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篝火旁擺開食物,相對而坐。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完顏明月用銀色的小酒杯斟酒,跟林覺慢慢的喝酒吃東西,東拉西扯的說了半天話,絮絮叨叨的全是些無關緊要的話,全是些女真族日常的打獵生活的事情。林覺本也是瑣碎人,居然東一句西一句跟著嘮,一點也無厭煩之意。
不知不覺,兩壺酒喝了個精光,兩人也醉意薰薰。完顏明月舉手伸了個懶腰,嬌聲打了個慵懶的阿欠,她臉被篝火照的紅艷艷的,甚是明艷動人。
「困了麼?那便睡吧。」林覺微笑道。
完顏明月笑道:「確實有些困了,你也困了吧,聽我說了一晚上,你怕是聽都聽累了吧。」
林覺笑道:「哪裡有,困了便睡吧。你睡樹棚裡邊,我就睡在火堆旁。」
完顏明月沒有說話,站起身來道:「你幫我一下,我鋪一下床。總不能就睡在地上吧。」
林覺笑著點頭,心想:在外露營還要鋪床,又沒帶著被褥,如何鋪床?
完顏明月站起身來,變戲法一般的手上出現兩隻蠟燭,居然是兩隻紅燭。她將蠟燭點燃,將兩隻酒壺翻過來,滴了些蠟,將紅燭嵌在上面,權當是兩隻燭台,然後遞給林覺道:「幫我拿著放進去照亮。」
林覺一手一個拿著兩根紅燭進了窩棚里,找了角落將紅燭放好,小小的窩棚里頓時一片光亮。樹枝和地上鋪著的長草都被抹上了一層紅色的光芒。
完顏明月拿著那方白布跟著進來,笑著問林覺道:「夫君我之前采的那些野花呢?」
林覺愣了愣,旋即響起之前完顏明月在山坡上採集的幾大捆野花來,於是忙在角落裡找到了那幾大束野花。心中暗自慶幸自己之前將這些花都擺在了窩棚里,差一點便扔了它們。否則,完顏明月怕是要不高興了。
「多謝夫君。」完顏明月接過花來,將那些各種顏色的花弄散,連花枝一起鋪在地上的長草之上。雖然只是些野花,卻也斑駁好看之極。然後,完顏明月才將手中的白布展開,慢慢的鋪在花瓣和長草鋪成的床鋪上。
林覺看著她做著這些,心想:到底是姑娘家,總是喜歡打理的花哨些。鋪張草床還要灑些花瓣在下邊,增加些美感。雖然貴為女真族的金花公主,但卻也和尋常曖昧的少女沒什麼兩樣。林覺一點也沒覺得無聊,反而認為這恰恰說明了完顏明月是頗有些生活情趣的女子。女真女子應該沒有人會有這些情趣,這或許是她在大周汴梁生活了十年的緣故吧。這些事若是大周女子做,其實一點也不讓人驚訝。
「好了,鋪好了。」完顏明月直起身來,拍了拍手笑道。
林覺笑道:「這床晚上睡著一定很香甜,或許還會做個滿是鮮花盛開的美景的夢。」
完顏明月開心的咯咯笑了起來。這一笑,更是艷光四射,美艷無比。林覺不敢多看,拱手道:「那麼,你歇息吧,我出去了。我就睡在篝火旁,你有事便叫我。」
完顏明月輕輕點頭。林覺轉過身來朝外走去。忽然間,只覺身後風聲颯然,林覺剛有所察覺,後頸便挨了重重的一下,頭一暈,整個身子站立不住,往後便倒,倒在了一個溫軟的懷抱之中。
完顏明月抱著林覺的身子,將嘴巴貼在林覺的耳邊輕聲道:「對不住了夫君,我不會傷害你,但是……我知道你定不肯承認和我是夫妻。你想要離開,我自然不會攔著你,我也留不住你。那麼,便讓我……將我的清白身子給你,那樣的話,按你們大周的話來說,便是生米煮成熟飯了,你便不能反悔,便不能不承認我是你的妻子啦。即便你以後和我遠隔千山萬水,但我要你始終記得我,記得我是你的妻子。你認為我自輕自賤也好,認為我是個壞女人也好,我都不介意。我只要你記著,你是我的夫君,你我已然是夫妻,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林覺腦子裡迷糊著,完顏明月本就身有武技,那一掌正是切在林覺頸側的血管上,正是可以致人短暫眩暈昏迷之處,只是完顏明月不敢用太大的力道,所以林覺只是眩暈,卻並沒有失去意識。完顏明月的這番話清晰的聽在耳中,林覺一時間腦中一片空白。
