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旬旬來這裡,倒是沒有太多的抗拒,吭哧吭哧的在背後把行李搬進了房間,她在三亞買了不少東西,因為一下飛機就來這邊了,也沒有時間和機會去放行李。只好帶上山。程旬旬將行李放在了門邊,先環顧了一下環境,走到落地窗邊,拉開了紗窗。
窗外的天空灰濛濛的,烏雲壓頂,洋洋灑灑飄著雪花。程旬旬眯起了眼睛,問:「你說明天晚上會有流星雨,真的假的?」她回頭看了一眼周衍卿。
他來這邊的意圖明顯不是為了來看那場所謂的流星雨,他來這裡自由他的目的,而程旬旬多多少少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
周衍卿對於當下天氣怎麼樣。並不是很掛心,就是對房間不是特別滿意,還有衛生間內的淋浴等問題。他只敷衍的回應了程旬旬一句,並咩有太當一回事。
程旬旬掃了他幾眼,說到底他們兩個相處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雖然不長,但程旬旬多少還是了解周衍卿一些生活習性。
另一方面。是因為他們兩個人的習慣有相同的地方,所以他會顧慮到的地方,通常程旬旬也會關注到。在這裡住,不外乎就是睡覺和洗澡這兩方面。
程旬旬自有準備,並沒有太過於擔心,但她不說。看周衍卿苦惱,她很樂意。
一路奔波,程旬旬早就累了,再者外面的雪越下越大,也不方便出去,程旬旬坐在落地窗前,看了一會景色,直看到夜幕降臨,才準備洗澡睡覺,好在房間裡有電視,到不至於那麼無聊。
周衍卿出去了一趟。回來的時候帶了打包的飯菜,程旬旬正好洗完澡從衛生間裡出來,頭髮用毛巾牢牢包著,她剛剛試過房間裡的空調,發現是壞的,打了半天也不能制熱。她還出去找了一下酒店的人,結果還是沒有解決問題。沒有人來修。
想來這房間裡的空調壞了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時間,這旅館建造的時候也真是夠簡陋的,既然人家不肯修,當然來修也未必能夠修得好,程旬旬只得作罷,試了試衛生間的熱水,幸好熱水器沒壞。
她剛洗完澡出來,衣著單薄,兩條腿裸露著,身上冒著熱氣,可這房間裡卻格外的冷。程旬旬急匆匆出來,兩人便撞了個滿懷,幸好周衍卿反應快,伸手迅速的摟住了她的腰,一收手,程旬旬整個人便緊緊的貼在了他的胸膛上。
周衍卿剛從外面回來,身上自然帶著一股涼氣,這房間沒有暖氣就已經夠冷的了,這會在貼在他的身上,程旬旬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別說這裡的設施還真的是夠差的,這熱水器的熱水並不穩定,一會熱一會涼的,程旬旬簡直是後悔死洗這個澡了,早知道這樣,她是堅決不會洗澡的。
她咋咋呼呼的,拍了拍他的手,說:「你鬆開,我去穿衣服。」
周衍卿倒也沒有堅持,立刻鬆開了手,便看著她蹦蹦跳跳的跑到床邊,迅速的拿了條褲子穿上,又套上了毛衣。
「空調壞了。」
「我知道。」周衍卿走過來,將手裡打包回來的食物放在了桌子上,說:「他們跟我提前報備過,因為冬季上來的人不多,加上當初他們建造這個旅店的時候資金不足,所以買回來的空調都很便宜,大部分都是製冷不制熱,這些年也一直沒有改進。」
他說到這裡停了一下,轉頭看了她一眼,好奇的問:「我沒告訴你嗎?」
程旬旬白了他一眼,哼哼了兩聲,說:「鬼告訴過我。」
「熱水應該沒問題。」
「是沒問題。」程旬旬回答,穿好衣服之後,才過去吃飯,一邊打開袋子,一邊對周衍卿說:「吹風機壞了,可我洗了頭,沒有吹風機不行。你幫我問問看,旅店裡有沒有其他吹風機可以用。」
