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留下十名甲士,在這些人的虎視眈眈下,十四個畢府下人沒有一人敢進去主室。.19luu. 手機19樓
他們本不需要全部出來演戲,實在是忌憚四個反派趁機殺人。
殷水流假夫婦站在最後面,前面的真言帶著艾蓉給他妝扮的假髮,哽咽得難以自制,幾度要陷入昏迷里,他旁邊的老戲骨勞德戳著他,低聲道:「過了。」
深夜裡的臨山城,萬家燈火熄滅,多數人已經進入夢鄉,畢府內的戲份卻剛剛開始。
眾人猜測著畫城主是親臨畢府,還是再度派人來帶走畢安節的屍首,十名扼守在內院出入口的甲士恭聲行禮,宛如黑雲般騰空而來的畫城主已經現身在視野前方。
所帶的人不多,只有兩個。
這本就是家事,且是醜事,怎會大張旗鼓。
編號者們沒有一人多望,殷水流在後面更是只看了一眼便低下頭去,連後面的兩人是男是女都沒有看清楚。
勞德之流有藏匿自身修為和削去目光感應的手段,他卻半都欠奉。
先行而至的畫城主穿著很普通,沒有顯出半大富大貴,只留有一短須的英俊面龐面沉如水,並沒有多少情緒顯露在外。
他進去主室之前,沒有朝十四個編號者望去一眼,卻對甲士們道:「為難這些人做甚,讓他們退了。19樓濃情 19luu.」
為首的甲士應是,朝眾人輕叱道:「還不退下?」
眾人以他們這個身份應當有的畏手畏腳,也不抬頭去看身前的貴人們,顫顫驚驚從側道退出內院。
「嫂嫂」
一聲嬌媚的聲音在畫城主身側響起。
這一聲殷水流不知怎麼形容,只覺得身體由外而內險些酥個通透,他心裡大驚,實在忍不住便要回首相望。
紫姌的媚聲和這聲音相比,實在連提鞋的資格都不夠。
進入偏居室內。
主室里的動靜,殷水流半聽聞不到,只知道那十名甲士也悉數退出了內院。
紫姌知道殷水流耳力不及,也不避著眾人,親昵地在他身旁,朝著他耳里呵氣如蘭,將主室內的情況逐一給他聽。
「如意,你再一次,在我面前,在畢兄弟的屍首面前,你再將之前過的話,再和我一次。」
「嫂嫂,你快些真話,不要和哥哥負氣,畢郎也不是這種忘恩負義,無恥寡德的人,這裡面定是有什麼陰謀詭計,嫂嫂萬萬不可讓那些奸人的奸計得逞。杭州19樓濃情 .19luu.」
紫姌這聲音以術而控,足夠修為最弱的四人都聽到,卻不傳到外面半。
前面顯然是畫城主所言,而後面的是那個媚聲,屬於城主之妹。
雷追三人都朝紫姌行禮道謝。
殷水流耳內有些痒痒,朝紫姌瞥來時,看到了她臉上驚心動魄的媚笑,朝著他低聲道:「老實,是她好看,還是我好看?」
「自是姐姐好看。」殷水流考慮都不去考慮。
「死鬼,言不由衷,你就慣於這麼甜言蜜語。」紫姌輕拍了殷水流一下,一副萬般嗔怪的模樣,她又問真言道:「就你這賊和尚和他熟悉,他是否以前也這麼稱讚其他女人?」
旁人有些皺眉,滾入室內半晌,這兩個狗男女怎地關係一下這般親切了?
真言和尚目不斜視,一派高僧模樣,嚴肅認真道:「阿彌陀佛,殷公公對睡過的每個女人都這麼。姐姐如若問僧,僧不真不言,無論是橫看成嶺,又或是側看成峰,姐姐你不止臉兒不如對方,便是在這遠近高低上都」
「如意夫人只是在哭,畫城主一直在逼問,應該是抓著她的肩膀在搖,有眼淚飛濺在地的聲音。」趙寒實在忍不住出聲打斷這種污言穢語,只是他這種形式的轉播實在不專業。
馮靜兒冷靜分析道:「如意夫人當是被人脅迫了,只是以她城主夫人之尊,這城裡有幾人可以如此逼迫與她?」
齊雯低呼一聲,眼中有些莫名神采,在這種轉播風潮里出聲參與道:「畫城主見如意夫人執意不出聲否認,竟情急要拔劍自刎相逼,真是個少見的武道深情男子。他那句縱使全城的人都不相信你,我的眼睛沒瞎,你騙不過我,你告訴我當真讓人」
「哥哥。」
「夫君。」
「嫂嫂,你當真甘為奸人所用,逼得哥哥在你面前自盡嗎?」
羅珊珊學著紫姌的轉播方式將主室的對話出來,繼而嘆息道:「如意夫人哭得氣歇,仍是沒有出聲否認,縱然曲城主那一劍真出了」
主室的大致情況到這便進入尾聲了。
城主受傷流血不止,顯然那一劍太過忽然,兩女阻攔不及,不知是傷著哪裡,以畫城主的修為而言,也是傷得過重了。
城主之妹哭著喊來甲士,帶著城主和如意夫人匆匆而去,畢安節的屍首仍在榻上,沒有一人去動他。
「都走了。」
被甲士們訓斥幾句,眾人等了片刻,不出來查看,也知道畢府又只餘下他們十四人。
趙寒等人在分析當前形勢,殷水流沒去參與,他湊近紫姌少許,低聲問道:「好姐姐能否告訴我,城主之妹叫甚名什,剛才裡面有否聽到?」
紫姌瞥了他一眼,笑盈盈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真言和尚探過頭來,奇怪地道:「殷公公,僧和你這麼熟,你為什麼不問僧,而去問好姐姐?」
紫姌狠狠剜了賊和尚一眼,沒好氣地對殷水流道:「那姑娘姓甚名什,我可不知道,只聽到城主叫了她一聲皮兒。」
「皮兒?」
殷水流低聲念叨,沉吟著不再出聲。
六個時辰,至此已經過了一半,眾人均不是大意之輩,聚坐一室不再分開,也沒有幾人敢闔眼休息,便紛紛打坐。
至於是否真的入定修煉,那旁人便截然不知了。
殷水流依在紫姌之旁,一整日的精神高度集中,他的修為遠不到不眠不休的境地,加之明天不知道是什麼情況,疲憊之意襲來時,便暫時放棄引導之術,不管不顧地合上眼打盹養一會精神。
他微鼾之聲剛起,紫姌惱惱不已地看著忽然斜靠到她腿上的殷水流道:「冤家,仗著姑奶奶喜歡你,竟這般大意。」
真言瞥去一眼,合什道:「姑奶奶不喜歡殷公公,殷公公也敢睡在姑奶奶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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