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萬。
劉浩看到合同後,知道了真正的數字。
三萬,乘以六,那就是十八萬人民幣……
確實和心中想到的理想數字有比較大的落差。
母雞沒有在一夜之間變成鳳凰啊。
不過,在賴妤文的語言攻勢下,劉浩還是坦然接受了這樣的結果,雖然合同上的簽字並不是他的親自簽名。
賴妤文只是給他發了一個qq截屏圖片……
這樣霸道的經紀人,劉浩雖然很無語,但也省心,畢竟年紀擺在那裡,由著她就是,只要不涉及到自己的工作和生活範疇。
白天在辦公室上班也沒啥事可干,到了四月份,很多繁瑣的工作都少了很多,不像前幾個月,儘是在外查處、在內搞信譽考核,弄得每天都雞飛狗跳的。
辦公室有些熱鬧,不過大家的神色明顯不好,個個都是一張苦瓜臉。
今天領導沒有啥任務也沒有批評誰呀?咋好像個個都死了爹娘似的?死黨於寶金似乎成了帶頭大哥,被其他同事圍得水泄不通。
明顯他的臉色最黑,想來這個帶頭大哥做得也不穩。
「大家冷靜一點……足球比賽有輸有贏,誰也說不準哪個隊就一定能贏是吧?我們談論的僅僅是概率,八分之一決賽的時候,曼聯就上演了驚天大逆轉,上周末也贏了聯賽,所以我們這才以為它恢復了元氣,昨晚四分之一決賽在主場和馬競踢時,我們才認為曼聯讓半球不是?大家當時也贊同了的,結果一出來,今天大家的情緒激動成這樣,你們說我多為難?」
於寶金耐心的解釋著,安慰著眾人。
這傢伙,肯定又幫人收數了,忽悠同事買球呢!劉浩看出了於寶金的伎倆。
不用說,肯定是忽悠大家買曼聯,結果曼聯打平了馬競,大家輸錢了……
「那不都是你昨天說的嗎?你說曼聯肯定能在主場拿下馬競!」張淵雲第一個不幹了,大聲嚷嚷道,認定了是於寶金忽悠。
「就是,還叫我下大點兒,穩賺不賠,結果我壓了一千,這可是我一個月的生活費啊!」另一個辦公室的男同事也很惱火,大聲吐著苦水,看來他們都不忘了斜對面的辦公室還有領導了。
潘科站在門口一言不發,面色很死的看著眼前荒唐的一切。
劉浩是第一個發現潘科站在門口的,幸好他坐在電腦前,沒和大家參合在一塊兒。
「這都成菜市場了?」潘科的臉色一點兒都不比於寶金的好看。賭球都賭到辦公室了,這風氣能讓他看得下去嗎?
他這一出聲,大家立即噤若寒蟬,屁都不敢放一個。
「於寶金,你帶頭的吧?以後不允許辦公室再出現這種低俗的事情,如果再讓我發現,第一個罰你。」潘科的食指在於寶金的面前點了點,嚴肅道。
於寶金雖然被潘科訓斥,但反倒是鬆了一口氣,潘科要不出現,他還得挨大家罵下去呢!
潘科剛轉過了身子,他也屁顛屁顛跟了出去,跟見了救星一般,落下一片眾怒。
大家只好大眼瞪小眼,不了了之,辦公室一下子恢復了冷靜。
於寶金不知道啥時候長了千里眼,沒多久又躡手躡腳潛回了劉浩這裡。
「噓!」剛進門就輕輕把門掩上。
「傻了吧,沒事兒學人家搞外圍,連同事的錢你都騙。」劉浩也沒給他好臉色看。
「得,你別裝清高,還不都是因為你?」於寶金沒好氣道,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喘著粗氣。
「啥?啥因為我?」劉浩睜大了雙眼,驚訝道,「你於寶金玩這個,和我有啥關係?說得好像是我讓你們買球似的……」
話雖這麼說,他還是飛快的想了想,自己啥時候叫他們買球了?沒有呀!
「咋不是你?上次來我們單位的那個女的,明明就是你的朋友,說什麼給你送彩頭來的,我這不好奇嗎?就和她聊了起來,結果她就給我介紹了很多球賽……」
「誰?哪個女的?」劉浩沒記錯的話,來單位找他的人,一個是賴妤文,一個是喬香蘭,喬香蘭不懂球,只有賴妤文有這個可能,「難道是個整天穿著牛仔服那個女的?」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嗯,就是穿牛仔服的那個……她給我介紹了好幾場比賽,結果我都買對了,再然後,我就繼續問她要唄,一直到這次……」
鬧不明白賴妤文為啥要對他同事這樣……
「小寶,我跟你說,我和那女的其實關係很一般,你都三十多的人了,咋還是那麼沉迷女色呢,人家說啥你就聽……」劉浩一臉的鄙夷,實在很無語。
「人家都拿出記者證了,你真以為我是傻子嗎?劉小胖同學!」於寶金突然換了一張臉,神色詭異極了。
「記者證?我……你……噓!!!」這回輪到劉浩震驚了。
罵了隔壁!於寶金居然知道老子是劉小胖!記者證!劉小胖!賴妤文!將這三者聯繫在一塊,劉浩徹底暈菜了。
意思就是說,賴妤文已經把他的雙重身份告訴了於寶金。
可這和叫於寶金賭球有什麼關聯呢?劉浩攤了攤手,艱難接受了身份暴露的事實。
「你和她達成了什麼樣的齷齪勾當?她不可能無緣無故揭發我的身份的。」
「她叫我專門給她提供一些關於你的素材,然後給我一定的稿費,偶爾給我一點兒賭球的內幕信息……」於寶金托著腮幫子認真地回憶著,「當然,她也說了,根據信息的價值高低,給的價格也不同。」
劉浩眯著眼,靜靜聽完劉浩的話,臉色已經如黑炭一般。
「那你都賣了多少……」
「咳咳,也就幾場球賽而已……」於寶金如實道。
「幾場……我就這麼被你給賣了?我就這麼不值錢?都說啥了?」
「我當時也不知道你這麼值錢呀,那位賴同志說,她只是想了解一下業餘球員的工作生活,我當時沒想到你就是青島中能的劉小胖,要知道這樣的話,我肯定索要個十萬八萬稿費……」於寶金像悔青了腸子,恨自己太傻太天真。
「稿……稿個鳥,這是稿費麼,這是勾當……你知道就成了,可別再說出去啊。」劉浩的眉頭都皺成兩條蟲了,真有些求於寶金的意思了,「特別是我老婆那邊!」
「嘿嘿,最近你寶哥的手頭有點兒緊,你知道的,昨晚那該死的曼聯……」於寶金又嘿嘿笑了起來,這次顯得特別的陰森恐怖,露出兩排黑黑的牙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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