她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真的,剛剛洗完澡還沒覺得什麼,坐了一會之後,這腦袋就冒涼氣,濕頭髮貼著頭皮,又冷又難受。
周衍卿只點了點頭,默了片刻,走到了她的身後,伸手解開了她頭上的毛巾,將她的長髮披散了下來。程旬旬抬了一下手,阻止不及,仰起頭看了他一眼,嘴裡還咀嚼著沒咽下去的肉,含含糊糊的說:「你幹嘛,想冷死我啊。」
「好好吃你的飯。」他說著,就用毛巾簡單的給她擦頭髮,總歸比全濕要好一點。
他的動作輕柔,並不會妨礙程旬旬的吃飯。她起初到沒別的感覺,只覺得毛巾從她的頭上擦過的時候,心裡就跟著軟軟的。
然而,這種現象沒有超過五分鐘,程旬旬臉上的笑容漸落,周衍卿這擦頭髮的手法還挺熟練,並且十分細心。她想他的這種細心和熟練,怕是在安盺那裡做習慣了,這會看到她的頭髮濕漉漉的,也就是順手。
一想到這個,程旬旬的心裡,像是磕了一塊石頭一樣,莫名有些煩躁,放下了手裡的筷子,抬手扣住了周衍卿的手腕,並一把扯過了他手裡的毛巾,自己胡亂的在頭髮上擦了幾下,就把毛巾放在了一旁,說:「不用擦了,再擦也擦不干,我要吹風機。你要是不願意出去跟人拿,我一會自己出去找人。」
「急什麼。」周衍卿低笑了一聲,開了電視,坐在了床尾,低頭掃了一眼她打開的皮箱,去的時候她帶的東西不多,就幾套衣服,皮箱也是小皮箱,而回來的時候她換了一個箱子,裡面的東西倒是放的整整齊齊,一袋一袋歸置整齊。
周衍卿彎身,正準備拿一袋看看,程旬旬像是背後長了眼睛,說:「不准動我東西。」
說完,她就過來,直接蓋上了她的箱子,整理好了之後,將箱子推到了角落放好。
「怎麼?還有見不得人的東西?你買什麼了?」
「炸彈。」程旬旬面無表情的說,甩了甩濕噠噠的頭髮。
周衍卿嗤笑一聲,「是要炸死我?」
「還挺聰明的,就是要炸死你,趁著你睡著了,綁在你身上。等我跑遠了,就炸。」
「嗬,心倒是挺狠。」周衍卿翹著二郎腿,一隻手支撐著身子,面帶微笑的看著她。
「最毒婦人心,不知道嗎?」
周衍卿但笑不語,伸手整理她的頭髮。
之後,自然是周衍卿出去跟人要來了一個好的吹風機,程旬旬吹完頭髮就竄進了被窩裡,這房間裡只有一張大床,也沒有貴妃椅之類的沙發,兩人自然是要誰在一起的,就算程旬旬呈一個大字躺在床上也沒什麼用。
周衍卿去衛生間簡單的沖了個澡,換了身睡衣,就拽開了被子,躺進了被窩。程旬旬剛好捂暖,還真是當了一回暖被窩的。
程旬旬掙扎著想要捲住杯子,抬腳踹了一下他的小腿,結果周衍卿長腿一伸,直接纏住了她的腿,並牢牢壓制住。她的腿不夠長,不夠靈活,不夠重,敗北。
程旬旬皺眉,側頭瞪視了他一眼,說:「山上天氣冷,這被子又不夠厚,房間裡還沒有暖氣,你出去讓旅店的人再給你一床被子,兩人該兩床被子,免得晚上感冒。」
「不會。」周衍卿剛說完,就狠狠一用力,直接將被子從她的手裡扯了過來,緊接著整個人就欺了上去,伸手一把將她抱在了懷裡,笑說:「這樣怎麼還會冷。」
程旬旬被他給抱了個滿懷,他的身體暖暖的,她的臉頰貼在他的胸膛上,有片刻的失神。但很快她就用手抵住他的胸口,整個人往後,擰著眉頭說:「睡覺就好好睡覺,不要動手動腳的,再說現在還早,我還要看電視呢。」
周衍卿側身躺著,被子下兩人的腿都已經擰成麻花了,程旬旬掙扎了好幾下,都沒能掙脫出來。
他笑著伸手勾住了她的脖子,稍稍一用力,就讓她的腦袋抵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說:「那就看電視,我也想看。」
