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郁文舟特意穿了一身新做的高定西服。
「老婆,幫我打領帶。」
唐朵仰著腦袋勾著他的脖子,暗暗想,等這次拍攝間歇,一定要給他買一條領帶當禮物。
早就想買了,總是有事情發生,拖到現在。
郁文舟看著她白嫩嫩的小手繞來繞去,勾住她的腰緊緊貼到自己身上:「老婆,今天工作悠著點,別太累。」
「嗯,今天拍食客品嘗、打分。我盯著副導演和場務就成。」
唐朵打好領帶,彎著眼睛問:「你是不是又想來探班?」
「老婆,今天是紀念日。白天去看你,晚上好好陪你。是老公不留餘力的責任。」
「今天又是紀念日?」任唐朵腦子再好使,也記不住郁文舟花樣繁出的各種紀念日。
郁文舟貼到她耳邊,舔了下她的耳垂:「老婆,我讓秦添在飯莊裡清了間屋子。中午拍攝完,休息的時候,我在那裡等你。」
唐朵瞪大眼睛,他怎麼花樣越來越多。太羞恥了,還想在外面,工作間歇的時候......
郁文舟不給她拒絕的機會,勾住她脖子深吻:「老婆不肯公開,總要讓我享受一下偷偷摸摸的快樂。我已經素了好幾天,你要負責任。」
唐朵從來說不過他。被他吻得七葷八素,只能有條件地屈從。
「就這一次,以後這個節目再不許來探班。更不許在公司里當著外人的面醬醬釀釀。」
老婆真是可愛,連調情這樣的字眼都羞澀說不出口。
郁文舟舌尖勾了一下她的上顎:「好,只在沒人的地方這樣那樣。」
來到清婉飯莊,想到中午的任務,唐朵一直頭大。
根據今天的時間安排,中午十一點開始試餐,拍攝完試餐打分,大約兩點。
還有五個小時的活路。
田沅見她魂不守舍,關心地問:「怎麼了?」
唐朵深深嘆了口氣:「沒事,就是累。」
田沅壞笑:「妹夫那身段,那體格,你每天能活蹦亂跳,已經是他收著了。」
唐朵驚訝地看著田沅。自己也沒說什麼啊,她怎麼猜得這麼准。
看來還是自己單純幼稚了。畢竟,田沅是懂男人的。
唐朵想問問,郁文舟這種算不算怪癖,但是又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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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拍攝,三位大廚各製作一道拿手菜。每位學員廚師要選擇其中一道復盤。
然後由食客品嘗,並進行打分。
這一步也是考核廚師是否會分析食客的飲食喜好,並以此來選擇相應的菜式、調整口味。
今天邀請的食客,全部是平城本地自然保護組織的工作人員。
大家都默認這批食客,會更喜歡清新自然的味道。
然而,一直以展現食材原滋原味為主的湯妤,今天卻破天荒選了一道味道複雜濃郁的川菜。
而且,在挑選食材時,選了三四樣極品魔鬼辣椒。
田沅特意委婉地提醒:「菜五葷即五辛,包括薤、蒜、韭、蔥、香菜。如果辣椒早一百年傳入中原,可能就是六辛了。」
湯妤鬆弛地笑:「今天想突破一下自己。」
田沅給了她一個眼神:你不怕把自己突突死?今天的評分可是決定去留的。
湯妤拿起兩把香菜,六頭大蒜:「一會兒試一下,或許你會喜歡。」
香菜,愛得愛死,恨得恨死。
湯妤這是想拿自己祭天啊。
唐朵也替湯妤捏了一把汗。她是個做事有條理而且很穩重的人啊。今天怎麼突然這麼冒險?
緊鑼密鼓的製作過程開始,唐朵兩邊跑,查查坐滿食客的餐廳,看看如火如荼的廚房。
幾乎忘了郁文舟一會兒要來的事。
上午,郁文舟把工作加速處理完。收到消息,謝霄那邊已經做完檢測。今天一直是很失望的狀態。節目組裡謝霄安排的人,也在做撤離的準備。
又一件事情完美解決。郁文舟一身輕鬆。
接下來,就是儘快遊說唐朵,同意公開兩個人的關係。
讓秦添和衛晉出面公開支持唐朵,今天哄她偷偷摸摸,很大程度也是為了讓她慢慢轉變想法,接受公開關係。
一切順利,都在有條不紊地推進。
郁文舟整了整領帶,壯志酬籌去了清婉飯莊。
正準備先去檢查下秦添準備的房間。走廊對面走過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
男人走近,驚喜地停住腳步:「景彧先生,您也是今天的食客?真是太巧了。」
郁文舟也認出來人,慈善基金會的辦事員。
當初資助包括唐朵在內的十個孩子,以及之後的幾批捐贈,都是他辦理的手續。
他一直是匿名資助,為了方便稱呼,辦事員也是以景彧稱呼他。除了零星幾個基金會的人,再沒人知道這個假名。
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巧,在這裡碰到。
郁文舟左右看了看,走廊里沒有人,才低聲嚴肅警告:「張幹事,請在任何場合嚴格保密我的所有信息。」
張幹事:「抱歉,一時激動。」
「我希望,您能當作不認識我。也不要在任何場合,任何時間提起我。」
郁文舟嚴峻地讓張幹事緊張。
以往,也有資助人不希望暴露自己,但是在外面偶然遇到,打聲招呼,卻很平常。
「今天的節目不適合您參加,麻煩立刻找個藉口離開。我會給您補償。」
張幹事擔心自己壞了事,讓景先生停止資助:「我已經不在原來的基金會工作。希望這次冒犯,不會影響您......」
「什麼都不影響,只要您即刻離開。」郁文舟加快語速,招了下手。保鏢過來,盯著張幹事離開清婉飯莊。
這個偶遇讓郁文舟莫名地有種不祥的預感,心臟跳得厲害。總覺得哪裡還有不妥。
原地站了十秒,拿出手機,撥通唐朵的電話。
清脆的鈴聲在不遠處響起。
郁文舟握著手機的手臂一顫,心臟瞬間緊緊揪到一起。
唐朵緩緩從洗手間裡走出來,全身僵硬,腦子如同炸裂一般,五官都變得遲鈍。
她訥訥地看著面前的人,卻怎麼也看不清。
嘴唇發麻,不自覺地抖了抖。用自己聽不到的聲音,沙啞地問:「景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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