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來勢洶洶 第152章:離婚

    容萍白著一張臉,這『姐姐』二字叫的很是順口,從女人的行為舉止來看,周衍柯對她應該十分縱容,女人的囂張跋扈,通常都是男人給慣出來的。

    而且看她的穿戴。均是些價格不菲的東西。

    她喝水的時候,還翹了翹無名指,生怕旁人看不到她手指上那別致的鑽石戒指。明顯是定製款。

    看容萍那咬牙切齒的樣子,程旬旬生怕她會衝過去用指甲摳破女人的臉。

    想來,程旬旬算是這裡最冷靜的人了,她擠到了周亞男和容萍的中間,暗暗的握住了她們的手,說:「既然來了,就先坐下吧。」

    容萍側頭看了她一眼,深吸了一口氣,微微揚了揚下巴,甩開了她的手。兀自坐在了女人的對面,「吃飯就不必了,你不要臉,我要這個臉。我找你只是想告訴你。不要挑戰我的極限。」

    「周衍柯在外面有一個兩個女人我可以不管,但我絕對不能接受你這種人對我的挑釁,你要知道你是永遠上不了台面的,我容你算是我仁慈,你要是惹惱了我」

    她說著,忽然伸手一把扣住了對方的手腕,將她的手強行拉了過來,杯中的水一下便灑了出來,濕了兩人的衣袖。

    容萍低垂了眼帘,掃了一眼她無名指上那枚戒指,冷冷的勾了一下唇角,低聲說:「沒有一個女人眼裡能容得下沙子,我當初跟周衍柯結婚,唯一一個要求就是忠誠。就算做不到忠誠,也希望他做到滴水不漏。」

    「你以為你這樣做周衍柯就會跟我離婚?怕只怕我要是把你所做的一切都告訴他,捲鋪蓋走人的會是你!」

    周亞男站在容萍的後側。像個守護神一樣,說:「識趣點就拿了錢滾蛋,想進周家的門,簡直是痴人說夢,也不回去照照鏡子,憑你也配!」

    程旬旬自然是不方便插話,只瞪視了那女人一眼。

    不過很顯然,這女人根本就不怕,當然若是她害怕,也不會孤身一人到這裡來,她不但不怕,反而特別從容淡定。

    衝著容萍微微一笑,說:「姐姐,你知道嗎?你已經惱了。如果我是其他任何女人,你當然可以不聞不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於不用你親自動手,那些女人就會自動離開。然而,你心裡很清楚,我是杜宛。」

    她紅潤的唇,一動一動,一字一句的說道:「是你老公念念不忘的初戀情人,不是我怕,應該是你怕才對。」

    杜宛稍稍一用力,便掙脫開了容萍的手,將手上的杯子放在一邊,抽了兩張紙巾慢條斯理的擦乾淨了手上的水漬。

    見容萍沒有絲毫動彈,便主動伸手給她擦了擦手,並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背,說:「男人有時候就是那麼貪心,有了事業就想有愛情,更希望事業和愛情兼得,但像周家的男人,想要真正擁有自己的愛情,很難很難。」

    「周衍柯並不愛你,你應該知道你們的婚姻是建立在什麼之上的。我要是你,我就不會想那麼多,繼續當好這個周二太太。地位榮譽都是你的,你難道還想要這個人?」

    容萍臉上依然沒有半分血色,杜宛的身份她自然早就已經查的清清楚楚,也從各方面打聽到,當年周衍柯非常喜歡這個女人,只是家裡不同意,最後還是割捨了心頭最愛。

    男人有什麼都不能擁有一個年少時念念不忘的初戀情人,初戀,太可怕了。

    如今在周衍柯眼裡,恐怕就只有這個杜宛是他的真愛,而同他相濡以沫二十餘載的容萍,不過就是一個擺設,一個在事業上有助於他的工具而已,其他什麼都不是。

    容萍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杜宛卻緊緊握住,眉梢微微一挑,她的年紀跟容萍相仿,可她各方面都保養的極好,明面上看起來她顯得年輕一些。

    她挑了一下眉梢,目不轉睛的看著容萍的眼睛,稍稍起身,慢慢湊近,在她耳側低聲道:「其實我跟周衍柯四年前就重逢了,我們現在有一個兩歲大的兒子,你知道嗎?我還給了我這個兒子一半的股份呢,心甘情願。」

    「他還跟我說,只要我肚子裡這個孩子是女孩,讓我給他一個好字,他願意把一切都給我。他說啊,他只認我這一個老婆,你不是。」

    這話里不但牽扯了感情,更牽扯了金錢和利益,容萍可以容忍他們之間的感情,但牽扯到了利益和金錢,他是萬萬不可能忍。

    她也有孩子,她才是真正周家的媳婦,怎麼可能認同周衍柯這種行為!一半的股份!嗬,她當初讓周衍柯把兒子的位置再往上提提都費勁,這麼個野種,竟然輕輕鬆鬆就可以得到周衍柯一半的股份!