然後,兩人便纏在一塊開始看電視。周衍卿半倚在床頭,程旬旬則靠在他的胸膛上,電視上放的是老片子,愛情電影泰坦尼克號。兩人誰都沒說換台,更沒有人吱聲。
這電影裡有激情戲,這對於他們來說並不算什麼,可是在這樣的環境下,看到這樣的一場戲。程旬旬的心不自覺的提了一下,竟然有點不忍直視,電視屏幕上男女雙方纏綿擁吻。
不過是短短几分鐘的鏡頭,程旬旬卻莫名覺得時間很長,她有些不自在,轉開了視線。餘光往周衍卿的臉上掃了一眼,他倒是挺淡定的,而且看的特別認真,目不轉睛的盯著屏幕。
程旬旬側了一下身子,背對著他,兩人的身體仍然貼在一起,互相溫暖著對方。
「不看了。」程旬旬忽然說道,「我要睡覺了。」
「好,你先睡,我再看一會。」周衍卿說著,就鬆開了手,程旬旬成功脫離了他的胸膛。
兩人分開了一點距離,周衍卿只看了她一眼,倒也由著她,並未說什麼,關了燈,專注的看電視,還特意把電視的聲音調小了一點。這麼一來,難過的反倒成了程旬旬。
她平躺了一會,就開始翻來覆去,怎麼睡都覺得難受,他們兩人隔著一點距離,這麼翻來覆去的,很快程旬旬就覺得有些冷了,就平躺著不動了。
她這人怕冷,旅店的被子又不是很厚,她睡著睡著就覺得冷,並且不知怎麼越來越冷,整個人不自覺的縮了起來,便默默的一點一點的湊了過去,但給她的腳丫子碰到周衍卿腳踝的時候,她迅速的縮了回去,並緊緊的閉了眼睛,假裝睡著。
周衍卿唇角挑起一絲弧度,餘光掃了一眼躺在身側的人,繼續不動聲色的看電視。
程旬旬的背脊貼在他的身上,兩人之間沒了距離,許是周衍卿身上的溫度慢慢的感染了她,程旬旬逐漸覺得不那麼冷了,耳邊是電視的聲音,不知過了多久,程旬旬慢慢就迷糊了。當她快要睡去的時候,迷迷糊糊感覺到有一雙手纏上了她的腰,一個結實的胸膛貼了上來,暖暖的很舒服。
程旬旬有點不由自主的轉過了身,伸手回抱住了他的腰,彼此取暖。
不知過了多久,程旬旬因為喘不過氣來,猛的驚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的時候,只感覺到自己的嘴巴被人堵著,整個人也被壓著,難怪她會覺得胸悶,原來是『鬼壓床』了。她抬手抵住了他的胸口,躲開了他的親吻,微喘著氣,啞著嗓子說:「你幹什麼啊。」
黑暗裡,周衍卿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痞氣,笑說:「你說我這是要幹什麼?我從來不覺得男女躺在同一張床上,蓋同一床被子,還能單純睡覺的。」
「君子就可以。」程旬旬說。
他低哼了一聲,說:「那你覺得我是君子嗎?」
程旬旬挑挑眉,想了想,說:「是,在我眼裡你就是正人君子,特別正直。」
她的語氣聽起來一本正經,周衍卿默了一會,噗嗤一聲笑了起來,笑聲特別爽朗,程旬旬聽著他的笑聲,幾乎能夠想像到他笑起來的樣子。片刻之後,周衍卿才收斂了笑,房間裡很黑,她看不到人,但能夠感覺到他的氣息逼近。
她感覺到他溫熱的唇在她的鼻尖上輕觸了一下,緊接著他的氣息便噴灑在了她的唇上,讓她不覺吞了口口水,莫名覺得喉嚨發乾,不自覺的閉上了眼睛。片刻,周衍卿低沉的聲音,便傳入了她的耳朵,語氣裡帶著笑意,低聲說:「這笑話講的不錯,我很開心。」
話音落下,周衍卿的唇便貼上了她的唇。
房間裡的溫度,隨著房間內的兩人慢慢攀升,然而程旬旬第二天還是有了感冒的徵兆。
清晨起來,拉開窗簾的瞬間,程旬旬被窗外白茫茫的景色給驚住了。
天空中依舊洋洋灑灑的飄著雪花,程旬旬拿手機拍了幾張照片,周衍卿洗漱完出來,就看到她拿著手機不停的在拍照。
