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反派也有春天 2.99 尋找龍魂之石 上

    眼前的佛蘭斯堡，已經完全看不出人類的痕跡，全被半獸人野蠻的審美破壞的一乾二淨。各種削尖的木樁從碎石嶙峋的堡壘間胡亂的伸出，將本就醜陋的堡壘變成了渾身插滿利齒的箭豬。

    堡壘蒼白的石塊上，用恐怖的紅色染料繪製出一個大大的血腥符號。這是半獸人的黑暗文字，吳塵並不認得。但穿刺在木樁上的人類的頭顱，吳塵卻一眼認出。

    本想著秘密潛入，可看到那一叢叢大小不一、男女老幼都有的人類頭顱，吳塵怒了。

    「貝優妮塔，貞德，一個不留，殺光！」

    「是，我的主人。」貝優妮塔驅動巨狼，箭一般沖了出去。

    貞德不甘其後，緊隨而去。

    守衛遠遠就看到了兩個急沖而來的狼騎士。雖然身形明顯比普通半獸人高大很多，可一些混入了食人妖血統的半獸人同樣高大無比。再加上又騎著巨狼，守衛不疑有他，賣力的開啟了閘門。

    然後，就是一場一邊倒的大屠殺。

    貝優妮塔一劍斬斷提拉閘門的鎖鏈，伴隨著黑鐵閘門重重落地，整座城堡變成了巨大的屠宰場。

    座狼對城堡無比熟悉，領著兩位女騎士往來馳騁，殺光了所有移動守衛後，又撲入了城堡。一些驚慌失措的半獸人甚至直接從牆頭跳下來，在巨石上摔了個腦漿迸裂。

    也有漏網之魚，卻都死在了游弋在外圍的奧菲莉婭的毒箭下。

    死在圍牆和堡壘之間的空地上的普通半獸人自不必說。關鍵是擁擠在城堡內部的強壯的半獸人，各個身披重甲，刀劍整齊，也都連人帶甲被斬成兩段。

    即便有個別揮刀相向，也被殘忍斬殺！

    唯一區別就是他們比同伴多斷了把刀而已！

    魔女已經釋放了座狼，獵殺躲藏起來的膽小鬼。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注射過奧菲莉婭治療藥劑的緣故，讓這些巨狼似乎暫時獲得了恢復創傷的能力！戰鬥起來比魔女們還兇殘！用力咬著半獸人身體，配合利爪，將其活生生撕碎的場面比比皆是。

    一錘轟碎最後的門禁。迸射的碎木和鐵片打的門後殘兵四分五裂，滾地哀嚎！

    貝優妮塔扛著巨劍漫步走進，沖被幾隻食人妖（trolls）護在身後的要塞指揮官輕輕勾了勾手指。

    「吼——」渾身包滿鋼鐵，仿佛一座鋼鐵堡壘的食人妖。手中巨錘還沒舉起，就被攔腰斬成兩截！

    上半截身子被失控的巨錘翻滾著帶出去老遠，拋落一地花花綠綠的臟器。而仍舊牢牢釘在地上的下半截身子，變成了強勁的噴泉，將擁擠在下半身的血液一股腦的噴出了出去！

    茲茲。茲茲，茲茲——

    淋著滾燙的熱血，兩位魔女一左一右，撲了上去……

    等厚厚的黑鐵閘門再被開啟，熱血已迫不及待的流出。吳塵身下座狼嗅著香甜的血腥味，鼓動著喉管，愜意的蹚進了城堡。

    魔女的座狼正拖著零碎的屍體，拋進獸欄。隔著厚厚的柵欄鐵網，無數頭座狼正瘋狂爭搶著到嘴的美食。

    奧菲莉婭對這些座狼似乎擁有強烈的好奇心。不但親自餵食，還問起了它們的來歷。

    座狼的始祖。應該是魔狼卡黑洛斯，由魔苟斯親手培育（事實上，大部分的黑暗生物都出自這位老人家之手）。

    卡黑洛斯既貪食又恐怖強壯，永遠處於飢餓狀態。它的成長非常迅速，當長大到爬不進任何一座狼窩時，就只好躺在魔苟斯的腳下。魔狼卡黑洛斯秘密看守著安格班的大門。誤吞精靈寶鑽而暴走，最後和維林諾的神犬胡安同歸而盡。

    當然，在誤吞了精靈寶鑽而暴走的這段時間裡，是不是與曠野的母狼發生了超友誼的關係，並誕生了許多許多的後代（因為有許多許多的母狼啊）。這就不得而知了。

    搜尋解謎是技術宅的強項。

    以半獸人的智商，顯然不會想到城堡還有密室。

    天哪，哪座城堡沒有密室？！

    將半獸人糟蹋的一塌糊塗的城堡在腦海中還原，很快。一張城堡的立體結構圖就在吳塵的腦海中成型。

    結構不會說謊。將外部尺寸和內部尺寸一比對，那些超出平均水平的差值，就變得非常顯眼。領著眾人走到城堡底層左側的迴廊，吳塵敲擊著建造迴廊的石塊，終於發現了端倪。

    細微流動著的空氣，也印證了吳塵的判斷。抹去浮灰。往那塊明顯比附近都光滑的石塊上，輕輕一按。

    煙塵猛然噴出，圍繞著牆壁，浮灰組成了一個門的形狀。

    剩下的事，交給貝優妮塔。發力一推，暗門立刻開啟。

    取過火把，眾人魚貫走進了隱秘的地下室。

    火把搶在眾人之前，照亮了塵封已久的地下空間。果然，這是個收集癖的遊樂園。各種獵物頭顱製作的標本，懸掛在牆壁四處，通往大廳的走道，還鋪著厚厚的鱗皮地毯。吳塵看過，那是由一整張龍的頸皮切割的。

