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筆掉在地上,發出輕脆聲響,還向前滾動兩圈。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孫一柔咬著嘴唇看向厲偉,眼底有星星閃爍。
手指顫抖的撿起那個再普通不過的鋼筆。
整體黑面,只有鋼筆頭、鋼筆開蓋的位置、以及尾部是燙金的金色,很沉。
孫一柔將鋼筆拿在手中摩挲,想要打開看一看裡面。
可是,那支鋼筆卻像被膠粘上了似的怎麼也打不開。
厲偉將鋼筆拿在手裡,在掌心捏了捏。
「我讓霍城的人看看。」
「嗯。」
霍城的手下,什麼樣的能人巧匠都有,如果這鋼筆真是推倒李傲的絕定性證據,就一定不能出任何問題。
厲偉起身,拿起手機想給霍城打電話。
孫一柔想到什麼,跑過去阻止他。
「不要讓人來取,我們親自送過去。」
厲偉想了想,點頭。
孫一柔說罷就要去拿包,剛跑出一步,就被厲偉扯進懷裡。
「先吃飯,吃了飯再去。」
「我不餓。」孫一柔道。
她現在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這鋼筆里的秘密。
男人冷颼颼的眼刀冷冽刮來,孫一柔反抗不了,只好作罷。
厲偉在廚房做早飯,孫一柔就把箱子裡的東西又重新翻了一遍,想找找看還有沒有其它有線索的東西。
她來回翻找了兩遍,再未看到有價值的東西,於是就把箱子收了起來。
孫一柔來到臥室,打開那個裝著她內衣的包,從裡面拿出一個布袋。
布袋裡面躺著一條白晃晃的項鍊,上面掛了4枚戒指以及一個黑色被磨的沒了顏色的紐扣。
其中的兩枚戒指,據說是她當年被扔掉時戴在脖子上的,應該是她親生父母的東西,林楠收養她時,把這東西一併帶了回來。
孫一柔一度還以為是林楠和孫文的,後來見到了周荷,周荷才哭著告訴她,說這是她的父親周恆和她的媽媽紀藍兒的結婚戒指。
另外兩枚戒指,是她先前以林雪的名義和厲偉結婚時,厲偉送給她的。
除了這條項鍊,孫一柔原本還有一個很珍貴的首飾盒。
裡面裝了許多具有紀念意義的東西。
可是,自從搬到總統府,突然有一天,她發現她的首飾盒被偷了。
周荷查了很久也沒查到什麼。
當時的李蕊還趾高氣揚的罵,說她那些不入流的東西根本入不了總統府的眼。
周荷問她裡面有什麼,倒也沒什麼太值錢的東西。
除了這條項鍊她那時候一直帶在身上沒有丟,其它的,丟了就丟了吧,孫一柔便沒有再追究下去。
現在想來,難道那時候,李傲就在查她的東西嗎?
她和孫文的關係不是秘密,李傲會查她也並不奇怪。
孫一柔想,那天回到房間,發現她的東西都有被翻動過的痕跡,甚至是那個廢紙箱。
這身校服,也許他們也看了查了。
只是翻找的人並不仔細,只當這些是沒用的舊物,又髒又臭的,特別是那身校服。
所以,只是隨手摸了摸就放棄了。
不然的話,現在這支鋼筆恐怕早就落入李傲的手中了。
飯做好了,厲偉在門外叫她。
孫一柔收起遊走的思緒,將項鍊重新放回布袋裡,和她的內衣褲放在一起,暫時先塞進衣櫃裡,待一切弄好,她才去浴室洗了手,出門吃飯。
下午,厲偉和孫一柔才見到霍城安排給他們的人。
他和李淺一樣,也是個黑客。
自從李淺「暴露」,被霍城招了回去,孫一柔的身邊就沒有什麼可靠的人了。
眼前這個相對於成熟一些的男人,他說他叫渣狗。
渣狗?
還有人會叫這樣的名字?孫一柔的眉頭微微蹙起。
那人接過鋼筆擰了兩下,擰不開。
又拿在手上顛了顛。
「能打開嗎?」厲偉問。
渣狗不屑的笑了下:「小意思。」
「需要多久?」
「一天!」
「弄好了給我打電話。」
渣狗轉身:「行。」
上車時,孫一柔還是有些不放心。
「他……」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等著吧。」
孫一柔點點頭,也不再多說,轉頭凝向窗外。
車子一路行駛,孫一柔都很安靜。
8月的陽光正暖,車窗外的鮮花枝葉正開的燦爛。
陽光穿透茂密的枝葉射進車裡。
車裡開了空調,溫度適宜。
孫一柔躺在副駕駛上曬著忽明忽暗的陽光昏昏欲睡,直到車子猛的顛簸了一下,她猝然睜眼。
看向窗外時卻是一片陌生。
這裡不是回家的路,他們怎麼把車開到郊外來了?
孫一柔轉頭,見厲偉一臉凝重的樣子。
再順著他的視線往前看去,只遠遠的看到一個車尾巴。
再往前開,突然一輛大貨車猝不及防橫衝直撞過來。
厲偉咬牙,猛打方向盤將車開上了旁邊的人行道。
那輛大貨車堪堪駛過他的車尾,一溜煙似的開走了。
而前面跟蹤的那輛車,也因這耽誤的功夫失去了蹤影。
「我們被蘇秦發現了。」
呵!厲偉冷笑著摸摸唇角。
這女人,狡猾多疑的像狐狸一樣,跟蹤她,果然不是件容易的事。
難怪手下一直以來都沒查到和她有關的什麼線索。
孫一柔驚魂未定之後,才知道厲偉剛剛一直在跟蹤蘇秦。
想到蘇秦也曾和於鑫有過接觸,她就在想,難道姐姐的死會和她有關?