    容萍不能忍,半分都忍不了!想都不想直接一巴掌就揮了過去,啪的一聲,一個巴掌便實打實的落在了杜宛的臉上。

    杜宛鬆了手,摸了摸自己被打的火辣辣的臉頰,微不可察的皺了一下眉頭,抿唇笑了笑,說:「姐姐,你也別生氣,我也勸過他了,我跟他在一起哪兒是要他的錢啊。我們當初被迫分開的時候」

    她說到這裡便頓住了,旋即擺了擺手,嘆了口氣,說:「你是不會明白那種感受。我想要的是他這個人,並不是貪圖他的錢,我更沒有想過要搶走你的位置,我勸說了他很久,可他卻硬是要給我,我也是沒有辦法。」

    「不過姐姐你放心好了,等我孩子以後長大了,讓他們認你做乾媽,咱們都是一家人」

    杜宛的話還沒有說完,容萍便拿起了桌上的杯子,將杯中的水全數潑在了她的臉上,然後一揚手將杯子重重的砸在了地上,指著她的鼻子,說:「你的臉可真夠大的,誰跟你是一家人!」

    「我告訴你杜宛,可以成就周衍柯,同樣也可以讓他一敗塗地,你信不信!你不是只要他的人嗎?我就看看當他一無所有的時候,你還要不要他!」

    容萍不願再同她多說什麼,說再多都沒有意義,只會顯得她更可憐,她容萍也有她自己的驕傲和尊嚴,她最不需要的就是可憐和同情。這比殺了她還讓人難受。

    容萍行至門口的時候,忽然停住了腳步,微微挑了一下眉梢,稍稍側頭,笑說:「你以為你在我這裡炫耀你們的情深意重,很厲害嗎?你可能不知道,當初我們結婚的時候,我最怕男人在外面胡搞瞎搞,曾經跟周衍柯協議過。」

    「如果有一天,他的情人讓我難堪不快,就別讓我抓到證據,抓到充分證據,誰就淨身出戶。」她哼笑了一聲,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髮,笑說:「都說平賤夫妻百事哀,不過沒關係,你們是真愛嘛,不管有錢沒錢,依舊會幸福快樂的,對吧?」

    話音落下,不等容萍開門,杜宛忽然沖了過來,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用力的將她扯了回來,急急的說道:「姐姐,你不能這樣,你們這麼多年的夫妻,你忍心這樣對他嗎?」

    容萍面無表情,低眸看了一眼她的手,淡淡的說:「放手。」

    「姐姐」

    「我讓你放手!」容萍的耐心不多。

    然而,杜宛明顯是個不識趣的,仍然死死拉著她的手不肯放,說:「我們坐下來好好說,好嗎?我們好好說,重新說。」

    「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你喜歡叫我姐姐,可我並不想要你這個狗屁妹妹。你喜歡跟別人分享老公,我不喜歡!你說忍心,我怎麼會不忍心呢?你也知道我們夫妻那麼多年,他都能忍心這樣對我了,我為什麼不能忍心這樣對他!我勸你最好立刻放手。」

    杜宛堅定的看著她,明顯沒有鬆手的打算,「有什麼你可以衝著我來,不要傷害周衍柯,你想讓我做什麼,我都可以做!只要你別那樣做,你要我離開我會離開他,甚至你要我把肚子裡的孩子打掉,我也可以做到!只要周衍柯好,所有的一切我都願意。」

    她說這句話的樣子多麼的堅定,多麼的偉大,仿佛為了周衍柯,什麼事情都能做一樣。

    可她越是這樣,容萍便越是看不慣,心裡的怒火燒的越發的旺盛,「是嗎?做什麼你都願意是嗎?我讓你去死,你死不死!」

    這話自然只是氣話而已,杜宛卻不再說話,只緊緊握著她的手,一言不發的看著她。

    容萍掙扎了一下,卻怎麼都掙脫不開,也真是惱了,用力的推了她一下,罵道:「我現在讓你去死你怎麼不去死,不是真愛嗎!不是想表明你的偉大嗎!行啊,你現在就去死,逆放心你的兒子我一定會幫你照顧的很好,反正他現在還小,對你這個親媽也沒什麼記憶。」

