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反派也有春天 1.77 存在的證明上

沿路倒閉的半獸人屍體是最明顯的路標。吳塵小隊順著螺旋階梯不停深入地下，趕到了通往幼龍巢穴的入口。洋娃娃已割開幼龍的喉嚨，掏出兩塊閃爍著火光的龍晶正要對撞，吳塵急忙喊了句：「等下！」

雙手旋即定格，美少女們齊齊回頭，所有人都鬆了口氣：「吳先生。」

兩塊龍晶是蝶舞的任務物品，吳塵覺得有必要保存。而且映射第二世界打火機的應該是那條成年巨龍，只要搞定了她，就能完成任務。

「大家還好吧。」吳塵明知故問。

「沒事。」洋娃娃笑道。

「帶著龍晶，你們先走。」吳塵有辦法把那條巨龍引出來。

「可是……」洋娃娃欲言又止。這顯然與智者的要求相悖，智者說兩塊龍晶相撞，能產生世間最強大的火焰，吳塵卻讓她們帶走。

「相信我，洋娃娃。」吳塵的微笑給了她巨大的信心。水兵服美女緩緩點了點頭，「好的。」

美少女們雖表情各異，卻都默默的執行了洋娃娃和吳塵的約定。「披上披風，遇到人類別先動手。」春麗、蘿拉和奧菲莉婭將各自的披風取下，交給洋娃娃、火箭女和小甜豆。目送三人原路返回，吳塵卻一臉凝重的走向了倒斃在骷髏堆上的幼龍。

「主人發現了什麼？」貝優妮塔好奇的跟過來。

「我感應到了強大卻紊亂的電磁場。」吳塵輕輕扳起幼龍的喉嚨，另只手掌從下顎一路向下輕輕拂過。被洋娃娃割開的傷口頓時亮起緋紅色的光芒，更加神奇的是，在傷口的下方，又出現一道類似的紅芒！等吳塵滑到脖頸下端的手掌再次上移，第三道紅芒在貼近洋娃娃切口的上方出現，但亮度卻是三道光芒中最低的！

「怎麼回事？！」眾人驚呆了。難道這條幼龍的喉嚨被割開了三次？！

等第四，第五，第六、第七……越來越多的紅芒出現，眾人的表情已經從吃驚變成了凝重。

吳塵將手掌停在第二道紅芒上，用指腹輕輕一抹。仿佛帶走一道粉筆灰，紅芒神奇般的從幼龍的脖頸消失，轉移到了他的指腹上。

將指腹送到唇邊，深吸一口氣，徐徐吐出。

以吳塵的指腹為中心，緋紅的光塵翻騰著夢幻般的霧氣瀰漫開來。光霧漫過地面顯出的緋紅的腳印，很快連成排。光芒開始從腳印向上蔓延，皮靴、小腿、大腿、整個下半身，然後是上身，四肢，頭顱……

「蝶舞！」熟悉的身影被吳塵一眼認出。跟著又有三名女玩家的身影先後出現。很快，等光塵完成重塑，畫面旋即開始流動。女玩家們戰鬥，勝利，切開喉嚨，取出龍晶，蹦跳著離開……

「塵！」春麗感受到了危機。

「沒事，春麗。」等影像徹底消失，吳塵長長出了口氣，「副本。蝶舞和我們進入了不同的副本。這是我們找不到她的原因。」

「幼龍脖頸上那麼多傷口，是不是都是先後進入副本的玩家留下的？」奧菲莉婭領悟了。

「是這樣。」吳塵笑容漸冷：「但這裡是劇情世界，不可能是網路遊戲。唯一的解釋是：這段劇情被無限循環重啟。前一批的玩家完成劇情後，時間線會被人為回溯，重啟這段經歷。」

「時空穿梭？」奧菲莉婭想到了最有可能的方式。

「有可能。」吳塵通常都不會反駁。

「可是如果真的是時空穿梭的話，為什麼會留下痕跡呢？」春麗沒有理解那些紅芒的來歷。

「電磁波。」吳塵揭開謎底：「只要來過這裡，必然會留下體溫，呼吸，心跳，聲音。人體中小到細胞、大到器官和系統，總是伴隨著生物電流。而運動的電荷就會產生了磁場。從這個意義上來說，凡是有生物電活動的地方，就必定會同時產生生物磁場，如心磁場、腦磁場、肌磁場等等。這是一種能量，損耗需要時間。於是，這些沒來及消散的存余的腦電波和生物電磁場，讓我感應到了她們的存在。之所以在外面感應不到，是因為混亂的戰場生物體太多，生物場混亂不說，背景強度也很大，所以無法感應。而能抵達龍巢的人，少之又少，相對簡單的電磁環境，讓我發現了他們的馬腳。」

「不是時空穿梭？」奧菲莉婭聽出了吳塵的弦外音。

「他們重啟了時間線，卻無法抹去玩家存在的證據。這是什麼類型的穿越？」吳塵似乎也沒能想明白。

「現在怎麼辦？」蘿拉輕聲問道。

「把這段戲演完。」吳塵拖著幼龍的屍體，甩手仍下了深淵。

「吼——」不久，悲愴的龍吟響徹巢穴。

而衝上城堡庭院的美少女戰士也與攻破城堡的人類戰士相遇。

「停！」人類戰士一眼就認出了美少女戰士的披風。

「請問旅法師大人在哪？」銀甲女騎士縱馬躍出。

「旅法師？」美少女們互相看了看，洋娃娃頓時醒悟：「你說的是吳塵吳先生嗎？」

「無禮！」女騎士的騎槍怒指著洋娃娃訓斥：「你怎麼敢直呼旅法師閣下的名諱！」

「抱歉。」洋娃娃知錯便改，「吳先生隨後就來。」

話音剛落，腳底劇震。戰馬受驚，險些把女騎士甩下馬來。洋娃娃一個健步衝上去握住韁繩，控制住馬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