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說笑了,趙辰這個先生當得不稱職,有些學生經常都不去書院上課。」
「趙辰就想著,是不是自己的到來,讓學生們感到不適應。」
「若是如此,還是應該早些離開書院,免得惹人厭煩。」
「至於那個位置,太子與魏王都可以去坐,不過凡事總有個尊卑有別,還希望太子與魏王可以兄友弟恭,互相謙讓。」
趙辰話音一落,在場的所有人面色都猛的一變。
「趙辰他在說什麼呢?」
「太子不是在書院上學嗎,前幾天跟趙辰鬧的不歡而散之後,便許久沒有去過書院,趙辰這話,分明是在擠兌太子。」
「這麼多人面前,他這樣說太子,這不是打太子的臉嗎?」
客人們小聲議論,目光落在李承乾臉上,果真見他面色陰沉,似要發怒一般。
「趙辰他真是瘋了,什麼兄友弟恭,尊卑有別,這不就是在指著太子與魏王的鼻子罵,說他們在爭權嗎?」
「這話如此公開的說出來,真的是把太子與魏王往死里得罪。」
「這趙辰也是個莽人,就是不知道,如今這個局面,他準備怎麼收場了。」賓客們小聲說著話,目光不斷的在三人臉上移動。
趙辰之前的幾句,聽的李承乾心裡就有些不舒服。
什麼叫有些學生經常不去上課?
不就是在說他李承乾嗎?
如此指桑罵槐,就差沒有指名道姓了,可讓李承乾心裡惱火。
那之後一句,更是徹底的點燃了李承乾心裡的火。
尊卑有別,兄友弟恭。
這是在指著他李承乾的鼻子罵,說他與自己的親弟弟爭長論短。
李泰的神色也是有些難看。
他之前讓趙辰坐李承乾的位置,本意是想著讓李承乾徹底恨上趙辰。
趙辰連本該屬於他李承乾的位置都敢搶。
以李承乾的多疑,肯定會覺著,趙辰日後會動搖他太子的位置。
但以趙辰的本
事,無論誰輸誰贏,太子與他,都會是一個兩敗俱傷的局面。
那他李泰豈不是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可是沒想到,趙辰用話把他李泰跟李承乾一起羞辱了一遍。
皇室爭權,被趙辰丟到明面上了。
所以人都安靜下來,現場的氣氛有些壓抑。
程咬金與秦瓊都面帶憂色的望著趙辰。
方才最後一句,可是不應該說出來。
大家都是要面子的事情,如此揭穿,豈不是讓人顏面盡失。
很多事情,哪怕心裡明白,也不能拆穿來說。
趙辰是不後悔,反正這李泰與李承乾,兩個傢伙都不怎麼樣。
李泰還稍微好些,至少表面功夫,做的要比李承乾好看。
只是趙辰不是旁人。
被別人拿著當槍使,趙辰還沒有這麼好的脾氣。
你們不是想要鬧嗎?
那便鬧得再大一些。
房玄齡心裡有些發顫,他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怪趙辰,談不上。
年輕人總是有脾氣的,被人當槍使,豈能不惱。
怪李泰?
他本來就與太子不對付!
要怪,就怪陛下自己……
「這是怎麼了,朕還想著有空過來看看,怎麼都傻愣愣的站在這?」李世民的聲音突然響起來。
房玄齡激動的差點連眼淚都流出來了。
一下就跑到門口,與李世民拱手道「臣見過陛下。」
其餘人也跟著一起行禮。
「起身吧,方才朕有些事情處理,以為沒時間來,沒想正好處理完了,這不,就匆忙來了此處,應該不算晚吧。」李世民走到最前面,回過身來,目光落在
趙辰三人的身上。
「陛下來的正是時候,太子殿下正為這位置的事情謙讓呢。」房玄齡趕緊說道,卻也是只敢提那麼一句。
「謙讓?挺好,不過今日是國公夫人壽辰,是家宴,沒什麼太子、魏王,年紀小的,統統往後面坐,坐不下的,坐外面去。」
「那個房玄齡、魏徵,秦瓊、程咬金,你們往前坐。」李世民大馬金刀的坐在最上首的位置,與眾人說道。
眾人心裡鬆了口氣,皇帝這樣的安排,無非是最好的。
只要不是第一個位置,坐哪其實都一樣。
房玄齡與皇帝拱拱手,暗暗慶幸皇帝的及時到來。
不過他又好奇,皇帝是如何看出來,方才面臨的尷尬處境?
「先生,方才的事情,是李泰的不對,李泰與先生道歉。」李泰坐在趙辰旁邊的位置,與趙辰舉杯道歉。
別的不說,李泰敢作敢當的性格,比起李承乾來,好的太多。
「在書院好好學習,不要想那些有的沒的,我的脾氣不像你想的那麼好。」趙辰舉杯,飲下杯中之酒,便與一旁的程處默、秦懷玉兩個說話。
李泰面上露出尷尬的笑容。
舉了舉杯,飲下杯中之酒。
至於李承乾,目光在趙辰身上轉了兩圈,什麼話都沒說。
……
後廳,是一眾女眷宴會的地方。
長孫皇后是與皇帝一起來的。
長孫皇后的到來,讓整個後廳都陷入了歡快之中。
夫人們對長孫皇后那是敬重至極,一個個都是以茶代酒,向長孫皇后敬茶。
女人嘛,哪怕身份地位再高,也會聊些瑣事。
而話最多的,便應該是魏徵的夫人盧氏。
前幾天魏徵拿回去三瓶香水,可把盧氏給樂壞了。
今日這不又說到這香水的事情。
「皇后娘娘,臣妾覺著,這香水,可是咱女人的福星,那一滴香水浸在手上,一天都是香味十足。」
「家中的丫鬟每日都來問這香水是從哪裡來的。」
「臣妾想著,若是這香水可以售賣,肯定是一個賺錢的行業。」盧氏與長孫皇后說道。
其實吧,盧氏也是之前給魏徵窮怕了。
若不是之前趙辰帶著魏徵做了筆硝石生意,賺了那麼兩千貫,估計現在全家都還在吃青菜呢。
所以一看到那香水如此被人喜歡,盧氏心裡便有了想法。
「對對對,盧姐姐說的不錯,臣妾家中的小子從書院帶回來一瓶香水送給臣妾,臣妾塗抹了香水,只是去了一次寺廟進香,便有不知道婦人過來詢問香味的來歷。」
「家中老頭,甚至晚上還問臣妾哪裡來的體香。」李孝恭的夫人游氏一臉開心的說道。
「你們想要自己製作香水?」長孫皇后有些聽出了他們的意思。
不過,長孫皇后想著的是,這東西可是趙辰弄出來的。
讓她們拿去發財了,這似乎有些不合適吧。
「這不是平日裡也沒什麼事嗎,所以也想著掙點小錢。」盧氏笑呵呵的說道。
這可不是什么小錢。
她聽魏徵說,這東西製作簡單,而且造價也廉價。
但是需求的人卻是極多。
只要弄出來,那肯定是大賺特賺。
唯一讓盧氏覺著有些不妥的,這是趙辰教給學生們的東西。
她們拿來賺錢,委實有些說不過去。
可若是長孫皇后應允,那就不是事了。
誰不知道長孫皇后與趙辰關係親近,如同母子,趙辰肯定會答應長孫皇后的要求。
長孫皇后也知道她們這些人的想法,但又不好直接拒絕,目光便落在下方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李若霜身上,道「若霜,趙辰是你夫君,你對此事如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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