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發出了一個疑問的單音,兩邊都是酒店栽的樹,風一吹冷的不要不要的。
我心裡恨恨的想幹嘛種這麼多樹,一邊小心翼翼地注意王俊凱的反應。
他轉過身對我抬了抬下巴,我小媳婦似的走過去。
「還好嗎?」他低聲問著,嗓音有點啞。我抬頭,發現他的眼睛盯著別處。
「嗯。」我也不看他,盯著遠處地摩天輪。
……
「你剛才……」沉寂了好久,他突然拿剛才開腔是我萬萬沒想到的。
「誒誒誒。」我急急打斷,「咱能不說這個嗎?」
他終於轉過來看著我,勾魂的眸子在昏暗中顯得亮晶晶的,我的心跳猛然快了起來。
「那你想說什麼?」
我搖頭,不敢和他對視。
「呼~」他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冷嗎?」
我沒搭腔,心裡還記著他讓我在風中冷著的無情。
他把外套脫了要給我披上,我伸手擋了一下。
「不冷。」
「穿上。」「不!」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像個小姑娘一樣矯情又任性,只是覺得看他吃癟的樣子心裡美滋滋的。
他撓了撓頭,哭笑不得。
「北京現在那麼冷,你看你選的什麼衣服!」
我一想衣服選的確實有些欠妥,只好自己搓了搓凍出來的雞皮疙瘩,撇撇嘴。
「餵。」我盯著自己的鞋尖,「你在那裡看了多久?」
「嗯……有一會了。」他沉吟了一下,「你出來的時候我就在那兒了。」
我抬頭看他:「那你怎麼不早點出來?」
他低頭看我,微微眯起眼睛,有些迷離的樣子, 「你想知道嗎?」聲音好輕,呼出的氣微微噴在我臉上。
我覺得臉上一股熱氣往上涌,好像有流鼻血的趨勢。大腦好像死機了一樣,一個沒忍住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
因為我打噴嚏的時候頭會別到一邊,所以沒有噴他一臉也是萬幸。
我用力吸了吸鼻子,若無其事地偷偷往旁邊挪。
肩上傳來溫暖的觸感,我伸出胳膊剛要反抗,就被用力地摁下去。
「穿好。」
我偷偷拉了一下他的外套,偷偷笑了一下,然後像企鵝一樣踮著小碎步轉過去面對他。
「你說吧,為什麼?」我忍不住笑,就低著頭,偷偷瞄著他的鞋尖。
「因為……我也想知道答案……」
他的聲音輕的像說給自己的喃呢,風一吹就散了,兩旁的樹發出沙沙的響聲,我已經不覺得冷。想抬頭看他,整個人好像被點了穴,動彈不得。
「你……」安靜了良久,他試探地開口。
我拼命搖頭,終於能抬頭看他。
「不,不愛……我不愛。」
他愣了一下,彎著嘴角笑起來,一邊撓頭一邊四處亂瞟。
「嘶~」他齜著牙吸了一口涼氣,又清了清嗓子,「那個,生日禮物還沒給你呢吧?」
「嗯?」我跟不上他跳來跳去的思維,反應過來才猶豫地點點頭,不知道他葫蘆里買的什麼藥。
他一步跨上來,離我近的不能再近,我能感覺到他的呼吸落在我臉上的溫度。
我還沒來得及躲開,就被他伸手攬了腰,然後我整個人就蒙圈兒了。
「別動,有人。」
我僵硬著不動,果然聽到有人從旁邊走過,是那些參加婚禮的人,我被王俊凱擋住,他們應該沒認出我,只是有人笑得不懷好意,這麼曖昧的距離也讓我紅了臉。
過了一會,人都走了不知道多遠,他還是沒動作,我偷偷抬眼看他,才發現他的眼神膠著在我身上。我趕緊把眼移開。
然後我聽到他無奈的聲音:「你到底是不是真的不明白?」
我死命搖頭,就是不開口,想了想還是推開他,這要命的姿勢太要命了。
「我今天把生日禮物送你吧。」他摁住我的手,眼中有一絲緊張。
我心裡期待著神秘的禮物但是又不想表演的很期待,想了想還是委婉地推辭一下:「可我還欠你頓飯呢。」
「以後再還。」
我想以後還有時間,再說人家難得今天帶在身上,我再推辭就太矯情了,就爽快地點頭。
「行。」
然後就盯著他看他拿出什麼東西。
他先伸一隻手掏我身上外套的口袋,然後伸另外一隻手掏另一隻口袋,微微彎著腰。
我心想這樣好像被他摟在懷裡,然後在心裡默默給了自己一耳光。
「不要臉!」
「找,找到了嗎?」他洗髮露沐浴露的味道把我熏得迷迷糊糊的,儘管我自己用的也是同款。
他直起身子,一臉無辜地看著我,攤手。
我狠狠地給他丟了一個白眼:「好玩嗎?」
「嗯嗯~」他清了清嗓子,「本來想給你個獨一無二的禮物,但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你給我瞅瞅啊。」我看他故弄玄虛,只好配合他。
「外套暖和嗎?」他突然問。
「嗯。」我點點頭,「你不會要把外套送給我吧?」
他撲哧笑開了,「怎麼可能!」
我放心地點點頭,又聽到他說:「一件哪夠,我還有好多呢!」
「你幾個意思啊!」我看他繞來繞去撲朔迷離,頭都大了。
「把外套的主人送給你,你就有更多的外套了啊。」
【這段寫的我腦容量不足……大家將就吧,畢竟沒有被花式表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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