    「我把他當親兒子那麼揚著,你完全不用擔心,去吧!你死了,周衍柯一定會一輩子記著你的,比現在更愛你,你去死吧!」

    不知是哪句話激怒了杜宛,她忽然就瘋了一樣跟容萍撕扯了起來,還可憐巴巴的叫著,「你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

    她兩就這麼忽然糾纏在了起來,推來扯去。

    怎麼就演變成了這樣的局面,程旬旬想過去勸,都不知道該怎麼勸,從哪裡插手。

    周亞男反倒是淡定了,只安安靜靜的站在旁邊,冷眼旁觀著這一場好戲,冷漠的好像這一切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既不上前勸架,也不出聲阻止,就這麼看著她們互相拉扯。

    周衍柯的到來,像所有電視劇里讓男女主角誤會的戲碼一樣,巧合的好像是她們早就配合好,天衣無縫的局。

    容萍將杜宛推到在地的瞬間,周衍柯便踹開了門,幾個人面面相覷。

    容萍立在那裡,微微喘著氣,頭髮和衣服十分凌亂,眼眶微紅,指著躺在地上的杜宛,冷聲說:「做不到就不要誇下海口,真愛?呵呵。」

    她說完便轉過了身子,看了一眼站在門口沉著一張臉的周衍柯,眉稍微微一挑,「來的還真巧。來了也好,周衍柯,你遲早被這種女人害死!」

    話音落下,坐在地上的杜宛忽的低呼一聲,一隻手牢牢捂住了小腹,五官都皺了起來,臉色煞白,臉頰上還有幾道抓痕,尤為明顯。

    她整個身子縮了起來,周衍柯瞥了一眼,眉頭一皺,迅速的走了過去,滿臉驚慌,扶住了她的手臂,「怎麼了?」

    「我疼。」滿臉痛楚,說:「肚子好疼。」

    「容萍!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容萍冷笑,「你覺得我能對她做什麼?」

    杜宛一把握住了周衍柯的手臂,用力的搖了搖他的手,搖搖頭,說:「沒有,姐姐沒有對我做什麼,你別怪姐姐,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她吃力的站了起來,強忍住痛意,衝著容萍微微的笑了笑,張嘴想說點什麼的時候,忽然頓住,臉上的表情一僵,笑容漸漸的落了下去。

    眉心微微的蹙了蹙,轉頭看向了周衍柯,睜大了眼睛,嘴唇抖了抖,說:「衍柯,我我的孩子」

    程旬旬聞聲,立刻往下看了一眼,杜宛今天穿的是白色的褲子,胯下已經很染上了一片紅。

    周衍柯二話沒說就打橫將杜宛抱了起來,走過容萍身邊的時候,他停了一下步子,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說:「宛宛的孩子要是出了什麼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說完,他就抱著杜宛急匆匆的離開了。

    容萍連說一句狠話的機會都沒有,只吸口氣的功夫,人就已經沒了。

    門口站著幾個餐廳服務人員,程旬旬立刻關了門,說:「二嫂,你千萬不要中了那個女人的計。這一定是她故意安排好,專門演給二哥看的,目的就是想讓你們離婚。」

    容萍不說話,只定定的站在那裡,低垂著眼帘,脖子上也有被抓傷的痕跡,可惜周衍柯根本看不到。

    默了片刻,周亞男忽然開口,「媽,你們離婚吧。」嗎布估巴。

    程旬旬聞聲,驚了一下,暗暗的撞了一下她的手臂,低聲說:「你不要衝動,離婚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周亞男並沒有理會程旬旬的話,只靜靜的看著容萍,說:「他都不管不顧了,你還顧及什麼。人活一輩子,你總該為自己活一次,不是嗎?你維護這個,維護那個,最後得到的又是什麼?何必呢,反正你跟他沒有感情,在一起只是為了家族利益。」

    「在他的眼裡,你生的孩子什麼都不是,那個女人生的孩子才是寶貝。何必呢。」


    容萍聞聲,整個人一怔,眼眸微微動了動,緩緩側頭看向了周亞男,滿眼酸楚,閃過一絲詫異,大概是沒有想到周亞男會說出這樣一番話。

    她動了動嘴,喉嚨里卻像是被堵上了一團棉花,半晌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程旬旬站在這裡顯得有些尷尬和突兀,她看了這母女兩一眼,便悄無聲息的走了出去,輕輕的關上了門,站在門口給她們當門神了。

    周亞男說:「就算你有感情,你也已經努力過了。你該感謝那個女人,要不是她這麼做的話,你還不知道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

