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飛機上。
葉落落佩服地給唐朵倒了一杯果汁:「你是懂聲東擊西的。」
唐朵:「多虧小圖幫忙,不然甩不開郁文舟那些保鏢。」
小圖:「不會太久,老闆就能查到。」
田沅舒服地靠在軟皮按摩沙發上:「能爽半天是半天。」
江染第一次坐私人飛機,走到窗前看著腳下微縮的城市:「有錢確實挺爽。」
田沅:「我掐指一算,這裡你第二富。」
江染:「他的錢,跟我沒關係。」
葉落落好奇地問江染:「衛晉跟你表白過兩次,你真的不記得他?」
江染給自己倒了杯紅酒:「我身邊帥哥太多,不記得。」
以前追江染的人不少,隔三岔五就要說句「滾」。她確實對衛晉一點印象都沒有。
葉落落:「我有點不明白,衛晉沒幹什麼十惡不赦的錯事。你為什麼這麼生氣?」
江染淡淡道:「任何欺騙的種子,都必須被及早扼殺。」
一開始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在國外挑逗個陌生型男。結果對方對自己了如指掌,以至於自己一陷再陷。
敵明我暗,突然揭開了幕布,發現自己就在別人眼皮底下全裸演出。
江染的氣,有一多半來自於尷尬。
葉落落轉過頭問唐朵:「你又是為什麼?郁總應該是無可挑剔的了。」
唐朵不想跟田沅以外的人討論郁文舟的頂級隱私:「太完美,所以乏味。」
葉落落:「你這是,膩了?」
唐朵點頭:「對,他太粘人。」
田沅幫唐朵轉移話題:「染姐,聽說婚禮那天,發生了點小誤會?」
江染呵了一聲:「是有誤會,但是不算小」。
那天婚禮結束,衛母假裝等衛父去洗手間,站在走廊「偶遇」江濱一家。
兩邊長輩第一次見面,兩個小的又不在身邊,都挺客氣。
先是衛母主動打招呼,使勁夸江染。
江濱和尚媃看衛母很和善,心也放下不少。也夸衛母把衛晉教育的好,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
誰想到,衛晉父親從洗手間出來。遙遙看到老婆和准親家聊得融洽又熱情,也加快腳步走過去想幫忙。
為了表示親切友好,衛父從背後拍了下江濱的肩膀。
江濱注意力都在如何應對衛母,完全是下意識的擒拿動作,反手一擰,就把衛父按住。
瞬間五六個保鏢躥出來,推開尚媃把江濱圍住。
衛母忙喊:「誤會,自己人。」
江濱眼裡只看到有人敢扒拉自己老婆。一腳就把推尚媃的那個保鏢踹飛在地上。
衛晉父親臉紅脖子粗,喊退保鏢。
江濱這才知道,自己按趴下的人是衛晉他爸。
最後雙方父母的初次見面,以互相道歉結束。
田沅和葉落落都憋著,不敢笑。
只有唐朵認真安慰:「兩位叔叔都是豁達的明白人,不會計較這些。我老公說,以前晉哥從背後拍他,也被摔過很多次。」
江染晃著酒杯看唐朵:「葉落落的事你怎麼沒那麼熱情。保媒搭線的心思都用在我這兒了。」
田沅一邊打哈哈,一邊繼續幫唐朵轉移話題:「落落和謝總前有家族婚約,後有兩廂情願,只不過有些小摩擦。和你愛而不敢承認的性質完全不同。」
江染:「你哪只漂亮的大眼睛看出來我喜歡衛晉的?」
田沅指著自己的臉:「兩個5.2的大眼睛都看到了。」
江染喝了口紅酒:「趕明兒送你副墨鏡。」
田沅:「我要晉哥代言那款。」
江染放下酒杯:「我為什麼要和你倆一起出來?」
唐朵輕輕一拍桌子:「從現在開始,咱們都不許再提那幾個男人。」
-
郁文舟一行趕到機場,去往埃及的飛機正好從天空划過。
但是周延說,太太沒上飛機。
秦添:「小朵不止跟你學壞了,還學狡猾了。」
郁文舟冷眼瞪他:「你不是說田沅是你的線人嗎?」
秦添支支吾吾:「線人也不能一直聯繫啊,容易暴露。要不要把老謝也找來。他是不是還不知道自己老婆跑路了。」
郁文舟沉默了片刻:「給他打電話。」
還在納悶葉落落為什麼生氣的謝繼墨,一聽說老婆跑了。立刻馬不停蹄趕來匯合。
到了第一句開口就問:「落落她們去哪兒了?」
衛晉這會兒酒勁真的上來了,醉醺醺指著郁文舟:「你個閹人,還沒查到我的染染去哪兒了?」
郁文舟扔了塊濕毛巾在衛晉臉上:「她們借了架葉落落朋友的私人飛機,應該是去了馬爾地夫。」
謝繼墨沉默了一會兒:「落落和江染我明白,但是小朵,是因為我爸的事嗎?」
郁文舟:「他還沒那麼大面子。」
衛晉拽開臉上的毛巾:「因為他背著所有人,把自己閹了。」
謝繼墨低頭看了眼郁文舟兩腿之間:「什麼意思?」
秦添不好意思笑:「郁哥做了結紮手術,沒提前告訴小朵。小朵又想要孩子。」
謝繼墨臉色瞬間變青,大舅哥想揍妹夫:「你......我妹怎麼辦?你想過她的需要嗎。」
秦添看著手機,嘴巴張到最大:「田沅說,她們在辦去m國的簽證,準備最後一站陪小朵去世界最大的精子庫,選購。」
郁文舟鋼牙要被咬碎:「明天下午,我和小晉去馬爾地夫。」
謝繼墨黑著臉:「立刻就走。我跟你們一起去。」
郁文舟杵了下衛晉:「他這樣怎麼走?」
謝繼墨:「拖到飛機上。」
郁文舟緩緩抬起頭,眼眸輕晃:「明天再去。讓她們放鬆一天。」
-
馬爾地夫,四個姐妹正躺在沙灘椅上看日落。
田沅讀著手機里的信息:「秦添說,他們明天下午的飛機。我準備告訴他,咱們明天下午去法魯島。」
江染:「你這麼直白地說謊,雙面間諜怎麼當。」
田沅無所謂道:「我就說你臨時改變主意。反正這裡你主意最大。」
江染:「你確定不是你和唐朵?」
田沅嘿嘿笑:他們都認定小朵老實,落落乖巧,我地位最低。而且,是你提出要出來玩的。」
唐朵眯眼看著海平面上灑落的餘暉:「你說什麼都不管用,就算他們明天下午才來。郁文舟也會提前派其他人過來。」
田沅:「那是保護你。」
唐朵:「我告訴小圖,一旦發現有他們幾個派的人跟著咱們,立刻報警說是尾隨,圖謀不軌。」
江染歪頭問田沅:「她這樣,叫老實?」
田沅欣慰地看著唐朵:「其實我也不知道,小朵是什麼時候變不老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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