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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上眾人盡皆愕然,婚禮的規矩是新婦這一天裡都不說話不喝水,更別說在堂上揭了蓋頭了,那可是要進了洞房新郎才能掀的,怎地自己便掀起來了。王妃坐在那裡苦笑不得,自己這寶貝女兒太離譜了,也怪這婚事太倉促,自己甚至沒有機會去教她,這不惹人笑話了麼?
王妃正欲出聲訓導,卻見小郡主徑自走到旁邊的人群之中,伸手拉出了一個人來。眾人驚愕無語,忙看她拉出的那人是誰,卻發現是個相貌秀美的小姑娘。有人立刻認出來,這是郡馬爺身邊的那個小丫鬟綠舞。
綠舞面色通紅,手足無措的呆愣愣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卻見小郡主嫣然笑道:「綠舞妹子,今日也是你的好日子。我知道夫君許諾你的話,所以,你也來和夫君拜了堂就是。」
「什麼?」一屋子人眼珠子滿地亂滾,個個哭笑不得。
「胡鬧!」郭冰沉聲斥道:「成何體統!」
綠舞臉上通紅,身子往後猛縮,小郡主卻緊緊的抓著她的手不放。
「爹爹,娘親。薇兒不是胡鬧。綠舞妹子跟隨夫君多年,盡心盡力伺候夫君。夫君也早已許諾納她為妾。今日大好日子,何不雙喜臨門一併辦了此事。這是女兒的婚禮,女兒都不忌諱,你們就不能成全麼?」郭採薇輕聲道。
「薇兒,莫要胡鬧了。哪有……哪有一場婚禮娶兩個的?傳出去豈非笑話?快別惹爹娘生氣了好麼?」王妃哀求道。
「哈哈哈,老夫倒是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很好,林覺,你這個新婦大度寬容,將來必是個賢婦。」方敦孺哈哈笑道。
小郡主向方敦孺盈盈下拜道:「多謝先生誇獎。」
方敦孺微笑點頭,轉向郭冰和王妃道:「王爺,王妃,令愛和林覺已然禮成,令愛從此刻起便是林覺得正房正妻了。身為大婦,她做主給林覺納個妾,此乃分內之權。令愛寬容賢淑,王爺王妃該感到高興才是。這綠舞小姑娘老夫是了解的,多年來和林覺相依為命,二人感情甚篤,將來林覺總是要納入房中的。既如此今日一併辦了,豈非雙喜臨門?我看是可以的,不必在意別人說什麼。」
郭冰白眼翻上了天,心道:要你這老東西來插一嘴?你不制止反而火上澆油,真不是東西。不過方敦孺說的也有些道理,薇兒此舉倒是盡顯大婦風範。新婚之日便替夫君納妾,或許傳出去還是一段佳話。況且今日事已至此,又何必出面阻攔,自己不給薇兒顏面,還指望薇兒今後在人前有顏面麼?這事兒雖然奇葩,但也並沒有什麼有違倫常之理處,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
「罷了。薇兒,你如今是林家正妻,你林家的事爹爹和你娘也不好多管。你想怎樣便怎樣把。爹爹也不想多管。哎,你好自為之吧。」郭冰嘆道。
眾人盡皆無語,這樣的事王爺都答應了,這也太寬容了吧。由此可見王爺愛女之心甚切。連這種胡鬧的要求都答應了。
郭採薇聞言歡喜,當下命人取來喜袍硬是給綠舞穿上,又將自己的蓋頭給綠舞頂上,拉著綠舞的手將她送到林覺身邊。綠舞整個人都已經懵了,木偶般的任憑擺布,腦子裡一片空白。
「夫君,綠舞妹子交給你了。」小郡主微笑道。
林覺長鞠一禮道:「薇兒,多謝你了。」
小郡主嫣然一笑,心道:反正你是要娶她的,我何不大度些。你送了個紙條進來,說要我替你跟綠舞寬慰一番云云,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的意思麼?我這麼做既為了你也是為了我自己,從今往後,你怕是會更喜歡我的大度,我可並沒吃虧。
喜婆不得不再次唱喏,拜天地拜高堂拜父母。一場婚禮連娶兩人,簡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所有在場的人除了鼓掌歡笑之外心中自然也各有所想。有的人覺得郡主實在是大氣賢淑,能這麼做得有多麼寬廣的心胸才成。有的人則抱怨林覺這小子不地道,娶了王府郡主便已經是祖墳上冒煙了,居然還又娶了一個妾室。這不是得隴望蜀,不識抬舉麼?真為小郡主不值。
更有些人腦子裡卻想的是一些邪惡之事。羨慕林覺娶了郡主又娶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娘子,那麼今晚洞房該怎麼安排?是輪流照顧上半夜下半夜的輪流?還是一床雙好,三人同眠?想想今晚這林覺的快活情狀,心裡既是嫉妒又是羨慕。人跟人怎麼這麼不同呢?人家一娶娶兩個,自己卻漫漫長夜只能靠五姑娘解決,這世道可真他娘的不公平。
