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慕辰一步一步向黑衣女人走去,唇邊含著一抹邪魅。
美得勾魂奪魄,卻又冷得叫人渾身血熱頓時凝結成冰。
「你敢過來,我……我一定會殺了她!」
女人的手抖了抖,刀子又在慕容荷兒脖子上劃下了一道口子。
慕容荷兒嚇得魂飛魄散,卻又不敢哼一聲。
生怕自己的聲音惹怒身邊的人,一刀把她給結束了。
慕容霽昊大步串到展慕辰身前,擋了他的去路:「慕辰,那是我妹妹!」
語夕也慌忙追了上去,拽住展慕辰的胳膊。
「我不要玩了,我不想知道她是誰,放她走吧。」
如果只是為了抓住這個人,滿足自己的好奇心而傷害到慕容荷兒。
那麼,她肯定不會玩得過癮的。
「慕辰大叔,讓她走,我以後總有機會抓到她的。」
展慕辰垂眼看她,指間從她眼帘划過。
「可是,這個女人曾經傷過你,我不能放她走。」
語夕睜大了一雙眼眸,看著他,又看了看黑衣女人,失聲道:「她……她是……」
她沒有把話說下去,而展慕辰已經點了點頭,「我把她抓回去,給你玩玩好不好?」
她當然想說好,那傢伙三番五次要傷害她。
傷害她身邊的人,甚至是她最在乎的慕辰大叔!
她真恨不得把她抓回去,天天拿個鞭子伺候著。
可是……以現在這樣的情況,慕辰大叔說抓人就真的是抓人,不是嚇唬人的。
而慕容荷兒還在她手裡……
她眸光黯了黯,咬了咬小嘴,看著他。
「放了她,下次我再抓到她,一定會把她吊起來,每天抽百兒八十鞭的。」
展慕辰卻絲毫不為所動。
他根本不在乎慕容荷兒的死活,但這女人敢傷他的語夕,他就決不能放過。
上次如果不是自己受了槍傷,神智已經到了瀕臨渙散的地步。
而語夕又扯裂了琵琶骨,痛得快暈過去。
他一定會把人抓回去讓他的女人好好玩玩,再次遇上,想走,哪有那麼容易?
「慕辰大叔!」語夕見他眼底的寒意絲毫沒有散去,又接收到慕容霽昊求助的眼神。
她深吸了一口氣,忽然踮起腳勾住他的脖子,半掛在他身上,又急又羞地說。
「慕辰,放……放過她,我晚上……陪你睡覺,陪你……喝酒。」
「轟」的一聲,展慕辰腦袋頓時閃過短暫的空白。
陪他睡覺,陪他……喝酒!
他知道她說的喝酒是什麼意思,那夜的記憶回到心間,讓他全身血液倒流,迅速凝聚在某一點。
呼吸頓時變得粗重,他伸出手緊緊抱上她。
俯身湊近她的耳際:「丫頭,是你自願的麼?」
語夕只是遲疑了一會會,便用力點了點頭,「我自願的,我……」
後面的話她羞得說不出口了,只是趁著他俯身的時候,在他臉上親親吻了一下。
之後,把頭埋入他的懷中,再也不說話。
她知道有很多雙眼睛在看著他們,現在,羞得真想一頭扎入不遠處的沙堆里。
確實有很多雙眼睛在看著他們,但是,他們在意的不是兩人之間的曖昧,而是展慕辰臉上的表情。
這男人不管走到哪,都有一股與生俱來的王者氣勢。
就算他不說話,光是那份氣勢就足夠讓他輕易主導一切。
沉默,隨著風沙的吹拂,無聲遊走在這片荒漠裡。
沒有人再說什麼,就連持刀架著慕容荷兒的黑衣女人,也是大氣不敢透一口。
一雙眼只緊緊盯著展慕辰,時刻注意著他臉上的表情。
她知道如果他下了決心要她死,她一定非死不可。
從前很討厭凌語夕那張臉,甚至痛恨,可如今,竟對她感激了起來。
甚至,希望她在男人的心中分量更重些!
等了半晌,終於,展慕辰再次把懷中的女孩拉向自己,讓她感覺到他強烈的需要。
在她被他的慾念嚇得睜大一雙驚懼的眼眸時,他才滿意地鬆開她。
看向黑衣女人,沉聲道:「別忘了我給你們的警告。」
丟下這麼一句話,他擁著語夕往一旁走去,找了個不顯眼的地方狠狠親了起來。
在場所有的人,不管是那名黑衣女人,還是他們這方的,全都在同一時間鬆了一口氣。
這個展爺實在太恐怖了,人命在他眼裡根本算不得什麼,他關心的永遠只是他在乎的人。
慕容霽昊不及多想,迎上黑衣女人的目光。
「把荷兒放了,這裡沒有人會攔你。」
黑衣女人拿著小刀的手微微卸下一點勁力。
猶豫了兩秒,忽然放開慕容荷兒,用力把她往前推去。
慕容荷兒尖叫了一聲,徑直往前面的沙地上栽去。
幸而慕容霽昊眼疾手快,在她落地前一刻把她接回自己的懷中。
再看那個黑衣女人,她已經幾步串到葛逸凱的車子旁,打開車門直接鑽了進去。
剛才葛逸凱下車的時候走得太急,忘了把車子的鑰匙拔下。
而黑衣女人直接上了車,啟動引擎,駕著車子迅速駛離了現場。
轉眼,車子已經消失在一片荒漠中。
四個黑衣人跑掉了兩個,還有兩個在他們手上。
大家的心情平復後,畢洛第一個反應過來。
她一步三跳跑到莫名和南宮謹面前,想要去摘下兩個黑衣人臉上的面具。
可是,這兩個人身形都十分高大,她夠起來有點吃力。
身後的莫名和南宮謹同時伸出手,直接把他們的面具摘下來。
居然是考古隊裡兩名隊員!
