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依次口稱弟妹給幾位佳人問好,卻讓耶律雪兒三個鬧了個大紅臉。李瓶兒眼睃著蔣竹山掩口偷笑。
蔣竹山故作不知,請張教頭喝茶。
李瓶兒拉住張氏的手笑道:「她們三個只是感情好,認得乾姐妹,其實都是武藝高深的女俠客。最小的是我的貼身丫鬟繡春,官人剛剛梳了頭的。」
張氏連忙賠禮,耶律雪兒忙說不礙事。
李瓶兒道:「她們整日只知道在千戶營訓練士兵,現在好,終於來了個可以說話的妹妹。妹妹想吃什麼,只管和繡春說。不要見外。說起來,潘樓的鄭家油餅最好吃啦。聽說出了個第一名妓李師師,妹妹見過沒有?」
張氏問道:「姐姐也去過東京?」
蔣竹山笑道:「你想去還不容易。下月就帶你和繡春過去。」
李瓶兒道:「我小時候就在茶湯巷長大的。」
張氏笑道:「難怪姐姐一看氣質與眾不同。官人倒是好福氣。」
李瓶兒道:「能服侍官人是瓶兒的福氣。」
李瓶兒也是個聰慧的,雖然不知道張氏是誰,也不會去問她的夫君;張氏也不會去問李瓶兒為何會從東京來到清河鎮紮根。都是有故事的女人。
等到吃飯的時候,李瓶兒和張氏已經像是無話不談的好姐妹。這個家裡,其實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雖然認了姐妹,但是無疑作為同在東京生活過的張氏更見親切。
平時在家裡,耶律雪兒,完顏鈴和范文芳三個更多的時候是和蔣竹山談論軍營裡面的事情,李瓶兒往往插不上話。那個迎兒偶爾過來,也是尊敬有加,反而和耶律雪兒她們有說有笑。
這時馮媽媽和繡春布菜,李瓶兒還做了拿手的手揀酥油泡螺。泡螺類似於今天的奶油裱花,可以不同顏色,做出花朵,水果,動物的樣子來。很像是工藝品。
四個下酒小菜一是糟鵝胗掌,一是一封書臘肉絲,一是木樨銀魚,一是劈曬雛雞脯翅兒一是糟鵝胗掌。熱菜是膠汁冷凝水晶蹄,家常菜餚炒麵筋,皮白肉嫩水晶鵝,清爽利口拌雙脆。酒是陳年的金華酒和葡萄酒。
耶律雪兒最喜歡李瓶兒做的泡螺,完顏鈴卻最愛蔥花羊肉水餃,范文芳喜歡素菜。不得不說,她們賴在蔣竹山家裡一半原因也是口味被李瓶兒養得叼了起來。就是金滿樓的大廚也做不出她的手藝。
李瓶兒似乎從迎春走後突然洗淨鉛華,每日任勞任怨的洗手做羹湯。連帶繡春的廚藝也是大漲。迎兒也在背後讚嘆李瓶兒的手藝,只是不知為何,竟然有些懼怕李瓶兒,總是不敢說話。
蔣竹山笑道:「老伯嘗嘗這金華酒,她們女眷喝點葡萄酒好,美容而且養顏。」
張教頭道:「鄆哥娶了梅兒的使女錦兒,說起來我們也是一家人了。鄆哥現在是我的徒弟。」
蔣竹山笑道:「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人。鄆哥這小子倒是運氣不錯,我也想拜個名師呢。還沒請教老伯高姓大名。」
張教頭道:「老漢姓張名聶,也是紀念先祖張遼原本姓聶之意。」
范文芳道:「原來是三國名將張遼後人。」
蔣竹山敬酒道:「聽說名將張遼擅長長戟和鉤鐮刀,想必老伯得其真傳。」
張教頭笑道:「其實先祖的月牙戟和鉤鐮刀都被我帶了過來,東京還有一把方天畫戟,本是呂布所用,後來曹操送給了先祖。以後準備給鄆哥做兵器。本來以為先祖的武藝要斷在我手裡,無顏去見列祖列宗啊。」
蔣竹山笑道:「老伯可正是我要找的人。她們學得都是殺人劍,訓練我的警衛營倒是正合適。可是戰場殺敵乃是堂堂正正的陽謀。老伯身為禁軍教頭多年,我這個門外漢終於可以解放了。」
