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
揚州城某處忽然升騰起一股強悍的氣勢。
兩片天地元氣交織在一起。
附近江湖人士走出來,望著不斷膨脹的天地元氣,不禁驚呼一聲,「好濃郁的天地元氣,莫不是誰在突破。」
還有一些人準備偷偷去蹭點天地元氣。
都是些後天境武者。
卻被友人制止了。
「這是先天境突破元神境的徵兆,必有人護法,誰敢在這個時候過去竊取天地元氣,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到時神仙都救不了。」
眾人一聽,心裡一驚。
這種情形,後天境哪裡見過。
唯有元神境強者才有經驗,一眼便看出這是元神境突破的跡象。
「這是兩位先天境圓滿強者同時突破,真是罕見啊。」
望著揚州城半空中,兩團天地元氣如倒懸之水傾斜而下。
短短時間,兩團天地元氣慢慢縮小。
如鯨吞一般。
就在這時,院落中突然閃過一團霞氣。
唐淵出現在院中。
望著兩間修建室,唐淵微微點頭。
這二人正是孫濤和許青松。
他們離突破也只有一步之遙。
有了天材地寶血菩提的相助,很快便能衝破先天境的桎梏。
而他過來,正是為了護法。
雖然這裡是孫家產業,卻沒什麼強者。
所以,他才會過來護持。
瞥了一眼外界,唐淵皺了皺眉。
想了想,猛地放開神識。
霎時間,一股獨屬於元神境的神識展露無疑。
那些準備蹭天地元氣的武者頓時遍體生寒。
「這是元神境強者神識。」
眾人心裡驚呼。
想到這裡,拔腿就跑。
唐淵冷笑一聲,眉頭輕輕一挑。
一道道劍氣布滿周身。
嗤、嗤、嗤……
一道道微小氣劍齊刷刷破空而出。
撲通、撲通、撲通……
一具具屍體還在奔跑,就轟然倒地,眸中充斥著難以置信。
「好強!」
這些人不乏先天境。
居然面都沒露,就將一眾搗亂的數十武者幹掉了。
一些蠢蠢欲動的江湖人士,頓時熄了火。
做完一切,唐淵坐了下來,為自己倒了杯水,靜等二人突破。
剛才露了一手,也沒有不長眼的敢再來造次。
約莫一個時辰後。
兩團天地元氣被吸納一空。
轟!
兩道強悍的氣息展露出來。
突破了!
唐淵低語一聲。
果不其然。
片刻後,兩道身影走了出來。
一看到唐淵,孫濤拱了拱手道:「多謝唐兄護持,否則今日恐怕沒有那麼容易突破。」
許青松也是一拱手。
唐淵搖了搖頭,說道:「不必客氣。」
孫濤兩人落座。
「二位突破元神境,可喜可賀。」
唐淵舉茶遙敬兩人。
「全賴唐兄的血菩提,不然還要等一年時間才能尋到突破的契機。」
孫濤苦笑一聲道。
「不錯。」
許青松道:「血菩提能量太過磅礴,許某剩餘能量全部都拿來煉體了,兩極玄功也更進一步。」
「恭喜許兄。」
唐淵眉頭一挑,略微詫異。
三人又聊了聊揚州局勢。
頓了頓,唐淵方才說道:「二位如今才真正算是我九絕宮之人,正好唐某這裡有一物,正適合二位。」
「哦,不知是什麼?」
孫濤訝然。
許青松也看著唐淵。
唐淵也不賣關子,將雪飲狂刀取出。
咔嚓、咔嚓……
剛一將雪飲狂刀放在石桌上面。
石桌頃刻間被冰凍。
漸漸露出一絲絲裂痕。
轟隆。
在孫濤和許青松難以置信目光下,石桌轟然破碎。
雪飲狂刀落在地上。
孫濤瞠目結舌,看著雪飲狂刀滿眼放光。
「唐兄,這柄刀……」
孫濤緊緊盯著雪飲狂刀。
他能感覺得出來,這柄刀比他二叔的那柄千錘百鍊的地級神兵還強。
這是一個刀者的感覺。
純屬一種感覺。
但孫濤知道,這種感覺絕對不會錯。
因此,他盯著唐淵,希望得到他的肯定。
「此刀名為雪飲狂刀,刀長三尺七寸,天下間至寒之物。」
唐淵緩緩解釋道:「而且,此刀還有一門配套武學,喚作傲寒六絕,乃真正的天級武學,可惜……」
「可惜什麼?」
孫濤聽得心馳神往,聽到這裡,立刻緊張的問道。
「可惜傲寒六絕不在唐某手中,未來或許能得到,但現在的確沒有。」
唐淵頗為遺憾的搖搖頭說道。
「雪飲狂刀……」
孫濤雙眼放光,緊緊盯著刀刃,心裡極其渴望,但卻不知如何開口。
「孫兄,這柄刀就交給你了。」
唐淵輕笑一聲說道。
「嗯?」
孫濤猛地抬起頭,看向唐淵,滿臉難以置信。
這柄雪飲狂刀,若他所猜不錯的話,應該是天級兵刃。
就這麼送給他了?
