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紐約。聯合國總部大樓。
「安南先生,亞瑟已經離開了,臨走之前,他把整理好的訓練方案留下了,另外,他走的時候什麼都沒帶,現在他身上唯一和UN有關的只有聯合國特別頒發的通用護照。」在安南的辦公桌前,一個身穿軍裝,高大挺拔的中年男子說道。
「雖然我們沒能留住亞瑟,但是相信以他的品行,不會弄出亂子來的。那個護照就當是他這一年來為聯合國做出的貢獻而獲得的禮物吧。」回答的是一個頭髮灰白,皮膚黝黑的老人,他就是聯合國秘書長,安南。
「是,安南先生。那對於維和部隊的新教官,不知道您有什麼想法。」
「你配合亞瑟那麼久,就辛苦你先帶著吧,過一段時間我會在大會上提的,到時候在從哪個部隊借調一些精英吧。要是亞瑟不退役的話,也不用這麼麻煩了。」對於維和部隊的事情。。安南顯然是十分上心的。
「yes,sir。」中年軍官敬了一個軍禮,回答道。
「好了,瓊斯。正事說完了,現在說說你,聽說你對於亞瑟退役的事情非常不滿。」安南示意中年軍官瓊斯坐下,說道。,…,
「哼,那些蠢貨永遠都不會明白,在SAS,亞瑟代表什麼意思。」坐在安南的對面,瓊斯不忿地說。
「瓊斯,不要在我面前這樣說你們的國家官員好麼。這樣容易造成誤會的。」身為聯合國秘書長,安南對自己的言行都非常的注意。雖然他很贊同中年軍官的話。
「亞瑟一個人,就能等同於SAS一個小隊的戰鬥力,他帶領一個小隊,那就是戰無不勝的。雖然他是亞裔,但是他從小就在SAS長大,難道就因為是他的膚色不同。就要受到排擠麼,SAS從來都是以實力說話的地方。」
「膚色只是個藉口,因為亞瑟在SAS的聲望實在是太高了,高到讓一些人心驚膽戰的地步,只能把他調走,這才便宜了咱們UN維和部隊,其實這些事情亞瑟他本人也明白,要不然他也不會同意只在空勤處服役兩年就調過來當教官了。要知道,你們SAS空勤處服役期只有三年,而最後一年才是獲得功勳的時候。」鬆了松領帶結,安南也放鬆的小聲回答。
「我明白,但是這次那群混蛋竟然讓亞瑟以中士的軍銜和待遇退役。要知道,這次行動要不是亞瑟,SAS特別空勤的名譽就毀於一旦了。」雖然瓊斯也明白這些道理,但是對於英國軍方對於亞瑟的退役決定還是感到些許的憤怒。,…,
「你也是SAS出身。那裡的規矩相信你比我更了解。雖然你們這些軍人都覺得這個處理對亞瑟來說不公平,但是我覺得以亞瑟的角度來說,這個處罰還是可以接受的。」安南顯然非常了解瓊斯的性格,不等瓊斯開口,他繼續說了下去。
「雖然亞瑟在這次任務中挽救了SAS的聲譽,但是不管怎麼說他還是違反了SAS的規定,就連他自己都知道自己這次的行動有什麼後果,你手裡的退役報告還有那些提前準備好的訓練資料不就是證據麼。他在行動前就預見到了這些,而至於英國軍方的處罰,估計他都做好了直接被開除的準備。而以中士的形式退役,已經是網開一面了。」作為聯合國的秘書長,安南的心思顯然比瓊斯縝密多了。
「哎,可惜了。」
「我倒是覺得這對於亞瑟來說是一件好事。」雖然瓊斯只說了一個詞,但是安南還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瓊斯沒有說話,但是他做了一個疑問的表情。
「他從小就是被當成軍人養大的,連學業都是自學的,雖然他以16歲的年齡就加入了SAS,但是他卻沒有過童年,沒上過學校,沒有交過朋友。周圍和他要好的人要麼就是你們這幾個他父親的部下,要麼就是他曾經同生共死的戰友。所以,在這次行動中他曾經的小隊全軍覆沒之後他頂著上面的處罰私自行動。原因是什麼,原因是他們小隊的其他五個人是他唯一的朋友。失去了這幾個人你可能會覺得為了他們而光榮,因為軍人犧牲在戰場上那是榮耀,但是對於亞瑟來說,那五個人可能是他的一切。因為他們是他唯一的情感上的依靠。」安南靜靜的說著,到了他的這個年齡,很多事情都不會讓他產生太大的情感波動了。,…,
「所以我說,這對於他來說是一件好事。讓他融入社會。。讓他找到新的情誼,不只是友情,還有愛情,這樣才算是一個完整的人生,不是麼。」
「我明白的,我只是覺得他這一身本事就這麼浪費掉真的是可惜了。」聽過了安南的話,瓊斯的語氣也軟了下來。
「放心吧,能在戰爭世界裡登上頂峰的人,做什麼都不會差的。或許10年以後,亞瑟會以一個讓你瞠目結舌的身份出現在你的面前。到時候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哦。」
……
首爾,仁川機場。一個身形挺拔,氣質出眾的青年男子走出了機場。
不知道是不是他出眾的氣質,過往的很多行人都會回過頭來多看幾眼。
青年走出氣場,坐上了等候在機場門口的出租車。用著生疏的韓語說道:「大叔,麻煩你,首爾大學冠岳校區。」
「哦呀,你是去首爾大上學的麼?」聽到青年的話。司機大叔回道。
「是的。」
「但是首爾大是三月開學,現在都四月了,你怎麼才來?」很顯然,這個司機大叔有著眾多出租司機的通性,喜歡閒聊。不過聊歸聊,他手上的動作倒是不慢,穩穩的駕駛著車子。,…,
「因為一些私事,所以沒有趕上開學的日子。」青年很有禮貌的回答道。
「聽你的口音,應該是國外回來的吧,韓裔?」大叔繼續問。
「我在英國長大。」青年繼續答。
從仁川機場到首爾大學用了一個多小時的路程,在這段路上,兩人算是相談甚歡,雖然一直都是司機大叔在挑起話題,但是青年臉上卻從來沒有過不耐的神色。
到達了目的地,司機大叔給青年留了一張名片:「小伙子。我不知道在英國的出租車是怎麼樣的,但是在首爾,想要做出租車是很困難的,這張名片你拿著,到時候要用車了就提前打電話,即時我沒有時間也會幫你找到空閒的其他車輛的。」
「謝謝了,大叔。」青年向著大叔微微的點了一下頭,接過了名片。
關上了車門,司機大叔啟動了車子,微微的點了點頭:「果然是考上首爾大的人啊,素質就是高,明明不太喜歡說話的,卻從來都沒有露出過一點不耐的神色。」開了一輩子出租車,這個大叔也算是老來成精了,其實他在青年剛上車的時候就察覺到了這個青年不太喜歡說話,但是他就是想看看這個青年到底會不會變得不耐煩,沒想到這一試就是一個多小時。,…,
另一邊,青年關上車門,看著眼前首爾大學冠岳校區的大門。一直毫無表情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動容。
「首爾麼,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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