完顏明月抱著林覺,將他放在草床上,紅著臉替林覺解開衣衫,一件件的將林覺脫得一絲不掛。之後,她開始自己寬衣解帶。林覺的目光眩暈著,紅燭的火焰在自己的眼前閃爍著,那跪坐在自己身上的女子的長髮披散著,雪白的身子如天上的明月一般的皎潔。她身上散發出的幽香的氣味讓人迷醉。雖然腦子裡暈乎乎的,但生理上並不受影響,完顏明月紅著那張幾乎要滴血的俏臉,用纖細柔軟的手指生澀的進行了一番撩撥之後,林覺的身體起了反應,便如草棚外那座烽台山的主峰一般高高聳立起來。
一聲嬌聲悶哼,完顏明月咬著銀牙自己主動完成了從少女到婦人的過程。這之後,紅燭搖弋的窩棚里便響起了壓抑、痛苦卻又似乎充滿了歡樂的嬌。吟和喘息之聲。
夜幕星光之下,山谷簡陋的窩棚里,完顏明月做出了她這一輩子最為大膽的行為。女真女子血液中的大膽和潑辣,敢愛敢恨,再加上她對林覺真誠的愛意促使她做出了這個決定。但在痛苦和極樂來臨的剎那,完顏明月終於忍不住淚流滿面的伏在了林覺赤裸的胸膛上。說不出是喜悅還是痛苦,說不出是開心還是悲傷,總之,此時此刻,沒有言語能形容她的心情。
就在完顏明月淚水打濕林覺胸膛的時候,一雙溫柔的手輕撫她赤裸的脊背,耳邊傳來了林覺的嘆息之聲。
「明月,你何苦如此呢?真的值得這麼做麼?」林覺已然從眩暈中清醒過來,心中又憐又愛,複雜難言。
完顏明月一怔,臉上露出羞怯之色,鼓足勇氣抬起頭來看著林覺,羞紅的臉上兀自掛著淚珠兒,一字一句道:「當然值得,有此一夜,此後再無他求。夫君罵我自輕自賤也罷,明月認了。」
林覺輕嘆道:「我當然不會認為你是自輕自賤,我只是不想欺騙你。我是不可能留在這裡的,即便你我有了夫妻之實,我也不能留在這裡。即便是我無法逃脫,便是被你哥哥殺了,我也要離開這裡的。我有我必須要去做的事,絕非是因為對你絕情無愛,而是這些事我必須要做。除非我死了。」
完顏明月輕聲道:「我明白,夫君自有你的事要做,怎麼可能留在我女真軍中,替我哥哥出謀劃策。我一開始便知道這個結果,可惜哥哥他不懂。」
林覺輕聲道:「你早就知道我和你成親只是權宜之計是麼?但你並沒有揭穿我,我實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完顏明月搖頭道:「你什麼也不必說,哥哥也是利用我來刁難你罷了,我只是不想成為他的工具。夫君是謙謙君子,我哥哥才是毀約之人。」
林覺嘆息道:「但你現在這般,叫我以後如何心安理得的離去?你這是教我當無情無義之人啊。」
完顏明月坐直身子,胸前的美好毫無遮掩,盡入林覺眼中。完顏明月卻臉色鄭重道:「夫君,明月並非用此舉逼著夫君留下來,恰恰相反,今日明月執意要和夫君出遊,便是為了讓夫君有機會離開。明日清晨,大軍開拔之際,必是一片忙碌。夫君不必回營了,自從山中離開便是。但今晚,明月不能讓你走。明月要和你做夫妻,只這一晚,再無他求。」
林覺沉吟半晌,心中有千言萬語,但卻一句話說不出口來。那些感動的,愧疚的,蒼白的言語已經無法表達他此刻的心情。林覺坐起身來,將完顏明月摟在懷中,壓在身下。在她耳邊低語道:「林覺向你立誓,完顏明月是我林覺得妻子,天地為證。今晚便是我們的洞房花燭之夜。讓夫君好好的疼你吧,其他的事都不要管了,自有解決的辦法。」
完顏明月紅著臉點頭,輕聲細語的顫抖著身子道:「請夫君憐惜,此時此刻,明月什麼也不願去想,只求夫君垂憐。」
林覺微笑點頭,低頭吻上那香糯的紅唇,身下一挺,二人再也密不可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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