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漸暗了下來,又是一日的深夜。夜
色下,總會有魑魅魍魎,悄然躁動,辦著各色齷齪之事。
帝都,白瓊花苑。一
座金碧輝煌的屋舍中,一群人正黑著臉,看著手中的玉簡。「
你們說,現在該如何是好?這個方昊天已經大開殺戒,他可不管你是誰,只要是魔族的手下,甚至甘心侍奉魔族之人,今天上午已然處死了無數人!在這樣下去,我等遲早要暴露啊!」
一個老者,緊張看著四周,耳朵傾聽,十分小心,言辭懇切的問身旁的一個黑衣年輕人說:「齊皇,你倒是想想辦法啊!在這樣下去,我等如何是好?」
黑衣青年聞言緩緩抬頭,原本遮蔽在臉頰下方的髮絲,緩緩揚起,露出一雙紫黑色的眸子。
眸中,有一抹精光閃過,神情變得很難看。
「那麼,你們想要怎麼做?」被喚作齊皇的年輕人語氣中帶著譏諷,讓在場的每一個人心裡直打鼓。
神情不一,心中想法也不是一樣。過
了許久,那個老者忽然開口說道:「既然齊皇您問了,那麼我想,我們能不能先到域外去,或者讓摩達大人派人來襄助,要不然接下來那方昊天,必定會進行肅清之事啊!」
「是啊是啊!」
眾人聞言,皆是讚嘆不已,一個個紛紛開口,希冀的目光投向了齊皇。
齊皇沉吟了片刻,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看向眼前這一群人,眼中儘是鄙夷。
「我說你們,不想著能夠為摩達大人做什麼,反而想著怎麼朝摩達大人要好處,你說換做是你,你會給這樣的手下好處?」齊
皇的話中,儘是鄙視。聽得在場的每一個人心中都是一陣敲鑼打鼓,神情變化不已。久
久未言,在場的每一個人心中都在想辦法。「
那,您說該怎麼辦?」
一言未盡,那老者又將皮球踢了回來。
齊皇嗤笑著,站起身甩了甩衣袖道:「正如你們所言,想要如何還不簡單?」「
既然你們擔心方昊天開始整肅,那就先下手為強!」
「讓這個大武,亂起來!屆時,就算他方昊天有三頭六臂,也難逃疲於奔命之果!到時候,一鬧就是兩三年,到時候大武必然無法堅守多久,將來的一切,都是你們的。」
「要錢有錢,要權有權,未來只會無比的美好。」
齊皇說完,在場之中,無人不暗自盤算將來之事。
一時間,現場一片沉默。
不過,片刻之後,那老者又跳了出來,十分高興的說道:「不錯,正如齊皇所言,我等只要鬧起來,想來他方昊天必然會被動不已,只要拖得住時間,那麼未來就無人能夠阻擋我等了!」
「沒錯!只要摩達大人一聲令下,我等必定唯命是從,將一切的憂患,全都祛除,為摩達大人留下這億萬血食!」
「哈哈……將來齊皇若是完全成魔了,可不要忘了我等啊!」眾
人恭維的站起來,紛紛對齊皇這個年輕人拱手示意,甚至還有人暗中送上賄賂之物,希望他將來能夠念及舊情,拉他們一把。
之所以會有這一切,還不是因為眼前的年輕人,是那摩達大人跟前的紅人,還是那紅得發紫的那一種。本
來他的家族幾乎被覆滅了,只有他一個人存活著,可誰也想不到摩達大人不僅沒有怪罪他,反而還送了他一場造化。改
換血脈,一個徹底的低等魔人就出現了!雖
然只是低等魔人,可是未來依舊不可限量!等過段時間,立了大功,想來眼前這個年輕人,會被賞賜,成為那不世強者!到
時候,他們可真就要抱著大腿了!
