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水流先是被帶去臨山城的刑司審訊室,隨後又被轉到刑司囚室,繼而是女將領蔣清之的私宅。19樓濃情 19luu.
一直隨在蔣清之旁邊的親衛們面面相覷。
他們看著姐數度從刑司里出去又進來,進來又出去,如此反覆數次過後,巧舌如簧的妖人受到的待遇逐步逐步被提升。
姐先是和顏悅色,然後和妖人有商有量,最後竟使人抬來暖轎將妖人迎入府中,一副把這妖人當作上賓對待的模樣。
親衛們完全摸不著頭腦。
難道這個妖人當真是被大妖陷害的辨妖師?
親衛們信之者不過三兩人,他們只對一保持一致地認同,以及充分地相信,那便是這個自稱為辨妖師的妖人確實有蠱惑女人心的強大資本。
當在刑司審訊室被當頭連潑幾桶水,竟洗出一張比畢安節那白臉還要好看許多的俊臉時,自家姐的態度便有些不知道如何形容了。
一名親衛心翼翼地道:「秦大哥,我們要不要把這個情況和統領大人……」
秦大哥不等他完,心翼翼瞥了眼室內,低聲叱道:「你個頭,二傻,你腦袋今天是給門扉夾壞了,你看不到咱們姐對那妖人……」
室內。
殷水流換過一身乾淨衣服,傷口上早已敷上這方世界上好的外傷藥。
夕照劍和紅色肚兜在蔣清之手裡,他呲牙咧嘴坐到桌旁時,這兩樣東西都擺在桌沿。19樓濃情 19luu.自稱老娘,一派大大咧咧,冷艷和野性兼而有之的蔣清之並沒有去多看那件顏色嬌艷的紅色肚兜。
「你娘子的遺物,老娘可沒亂翻。」
殷水流道了聲多謝,睹物思人,幾多哀傷,手指竟顫巍巍如老人,直至紅色肚兜重新納入懷裡。
這件奇物,闔城上下,只怕只有如意夫人知曉秘密,連大妖的修為都無法堪破。
至於畫城主知不知道,還得另。
「幸得女將軍服了你哥哥回稟大妖時不能全部從實,否則以大妖之能,縱然負傷在身,如若知道我在女將軍這裡,仍然可以輕易將我挫骨揚灰。」
殷水流藏寶在懷,淺嘗著桌上的山獸美味,哪裡還有半階下囚的味道。
他的一線生機已經抓著一半,所仗者是對這個副本的了解。
畫城主,皮兒,似是而非的劇情。
這不是畫皮?
這種相似的歷練任務,殷水流並非第一次遇到,甚至於原滋原味的前世或是影視劇中的劇情,他都遇到過五次之多。
當然,如果推斷錯誤,殷水流只能自認被蔣氏兄妹一巴掌拍死的命運。
「了不需稱呼我為女將軍,喊我清之便行,你這是還想著討打麼?」
坐在殷水流對面的蔣清之拍桌瞪目,她不知道起了什麼心思,竟將甲冑去了,穿上多年不曾穿過的女妝,嚇壞了闔府上下,不過卻也美煞了旁人。杭州19樓濃情
「你看什麼?」
蔣清之拍完桌,臉上飛起兩朵紅暈。
殷水流看得久了,蔣清之不也就罷了,她這麼直直指出來,忽然有些慌張,他臉也紅了,偏過頭去,期期艾艾地贊了一聲將軍好美:「不知怎地就看得痴了……啊呀……不是……」
蔣清之竟如一隻中箭的兔子,險些從椅上蹦起來,可惜她看不到殷水流的眼睛,不然定能發現其中的古井不波。
好半晌過後,蔣清之惡聲惡氣地聲音在室內響起:「你不准瞎這些。」
殷水流應過一聲好,再度把眼睛看過去,遵從對方要求問她道:「清之,可探聽到了我那些師兄師姐們的下落?」
