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一頓鞭子抽下去,自己是解氣走人了。
可卻留給了翟月秀一個大大地爛攤子。
寧冉冉挨了揍,那肯定是咽不下那口氣。
當下在家又是尋死,又是覓活。
看著拿著白綾,一邊吵吵著沒臉見人了,一邊吵吵著要馬上死了的寧冉冉。
翟月秀那也是無奈了。
自己怎麼就這麼欠?
為什麼把她給叫過來陪自己?
叫個別人來不好嗎?
她趕忙上前,攔住了寧冉冉,道:「冉冉,你可別想不開啊,你若死了,他不是更開心了?」
「那就讓他開心好了。」
「從小到大,連爹爹都沒打過我,他卻敢打我。」
寧冉冉眼中含眼淚的說道:「我要以死明志,要他遺臭萬年。」
聞言,翟月秀忍不住開口問道:「你死了,跟他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
「是他逼死我的。」
「到時候,城內的戲文本子上,就會出現他李承乾逼死民女的故事。」
「對,肯定會出現的,到時候姐姐就給它改成曲目,成天演繹。」
寧冉冉一臉狠毒的說道:「我就不信,他李承乾不會遺臭萬年!」
聽聞這些話,翟月秀也是無奈了。
自己這妹妹的腦迴路,怎麼就這麼清奇呢?
翟月秀道:「行了行了,你就別鬧了,我找他來給你道歉好了吧?」
聞言,寧冉冉愣了愣。
她道:「你真的能讓他來給我道歉?」
「我儘可能是試試看,好吧?」
翟月秀現在也是沒了一點辦法,只能趕緊去找李承乾,看看他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她現在也是寧願豁出去這張臉了。
要不然,她總不能讓寧冉冉一直這麼鬧下去吧?
於是乎,她
就只能趕緊讓人套車,隨後趕到了李承乾的住所。
這段時間,為了方便辦公,李承乾都是住在府衙之內的。
所以,這倒也不難找。
只是……
這天色以晚,李承乾早就已經睡下了。
當他被程懷亮的敲門聲叫醒的時候,他還以為是做夢呢。
李承乾迷迷糊糊的問道:「什麼事兒啊?」
程懷亮道:「是翟小姐,她來了。」
「啊?」
李承乾滿麗娜莫名其妙的看了眼天色:「現在是幾更天?」
「三更……」
程懷亮回道。
「哦,三更啊……」
李承乾反映了一下,猛然瞪大眼睛:「什麼?三更天?」
這三更半夜的,翟月秀來找自己幹嘛?
不過人家既然來了,李承乾也不能把人家晾著。
所以,他乾脆穿戴整齊,出門見了翟月秀。
見到李承乾出來。
翟月秀那也是馬上上前,道:「秦王殿下,您快點跟我回去吧,要不然可就要出大事兒了。」
「什麼大事兒,值得這大半夜的過來找我?」
「難道,就不能明天早上說?」
李承乾現在也是有些惱怒了。
這丫頭也是真不識趣,難道不知道擾人清夢,乃是這世上的第一大罪嗎?
「若是可以的話,我不就明天來了麼。」
「小女子也是沒辦法了,若不然小女子怎會如此冒昧,打擾秦王殿下休息?」
翟月秀一臉無奈道:「若是您不跟我去,那可就真要出人命了。」
聽聞這話,李承乾也是有
些冷靜了。
他問道:「什麼情況,你仔細跟我說說。」
「就是我們家冉冉。」
「她……」
翟月秀有些扭扭捏捏的,將寧冉冉的事兒跟李承乾說了一遍。
「我還當什麼事兒呢。」
「原來,就是她要尋死啊……」
李承乾打了個哈切,滿不在乎的說道:「明兒再說,我得回去趕緊補一覺。」
說完,他還真就要往回走。
看見這情景,翟月秀可是真的著急了。
她一把抓住李承乾,道:「別啊,秦王殿下,現在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兒。」
「什麼人命關天。」
「我就不信,她還真能死了。」
「況且,死的勇氣都有,難道就沒勇氣活著了?」
李承乾翻了個白眼,道:「行了,你也別多說了,抓緊時間回去睡覺吧,別管她了,等她鬧夠了,自然也就消停了。」
「秦王殿下,話可不能這麼說啊。」
「我這小妹雖然是個玩鬧性子,但一直以來都是說什麼做什麼的。」
「她說要死,就肯定不會活著的。」
翟月秀也是真的著急了:「況且秦王殿下,您今日著實是有些過了。」
的確,就算他是秦王,他又怎能隨便鞭打旁人呢?
想到這些,李承乾也是有些不好意思。
他今天也是被氣急了,要不然也不可能做出那麼出格的事兒來。
李承乾撓了撓頭,道:「既然如此,那我還是跟你回去一趟吧。」
「如此最好。」
翟月秀滿臉感激的說道:「還望秦王殿下能好好幫我勸勸妹妹,千萬不能讓她做出傻事兒來啊。」
……
翟月秀的家中
。
待到李承乾過來的時候。
只看見滿府燈火通明,僕從雜役們,都聚集在院落之內,翹腳向主屋內觀望。
而主屋內,燈火通明,離老遠就能看見一個人影,抓著一條繩子。
見此情景,李承乾直邁步走上前去。
他道:「怎麼著,這麼想不開,竟然想尋死了?」
聽聞他的話,寧冉冉直道:「還不是被你逼得?」
「誰逼你了?」
李承乾輕笑一聲,看著站在椅子上的寧冉冉道:「你這丫頭,做事出格也就罷了,竟然還敢做這種忤逆不孝的事兒。」
「你說誰忤逆不孝?」
寧冉冉一呲牙,怒道:「雖然你是秦王,但你也不能這般污衊人?」
「你還知道我是秦王呢?」
「我早就跟你說過,我的脾氣是好,但不代表我沒脾氣。」
李承乾昂首看著寧冉冉那,道:「你可知,你近來的所作所為,夠砍多少次腦袋了?」
「我這麼多次的放過你,就是看你年紀小,不忍讓你父母失去疼愛的女兒。」
「可你倒好,你準備自己結束性命,讓你的父母傷心。」
「難道,這不是不孝?」
聞言,寧冉冉沒詞了。
自殺,的確是不孝。
見此情景,李承乾又往前走了兩步。
他道:「行了,乖乖聽話,放開繩子,趕緊從椅子上下來。」
「我收回我先前的話,繼續讓你們翟家與寧家在涼州做生意,並且還將城外工廠的買賣,都交給你們來做。」
「到時候,你就能風風光光的回家,好好跟你父母嘚瑟嘚瑟,怎樣?」
聽聞這些話,寧冉冉的眼眸忽而一亮。
她鬆開繩索,看著李承乾道:「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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