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反派也有春天 2.26 真實有時候是難以忍受的殘酷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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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滿格電可以租1一個月……」登記官手忙腳亂的取出一塊標有12格的高能電池，遞給了艾麗塔。

    「請您稍等。」艾麗塔轉身下了底層甲板，很快，就將全部充滿的高能電池還給了登記官。「我們租一年。」

    「嘶——」胖胖的書記官頓時感覺兩顆大門牙都要被自己喘的粗氣熔化了。狠狠甩了自己幾巴掌，繃了好多天的撲克臉硬是擠出笑容：「好的，女士。錫安將竭誠為您服務！我是您專屬的聯絡官，有任何難題，請來找約克！哈哈……」

    開玩笑，這塊高能電池能夠驅動飛船足足半年！

    將吳塵的訊息錄入平板，又發放了電子證件，自動把身份更新為甲板聯絡官的胖子，立刻屁顛屁顛的離去。

    見吳塵看向自己，艾麗塔笑道：「半塊能量塊。」

    吳塵的能量塊都快堆滿保險箱了，半塊小意思啦！不過老話怎麼說，財不露白，吳塵決定還是要小心能使萬年船。立刻命令T160加強了能量艙的警備水平。

    按照駭客帝國的編年史，因為經歷過各種各樣的能源危機，所以人類開始在能源利用率上做起文章。製造出的機器人能通過人類的大腦吸收能量為己用就可見一斑。

    比起吳塵這架粗放式高耗能的飛機，即便科技停頓了數百年，現有的技術也比吳塵的白天鵝先進許多倍。

    因為和機器人和解，而且機器人早就知道了錫安的位置，所以也無需飛出去老遠，躲過機器章魚找不到的犄角旮旯里才敢連接矩陣。而且錫安也建起了自己的局域網。吳塵用胖子聯絡官發放的電子身份證立刻進入了網絡。果然，裡面琳琅滿目神馬都有。機器人歡樂女郎這種左手大殺器都公開標價。賣家還叫囂，可以塑形成任何一個人的臉，還有12種形體記憶存儲功能！

    這些都不是吳塵想要的，他現在的首要目標。是治癒平衡艙內的恩娜伊。

    自己的白天鵝太顯眼了，只要是玩家，基本上一眼就能認出。所以躲躲藏藏完全沒必要，索性吳塵就直接搜索了醫生。

    T160將結果按相似度迅速排列。高居第一位的是一位生化機器人醫生：哆來咪發嗦拉西。

    所謂的生化機器人，其實就類似終結者中的T-800。擁有人類的組織和外表，內里卻是實打實的機器內骨架。生化機器人是在和平協議締結後不久，被機器人同類派遣到人類社會學習人類情感的一類特殊的機器人。當然，醫生這個職業很特殊。大多數的生化機器人都從事著一類非常古老的職業。

    娛樂業。

    和電子世界的歡樂程序一樣，這些身材勁爆，面容姣好，還可以按喜好設定各種情景模式的生化機器人一出現，人類從業者徹底失去了市場，被統統趕去了城外的垃圾場，以及更深遠的管道，翻找著一切能夠換取生活必需品的『廢料』。

    沒錯，這些後科技時代的垃圾，卻成為如今人類最稀有的原材和輔料。許多老舊機械的維修和替換都需要這些現如今已經無法製造的高級材料。

    吳塵進來時。穿越的難民蜂窩中，90%以上的人都從事著撿破爛的工作，還有30%的人從事另一個古老的行當，竊賊。為什麼比例超過了100%，是因為一部分人即撿破爛又偷東西。

    駭客帝國里的錫安飛船有點像蜻蜓與潛水艇的結合體。人類殘存的世界是由蜂巢般的管道洞穴、機器創造的東西和舊世界的廢墟構成的，錫安飛船一定要能在這個迷宮般危機四伏的現實世界中靈活移動，那些發光的反重力引擎讓它能夠向任何方向飛行。在逃避哨兵追擊時，這種靈活性變得尤其重要。

    EMP是這個時代非常普遍的能量武器，人類這邊似乎沒有雷射。或許是因為太過耗能的關係。而每一個章魚哨兵的口器都能射出高強度的雷射射線。從這種對比上也不難看出，機器人現在正主宰著世界。

    吳塵第一時間聯繫了生化人醫生哆來咪發嗦拉西。

    為什麼會成為一名優秀的醫生。其實原因很簡單。因為一次角色扮演時不慎失去了生化JJ，生意立馬減了三成（剩下7成自行腦補）。於是哆來咪發嗦拉西就嘗試著給自己換了一個。雖然中間也有些不足為外人道也的小插曲，但最後還是神奇的完成了手術。於是，許多身體這樣那樣問題的生化機器人紛紛慕名而來。找他換對新咪咪啊，縫個幸福線啊，換條直腸啊……

