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朵笑著摟住向北:「你沒問問他為什麼?」
向北傷心地搖頭:「他說,不想讓我當妹子。」
唐朵:「把他叫過來,當面問問他為什麼?」
躲在門外的小受,緊繃著臉走進來。
向北委屈地撇著嘴,軟兮兮問:「小受哥哥,你為什麼不願意讓我當你妹子?」
小受嘴唇動了動,揚起脖子幾乎是吼著說:「我不想認你當妹妹,我想娶你當老婆。」
唐朵抿著嘴笑,輕聲問向北:「小北,你願意嗎?」
向北立刻開心起來:「我就是想當他的老婆啊。」
唐朵:「那你剛才為什麼說,要認小受當哥哥?」
向北眼睛睜得圓圓:「電視裡叫親哥哥好哥哥,就是老公啊。晉哥也管染姐叫好姐姐。」
小受咧著大嘴樂出聲:「你想叫我什麼都成。」
唐朵也忍不住笑,此親非彼親,是親愛的親。
郁文舟:「小北終究是衛家撫養大的,小受,你要先準備些禮物,正式去衛家拜訪一下。」
「好,我這就去。」
小受轉身就要走,被郁文舟叫住:「你娶人家姑娘,要先想好話怎麼說,日後的路該怎麼走,人家才放心把人交給你。」
小受:「我攢的錢夠買房子了。」
郁文舟從抽屜里掏出一個文件夾,遞給小受:「還不夠。女人看的是長久。這是一個鋪面,和一個dm的聘書。你想好,是自己開個夫妻店,還是在dm做一份朝九晚五穩定的工作。」
小受接過文件夾,是一間專業的室內攀岩館。他以前跟過兩年戶外登山隊,攀岩方面有專長。
「老闆,你早就幫我準備好了?」
自從小受幫忙走了一次秀台,郁文舟就給他報了些經營管理方面的課程,很少再讓他做暗保。只是沒課的時候,偶爾和向北一起跟著唐朵。
小受原本以為是因為自己公開露了面,所以不方便再做暗衛。現在才明白,是郁文舟早就明白他和小受的情意,故意這樣安排。
郁文舟:「店已經看好了,隨時可以盤下來。前期投資你不用發愁,算是我給你和向北的新婚賀禮。經營上,我會找專業經理人跟你一段時間,等你和向北熟練了再撤手。」
小受感動地不知說什麼好:「老闆……」
郁文舟不想跟大男人煽情,擺手:「去忙吧,記得帶著向北一起回衛家。」
小受拉著向北的手,轉過身就忍不住紅了眼圈。
向北拽拽他,輕聲喚:「小受哥哥。」
小受淚中帶笑:「走,帶你買好吃的去。」
唐朵臉上忍不住地露出姨母笑。
郁文舟和唐朵休息了幾日,就返工上班。
之前籌劃的快樂綜藝徵集令,已經收到不少好的創意。唐朵從中選了兩個,一個準備自己親自做,一個交給尚哥主推。
忙碌了幾天,謝繼墨親自來送結婚請帖。他很識趣地去了郁文舟的總裁室,沒敢驚動唐朵。
雖然知道唐朵不可能參加,但還是在請帖里寫上了兩個人的名字。
晚上郁文舟拿著請帖回家,放到茶几上明顯的地方。
唐朵猜到是謝繼墨的,遲疑了一下,還是拿起來打開。
婚禮定在下個月初,地址不是謝繼墨的萬城老家,而是平城。
郁文舟輕輕從背後攏住他:「我可以陪你留在家裡。」
唐朵搖頭:「他是你最好的朋友,你要去的。而且,墨哥和落落都是好人。」
唐朵知道謝繼墨真的是他哥哥的時候,是有一瞬間動搖的。她不想認謝霄,但是對謝繼墨卻有些期許。
只不過她不想在喊謝繼墨哥哥的時候,想起謝霄。
那天謝繼墨和落落被困在濃煙里沒有出來。她是把謝繼墨當做親哥哥來擔心。
但是這份念想,悄悄留在心裡就好了。
唐朵放下請帖:「墨哥給我送過股份和很大的紅包,幫我想個辦法,把這些都當做禮物還給他吧。」
郁文舟:「好,我來辦。」
唐朵側起頭:「你可以,以咱們兩個人的名義送。」
郁文舟吻她的頭髮:「他會很開心。」
唐朵:「如果有不熟的人問我為什麼沒去,你就說我身體不舒服。」
郁文舟:「這種話不能亂說。如果真有不開眼的問起,我就說你有更重要的事情。」
唐朵轉過身:「老公,多少天了?」
郁文舟抿唇笑:「十五天。做手術的醫生說最少兩周,最好休整一個月。」
唐朵伸出一個手指,杵著他的鎖骨:「那你繼續在次臥堅持十幾天吧。」
郁文舟貼到她耳邊:「今天下午我去檢查過了,醫生說我恢復的很好,可以了。」
唐朵撩起眼角:「老公,問你個問題啊。」
「什麼?」
唐朵慢悠悠地問:「給你做檢查的是男醫生還是女醫生?旁邊有沒有護士觀摩?他/她是怎麼給你做檢查的?」
郁文舟輕點唐朵的額頭:「我是很守男德的,無論手術還是檢查,都要求男醫生男護士。」
唐朵故意逗他:「你說是就是?怎麼證明。」
郁文舟拉著她往臥室走:「親力親為地展示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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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月初的某個良辰吉日,郁文舟去參加謝繼墨和葉落落的婚禮。
田沅來家裡找唐朵。
唐朵打開門看到是田沅:「郁文舟讓你來陪我的?」
田沅拎著兩杯雪頂冰拿鐵:「帶薪休假,我是自願的。」
唐朵很不好意思:「抱歉,害你沒當成葉落落的司儀。」
田沅無所謂道:「你老公給我的補償紅包,比當司儀多了幾倍。而且我是未來金牌主持,這種商務式的主持少參與,對個人定位有好處。」
唐朵取出拿鐵,喝了一口:「味道不太對。」
「有嗎?是你很喜歡的那家店,古藤白咖啡,很貴的。」田沅喝了兩大口,回味了一會兒,「是郁太太您口味變刁鑽了吧。」
唐朵又嘗了一小口,皺著眉:「可能是雪頂奶油有點膩。」
嘴裡泛著酸,唐朵倒了杯溫水漱口。
田沅把兩杯都攏到自己面前:「我不嫌棄你,兩杯我都喝了。」
張阿姨給唐朵沏了杯紅糖水,唐朵看到杯子,開始發呆:「沅沅,今天幾號?」
田沅:「八月八號。怎麼,理財產品到期了?」
唐朵慌亂地往臥室跑,從抽屜最深處拿出兩枚驗孕棒。這是上次姐姐悄悄留下給她的。
田沅頓時明白:「你例假到日子沒來?」
唐朵又開心又緊張,木訥地點點頭。怪不得郁文舟這幾天很老實,還給她準備紅棗和玫瑰花水。她自己忙得都沒注意。
「最近太忙,我都忘了。已經過去三四天了。」
田沅怕她高興太早撲場空:「你先放鬆。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情緒和勞累都會影響激素,導致推遲。」
唐朵小手不太受控,幾次才把包裝撕開:「我,我去測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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