    不用說，這裡就是狩獵狂人，屠龍者佛蘭隱秘的展覽室。

    按照中土的設定，龍堅硬的防禦是鱗片，鱗片下的皮並不堅硬。否則史矛革也不會被吉瑞安領主用黑箭射掉一塊鱗之後，被神射手巴德（吉瑞安領主的後裔）一箭穿心。

    昂貴的透明水晶石打造的展覽櫃裡，從大到小，排列著許多樣式各異的龍鱗。或許只有佛蘭本人才知道這一塊塊鱗片的具體部位。下意識的仰頭，巨龍完整的頭骨正吊掛在天花板，從吳塵瞪著黝黑的眼眶。

    別說，還真有點嚇人。

    在寬大的擺滿巨龍零件的長桌前，吳塵找到了一本打開的書籍。細細看過後，吳塵發現這是一本《屠龍筆記》。

    上面記載了佛蘭的屠龍歷程，以及對巨龍的各種研究。從生活習性到身體結構，林林總總，項目繁多，非常詳細。

    奧菲莉婭如獲至寶。

    再弄清楚中土語言的書寫方式後，奧菲莉婭迅速破解了文字的密碼，開始了流利的閱讀。

    既然佛蘭有時間研究巨龍，那就說明與矮人的紛爭一定持續了很多年。不然，這本屠龍筆記就不應該存在。

    而且，顯然佛蘭也事先拿到了足夠的報償。

    吳塵發現了一整箱的秘銀錠，還有各種高級寶石，唯獨沒有金幣。

    他為什麼會因與矮人爭奪巨龍遺產被殺，這似乎又是個歷史上的未解之謎。

    秘銀（mithril），也被叫做「銀鐵」或者叫「真銀」、「莫利亞銀」，外表呈銀白色，比鋼鐵堅固的多的多，卻很輕巧。延展性如同青銅一樣大，又可以像玻璃一樣磨光。矮人可以將它打造成堅勝鋼鐵、卻又輕如鵝毛的金屬。不同於一般的白銀，秘銀的光澤不會隨時光而衰退。

    一句話形容，輕如羽毛，堅如龍鱗。

    許多威力強大的魔法武器都少不了秘銀。第一紀元時期，精靈鍛造的高等武器中，大都有它的身影。

    然而，吳塵卻沒有發現關於龍魂石的存在，也沒有發現相關記述。

    倒是研究筆記的奧菲莉婭找到了相關線索：「主人，筆記上說，佛蘭在『一條狹長的礦坑裡肢解了巨龍，內臟和血水順流而下，流進了暗河』，被巨龍吞入腹中的魔戒，會不會也和內臟一起流進了暗河？」

    「有地圖沒有？」吳塵想了想道。

    「有，這有一副佛蘭繪製的草圖。」奧菲莉婭打開了疊在筆記中的地圖。

    這是個線索。然而，這條線索太過危險。

    因為那張簡圖圈定的紅線，在灰色山脈，並將半獸人的領地剛達巴山圈在了裡面。

    看過電影的人都應該記得，半獸人通過五條巨大的地蛇，打開了灰色山脈直通孤山的洞穴通道！

    東西走向的灰色山脈，與南北走向的迷霧山脈在地圖上組成了個大大的『人』字行。人字中的『一撇』是迷霧山脈，『一捺』是灰色山脈，一撇一捺重合的部分是安格馬山脈（mountains of angmar）。一撇一捺的交點，就是半獸人的剛達巴山！而孤山卻在『一捺』的尾巴旁邊。換句話說，整個灰色山脈從頭到尾，都被打通！

    雖然有地蛇的功勞，但更大的原因是灰色山脈幾乎被矮人掏空！

    所以遠在灰色山脈頭部的半獸人大軍才能暢通無阻的橫穿整個灰色山脈，出現在尾部的孤山！

    「去麼？」把佛蘭的藏品搜刮一空，奧菲莉婭柔媚一笑。

    「去。」吳塵笑著捏了捏美女蛇的臉蛋。

    尋寶什麼的，技術宅最喜歡了。

    把半獸人的家底掠奪一空，吳塵帶著十幾頭最強壯的巨狼上路。堡壘也保留了下來，唯一的改變的就是把穿刺的人頭變成了半獸人的腦袋。

    逆著灰林河的河道，巨狼一路狂奔，趕到了灰色山脈。

    矮人的礦坑入口很好找，巨大的石刻為隊伍指明了方向。石刻上的矮人戰士頭被用猩紅的染料塗上了半獸人猙獰的獠牙鐵盔，標誌著整個礦道的歸屬。

    在入口附近遊蕩的半獸人崗哨，被飢餓的巨狼吞噬。

    吳塵的私有格式不但扭轉了巨狼的陣營，還扭曲了它們的習性。

    如今，半獸人已然成為巨狼最喜愛的食物。

    沒有之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