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反派也有春天 1.33 上帝在等着我們 下

    劇情中的一次選擇，連零都忍不住跳出來了。⊙顯然，這項選擇十分重要。

    放棄？

    吳塵搖了搖頭，

    那就同意吧。

    「零，我同意。」

    「好的。」

    吳塵說完，又沖博士說道：「好吧博士，去我的飛機？」

    「也行。」本來在密閉實驗室最安全，不過博士想了想還是同意了。取出針劑和注射槍，博士與吳塵等人向地下停機坪走去。

    雖然表面上看還是那架揮灑了自己全部青春的核子轟炸機，但怎麼感覺完全不同了呢？

    沒等博士想明白，緩緩打開的艙門立刻刷新了他所有的認知。

    「很先進的改造。看來你又交了不少『新』朋友。」博士笑著點頭。

    「是。」吳塵也含糊其辭。

    博士是個大度的人，再說從吳塵和蘿**門拜訪開始，友誼就已經開始了。很多時候博士也很好奇，吳塵究竟能走多遠。要知道，初次見面，他還只是個司機（那也是主角好嗎！）。

    和吳塵心靈相連的n9已早早的升起了銀武士。輪式機修艙中央是連通中層甲板的直升電梯，銀武士就是坐電梯上來的。

    「好久不見了，大傢伙。」博士撫摸著銀武士光滑而堅硬的身軀，不住的點頭。

    「按照我的計算，這支針劑能完成機體全部合金構件的轉化。究竟銀武士會變成什麼樣，我希望你心裡能有所準備。」博士最後說道。

    「我明白。」吳塵知道潛在的風險。萬一活過來的銀武士具有攻擊性，才剛剛修好的白天鵝估計又要返廠了。

    「好吧，讓我們拭目以待。」博士先是微微打出一小滴金屬液懸在針頭，然後輕輕貼在銀武士的手臂。很快，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原本堅硬無比的合金竟然軟化了下去！博士趁機將針頭刺入手臂，緩慢而穩定的將滿滿一管金屬細胞液注入銀武士的身體。

    藏身在銀武士體內，通過光纖與銀武士相連的n9，第一時間感覺到了變化。

    仿佛冰層下熾熱的暗河。被注入的金屬細胞液不斷融化合金，匯聚成越來越粗壯，分支越來越細密的河汊！而不斷被融化的合金也漸漸擴展成束縛細胞液的河道。然而，在細胞液的沖刷下，每時每刻，河堤邊緣都有堅硬的艾德曼合金崩塌，融化，落入河道，匯成洪流！

    仿佛萌發的血脈，很快，這些在暗中流淌的金屬細胞液就將銀武士整個身體連通起來！

    蛛網般的分支漸漸交叉匯聚，越聚越粗，越變越密。一條兩條三條，漸漸融合成一體。而束縛著大河的合金堤岸正被蛛網飛快分割，變的支離破碎。

    等堅硬的表皮也開始流動，更深層的變化開始了。

    誕生的金屬細胞們，在相互運動、擠壓、撞擊中緊緊貼合，並釋放出微弱的電流。而這些電流在細胞間四處飛竄，被擊中的細胞會同樣用電擊來回應。如此你來我往，細胞間的戰爭開始了。然而隨著攻擊的深入，細胞們似乎發現對方都是根難啃的骨頭，於是漸漸停止了無謂的互相攻擊，電荷開始有序的向同樣的方向流動，並完成了迴路！

    電磁波開始釋放！

    所謂的電流，通俗的說就是電荷的定向流動。就像一條河，水會從地勢較高的一側向地勢較低的一側流動。電荷也是從勢能較高的一側，向低處移動。而電勢能的高低，又取決於細胞吸收儲存能量的強弱。金屬細胞通過核內高能電子的躍遷，來釋放帶電粒子。就好比從環繞木星的隕石帶射出一塊隕石類似。而控制高能電子釋放的『開關』就是細胞膜，它通過『滲透壓』來控制高能電子的噴射和激發。

    這是n9關於金屬細胞放電的描述。

    「咦？」伴著聲驚呼，n9忽然傳來興奮的波動，「主人，它們在呼喚我！」

    「誰？」吳塵猛然醒悟，「你是說細胞？！」

    「對，它們釋放出的微電流通過連接銀武士的光纖，進入了我的腦海！現在，我成了整個迴路的終端！」n9顯得非常興奮。「它們把我當成了共同意識的主宰！」

    吳塵腦筋飛轉，「這麼說，其實它們剛才的放電，除了權衡彼此的能力外，更是在『掃描全身』尋找這具身體真正的意識中樞！」

    「沒錯，我就是這具金屬身體的大腦！」n9興奮的聲線都開始顫抖，「天哪，我竟然能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原來真有群體意識。」吳塵也渾身雞皮疙瘩落了一地。

    「好溫暖，好幸福……」n9用從來沒有過的聲音喃喃低語：「它們即單純，又團結，爭強好鬥，還會小小的使壞……」n9忽然說道：「這種感覺，仿佛我就是上帝！」

    嗡——

    吳塵整個人都燃燒了。

    如果把每一個人類看成是一顆細胞的話，難道說我們的上帝……

    聯想到零所說的人腦網絡，吳塵忽然淚流滿面。

    不明所以的博士以為發生了不好的結果，急忙出聲詢問。

    吳塵卻抹著眼淚笑道：「上帝在四維之上等著我們。」

    博士的表情先是凝重，跟著又緩緩舒展。感覺一下子整個人都鬆弛了下來：「吳塵，很高興不止我一個人這麼想。」

    吳塵也笑了，「有時候我會覺得這個世界真的好奇怪。微觀到宏觀，雖然換了視角，可是卻驚人的相似。細胞有細胞核，有細胞質，還有細胞膜，細胞壁。再小一些的原子也有核，和內外電子。而我們的太陽系，把太陽當成核的話，九大行星都是核外電子。人體如果說是有擁有核的細胞組成的話，那麼一個個星系，是不是可以看做是上帝的細胞？」

    「只不過比起我們細胞間的間距，上帝細胞的間距要大很多很多……」

    「上帝的細胞。」博士的表情竟然充滿了欽佩：「我是個講究循序漸進的研究員，沒有你天馬行空的想像力。雖然沒有驗證的推論都沒有實際意義，但我喜歡你的比喻。」

    與此同時，n9也發來了訊息，「主人，改造正式開始！」

    仿佛流淌的水銀，銀武士從裡到外，從頭到腳，都在緩慢而細微的發生改變。呆板的軀體漸漸變得流暢，鍛造的稜角被生長磨平。吳塵甚至能看到連接的肌腱和保護者它們的肌群！n9正用她最熟悉的人類的結構，重塑銀武士。

    改造好胸前和小腹，水銀開始不要錢似的向上堆積。

    很快，碩大的乳.球就初見規模。不敢看博士投過來的玩味的目光，吳塵在心中怒斥：「適可而止吧！」

    「哼！」回應他的是又暴漲一圈的碩大。

    竟然還有彈性？

    吳塵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