蔣清之大是搖頭,禁不住氣惱起來,又去拍桌道:「哥哥奉那大妖之命,仍在大索全城,老娘看他和其他人那副鬼迷心竅的樣子便來氣。那大妖一年半前初來時,老娘便覺得她美得過分,便顯得假了,可惜城主寵她,哥哥們敬她,連夫人也憐惜她……」
「所以我所知的事情,只能和清之,臨山城中的男人久被大妖美色迷惑,實在不能信任。」
大妖為周開死前重傷,殷水流只需讓蔣清之去城主府稍加打探,便能博取到她的初步信任。依照畫皮的人物性格推斷,畫城主受傷不支,這個妖妹定然會不眠不休在旁邊照顧左右,便是畫城主不允,她也會撒嬌垂淚。這種所謂的「兄友妹恭」想來是城主府一年多來的常見畫面。
蔣清之身為臨山城蔣氏姐,稍稍問問城主親近之人便能得到答案,她回來後告知,皮妖在丑時末之前一直在城主房裡,丑時末被城主幾次催促,她身子也睏乏不堪,便回了她的別苑。
「現在怎辦才好?」
蔣清之憂心忡忡,大眼睛望著殷水流,看得久了,又不自覺地把眼帘垂著。
總感覺自刑司審訊室里清水去垢,看清這個男人開始,她便有許多不自在,也不知道如何形容。
殷水流稍稍俯身過來:「大妖這兩日受傷不便,正是我們向城主告知妖情的最佳時機,不然大妖傷勢痊癒,片刻不離畫城主身旁,不止如意夫人危在旦夕,便連畫城主也將會越陷越深,在皮妖的蠱惑里再難回頭,清之你帶我入城主府……」
蔣清之蹙起眉頭道:「畫大哥待人是極好的,但是城主府的禁衛不受我蔣家節制,便是我,也不能隨意帶著外人進去。」
「那找個理由便成了。」
「什麼理由?」
「蔣家姐覓得情郎,想讓畫城主代為過目把關。」
「啊?」
蔣清之一時還不明白,待反應過來,連頸脖都紅透了,哪裡還有半出口必老娘的豪爽風範。
殷水流再往前些許,不心碰翻桌上的茶杯,在慌亂里,右手竟是摸著了蔣清之的手背。
「呀!」
兩人的手觸電般分開。
殷水流急忙請罪。
蔣清之沒怎麼看殷水流,道一聲無妨哩,著下人進來收拾,只是隨後兩人沉默著再不話,讓蔣清之有些坐立不安,扭扭捏捏全沒以往的模樣。
「我出去一會……」
守候在室外的親衛們看到自家姐慌裡慌張地從裡面跑出來,那副家碧玉的嬌羞模樣看得一眾人齊齊張大嘴。
「看什麼?」
「你們可是聽到什麼了?」
二傻看得太過傻了,給蔣清之一腳踹到溝渠里,其他人肅然而立,紛紛搖頭地一致同聲道:「沒有。」
室內傳來叮叮叮的聲音。
蔣清之咬牙切齒地不知道在外面碎碎念些什麼,待她重新進去時,愕然地看著殷水流拿著夕照劍在戳她掛在牆上的甲冑。
「清之,此甲片是以鐵而鑄的麼?」
以夕照劍的鋒利,這世界尋尋常常的甲冑之片,他竟是運足脈力也戳不出半痕跡來。心想著若是將此方世界的甲冑裝備到他的狼牙卒身上,在主世界的防禦力將會震懾群雄。
「那是三階玄鐵而制。」蔣清之輕移腳步靠近。
「此鐵礦多麼?」殷水流問道。
「多呀,莫大宗派所在的富庶國度,便是臨山城附近都有十三座之多,不過三階玄鐵礦石只有兩座,數千年都用之不竭。」
「果然是遍地之物,如果沒有限制,讓我扛一些回去……」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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