雖然他們對這兩個人並不熟悉,但,他們的名字卻是記錄在冊的,回去一查便知道是誰。
這兩個人被摘下面具後,只是咬著唇不說話。
反正已經落在他們手裡,說什麼也是多餘的。
「回去再說吧。」慕容霽昊看了大家一眼。
因為擔心著家中的事情,這時候也不想再在這裡多耽誤時間。
不過,數了數一共十個人,雖然越野車的空間很大,但,還是裝不下那麼多。
「讓他們上車頂吹吹風吧。」莫名看了畢洛一眼。
畢洛心領神會,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枚長針,向兩人走去。
唇邊,陰惻惻地笑著,笑得好不歡快。
大夥回到慕容家的時候,家裡早已恢復了一貫的平靜。
據管家說,晚上大概八點多的時候,有三名黑衣蒙面的盜賊闖了進來。q8zc
也沒有在主屋那邊停留,直接去了後院。
不知道他們去後院做什麼,反正沒多久就驚動了院裡的防護系統。
可惜的是,在保鏢們趕到之前,他們已經提前一步撤走。
家裡沒有丟任何東西,只是保鏢們圍捕的時候驚嚇到了老夫人。
畢洛剛回來,就去了主屋後院的那排小屋子,看慕容奶奶。
給她施了幾針,讓她安靜睡去後,才又回到前院。
而受到驚嚇的慕容荷兒讓家庭醫生簡單包紮後,喝了點安神藥便沉沉睡了過去。
夜已深,寧靜的夜空閃著幾顆稀疏的星辰,不耀眼,只是安安靜靜懸在那裡。
一輪明月高掛,淡淡的月光照著大地,靜謐祥和。
這個夜晚,對很多人來說才剛開始。
主屋前面的院子角落裡有一派小房間,從前是傭人住的地方。
後來傭人集中搬到主屋後的傭人樓去,這幾間小房間便一直空置了出來。
這會,小房間裡,好戲正在裡面上演呢。
……兩張狀似手術台的高床上,那兩名被扒得差不多的考古隊員半裸地躺在上面。
手腳均沒有被綁住,看起來待遇還不錯。
但,畢洛的鋼針還插在他們的麻穴上,現在,兩人正軟綿綿地癱著。
這樣的情形,讓人不由自主想到,古代闖入皇宮豪宅的盜賊被抓住後,嚴刑逼供的場面。
嚴刑逼供,光是想到這四個字,已經足夠讓人心底一陣懼怕。
他們只是被紮上了麻穴,手軟腳軟完全沒有力氣,但意識卻還是清醒的。
剛才那幾個人把他們丟在車頂上,松松垮垮地只給他們腰間綁上一根小繩子。
這一路上,他們在上面晃來晃去,仿佛隨時都會從車上被甩飛出去。
那樣恐怖的經歷,直到現在還讓他們心有餘悸。
車子開得飛快,至少有一百二十碼,要是被甩飛出去,不死也得重傷。
但是,看到現在這樣的情形,兩人心底又同時想著,要是剛才被甩飛了出去那該多好。
要麼死掉要麼重傷,總比落在這些恐怖的人手裡要強。
看到那個小女孩手裡那一排細長的鋼針,還有被她放在桌上的瓶瓶罐罐的藥水。
兩人同時一陣頭皮發麻,心底只餘下一片荒涼。
就連害怕的力氣,都被恐怖的氣氛抽空了。
語夕本來一回來就被展慕辰抓著,要往房間裡帶去。
可是,這麼好玩的場面她怎麼能錯過?
於是,央求了半天,展慕辰才答應讓她來玩一玩。
但,條件是,十二點之前必須要跟他回房間,做她答應過陪他做的事。
於是,不大不小的房間裡雲集了五個美男和二個美女。
當然,還有躺在高床上那兩個不美不醜的男人。
「你叫……何宇飛?」莫名看了看其中一人。
看他只是冷著臉不理自己,目光又落在另一人身上。
「這個叫李宏,不過,名字可能都是假的。」
這兩人都是楊肖庭兩個月前才聘請的學員,實習期還沒過。
不過,楊肖庭見他們身手不錯而且腦袋也挺靈敏,所以便把他們也帶來了東方城。
只是沒想到這兩人居然心懷叵測。
跟了楊肖庭那麼久,只為了有機會混到東方城來,找個光明正大的理由留在這個地方。
不過那時穆貴妃陵才剛被發現,而楊肖庭也還沒有接這個項目,他們卻已經潛伏在考古隊裡了。
這些人,難道還會預知未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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