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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駒過隙,時光飛逝,轉眼已入寒冬。筆硯閣 www.biyange.net
沈青山跪在自家兄長的墓碑之前,將一壺壺美酒倒在了地上,眼睛不自覺地濕潤了起來。
「兄長,這酒可是春風樓的醉仙釀,先前日子過得苦,你一直說等我春闈高中了,就買上一壺我們兄弟二人慶祝一番。」
「呵,現在青山有錢了,多給你買了幾壺,你多喝點,不用節省!」
沈青山默然倒著醉仙釀,腦海中卻一直浮現出自家兄長的音容笑貌,尤其是那日他橫刀擋在鬣狗怪身前,拼死救下了自己。
「兄長,要是你還活著,該有多好!」
話音一落,身後陡然傳來了腳步聲。
「大人,城裡出現了一樁大案,疑似與妖物有關,校尉大人讓您過去處理!」
「唔……知道了,通知子豐,我隨後就到!」
身後之人走遠,沈青山這才起身,將壺中美酒一飲而盡。
「兄長,青山去也!」
漫天雪花飄落肩頭,粗布男子絲毫未覺,步履堅定地孤身走在雪地之中。
平安縣城,閭里之右,多為富強。
薛府,人聲鼎沸,喧鬧異常。
待沈青山趕到之時,薛府已經被斬妖司封鎖,進進出出之人儘是身著制式鎖子甲的斬妖司人手,旗官劉子豐正在主持大局。
眼見沈青山大步走來,一眾斬妖衛紛紛低頭行禮。
這位旗官大人,可是真正的狠角色啊!
自他升任旗官之後,本不需要主動執行任務,但他卻將前十號斬妖台盡皆一人包攬,斬殺的妖魔鬼怪不計其數,偏偏還屁事沒有,一次意外都未曾發生,堪稱狠人中的狠人。
但斬妖衛自然樂得如此,畢竟那前十號妖魔都是動輒同歸於盡的主兒,而今有一位狠人替他們包攬了下來,那真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劉子豐見了急忙上前,二人寒暄了兩句,劉子豐便一邊帶著他進入薛府前去案發現場,一邊低聲敘述案情經過。
「這薛府本來只是一個行商,靠著從附近村莊獵戶手中收購倒賣野獸毛皮,倒也積攢了不少資產,而後生意越做越大,甚至還開了幾家薛記商號,一躍成了咱平安縣為數不多的富商。」
「不過這薛府發跡之後,卻是與那些只知追名逐利的富商不同,經常做出樂善好施之舉,名聲倒也不錯,與旁人猜測的為富不仁導致被仇家滅門,應該沒有半毛錢關係。」
沈青山聽了這話點了點頭,眉頭不自覺地皺在了一起。
樂善好施的富商人家,為何會遭受滅門之禍?
「報案之人乃是商號的一個掌柜,按照薛府的規矩,賬目收支三日內前來主家核驗一次,以免這些掌柜主事暗中貪墨,結果這兩名掌柜日暮時分前來薛府,卻驚訝地發現偌大一個府邸關門閉戶,甚至連燈都沒有點上。」
「他們敲門等了很久,依舊不見門房前來應門,瞧見大門虛掩,便強忍著不安推開了房門,結果剛剛走到前堂就見到了幾具血屍,哪裡還敢繼續往前走,嚇得他們當即就退了出來,並且前去衙門報官。」
「這種事情你也知道,衙門管不了的案子,便直接推來了斬妖司,校尉大人聽聞『血屍』二字便命我趕了過來。」
「等我帶著兄弟們趕過來一看,好傢夥那場面可真是精彩至極,看得我差點隔夜飯都吐了出來。」
劉子丰神情誇張地帶著沈青山來到前堂,赫然只見兩具血肉模糊的屍體躺在哪兒。
整張人皮完全被剝去,露出了皮下的猙獰血肉。
「咦?肚子為何乾癟?還有頭呢?頭在哪兒?」
沈青山不由問了一句,卻引得身後一眾斬妖衛盡皆乾嘔了起來。
劉子豐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繼續帶著他來到了庭院中央,赫然矗立著一座猙獰京觀。
血屍為基,人頭為頂,血水順著那猙獰頭顱流淌了下來,簡直駭人到了極點!
「諾,你要的人頭,薛府上下包括丫鬟雜役在內,一共五十二口,連老婆婆都沒有放過,盡皆在此。」
「嘶……這可是真正的滅門啊,這麼狠?」
沈青山聞言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走上前去靜靜觀察起了眼前這座京觀,時不時發出了嘖嘖讚嘆聲,在當前環境下顯得刺耳無比。
劉子豐等斬妖衛見狀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生怕這廝突然發狂,又做出什麼驚世駭俗之事。
「這些血屍都是腹內空空,內臟去哪兒了?」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我推測應該是妖物害人,唯有妖物喜食人臟腑,但疑點在於,這妖物顯然與薛府有著深仇大恨,否則決計做不出這等惡劣行徑。」
劉子豐適時提出了自己的見解,想要給沈青山提供一些有用的建議。
沈青山緩緩圍繞京觀走了幾圈,最終向劉子豐招了招手,後者見狀不情願上前。
「子豐,你注意到這些人的眼神沒有?」
眼神?
什麼眼神?
都他娘的成血窟窿了,誰會在意他們的眼神?
劉子豐心中腹誹一句,而後靜靜觀察片刻,突然怪叫道「他們的眼神的確有些不對勁,似乎是……」
「驚愕!」
沈青山給出了答案,眉頭緊皺在一起。
「或許是熟人作案,但這個熟人整個薛府上下都認識,你看這位老人,還有這個少年,他們眼中的驚愕神色,就是最好的證明!」
「這就只能證明,滅了薛府滿門之人,正是薛府中人!」
「來人,去查一查薛府是否有什麼遠親,亦或者說薛老爺有沒有什麼私生子女。」
聽了他這番有理有據的推理,斬妖司一眾無不心服口服,立馬變行動了起來。
滅門大案百年罕見,斬妖司如今的壓力頗大,必須儘快結案。
沈青山與劉子豐來到一處乾淨點的地方坐下,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了起來。
「青山,又去祭拜你大哥了?」
「嗯,又是一年冬,怕大哥一個人孤寂,閒來無事就去看看他。」
提及沈清岳,二人都不由有些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劉子豐低聲出言打破了沉寂「距離暴頭兒離開已經大半年了,你為何還不突破先天築基境?」
「那你為何還不突破?」
沈青山笑著反問了一句,引得劉子豐哭笑不得。
二人相識一笑,盡皆苦笑了起來。
暴國安的那句話,至今迴響在二人耳畔。
「不要……築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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