天級神兵隨便送人,孫濤頓時有種暈眩的感覺。
不過,他不能要啊。
想到這裡,孫濤堅定搖頭道:「不瞞唐兄,這柄刀是孫某夢寐以求之物,但卻是絕對不能要,無功不受祿,這與當日你我約定不符,加入九絕宮,若是一味索取,必不能長久,而且也不符合孫某的原則。」
聽到這裡,唐淵不禁苦笑一聲。
他也不想將雪飲狂刀隨便丟出去送人。
但隨著系統抽取的東西等級越來越高、越來越多。
他一個人又如何全部使用。
還是要交給其他人。
而孫濤是使刀的,或許能憑藉此刀領悟出萬中無一的刀意。
成為九絕宮刀絕。
若是沒有這柄刀,孫濤實力尚可,但卻不是頂尖。
面對其他刀客,還是有所不如。
在唐淵試想中,不僅是這柄雪飲狂刀,他遲早要將傲寒六絕抽出來,一併交給孫濤。
這樣才能造就一個真正的刀絕。
「孫兄不必推辭。」
唐淵擺擺手,說道:「若是孫兄還想成為九絕宮刀絕,就千萬不要推辭。想必孫兄也能感覺到自身的實力快要跟不上九絕宮其他人了。」
孫濤立時沉默下來。
他的確察覺到了。
拖後腿了。
「孫兄可願為唐某執此刀,若他日在下得到傲寒六絕,交給孫兄,必將如虎添翼,須知那傲寒六絕乃是真正的天級武學。」
唐淵鄭重其事道。
既然說道這個份上,孫濤又豈會不識趣。
腳尖一點,將雪飲狂刀挑起,穩穩落在手中。
嘶!
孫濤將雪飲狂刀握在手中,頓時吸了一口涼氣。
「不愧是至寒之物,這股寒意連孫某都難以承受,不過此刀倒是對孫某家族功法有加成作用。」
孫濤露出笑容說道。
頓了頓,孫濤朝唐淵一拱手道:「多謝唐兄此刀,日後孫某就是唐兄的執刀之人。」
唐淵微微頷首,對他說道:「孫兄先鞏固修為,然後憑藉此刀領悟刀意,或許能成功。」
嗯!
孫濤重重點頭。
天級兵刃都有靈性。
憑此刀,領悟刀意不是難事。
連鑄劍城都是數十年才能鑄造一柄天級兵刃。
就是因為天級兵刃蘊含靈性。
日日感悟,與主人心意相通,方可領悟刀意。
將孫濤的事情處理完了,唐淵看向許青松說道:「唐某記得許兄擅使棍法。」
「不錯!」
許青松點點頭。
唐淵從懷中掏出一本秘籍,遞給許青松。
「唐兄,這是什麼?」
許青松見狀,好奇問道。
「許兄看看吧。」
唐淵好整以暇抿了一口茶,對許青松說道。
「朝天一棍!」
許青松輕吸了一口氣,自語道:「好狂妄的名字。」
「不錯。」
唐淵將杯子放下,笑著道:「朝天一棍,一棍朝天。」
這是他專門兌換出來的棍法秘籍。
這些日子,他殺了不少謝家子弟,好不容易才將朝天一棍這本棍法秘籍兌換出來,就是為了交給許青松,也算是煞費苦心了。
許青松滿懷期待翻開秘籍。
越往下看,許青松心裡越驚訝。
好厲害的棍法!