可是,不應該啊!
她在來京南之前根本不認識她,她們無仇無怨的,蘇秦為什麼要這樣做?
回程的路上,厲偉接到手下的電話,說找到一個於鑫的女人,可能會提供線索。
車子平穩行至目的地,下車時,孫一柔看到來開車門的一張熟悉面孔,驚訝的叫道:「石……石炎?」
男子略顯年青,眼中帶著青澀,靦腆一笑:「我不是石炎,石炎是我堂哥,我是他的堂弟石謙,剛從國外回來。」
厲偉繞過車頭時側頭點了根煙,痞意十足。
吞雲吐霧間,他已經走到孫一柔身側。
修長的手臂一攬,將她摟進懷裡,他的高大,她的嬌小,孫一柔幾乎被厲偉吞沒,那樣的占有欲十足。
「人呢?」
「這邊……厲總小心!」
石謙帶他們來到一家普通的美髮店,一進門,就看到兩個保鏢按著一個淚眼婆娑瑟瑟發抖的女人在地上。
「我說了,我都說了,他綁架的事與我無關,是他自己做的,我只是可憐他,收留他住在這裡而已,他答應事成之後會給我一筆錢,還說要送我出國,其它的事我是真的不清楚了。」
厲偉長腿邁進去,石謙扯了兩把椅子過來,讓厲偉和孫一柔坐下。
原本哭聲悽慘的女人,在見到厲偉的五官之後,突然戛然而止不哭了。
她的眼睛瞪大,傻愣愣的看著面前男子,好似被迷住了。
嗓子一滾一滾的,還緊張的打起嗝來。
孫一柔低下頭,輕輕在厲偉的手背上掐了下。
男人抽開手,冷冰冰的警告她一眼,告訴她別鬧,從褲兜里摸出張卡送到女人面前。
「是誰指使他的,你聽到了什麼,看到了什麼,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這裡的300萬,就是你的了。」
「300萬?」女人慌忙掙開了依舊壓制著她的保鏢們,爬到厲偉的腿邊拿過那張卡。
抬頭,看著厲偉的大長腿。
稜角分明的五官,剛毅的下顎,結實的胸肌,目光再往下,再往下……
一定很壯觀,女人想著。
內里的一切都被黑色的襯衫擋住,他太適合黑色了,將他的整個人襯托的又痞又帥。
他身上的味道怎麼會這麼好聞,明明只是普通的菸草味道,可女人卻從他身上聞到一股屬於男人的強烈荷爾蒙的味道。
這樣的男人,可要比她睡過的那些男人強個千倍萬倍,女人一瞬間就被他迷住了。
她拿著卡,點頭如搗蒜,仔細想著於鑫流落到她這裡之後的事。
想著想著,自己就先不屑的笑了下。
「於鑫是個酒鬼,他很喜歡喝我親手釀的壯陽酒,一次無意,我和他就認識了,之後又睡了幾次。」
「他每次喝醉,都要吹噓說他是未來總統的繼承人,我心裡就冷笑,人家總統要兒子有兒子,要女兒有女兒的,怎麼繼承也輪不到他不是。」
「可我拿著他的錢,即便心裡覺得他有病,面上也要過的去,所以,每次他耍酒瘋說胡話時,我就這樣聽著了,男人麼,不都喜歡女人溫柔順從又崇拜自己嗎,既然他愛吹,我就讓他吹好了。」
女人媚笑著直起腰板,伸出抹的紅通通的指甲就要往厲偉的腿上摸去。
這樣的腿,這樣的身子,如果是在她身上,又是怎樣的欲仙欲死……
女人正沉浸在自己的想像里,厲偉卻冷笑著拿下口中的煙。
「你這手如果不想要了,就繼續!」
女人聞言面部一僵,燙手山芋似的把手縮了回去,規規矩矩的在他面前跪好,再不敢造次。
「那天,他本來是在睡覺的,突然一個電話打來,他看到號碼就神秘兮兮的躲到後院去接了,我奇怪他這麼隱秘的是不是又找了別的女人,就偷偷跟著,結果聽到他說綁架啊買通醫生什麼的。」
「後來,又過了幾天,果然有一個女人來找他。」
「我不認識那女人是誰,但我認出她的車很值錢,我就想,如果他們真的做出什麼事,我能錄下他們在一起的畫面不是可以要很多錢,所以,我就偷偷跟在於鑫的身後照了幾張照片。」
「安玲手裡的照片,就是跟你買的?」
「安玲是誰?」女人一臉的懵懂。
不待孫一柔開口,她又道:「事後,的確有幾個人查到了我這裡,他們問我認不認識於鑫,還問我關於他的事。」
「我也是被嚇怕了,才把照片交出去的,我沒要錢,真的,我沒要錢。」
孫一柔從包里拿出安玲交給她的照片:「你拍下的人,是不是這個女人?」
女人靠近了一些,看著照片裡並不清晰的李馨的臉。
照片是她拍的,她當然清楚。
一陣點頭:「是,就是她,就是她慫恿於鑫去綁架的,當時她還交給於鑫一張紙,紙上寫了一個國外的地址,全是英文的我也看不懂,我本打算偷偷照下來的,結果被於鑫發現,地址被他燒了,他也從我這裡搬走了,再之後的事,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孫一柔收起照片,鄭重的看著她道:「如果,我打算告這個女人,你願不願意上庭為我作證?」
「上庭?」女人有些猶豫,再度看向厲偉,又看手裡的卡。
突然咧嘴一笑:「你們有錢,你們說了算!你們讓我怎麼說我就怎麼說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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