「好說好說!」
齊皇拱手,方要謙虛兩句,就這會兒功夫,他的一身肌膚漸漸黝黑,臉頰兩側出現了一片細密的鱗甲。
忽然間,他緊咬牙關,冷汗直冒。
「給我拿來血食。」齊
皇低吼一聲,艱難的堅持著身體,對著身邊不遠處的一個侍衛喝道。那
個侍衛驚了一下,一瞬間就看明白了齊皇的話中之意,晃了一下,拖來了一個女子。
快速的遞到齊皇面前。那
齊皇看到女子,扭轉脖子,面色猙獰,絲毫不管女子的尖叫與慘呼,一下子咬在女子的脖子上,隨後口中囁嚅,不多時就將那女子的血液吸得一乾二淨。不
久,他手中出現一朵魔焰,將女子燃燒得乾乾淨淨。擦
了擦嘴巴,齊皇看向眾人,微笑道:「讓各位看笑話了。魔血改造也還需要時間才能完全適應身體,方才那女子體內,有摩達大人賜下的血脈,吸食之後能夠加固血脈的穩定。」「
自然自然。」在場的人,都不是什麼善茬,平日裡生死見慣了,哪裡會去管那個平常女子的死活。
他們的心中,只希望未來,他們的家族不會成為眼前女子一樣,被煉成血食,成為他人成就高位的屍骨。「
既然齊皇身體還在修復,血脈也需要穩固,我等就先告退了!」
眾人拱手告辭,那齊皇也不阻攔,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讓人帶他們離開了。
等人都退下,齊皇走到了後堂,回到屋中,對著一塊屏風,拱手說道:「摩達大人,屬下已經送走那些貪婪的老東西了。」「
做得不錯,不過還是有點不夠!有些時候必須要用血,讓他們知道誰才是主子!」
「你已經是魔族了,不再是人。你的身份,比他們高貴,不用跟他們商談太多。應該做出主人該有的模樣!」聽
著屏風後邊傳來的聲音,齊皇躬身拱手,十分恭敬。
對於他來說,屏風之後的那個存在,就是他的主子,不管是稱讚還是懲罰,他都甘之若飴,絕對不敢絲毫的不敬。「
好了,你下去。準備鬧起來,那個方昊天已經將我們明面上的千萬戰力全都毀了,切莫讓他將那一些老不死一網打盡。必須要好好的利用才是。」齊
皇身體更加彎曲,神情更加恭謹,甚至連呼吸都不敢大起來,活脫脫一個狗腿子的模樣。「
是。」聽
得齊皇應答,輕輕點頭,哼了一聲,揮了揮手。
齊皇退後了,還未退出門口,忽然身體驟然前傾,整個人摔在了地上渾身劇痛。「
狗腿子的模樣,真是令人看著都噁心。」一
道玩世不恭的聲音響起,聽得那齊皇心中一陣打鼓,臉都擰成了一團。「
大人教訓得是,不過他好歹是我的手下,你這樣動手了,是不是不把我放在眼中?」
屏風後邊,緩緩走出來一個人,一襲白袍,頭戴羽冠,面若白玉,唇若重棗,神情平淡。「
呵呵。」那進來的人冷笑了兩聲,抬腳跺在齊皇的屁股上,狠狠踩踏,冷笑不斷:「摩達,你倒是有點膽子,連老子都敢反駁了?」
「不敢。」
走出來的摩達,看著眼前這個魔人,連連拱手,十分恭謹。「
很好!既然是你不敢了,那就最好!一個狗腿子而已,且不說是不是魔,就算是又如何?低賤的種族能夠獲得魔族的恩賜,那都是他的命好!還敢反抗?就算老子殺了他,你能拿我怎麼樣?」那
人依舊冷笑著,連連踩跺,不多時,那齊皇的骨骼已然破碎,渾身上下竟沒有一寸是好的。「
這人啊!就要踩平。他們永遠都是奴隸,永遠只配當地毯!」這
話,聽得齊皇臉色難看,可他卻不敢反駁,只能低著頭,看往地下,一言不發。
「大人教訓得是,只是不知大人在這非常時期,為何而來?」
摩達平淡的問著,語氣讓那人不是很爽,不過一說到正事,那人就收回了腳,走到主位上坐下,翹著腳說道:「也沒啥,老子在東江城屠了一成人,就被追殺衝到了帝都。那個追老子的人倒是有點本事,實力也不錯。我想你把它收入門下,那樣的人,連我都不是能夠完全打過的傢伙,才是好用的奴隸。」「
你眼前的人,就是一個廢物。」那
人的話,讓摩達神情一怔,眯著眼,帶著疑惑問:「連大人都打不過?」「
是啊,我現在打不過他。」那人惆悵的說道,「那個傢伙手中有一把劍,劍裡頭有火龍一條。一上來就是拼命,老子先是膽怯了一下,然後被他占據了氣勢,就只能避其鋒芒了!」
「劍,火龍?」摩
達的眼睛幾乎快眯成一條縫了,心中直打鼓。
「此人,可曾言其名?」
摩達問,憂心忡忡。
「名字嘛?他好像有說,叫什麼……」「
方昊天?」看
那人想不起,摩達連忙回答。
「對!就叫方昊天!他說他是大武的人,叫做方昊天!」那
人拍了拍手,略微興奮地說道:「那人是個不錯的奴隸,可以一用,實力也不弱。你去把他收下來,將來我出行與那些混賬比拼的時候,有他在,必定能夠大勝。到時候要是賺來魔晶靈脈,少不了給你賞賜!」
摩達一聽,臉色驟然大變,絲毫不管他說的這一些廢話,連忙問道:「您可有被追上來?」
「追?」那人搖搖頭,笑道,「別的不說,逃命的本事,我摩天可是能夠跑得過老頭子的,他算什麼?」
「摩天少族長英武,只是此人手段奇多,怕不是好對付啊!請少族長小心才是!」摩
達方才說完,忽然間前院傳來了一聲慘叫,下一刻,一道火龍席捲,撕碎了整個前院,轟入後堂之中!放
眼望去,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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