朝天一棍,乃是米蒼穹歸納整合一千零一式『風刀霜劍』,才創出這一門驚世駭俗的武學。
這門武學絕對不弱。
尤其還是棍法。
眾所周知,江湖中流傳的棍法稀少到幾乎沒有。
使棍的武者,也近乎絕跡。
多是一脈單傳,還有可能沒有武學可練,而轉修其他兵刃。
看到最後,許青松呼吸急促起來,滿眼感激看著唐淵。
這門棍法對他大有裨益,讓他感悟頗深,絕對能讓他在棍法上突破數個等級。
「多謝唐兄。」
許青松站起身,大禮拜倒。
「許兄客氣了。」
唐淵連忙扶起許青松,說道:「這門棍法就交給許兄了,畢竟許兄是我九絕宮棍絕,沒有一門厲害的棍法卻是不行的。」
「不論怎樣,許某都要多謝唐兄,江湖上難尋棍法,許某這些年搜尋,也就搜羅到一門黃級棍法,對我而言實在有如雞肋。」
許青松苦笑一聲,指著手中秘籍說道:「不過,今日唐兄這門朝天一棍,卻是緩解了許某的尷尬處境。」
「有用便好。」
唐淵微微點頭道:「現如今,我九絕宮盡皆突破元神境,在江湖上也能稱得上一個頂級勢力了。」
「對了。」
孫濤忽然想起來,問道:「那日晚上,與路大人對峙之人真是至尊境強者?」
許青松也看了過去,目光中儘是探尋的意思。
唐淵輕笑一聲道:「那是唐某。」
孫濤和許青松眼瞳瞪大看著唐淵,不太敢相信這是事實。
「真是唐兄?」
孫濤難以置信道。
唐淵微微點頭道:「為了牽制路天行,不讓他動手,唐某隻好裝神弄鬼了。」
哪裡是裝神弄鬼啊。
兩人心裡清楚這是自謙之詞。
那晚,唐淵的實力,兩人都看在眼裡。
那身法,他們估計連返虛境都不一定能夠輕易破解。
實在是太詭異了。
兩人正思索間,唐淵突兀的消失不見。
孫濤:「……」
下一刻。
唐淵又出現在兩人身前,笑著解釋道:「唐某這門武學名叫七無絕境,無常無相,無形無色,無定無向。所以哪怕是至尊,也不一定能追到唐某。」
「這不是天生立於不敗之地了嗎?」
孫濤驚道。
「可以這麼說。」
唐淵微微點頭,承認下來。
世間居然還有這種武學。
「世間武學千萬,七無絕境並非無敵,遇到返虛境還是要小心。」
唐淵說道:「路天行再強,即便他能力戰通玄境強者,但無法封鎮空間,就對我沒有任何辦法。而且即便返虛境能封鎮空間,唐某也有其他辦法。」
「呵呵。」
孫濤苦笑一聲道:「通玄境和法相境根本不可能封鎮空間,唯有歸真境才有一絲可能。」
封鎮空間。
太過誇張。
也就是說,只要唐淵不遇到歸真境,就真的天生立於不敗之地。
想到這裡,兩人也放下心了。
「好了,今日之事就談到這裡,唐某也不打擾二位參悟武學。」
唐淵拱了拱手說道。
眨眼間,就消失在兩人眼前。
「嘖嘖。」
孫濤嘖嘖稱奇道:「這功法實在太邪門了。」
無常無相,無形無色,無定無向。
這不就是『無』麼。
身化霞氣。
太可怕了。
這也是唐某最趁手的一門武學了。
憑藉這門武學,他根本不懼強者。
離開後,唐淵沒有回去,而是折返到玉府。
呼!
一陣霞光閃現,突然出現在憐兒房間裡。
唐淵氣息一出現,憐兒猛地站起身,卻沒有輕舉妄動。
「九爺今日居然沒有遮掩就過來了。」
憐兒定定的盯著唐淵的面容,眼中閃過一絲異彩,開口說道。
「反正你也認出唐某了,也沒有必要遮遮掩掩。」
唐淵坐了下來,隨口說道。
憐兒暗自撇撇嘴。
還不是控制了她,根本不懼她反水。
真是說得好聽。
「李君茹,唐某幫你殺了。」
唐淵淡淡說道。
「多謝九爺。」
憐兒襝衽一禮道:「李君茹多次與妾身作對,實在惹人生厭,她又與赤蓮聖使苟且,殺了她也會省去諸多麻煩。」
難怪!
唐淵心裡恍然,表面卻不露分毫。
「九爺……」
憐兒喚了一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怎麼了,憐兒姑娘有何事,不妨直說。」
唐淵眉頭一挑說道。
憐兒理了理思緒,說道:「不知憐兒能否加入九絕宮?」
這也是憐兒看到那夜唐淵主導一切,明顯是話事人,她急切想脫離白蓮教,所以才會有此一說。
若再留在白蓮教,她必死無疑。
赤蓮聖使容不下她。
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被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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