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索?!」吳塵也吃了一驚。
「沒錯,組成她身體的不是代碼,而是數字dna螺旋!」隨著掃描的深入,許多亮黃色的欄位被鬼面逐一重組。
而殘破的身份碟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復原。
等最後的裂縫被光芒補全,類似女時鐘程序的身體修復立刻開始。
「她不會賴賬吧?」吳塵對高等生命天生不信任。
鬼面賊笑:「主人的主人,她的核心被用我的核心篡改了啊!」
「你的核心?」吳塵還沒反應過來。
「沒錯,被女主人用火種源碎片復活的時候,刻錄在我身上的規則啊!」
果然,等最後的馬賽克重組出臉頰,一個美麗的流光骷髏旋即在女子的眉心一閃而逝。吳塵也在第一時間認出了埃索的身份:詹穆。
詹穆是最重要的四個塞壬程序之一,她就像希臘神話里的海妖塞壬一樣危險而美麗。詹穆是塞壬程序組(被克魯改造)中的一個,她們的使命就是引導其他程序發起對電子世界主控程序的挑戰。並為他們提供裝備和光碟。她們經常是玩家在虛擬世界中見到的最後一個友好的程序,但就如同用自己的歌喉迷惑過往水手,使航船觸礁沉沒一樣:如果她們出現了,也就意味著:很不幸你快要完蛋了。
女埃索仿佛一頭來自埃及的靈貓,目光始終凝視著吳塵的雙眼,伸展開四肢從地面上慵懶的爬起。
白金色長髮盤起高高的髮髻,提拉著一張完美無瑕的臉。被白色流光緊身服包裹的軀體,充滿了無限的遐想和誘惑。
吳塵沒有套攔精靈的黃色潛水艇立刻90°敬禮。
僅次於春麗的170°,蘇月明的150°和阿爾茜三姐妹的120°。
難怪詹穆沒有其他程序呆板的格式化作風,能夠身穿便服在大街上隨意與目標搭訕,原來她是埃索!只可惜她把主角帶給宙斯並沒有獲得獎勵,反而與終點俱樂部一同被炸飛。好在她足夠頑強的活到現在,被吳塵撿來順手修復。說起來也蠻拼的。
「主人。」詹穆優雅的行禮。能與地心引力對抗的一對高高隆起的羊脂球和深不見底的事業線,頓時惹來洶湧的口水。
又抬高10°,胡亂將口水吞下肚,吳塵儘量讓自己笑的不那麼猥瑣,「好說,好說。」
「主人的主人,還滿意嗎?」鬼臉得意的奸笑。
「鬼臉,你很有狗腿子的天賦啊。」這絕對是稱讚。
「嘿嘿!謝主人的主人誇讚!」鬼臉得意無比。
「詹穆,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吳塵和顏悅色的問道。
「主人,如您所知,橋門被炸毀後,通往外界的聯繫只能依靠落錘組織建立的傳送門。而那座神秘的傳送門就建在極光主控塔的最頂端,號稱『空中花園』的地方。想抵達那裡,角斗場是必經之路。我是塞壬程序組的一員,現在已經成為主人的專屬引導員。所以主人,戰鬥吧。」
「這麼吊?落錘竟然能架設傳送門?!」被美人一激,吳塵險些暴走。好在經過春麗無數次的擠壓吮吸旋鈕打磨,早已練就出金剛不壞之分身:「詹穆,去格鬥場之前,你還有沒有別的驚喜?」
「主人,我不提供那方面的服務……」
「我說的是新手禮包。」
「主人,那我們要去一個地方。」
「哪裡?」
「膀光市場。」
也就是吳塵被傳送進來時的地方。詹穆用手掌激活車站的控制端,喚來了極光列車。
「原來是這麼用的。」吳塵心神領會。原來想要去哪裡,就在控制端上激發出一條指向那兒的光軌。由詹穆先行設定好目的地,筆直投向遠方的極光引導著列車很快抵達了膀光市場。
藍色光帶的吳塵一出現,整條街都躁動起來。雖然很多程序都在隱忍,還是有越來越多的帥哥美女圍攏上來。
美女就算了,怎麼帥哥也來?
碰碰運氣撒,萬一蒙對口味了呢?
可惜吳塵身邊還陪著個詹穆。美麗的塞壬一出現,俊男美女們自慚形穢,紛紛敗退。
「主人,您的能力儘量別亂用,現在已經有關於您的流言在蔓延了。」驅離低端程序,詹穆輕聲說道。
「都說些什麼?」吳塵好奇的問道。
「說什麼的都有。」詹穆一語帶過。轉過街角,一座流光溢彩的大廈旋即擋在身前。即便是貧民窟的黑市,膀光市場也擁有電子世界的磅礴與華麗。詹穆的權限應該很高才對,守衛不但沒有阻攔,還恭敬的行禮。膀光市場人流攢動,到處是奇形怪狀的商品和缺胳膊少腿的程序。
「老闆,我是電子銀行的出納程序,你怎麼給我接了條盜竊犯的胳膊?」
「你和他有區別嗎?」
「老闆,我是歡樂程序啊,三個咪.咪算怎麼回事?」
「提高了50%的工作效率,您還不滿意?」
「老闆那我呢?這鷹鉤鼻子未免也太長了吧。」
「宇宙第一少爺吊面人聽說過沒?」
「話是沒錯,可它垂下去的啊。」
「69沒玩過啊!你倒過來它不就向上了嗎!」
等一個看哪哪彆扭的老程序唾沫橫飛的趕走老客戶,詹穆微笑著走了過去。「嗨,艾瑞尼爾。」
吳塵這才發現,這家雜貨鋪的名字叫『艾瑞尼爾大鍋』。
「哦,是你。」怪人看了眼吳塵,「傳聞中能復活程序的『上帝之手』就是您吧,先生。」
「您是?」
「我是回收站程序,如果您願意,可以和她一樣叫我艾瑞尼爾。」怪人用謙卑的口吻答道。
吳塵笑著點明出處:「艾瑞尼爾,北歐神話中英靈殿裡用來烹煮豬神沙赫利姆尼爾的大鍋。意為烏黑的火(sootywithfire)。」
「您也是埃索?」吳塵追問。
「不,我是程序。」看了眼詹穆,怪人聳了聳肩,「我沒有創造力,也無力改造他們,只是從被丟刪除的程序體上切除完好的部分,來拼接他們。管他呢,其實這些程序沒多少區別。」
「艾瑞尼爾,主人需要幫助。」詹穆笑著致敬。
「一切為了用戶。」艾瑞尼爾脫口而出。
「角斗場一共分9大層,99小層。每一層都有霸主鎮守。只有戰勝了霸主,獲得霸主之證,才能開啟通往上層的光門。」艾瑞尼爾娓娓道來:「您最重要的道具,就是背後的身份碟。它是您的武器,也是您的堅盾。它可以通過吸收其他光碟的能量不斷進化。進化的結果意味著能力的提升!當然,它也是您的時光機和電子包裹。獲取的資源都會被分解成最基本的代碼,存儲其中。所以先生,您唯一要做的就是不斷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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