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敢傷我?」
進入尾聲的岩里戰事裡,一名衣衫不整的俊偉青年在狼牙卒的圍攻里節節敗退,手中青銅劍早已經沒了最初衝殺而來的迅疾之勢,只是那份高高在上的頤指氣使卻沒減去多少。
他不是岩里人,而是岩里貴賓。
岩里族人正在潰敗里四散逃去,唯有他們這一行人在禍及池魚里還在負隅頑抗。
其中有兩名地脈。
殷水流連瞥去一眼的興致都沒有,他的注意力都在被撬開口灌入馬肉的岩里假脈族人身上。
回答此人的是狼牙卒如狼似虎的殺戮。
砰。
王刺手中的狼牙棒揮起,剛自修煉的大夫級法門《六擊》,他僅能打出第一擊的兩成威力。
對付岩里戰事而言,這區區兩成之威,業已經足夠。
一重幻象星火當中,王刺的狼牙棒還沒有近身,便有星火漸起燎原之感,面門臨棒的一名敵人連一聲慘叫都來不及發出,頭顱已給王刺打得碎裂成渣。
「膽大匪流,我定饒不了你們!」
俊偉青年在族人的重重保護當中氣急敗壞,族人碎裂的頭顱濺來一截飛臨他面上,立時髒了他半邊面容。
在他身後還有一名千嬌百媚的婦人,早已給血腥戰事駭得面無人色,只知拽著他的衣袖瑟瑟發抖。
「別懼!」
俊偉青年口裡安慰婦人,手裡青銅劍卻傷不著半點狼牙卒,他在廝殺里咬牙切齒地道:「我是望氏望區,我父乃是望鄉鄉宰,你們是從何而來的匪流?」
讓隨軍而來的衛母代為照顧衛子夫,正要往試驗當中的那名岩里假脈族人走去的殷水流腳步微頓,瞥去廝殺當中的俊偉青年一眼。
夕照劍出鞘,一點寒芒乍起,在俊偉青年身旁正苦苦支撐著的兩名地脈武人猛然感覺到脈感當中幻象大作。
劍尖如網,已近身前,只是眨眼時間,便由腳底纏至面部。
兩名地脈武人心裡駭然,旁邊的狼牙棒捲起星星之火,他們在顧此失彼之餘,僅僅兩個回合不到便給劍網纏得周身破綻十足,還來不及向俊偉青年示警,持劍的右手手腕已然中劍,再給王刺的狼牙棒掃中腿股,苦苦支持之勢當即煙消雲散。
「鄉宰之子?」
望區人脈九十九道,還差一道人脈方至巔峰修為,殷水流一劍貫通他的手腕時,這個望鄉鄉宰之子猶自不敢相信地看著鮮血泊泊直流地手腕。
望區身旁的望氏族人還想著拼死護主,卻哪裡擋得住狼牙卒,岩里戰事最後的一點尾聲宣告結束。
「你敢傷我?」
望區污了大片血垢的俊臉面目扭曲。
噗。
殷水流手裡的夕照劍往望區的左腿上筆直貫入,劍身稍稍在他腿內一攪,筋骨血肉立時碎成一團,他在望區的慘叫聲里淡淡道:「怎麼,還傷你不得麼?」
拔劍而回,血水泊泊而出。
一直躲在望區身後的婦人發出一聲驚叫,已給殷水流抓著她的手腕拉到了近前。
把這婦人的下巴捏著,殷水流猙獰可怕的面具朝著她,沙啞難聽的聲音在婦人面前響起道:「生得當真好看,你是何人?」
婦人顫顫驚驚不知作答,山巒起伏得蕩漾人心,縱是再不好女色的人,也不由得在上面看去幾眼。
「惡賊,我定饒你不得……」
望區痛得俊臉發白,他見婦人受辱,腿傷厲害還要衝前,再給殷水流一劍貫通左腿,夕照劍攪碎腿筋,這下他連站著也困難,噗通倒在地上。
「不要……」
望區口裡惡賊惡賊地喊著,婦人下巴被殷水流捏著生痛,縱使不受傷也覺得腿股酥軟得厲害,她在殷水流湊近過來時,眼淚直流地求饒。
「賤婦!」
岩里遭擒的一眾人脈國人里有一個青年表情扭曲地怒聲而喝,若非狼牙卒將他一把打翻在地,只怕這名岩里青年已經衝上前來一劍刺穿這婦人的胸膛。
殷水流認識這名岩里青年,他是岩里族長之子。
「有夫之婦?」
彼此靠得近了,這婦人一身的姣好全在殷水流的懷裡,他面具之後的喉嚨里發出幾聲病態地怪笑。
和以往截然不同,此次他不僅沒有把婦人一把推開,反倒在眾目睽睽之下逞凶掐得滿手儘是,讓望區看得目眥欲裂,直恨不能有人削去殷水流的安祿山之爪:「你敢再多碰她,我望氏和你不死不休。」
「你這是在拿望氏嚇我是麼?」
望區重傷之餘,給狼牙卒踩得動彈不得,殷水流將手直入婦人的衣襟里,在一眾狼牙卒的注視下,大逆殷邑時的仁德行徑,連沙啞的聲音也尖利了許多:「我這人最是受不得嚇,可得多碰碰她給你看看!」
婦人縱是害怕得緊了,和望區的私密如此當眾給人揭穿,又給殷水流如此行暴,又懼又怯又羞,襯托著她的風姿,實在惹人憐惜,端的是萬般風情湧現。
「難怪你會在此留戀不去,這婦人確實有禍水之姿,換做是我也會如此。」殷水流面上有面具遮掩著,誰人也看不著他在和婦人緊緊想貼時的陰冷扭曲表情。
吾山在旁暗嘆將軍果真無惡不作,全然不知商禮為何。
望區腿間血流不止,額頭更是青筋直冒,他趴在地上給狼牙卒踩著起身不得,只聽到婦人在喊著不要,他朝上望去時,殷水流拽著婦人往前入室,如同拽著一隻牧犬般。
「本打算稍後再品嘗品嘗你這婦人,現在被你嚇得我火急火燎得不成模樣,卻是一時都忍不住了。」
「呀……」
一聲哀叫。
婦人美艷動人的俏臉從窗欞處伸出來,眼淚直流的同時,殷水流的身影也在窗前出現。
那副悽慘不已地模樣,是個已知人事的男女都知道殷水流在做些什麼。
吾山有些不忍瞧及窗欞旁的慘劇,便是狼牙卒眾人也看得有些目瞪口呆,完全不敢相信那人會是自家君上。
血腥瀰漫的岩里,碎屍殘肢,慘叫聲一直不曾斷絕。
殷水流揪著婦人的鬢髮,露給外人可見的僅有那張猙獰面具。倘若那張面具被人揭開,所有人都能看到殷水流面容上歇斯底里的癲狂。
誰說他不是男人,誰說他怕女人,他今日便給所有人看看。
他即便作假,也要證明,他還是昔日的他。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4s 3.660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