    經驗一點點的累積，哆來咪發嗦拉西漸漸發現，用雙手取悅客人似乎比用JJ更有成就感。於是，哆來咪發嗦拉西毅然決然的走上了濟世神醫的道路。

    吳塵用自己的新ID發去了求助的簡訊。

    很快就收到了回復。

    吳塵於是將恩娜伊的狀況以及前因後果。隱瞞了一些隱秘，並撿重要的傳了過去。

    很快，哆來咪發嗦拉西就和吳塵約定了見面的時間。出奇的，哆來咪發嗦拉西在錫安原住民的聚居區，有見沿石壁開鑿的單間。西區109層，264室。和地面一樣，錫安的住宅也是從一樓算起。穿過航空港，就能到達後城區，乘坐高速電梯來到109層，吳塵敲響了264室的鐵門。

    咯吱——

    鐵門被人用力拉開。

    滿臉蒼白，頭髮比臉更白的中年男子，用湛藍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下吳塵，又飛快的瞥了眼身後的艾麗塔和阿爾茜，表情終於和緩下來：「你就是013-U？」

    「是我。」吳塵的臨時身份證號，就是白天鵝的泊位號。

    「進來吧。」側身讓出通道，等三人魚貫進入屋內，醫生隨手關閉了房門。

    滿屋子擺滿了各種尺寸的培養皿，除了從未聞到過的消毒水的氣味，最多的就是各種人體器官組織。這些比人類自身發育的組織精美很多的人造器官，都是生化機器人專用。

    當然裡面最多的就是各種造型的幸福線和幸福澀谷。

    完全暴露在外的器官，全然沒有了深藏時的無限遐想的致命美感。吳塵只看了一眼，就已經忍不住想吐了。

    麻利的將一個垃圾桶踢到吳塵面前，醫生全部的目光都投向了擬人外表的艾麗塔和阿爾茜。

    「說吧，夥計，哪個小可愛出了問題？」

    能看穿兩人的偽裝並不稀奇，吳塵不動聲色的笑道：「其實是她們三姐妹中的另一個。」

    「哦……」哆來咪發嗦拉西醫生輕輕點了點頭：「那麼，夥計，第三個小可愛在哪？」

    「醫生，這也是我來這裡的目的，想請你出一次診。」

    「去你的飛船？」

    「沒錯。」

    「一格電量。」

    「……成交。」吳塵故意遲疑了下，這才點了點頭。

    「OK！」哆來咪發嗦拉西興奮的打了個響指，抓起出診箱就和吳塵等人走出門去。原路返回白天鵝，哆來咪發嗦拉西對這架奇怪的老式飛行器興趣了了，一頭衝進了奧菲莉婭的醫療艙。直到看到沉睡在塞伯坦平衡艙裡面的恩娜伊，生化機器人醫生這才露出一絲慎重的表情。

    「病毒感染引起的保護性當機。」檢查之後，醫生給出的答案，「而且這種病毒具有傳染性。好在病毒代碼不全，她自身的抵抗力又很強，所以沒有被當場殺死。」

    說的很有道理，找不出破綻的吳塵急忙問道：「醫生，您能救她嗎？」

    「對不起，我無能為力。」生化機器人醫生搖了搖頭。

    見吳塵滿臉的失望，醫生想了想道：「我知道有個人可以。」

    「墨洛溫。」吳塵替他開口。

    「沒錯。」醫生聳聳肩：「而且必須經過火車人進入母體，她才能獲救。」

    「跟我說說火車人。」吳塵急忙追問。

    「火車人是個可以將真實世界和母體連接起來的一個後門程序。墨洛溫通過他非法運輸各種程序、數據到母體中來。你可以理解成是一個進出母體的隱秘埠。而墨洛溫嘛……」

    「回收站。」吳塵脫口而出。

    「他確實有回收站功能，但在母體中，他的權利要比回收站大很多。」或許是覺得收了吳塵的1格能量卻沒有解決問題，於是醫生在信息方面儘可能的作出補償：「在我看來，他是母體的任務管理器。管理著各種程序的正常運行，暗中監視著程序的狀態和母體的運轉。也可以將一些重要的運行程序，轉移到後台隱蔽運行。」

    吳塵點了點頭，鎖匠不就是被他藏起來了麼。

    「還附不附帶殺毒功能？」

    「不。」醫生搖了搖頭：「他的偉大在於，他是一本程序百科全書。各種功能的程序，都逃不過他的監視。所以，你找到他，自然能找到解決的辦法。」

    「我怎麼才能找到火車人？」

    醫生忽然伸手摳出一顆眼球，血淋淋的遞給吳塵：「他會來找你。」

    「……」吳塵抬手接過，醫生瞪著空洞的眼窩咧嘴一笑，這便告辭離開。

    用力甩了甩頭，將恐怖的景象驅逐出腦海，吳塵將眼球拋給了克勞莉婭：「查查看，裡面是什麼。」

    「好的，主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