喜婆終於有機會喊出了那句:「禮成,送入洞房。」,丫鬟婆子們上前攙扶兩位新婦,卻不知該怎麼送入洞房。洞房只有一間,是兩位新婦進一個洞房呢?還是一個進去一個站在外邊?禮該送主婦郡主,但總不能另一個不管吧。這倒是件讓人頭疼的事情。
不過郭採薇倒是很快解決了他們的疑惑,她挽著綠舞的手並肩而去,似乎是要綠舞共用一間洞房了。
禮成之後,外間酒席大開,前來的客人也絡繹不絕。因為婚事倉促,也沒有提前發請柬,很多人都是才得到了消息,連忙趕來道賀。郭昆代表郭冰於前庭迎客,郭冰則拉著方敦孺入了酒席,想藉此機會和方敦孺套套近乎。林覺陪在一旁伺候,方敦孺連干三杯酒之後卻站起身來。
「老夫喜酒也喝了,公務尚自繁忙,這便告辭了。」
「這便要走?本王還想跟方中丞說說話呢。」郭冰訝異道。
方敦孺笑道:「我本就是來喝杯喜酒的,現在喜酒也喝了,已然達到目的了。你這裡賓朋眾多,王爺去招呼別人去便是。再次恭賀王爺得此佳婿,王爺該稱心如意了。」
郭冰無奈,只得呵呵而笑,點頭稱是。
方敦孺轉向林覺,微笑道:「林覺,老夫也再次祝你新婚大喜,也祝你蟾宮折桂中了狀元。今後好生做官,好生經營家庭,今日起你便是有家室之人了,行事不可莽撞了。你能有今日,老夫心裡很是歡喜。」
林覺道:「先生不再喝幾杯麼?」
方敦孺微笑道:「我那案頭還有一大堆的公文,你以為老夫不想在這裡喝酒麼?明日要稟報皇上的,喝醉了酒便什麼都做不了了,明日拿什麼去上奏?過幾日空閒些,我再來討酒喝。還有嚴大人,他定不知道你今日成婚之事,到時候約著一起。」
林覺點頭道:「好,便聽先生吩咐便是。屆時將師娘也請來。今日師娘沒來,我心裡甚是失落。我視師娘為母,適才她在場便好了。師娘到底什麼事耽擱了?不應該啊。我打算抽個空帶著薇兒她們去瞧瞧師娘。」
方敦孺神色有些奇怪,打著哈哈道:「這個……呵呵,你師娘也定是高興的。唔……林覺啊。這幾日你還是不要去的好,只整理好自己的事情。入仕之後還有許多的事情要辦,又是新婚燕爾,更是要多陪陪家裡人,便不要去榆林巷了。這個……一切安頓下來再說。」
林覺總覺得奇怪,卻也不知道奇怪在何處。總感覺提及師娘時,先生總是遮遮掩掩吞吞吐吐的說話,也不知是怎麼了?不過林覺此刻也無暇細想。方敦孺起身離開,林覺只得親自相送,看著他上了驢車離開。回過身來,便陷入了紛繁的言語和道賀之中。那些前來道賀的客人們雖大多數跟林覺都不認識,但看在王府的面子上倒也對林覺百般恭維稱讚。只是酒酣耳熱之際,不免笑談及今日這榜下捉婿之事,神態鬼祟,引為笑談。
紛紛擾擾直到晚間,客人們陸陸續續的來了數百人,林覺周旋於這些人之間也是累的夠嗆,酒也喝了很多。終於支撐到酒席散去,已經是初更時分了。渾身酒氣腳步踉蹌的林覺被林虎扶著往後堂走。走在廊下夜風一吹,林覺才稍微清醒了些,見身旁是林虎扶著自己,於是大著舌頭問話。
「怎麼……半天沒見到你?你跑那裡去了?」
林虎苦笑道:「叔,我一直在啊,你都沒注意到我。我見叔忙的很,也不敢叫你。叔大喜的日子,小虎怎敢離開?」
林覺仰了頭想了想,點頭道:「好像……是看到了你幾次,我酒喝多了,腦子迷糊了。對了,鶯鶯和你爹他們呢?」
小虎道:「下午的時候我送他們回棗園了。謝姑娘讓我跟你告罪一聲,明日劇院要演出,她不能在這裡呆得太晚。」
林覺扶著廊柱站了一會,輕聲道:「鶯鶯定是心裡不痛快了。」
小虎不敢插嘴,低聲道:「叔,咱們走吧。進洞房歇息吧。我今晚就在外邊呆著,有事便叫我。」
林覺點頭,搭著小虎的肩頭走了兩步,忽然停步問道:「先生是你去請的吧?」
林虎點頭道:「是啊,我去衙門裡找到了方先生,請了他來的。」
林覺皺眉道:「你……沒去榆林巷麼?師母怎麼不來?」
林虎愣了愣,臉色有些慌張,結結巴巴的道:「我……我去了,先生說不用師母來,我也不敢多話,便……只能請先生來了。我……我……」
林覺皺眉道:「你吞吞吐吐作甚?你可不要騙我。你撒謊我可是會知道的。你平日說話不是這樣子。」
林虎慌忙道:「我……我可沒撒謊。哎呀,叔你喝多了,你酒醒我再告訴你便是。要不……你等下自己問綠舞姐姐去,我什麼都告訴她了,你自己問她去,我說不清楚了。」
林覺心裡更加的疑惑,但腦子裡酒意薰薰,不由自主。打了個酒嗝後居然不再多問,搖搖晃晃的往前走去。林虎忙上前扶著他,兩人無言走到後宅圓門口,有丫鬟上前攙扶林覺進去,林虎嘆了口氣站了片刻,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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