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覺著自己命苦的很。
他當初就不應該從蜀地回來。
本來以為回來長安,這小日子應該會過的好些。
可誰知道,自己在書院裡不但要被書院的狗子們欺負,趙辰也時不時的整治自己。
後來趙辰慢慢不怎麼收拾他了,皇帝又是不是的來上一腳。
這還有天理嗎? ??
李恪拍拍屁股,從馬兜鏈里尋來紙筆,寫下一份欠條。
「恪兒,簽你的名字!」李世民又說了一句。
「憑什……」
「嗯?」李世民皺眉,李恪哪裡還敢說話。
乖乖在欠條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李恪想死。
自己現在不但挨了揍,還被皇帝逼著欠下趙辰五十一萬貫的銅錢。
這特麼自己什麼時候才能還的完?
這輩子,豈不是要給趙辰禍害死?
程處默拍拍李恪的肩膀,露出同情的表情。
這輩子,李恪算是完了,要還一輩子的錢給趙辰了。
五十一萬貫,把李恪的王府全都賣了,也遠遠不夠啊!
皇帝走了,走的時候還是一臉不忿的模樣。
還放下話說,要是以後趙辰不給他種出來,他就把趙辰埋在地里,當做土豆種。
眾人緩緩散去,只餘下魏徵、李若霜、武珝跟著趙辰走在最後面。
「趙辰,你方才應該答應接下爵位的。」魏徵與趙辰說道,神色之前有些失望。
他是想趙辰若是成了國公,身邊必定會再聚集一大批人。
這樣趙辰的實力也會越發的強大。
以後若是跟李承乾爭這個太子之位,也不是沒有一爭之力。
可趙辰只要了錢。
趙辰現在的錢財足可以抵得上大唐國庫,可那又有什麼
用呢。
一但李承乾真的對趙辰動手,再多的錢財,也會在一夜之間煙消雲散。
「老魏頭,你怕不是忘了我才一年,就坐上了郡公的位置吧。」
「老李頭再給我封個國公,這不是好事,李承乾他會怎麼想?他能不擔心嗎?」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若是李承乾再來為難我,他不一定能活到繼承皇位的一天!」趙辰回頭,望著魏徵,面色平靜。
魏徵臉皮狠狠的抽搐了兩下。
他沒想到趙辰早就對李承乾起了殺心。
若非知道趙辰的身份,光是趙辰這句話,魏徵都要離他遠遠的。
連太子的命都想要。
這傢伙得瘋成什麼樣?
「所以你是不想跟李承乾徹底鬧翻?」魏徵沉默片刻,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與他不早就鬧翻了?」趙辰笑笑。
他跟李承乾就差沒有在太極殿上打起來。
之前給皇帝試丹藥,後來天花的時候,把他綁在母牛身上,再有之後的滴血認親,李承乾十根手指都給割開了。
這些事情,還不能說明趙辰與李承乾鬧翻?
「我只是不想讓老李頭與皇后為難罷了,所以才一直避讓。」
「但也只是到這裡了,若是再有下一次,我也不會留情。」趙辰盯著魏徵的眼睛,眸中閃過一絲凌厲。
又很開的恢復了和煦之色。
「走吧,回去,明日這裡便會有足夠的人過來挖土豆。」趙辰拍拍魏徵的肩膀。
方才又好像只是一場夢一般。
……
翌日清晨,李世民便啟程回長
安城去了。
李孝恭與戴胄昨夜便在萬年縣城裡尋找百姓,今日一大早就挖土豆去了。
中午,李世民前腳剛回來皇宮,後腳房玄齡等六部尚書的幾位就過來了。
昨天累了一下午,今天又趕了一上午的路,李世民現在是又困又累。
倚靠在軟榻上,宣幾人進來。
房玄齡等人是滿臉的怒色。
如今大唐辰、黔兩州岌岌可危,皇帝竟然還跑到萬年縣去玩了一天。
看皇帝現在這個模樣,累的跟狗一樣。
房玄齡等人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陛下可是好愜意。」戶部尚書劉政會第一個站出來,盯著李世民就是一陣陰陽怪氣。
李世民正做著夢呢。
他夢見大唐的到處都種滿了土豆。
一個個土豆,就長的的跟人一樣大。
他跑過去啃上好幾口,吃的是滿嘴香甜。
然後趙辰突然就拿這一隻網兜,把自己給網住了。
還指著自己的鼻子喝道「老李頭拿錢來。」
剛好這時,他就被劉政會的聲音給驚醒了。
「小兔崽子,朕都說了,沒錢。」李世民昏昏沉沉,把面前的劉政會當做了趙辰。
劉政會的臉都黑了。
這皇帝做夢都在想著趙辰是吧!
你這樣想著他,你倒是跟他一起過去啊!
劉政會很是憤怒。
「如今辰、黔二州危在旦夕,陛下竟然還有心思出去玩,從古至今,貪圖享受的帝王,陛下當真算的是上頭一位!」劉政會的話可是一點也不客氣。
就差沒有指著皇帝的鼻子罵他不要臉,不顧百姓死活,就是個昏君。
「前
朝楊廣,災禍四起之時,尚且知道安撫百姓,陛下莫要……」
「段綸,你放肆!」李世民人一下就跳起來了。
這老東西是瘋了是吧。
拿自己跟楊廣比?
他李世民是要做千古一帝的,怎麼可以跟亡國之君相比。
「臣便是放肆了又如何,辰、黔二州百姓嗷嗷待哺,陛下又在做什麼?」
「百官們為災情勠力同心,夜不能寐,陛下卻是去萬年縣挖土豆?」
「敢問陛下,是臣放肆,還是陛下太不是東西?」段綸幾句話,罵的李世民腦門上的青筋都爆出來了。
這一雙手死死的扣在木製扶手上。
「喀嚓——」
木製扶手直接給李世民扣了出來。
「段綸,朕一定會殺了你!」李世民怒吼道,手中掰下來的木製扶手沖段綸砸過去。
段綸也不閃不避,任由李世民將木製扶手砸在自己身上。
李世民氣的直跺腳。
他辛辛苦苦挖了一下午的土豆,累死累活的。
好不容易回來,就靠在軟榻休息片刻,竟然被這些傢伙如此指責。
拿自己與楊廣比?
罵自己不是東西?
這是你段綸該說的話?
「陛下息怒,段尚書也是心憂國事,才會如此激動,段尚書,還不與陛下道歉?」房玄齡趕緊勸著皇帝,又與段綸呵斥道。
段綸梗著脖子,壓根就沒有道歉的跡象。
李世民氣的在上面來回踱步,卻始終是沒有讓人把段綸拖下去砍了。
「段綸,你不是說朕去挖土豆了嗎?」
「不錯,朕就是去挖土豆了,你拿朕如何?」李世民停下腳步,死死的瞪著段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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