張教頭問道:「這千戶營也是朝廷的軍隊?」
完顏鈴和范文芳嘴快解釋了千戶營的由來,倒是讓張教頭頻頻點頭。張氏閨名一個梅字,聽到蔣竹山宅心仁厚,安置災民,目光也是異彩連連。其實蔣竹山也是為自己打算,可沒有她們說得那樣好。
張教頭道:「聽竹山所言,也算是私募兵了。不過刺刀以老漢看來,可以當做一個備用兵器,跨在身上倒是巧思。刀槍棍棒都是要學的,竹山說的滑輪弓普通人也可以射出幾百米而且精準,這個好。若對方有騎兵,直接可以廢了他。警衛營大致相當於夜不收,其實不如直接配備三-棱軍刺,以小巧為主,再帶上你改良的弩弓。」
其實蔣竹山還想到古代的戰車,不過輪胎是個大問題。蔣竹山的設想是打造成坦克的模樣,裝上弩機可以大量遠距離發射,還可以試驗一門火炮裝上去。裡面弄些小孔,可以透氣。這樣的龐然大物,怎麼走動是個大問題。也不知道自行車可不可行,反正都丟給那些師傅們集思廣益,哪怕多些啟發也是好的。
蔣竹山笑道:「我準備請老伯屈就竹山軍總教官一職,給他們專業的訓練。」
張教頭擺手道:「這如何可以?本來鄆哥讓我過來,我還以為是要過來頤養天年,無所事事呢。沒想到做了一輩子的教頭,晚年還要重操舊業。訓練可以,就不要做什麼總教官了。」
蔣竹山敬酒道:「老伯且莫推辭。請先聽我一言。其實我是打算以後把士兵分成兩塊,挑選出敏捷有天分的專門讓三位女教官教導殺人技術,暗殺刺殺無所不用其極。老伯幫我訓練大規模戰場殺敵這一塊。這樣因材施教,效果會更好。」
張教頭道:「其實說到禁軍教頭,還有一位王進,被高俅迫害,聽說和老娘去了延安府。王教頭為人至孝,和我關係不錯,我可休書一封,竹山可派機靈的親隨前往。如能請來,也是臂助。」
蔣竹山心想,不就是九紋龍史進的師父嗎?不知道現在是不是在延安老種經略相公家裡。
蔣竹山道:「要說合適人選,鄆哥最佳。又是老伯弟子,去說動王進教頭也不顯生疏。不過鄆哥新婚燕爾,要是願意留在東京,可讓錦兒暫居娘家。不過金國虎視眈眈,只怕覆巢之下無完卵,還是遷居清河為善。」
張教頭道:「竹山言之有理,我修書兩封,一封給王進,一封給鄆哥,說明局勢。竹山不知,老漢一路奔波,路上還遇到幾股山賊,有一股山賊頭領本事十分高強。」
蔣竹山正好有過些日子把竹山軍拉出去實際操練的想法,這些山賊倒是合適。
因問道:「這些山賊遇到老伯,還不是望風而逃。」
張教頭笑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倒是距離清河鎮百里之外說起來也算這將軍山山脈末端有一處九龍寨。為首的頭領曹成武藝平平,不過竟然出言不遜,想捉了小女去做壓寨夫人,真是可恨。」
蔣竹山道:「此等頭領,老伯還不是一刀砍了。」
張教頭幹了杯中酒道:「我一刀砍在他右腿之上,正要結果他性命,卻不想衝出兩個小將,年紀不過二十,都是手執長槍,措手不及,把那曹成救了回去。聽賊寇稱呼,一個是二頭領楊再興,一個是三頭領羅延慶。」
蔣竹山一驚,酒杯落在桌上。這不是楊家槍和羅家槍的後人嗎?這個時空真是混亂。只是楊再興怎麼會和羅延慶落草為寇?
竹山軍正愁沒有大將,要是得到兩員小將,那是如虎添翼,諸事可期。
求點擊收藏票票打賞
果凍出品,上帝保佑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6s 3.702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