笑著,可是威勢還在。宣
和長的臉色驟然一白,身體緩緩的退後一步,聲音中帶著戰慄:「啟稟陛下,臣句句肺腑之言。臣不是覺得陛下的家事有問題,臣也恭賀陛下尋得龍子,只是……」宣
和長說到這裡,瞟了一眼還在原地的方昊天。這
一個停頓,讓人皇心中升起一絲憤慨,怒聲問道:「只是什麼?」宣
和長身體微滯,低下頭高聲說道:「只是親王的封號可以使用其他的,我大武王朝立國以來,從未使用國號封王,此舉恐怕……恐怕難以面對先帝。」方
昊天聽得心中發笑。
這話很有水準啊!雖
然沒有怎麼樣數落人家的家事,但是站在公事的角度上,使勁給他下黑手。同
時硬生生的懟人皇,告訴人皇,你拿著大武的國號來封子弟,那是搞事情,不會被人認可的。所以你要知道,如果一意孤行的話,只會無顏面見先人的。人
皇被懟得有點生氣,聲音中帶這一抹冷意:「多餘的話朕不想說了。封號的事情不過名聲而已,如若未來,昊天繼承帝位,武王的封號自然消失。」
此語一出,輪到方昊天心中開罵。這
個老傢伙還真是不客氣,表面上給他臉上貼金,實際上是給他拉仇恨。這
下,無數道目光鎖定。有
羨慕,有嫉妒,有憤恨,當然也有巴不得眼前的傢伙去死。
無數目光絕對會讓人坐如針氈。
方昊天卻一臉風輕雲淡,悠然自在,仿佛一切都跟自己沒有任何的關係。人
皇越來越欣賞這個便宜兒子了。如
果自己是這個年紀的話,若是被這樣的目光盯著,依舊是會緊張。可
是方昊天一點變化都沒有,真讓人刮目相看。心
中有讚嘆不止他一個人,丞相還有其他的一些人都是感慨眼前的少年的厲害之處。宣
和長心中一緊,對於人皇的意思不停的揣摩,惶恐已經擺在了面上。人
皇最看重的其實是……方昊天!
越想越心驚,宣和長已然汗如雨下。自
己一開口就得罪了未來的人皇,這……這一波虧大了!
作為禮官,自己可是一個剛正不阿的人,不做作,不黨爭。可是現在,看起來自己完蛋了。就算是方昊天未來登基之後不找自己下手,會擺出一個明君的模樣,可是這樣的概率能夠多高?
與其壓在方昊天以後登基放過自己,不如現在就治他於死地,讓自己毫無後顧之憂。深
吸一口氣,宣和長看向方昊天的目光中凌然一狠。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我命由我不由天!
猙獰的面色曝露了他的心思,腦海中快速的組織話語,隨後雙手一樣,作揖道:「陛下所言甚是。帝王之位亦不是臣能夠參與的事情,唯有聖明的陛下方可言之。臣死罪,請陛下賜罪。」這
話高明啊!他
是禮官,勸諫本來就是他的職責更何況人皇隨便的封王,就算是親兒子也要弄一個好的封號不是。弄
了一個武親王,自然要有人來說道說道。於是他這個時候跳出來,即使是有出頭鳥的意思,不過也是能夠博聲望的好事。
這樣的將所有的罪責攬在自己身上,隨後襯托人皇的高大,這就讓人皇萬分的高興。
畢竟一個禮官看起來傻傻的,還是不錯的。
不過,其中的險惡用心,人皇沒看出,天下人都沒有看出來。「
啟稟陛下,臣還有本要奏。」
見到人皇笑得差不多了,宣和長祭刀了!
人皇能愣了愣,好奇的問道:「愛卿還有何事?」
宣和長躬身,讓自己的臉色儘可能的恭敬。雙目緊閉,只是一瞬間的功夫驟然睜開,眼中精光閃爍,嘴角緩緩的勾起一抹猙獰。「
陛下,此子大膽!如今已然朝會,不顧祖宗之法,不管陛下天威。肆意站著,放肆不已。實乃大不敬!此獠如此作為,縱使有陛下恩寵也難免恃寵而驕了!依臣之見,唯有斬之以謝天下方能正我大武國威!」宣
和長的發難,可謂是句句誅心啊!
哪怕是太子和諸王都紛紛感到背後發涼。
作為王朝,什麼最重要,臉面最重要。這
一下就算是人皇也要考慮一下無數的人的意思。如若包庇方昊天的話也會引起眾人不滿。
但這樣的事情還是諸王爺喜歡看到的,比如此時的八王爺嘴角就露出笑容。只
要眼前的傢伙死了,一開始被挑動的局勢多少來說對自己是最有利的。因
為三足鼎立中,自己是最弱的一方,如果真的開戰了,第一個被滅掉的絕對是自己。
方昊天的背後短時間裡還有人皇,仗著人皇的寵愛也是一種資本。
而且方昊天雖然在朝堂上沒有勢力,可是軍中勢力甚大。不
說蘇護大將軍,就他的老部下或者其他的一些老兄弟們,這都是一股不小的勢力。
比之他們只在朝堂發展,沒有軍中勢力,難免這個傢伙狗急跳牆。所
以說,只要他死了,先天的優勢就沒了!
自己也能夠安穩的發展勢力,並且開始朝著軍中發展。八
王爺暗暗思忖著。
人皇的目光對上了方昊天,也開始期待方昊天到底有什麼辦法來應對如今的局勢。
還真是讓人期待呢。
望著此時絲毫沒有任何動作,一切悠然的方昊天,不僅是人皇期待,四王爺也是這般。此
時也可以說是方昊天面對的最大危機。如果沒有撐過去,那麼方昊天完了,不死也要脫層皮。渡
過了,只能說方昊天實在是有點實力,也是自己可以合作的對象,這樣自己的勝率也可以大一點。此
時,所有人目光都鎖定在了方昊天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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