    容萍深吸了一口氣,往後退了兩步,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抬手撐住了額頭,眼淚無聲無息的落了下來,「二十八年。」

    此時此刻,容萍的身上再沒有那種優越的氣質,整個人顯得異常落寞,抹掉了臉頰上的眼淚,說:「即便一開始是虛情假意,就算開始是經濟聯姻,那又怎麼樣?二十八年啊,再沒有感情,日日同床共枕相濡以沫,是個冷血無情的人,也該生出點感情了,沒有愛情,難道連親情都沒有嗎?」

    「她是初戀,她是真愛。那我算什麼?這麼多年下來,我算什麼?我就不是人嗎?」

    她們談了約莫半個小時,開門出來的時候,母女兩眼眶都紅彤彤的。

    容萍看了程旬旬一眼,說:「這件事我並不想鬧大,希望你不要跟老五說。」

    「我明白。」

    「謝謝。」

    程旬旬低了一下頭,並沒有多說什麼。

    容萍自己開車回去了,周亞男原本想陪著她回去的,但容萍拒絕了,大概是想跟周衍柯單獨談談。周亞男也沒有堅持,「要是有什麼事就立刻給我打電話,多晚都行。」

    周亞男目送她離開,隨後程旬旬便送周亞男回家。

    一路上,周亞男都沒有說話,情緒十分低落。

    車子在小區門口停下,周亞男短暫失神,轉頭看了程旬旬一眼,說:「旬旬,你今天晚上能陪我嗎?」

    她的眼神黯淡無光,再不像以往那樣,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笑眼盈盈的,眼睛裡一定是帶著光。能明顯感覺到她身上散發著那種積極向上的態度。

    「也行,我找個地方停車。」程旬旬應承了一下來,就將車子開進了小區,找了個位置停好了車,便跟著她上了樓。

    兩人站在電梯內,安靜的落針可聞。程旬旬暗暗的看了她兩眼,說:「其實這種事情不用放在心上。」

    「嗯。」周亞男點點頭,淡淡的應了一聲,說:「你別忘記給五叔打個電話,別讓他擔心了。」

    程旬旬淺笑了一下,說:「等會吧,萬一來個不速之客,我還是要回去的。」

    周亞男聞聲,整個人猛地一怔,背脊挺的筆直,程旬旬的語氣半真半假,她說的不速之客是誰,周亞男心裡很清楚。就是因為太清楚,心口上那個還在流血的傷口,再一次崩裂,開始大出血。

    電梯內的氣氛變得有些沉悶,周亞男勉強的扯了一下唇,直到電梯停下來,她都沒有憋出一句話。

    「到了。」

    程旬旬自然是感覺到她的異常,跟著她出了電梯,兩人走到家門口,周亞男的鑰匙都已經插進鑰匙孔了,卻生生停了下來,轉身,說:「算了,我還是跟五叔搶人了,你回去吧。」

    「到都到了,你五叔不是個小氣的人。」

    「他小氣,他特別小氣。你還是回去吧,對不起。」

    程旬旬臉上噙著笑,靜靜的看著她,片刻便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稍稍一用力,就將她從眼前拉開,並迅速的開了門。

    頓時,一股說不出的怪味道從裡面飄了出來,程旬旬開了燈,見著裡頭的場景,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比狗窩還亂。

    「你是怎麼做到的?」她回頭看了一眼還站在門口的周亞男。

    她低著頭,不等她回答,程旬旬便繼續道:「失戀了?陳楠木把你甩了?」

    周亞男放在身前的手迅速收緊,指甲死死的掐住了指關節,微微發疼。她一點也不想回憶那天的事情,一點都不想。

    「我不問你,我們先收拾房子,怎麼樣?你這屋子臭的我都懷疑是垃圾房了。」程旬旬好不容易從鞋櫃裡找了雙拖鞋出來,進去一看才知道,還真是垃圾堆,茶几上放著的那些東西,程旬旬都快無法判斷了。

    「不用了,你回去吧。」她站在玄關處,訥訥的說。

    程旬旬並沒有理會她的話,將包包放在了柜子上,去陽台拿了一塊抹布,挽起袖子便幹了起來。

    周亞男在旁邊看了好一會,最後還是跟著她一塊幹了起來。

    兩個人一塊收拾屋子,開始沒什麼交流,慢慢的便牽扯出了話題,兩人便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天南海北的說,沒什麼主題,總之不提周家,也不提陳楠木,其他都是安全話題。