周衍卿看到外面的雪景,不由皺了眉頭,下雪對他來說非常糟糕,在山上下雪天,很多事情不能做,比如說讓風水師勘測地形。正好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是他的助手,說昨晚下了一整夜的雪,下山的路都積起了一層雪,因為山間的溫度低,因此道路大面積都凍住了。
也就是說,現在的情況是山上的人下不去,山下的人上不來,原本訂好的事情,不得不延遲了,再者現在雪還在下,看起來沒有停的意思。
周衍卿皺眉,說:「需要等多久?」
「最少要三天,還得看天氣情況。」
程旬旬聞聲回頭看了他一眼,見著他皺眉,想必是有什麼讓他發愁的事兒。
等他掛了電話,她才象徵性的問了問,「怎麼了?」
「我們暫時回不去了,大雪封山。」
「噢。」這個能猜到,看看外面的雪景就知道現在這個情況下山很難,就算可以也不下,危險。
程旬旬很坦然,紮起了頭髮就去衛生間洗漱,唯一讓她有些擔憂的是她沒有特別厚的衣服,出去會冷。
上午,兩個人都待在房間裡,要麼大眼瞪小眼,要麼就是看電視,兩人的話都不多。到了中午,程旬旬穿好衣服,兩人準備出去吃午餐,走出門的時候,周衍卿拿了一件自己的外套給她穿上,說:「山上很冷。」
「謝謝。」余見莊圾。
「不客氣,這件衣服不用還給我。」
程旬旬聞言,抬眸瞪視了他一眼。
隨後,兩人就出了門,旅店的餐廳倒是照常經營,做的都是家常菜,程旬旬只點了一碗牛肉麵,周衍卿則挑一點,弄了碗海鮮面。
吃完,周衍卿就帶著她去附近走走看看,外面雖然冷,但景色真的非常好,滿山的霧氣,感覺像是人間仙境一樣。為此,程旬旬沒有拒絕。
外面的雪沒有人除,兩人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雪堆里。程旬旬跟在他的後面,身上穿著他的黑色大衣,將她整個人包裹在裡面,她張開雙手,穩穩的踩著他留下的腳印,一步步的往前走。
走到一條狹窄的路時,周衍卿停下了腳步,剛一轉身,正想說什麼的時候,一個雪球直直的衝著他的臉砸了過來,大概是給冷的凍住了,他的反應慢了一點,一側頭,雪球還是砸在了他的臉頰上。
「耶!」程旬旬原地蹦了蹦,看起來特別興奮,並且開心。那麼大的人了,看起來還跟個孩子似得。
周衍卿拍了拍自己的臉,抿唇笑了笑,伸出了手,說:「接下去的一段路有點難走,過來拉著我的手。」
程旬旬倒也聽話,亦步亦趨的走了過去,伸手將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手心裡,兩人的手互相牢牢握住,然後往前走,路很小,而且兩邊結冰,不能並肩走。
過了這條路,上了幾個石頭台階,就看到了一件小廟。裡面沒什麼人,就兩個人,一個年輕一些,應該是管寺廟的,另一個看著像是算命的,留著鬍子,身上的衣服看起來也很老舊,雙手插在衣袖裡,坐在自己的座位前。
他們兩人原本在說話,聽到動靜,就停了話頭,往這邊看了過來。
廟不大,一眼就能看個遍,程勛喜怒進來了,自然還是要去菩薩面前拜一拜,周衍卿則站在不遠處,並不走近。
程旬旬準備回去的時候,餘光見著那個老先生,不由停了一下步子,笑問:「你是算命的嗎?」
老先生點了點頭,說:「還可以解簽。」
「准嗎?」
老先生哈哈笑了笑,說:「你可以試試看。」
程旬旬點了點下巴,猶豫了一下,周衍卿叫了她的名字,她想了想也就沒有坐在來,回到了周衍卿的身邊。
其實這老先生準不準,程旬旬根本判斷不出來,畢竟她是個沒有過去的人,至於未來,誰知道呢。
想到這裡,她莫名有些失落,過去的事情她一點也想不起來,她所知道的過去,也只有周衍卿。還是對她最壞的人。