    兩個小時之後,兩人便累倒在了沙發上,程旬旬靠在周亞男的手臂上,拍了拍她的腿,說:「叫外賣,餓了。」

    然後,周亞男便叫了一大堆吃的過來,甚至還有燒烤,只有你想不到沒有她做不到。她一共叫了三個外賣,很快乾淨的茶几上,又放滿了一個個白色的盒子。

    她開了一瓶啤酒,遞給了程旬旬,說:「吃吧。」

    「你媽要是知道這幾天你吃的就是這些東西,一定要心疼死了。」

    「她現在沒時間管我,就算知道也沒力氣理會。」她拿了串臭豆腐,開始大快朵頤。

    後來,周亞男還是把她跟陳楠木的事情告訴了程旬旬,開始她有些難以啟齒,可她實在太難受,喝了幾罐啤酒之後,就再也忍不住了。

    她覺得自己再不說,會跟心上腐爛的傷口一樣開始發臭。事情發生到現在已經過了三四天了,然而,陳楠木卻沒再過來找她,連解釋都沒有。

    她撞見了陳楠木跟周嬋接吻,然後她就知道自己原來只是陳楠木報復周嬋的工具,其他什麼都不是。

    周亞男親口去問陳楠木,他沒有回答,「不回答就是默認咯。其實我也不是沒有感覺到他跟姑姑之間有點問題,我不想深想,你說有意思嗎?就算有關係又怎麼樣?陳楠木這個年紀,要說他沒有一點過去,誰信啊。」

    「就是因為過去的種種成就了現在這樣一個他啊,我一點都不想去追究。我也不介意。」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她的聲音很輕,程旬旬忍不住嗤笑一聲。

    不介意這種都是屁話,怎麼可能不介意,愛的越純粹就越介意。

    人心都是貪婪了,得到一點之後,便想得到更多。

    「我真的能感覺到他對我的感情,真的。」周亞男吸了吸鼻子,「可姑姑反反覆覆的告訴我,那都是假的。她說,陳楠木到今天都沒有忘記過她。我不信。」

    程旬旬拍拍她的頭,說:「放棄吧,你現在可以不介意,但真的在一起之後,你會越來越介意的。總有一天你會受不了。」

    周亞男看著她靜默不語。

    「不過周嬋回來,為什麼沒有回周家?三哥發生那麼大的事兒,也沒見著她出現。」

    周亞男並沒有心思聽她說話,只一邊喃喃自語一邊不停的喝酒。

    深夜,周亞男的手機響了起來,周亞男喝了很多酒,這鈴聲反倒是把程旬旬給鬧醒了,她從沙發上爬了起來,在茶几上摸了半天,打翻了兩個杯子,才摸到了手機,閉著眼睛接了起來。

    「餵。」

    「亞男,媽被打了,你快回家。」

    程旬旬一下驚醒過來,掛了電話之後,就去推周亞男,這人睡的跟死豬一樣,程旬旬不得不弄了點涼水,潑在她的臉上,才把她給弄醒。

    杜宛的孩子沒了,不知道她耍了什麼手段,周衍柯怒氣沖沖的回了家,跟容萍好一頓吵,然後就動了手。

    周亞男過去的時候,容萍躺在床上,連哭都不哭了,她見著周亞男,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啞著嗓子,說:「我要離婚。我要讓他自己去吃這個苦頭!」

    「沒了我們容家,吃虧的只會是他!」

    程旬旬深夜回家,輕手輕腳的爬上了床,剛剛躺下,周衍卿便伸手過來攬住了她的腰。

    「吵醒你了?」

    周衍卿將臉頰埋進了她的脖頸之間,說:「沒有,你不在我失眠。」

    「二嫂要跟二哥離婚了。」

    周衍卿並沒有太多的意外,「是嗎?」

    「那個女人很厲害啊,這枕邊風吹的,我一直以為二哥是個利益為重的人,現在看來倒是跟你有點像,你們周家的男人是不是都這樣?」程旬旬稍稍側頭,半開玩笑的說道。

    「怎麼樣?」周衍卿明知故問。

    程旬旬沒說話,只咯咯的笑,轉身鑽進他的懷裡,說:「你自己知道。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

    「沒有,已經沒有了。」不等她問,周衍卿便說出了答案。

    程旬旬只笑不說話。

    周衍卿的手探進了她的衣服,湊到她的耳側,低聲說:「既然回來了,是不是要干點什麼?」

    程旬旬嘁了一聲,嘴巴就被堵上了,睡衣的扣子都已經解開了一半,這人的手速還真不是一般的快。

    隔天早上,手機鈴聲打破了清晨的寂靜,周衍卿接起了電話,等電話那頭的人說完,他頓時睡意全無,猛地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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