程旬旬走到他的跟前,雪很小,還洋洋灑灑還是落了一些,兩人的頭上都沾染了不少雪花,白色的一點一點,沾染在黑色的髮絲上,程旬旬抬頭,正好看到一片雪花,落在了周衍卿的睫毛上。
他的睫毛很長,好看的程旬旬都有些嫉妒。
她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的睫毛上碰了一下,周衍卿條件反射的閉了一下眼睛,並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說:「別鬧,回去了吧。」
「好。」程旬旬想要收回手,可周衍卿卻順手握住了她的手,拉著她走出了寺廟。
山上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就是景色美,在這裡投資旅遊業確實有點風險。程旬旬在回去的路上,想了想盛鼎在這裡的投資問題,她莫名想到一個問題,這會不會是周衍卿給他們設的陷阱,讓他們大虧的陷阱。
原本說是今晚會有流星,但這樣的天氣,就算有流星也看不到什麼,但即便是這樣,還是有不少情侶出去,各自找地方支帳篷,等流星雨。
程旬旬泡了一杯熱牛奶,裹著周衍卿的大衣站在落地窗前看著漆黑的夜空,也算是等流星吧。
然而,她一直等到凌晨,始終沒有看到一顆流行從天空划過,周衍卿坐在床上,除了開頭問了一句她在做什麼,一直都沒有打擾她。
過了一點,程旬旬就拉上了窗簾,將手裡的被子放在了桌子上,脫了外套,鑽進了被窩。
「不等了?」周衍卿問。
「不等了,困了。」
「想不到你那麼執著,就這麼幹等著等了那麼長時間。」
程旬旬笑了笑,說:「不是說百年難得一遇嗎?我也想看看流星雨是什麼樣的,而且我聽說看到流星許願很靈驗,想試試。」
「那你想許什麼願?」
她聞聲轉頭看了他一眼,默了一會,說:「不告訴你。」
「你告訴我,說不準流星實現不了的,我能給你實現呢?」
程旬旬呵呵的笑了笑,並沒有回應他的話,躺下就睡了,自然她是睡不安分的。
依照周衍卿的話來說,天氣天冷,睡前需要摩擦運動來暖身。說的還真好聽,運動的她都感冒了。
隔天,程旬旬因為腦袋昏昏沉沉的,便多睡了一會,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午餐時間,她仍然不想起,也沒有胃口吃飯。她伸手摸了摸身側的位置,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沒人了。
她又賴了一會床,閉眼假寐。
不一會就聽到了開門聲,她沒動,你就假裝睡覺。周衍卿似乎在打電話,只聽他說:「有個事我要告訴你。」
他的聲音只清晰了一下,就又變的有些含糊,似乎是進了衛生間。
程旬旬睜開了眼睛,坐了起來,雖然迷糊,但還有幾分的清醒,她輕手輕腳的下了床,走到了衛生間門口,側耳傾聽。
周衍卿說;「程旬旬回來了。」
陸靖北聽到這話頓住,一時沒有說話。
周衍卿等了一會,低笑一聲,說:「不對,應該說是唐未晞回來了。」
程旬旬站在門口,這兩句話聽的清清楚楚,整個人頓時就清醒了過來,臉色未變。正好這個時候,程旬旬的手機響了起來,周衍卿聽到動靜,拉開虛掩的門,看到門口的程旬旬,神色變了變,但很快就恢復了常色,神情異常淡定,片刻唇邊還泛起了一絲淺笑,而這一抹笑意,程旬旬感覺的是極大的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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