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辰,你那個文書……」
中午時分,四人便回了酒館,長孫皇后也回了皇宮。
路上,李若霜很是好奇的問了一句。
那張加蓋了皇帝寶印的文書,實在是讓人難以相信。
他們連聽都沒有聽過,皇帝的寶印,竟然會蓋在一張普通的文書上。
這也太過於大材小用了吧!
程處默與秦懷玉二人也是滿心的好奇,等著趙辰的回答。
「我向老李頭討要來的,之前都是加蓋了皇帝寶印的空白宣紙,那字是我自己補上去的……」
「啥,你自己不上去的?」
「陛下給你的竟然是加蓋了寶印的空白宣紙,這豈不是說,你寫什麼在上面都可以?」
「俺的個乖乖的,這要不是你自己開口說,俺是真的不敢相信!」
趙辰這話還沒有說完呢,幾個人都是一副滿臉驚詫的模樣。
似乎很難接受趙辰方才的解釋。
皇帝竟然連這樣的東西都給了趙辰,這是要有多大的信任?
「沒必要那麼激動吧,反正我覺得挺一般的。」趙辰擺擺手,繼續往前走去。
自己可是為了皇帝,徹底的與這些世家給槓上了。
便是現在,那幾個世家掌柜的還在哪裡跪著呢!
一個暈了過去,另一個被李若霜打的也快暈了。
這些人現在肯定是恨死了自己。
若是皇帝連個想要的後手都不給自己的,那傻子才給他做事。
這只不過是次利益交換罷了。
「一般?我在這長安城也待了十多年了,還真的沒有見過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皇帝竟然會給你這樣的東西,這要是傳出去,別人肯定會以為你是陛下的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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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你才是私生子,你全家都是私生子!」趙辰罵了一句。
他要真是李世民的私生子,還能在民間流落這麼多年,還險些死在外面?
程處默被罵了一句,頓時就不敢亂說話了。
趙辰這種待遇,別說什麼私生子了,就算是太子,也沒有這種待遇。
幾人心情都是不錯,回到酒館的時候,正好是大中午。
天氣轉涼,便是大中午,太陽也不那麼晃眼。
吃過午飯,眾人便紛紛告辭。
程處默似乎想與趙辰說些什麼,可猶豫了許久,還是忍住。
……
「崔掌柜,你覺得怎麼樣?」
博陵崔氏老掌柜的住處,太原王氏的掌柜扶著崔掌柜坐下,小聲問道。
崔掌柜此刻是滿臉都是濃濃的陰沉之色。
他今日,可算是這輩子徹底的丟了一次臉。
而且是在整個長安城百姓的面前。
不用等到明天,他們的事情,就會被傳遍整個長安城!
「清河崔氏掌柜怎麼樣了?」博陵崔氏掌柜輕聲問道。
「已經讓人送去醫治了,問題不大,只是整口牙都被打沒了!」王掌柜搖頭,眸中神色是又恨又怕。
趙辰明知道他們的身份,竟然還敢如此對付他們。
擺明了是不把他們身後的世家放在眼裡。
此仇若是不報,丟人的不僅是他們自己,還有他們身後的各大世家。
「那趙辰到底是什麼來頭,區區一張文書,皇帝寶印
都給他蓋上了?」崔掌柜沉聲說道。
他們幾個一直跪到傍晚,才從西市回來。
如今這兩條腿都是在打著擺子。
另外兩人此刻也都坐在凳子上,聽到崔掌柜這麼一問,也是搖搖頭。
「不管他是何來歷,敢如此與我們世家爭鬥,一定不能輕易放過他們!」
「還有七天,便是他們忘憂書局開業的日子,各造紙、印刷工坊都監督好了沒?」
「不能讓他們多出一張紙、一本書!」崔掌柜看著面前的二人,沉聲說道。
這是他們最後的一次機會。
若是再拿不住趙辰,他們身後的世家,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放心吧,那邊一直有人盯著,沒有任何問題。」
「除非那趙辰能自己造紙,搞印刷,不然他的書局再也不會弄到任何一張紙,更別說是書籍了。」
「今日我等被那趙辰如此羞辱,七日之後,必定要他加倍償還。」
「聽說趙辰邀請了許多朝廷官員,到時候趙辰肯定是拿不出書來,到時候,絕對讓他無法收場。」
兩個掌柜的與崔掌柜保證著,面上神色隱隱有些猙獰。
「可恨那羅通,身為國公,竟然在一個縣侯面前示弱,當真是丟了他父親羅成的臉!」崔掌柜冷笑道,緊緊捏著拳頭。
若非羅通在趙辰面前示弱,他們也不會被收拾的如此之慘。
羅通可是堂堂國公,在一個趙辰面前,竟然連屁都不敢放上一個,就那般灰溜溜的跑了。
想想,崔掌柜都覺著惱火。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羅通不是我們可以隨意招惹的,畢竟他身後,現在站著的是趙
郡李氏,若是……」
「掌柜的,下面店鋪的掌柜的來報,今日店鋪的胡椒,一錢都不曾賣出去,那些人都去買那些干辣椒去了。」崔掌柜話還未說完,便見一小廝跑進來,與自己喊道。
……
「太子殿下,昨日幸好沒有將那參趙辰的奏摺呈上去。」
東宮,長孫無忌與房玄齡都來了此處。
長孫無忌一坐下,便與李承乾開口說了這麼一句。
李承乾正給二人道岔呢,聽到長孫無忌這麼一句,登時有些意外。
自己堂堂太子,上本參人那也是很正常的。
這怎麼就說成了幸好?
「舅舅,我聽說昨日晚間,父皇深夜傳您與房相去甘泉殿議事,可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李承乾笑著問道。
今日早間的朝會,也沒有例行召開。
李承乾打聽到,皇帝昨天晚上與一眾大臣,議事到了很晚。
便取消了今日的超會。
加上方才長孫無忌又說起了之前的事,李承乾很是容易的就想到了,肯定是昨晚上,他們商議了些什麼。
不然,長孫無忌怎麼會突然又跟他提起這事?
「太子殿下明日便會知道,此事事關重大,我等不能開口。」房玄齡搖頭,與李承乾說了這麼一句。
李承乾頓時感覺一陣奇怪,心裡甚至隱隱有些不妙的感覺。
「舅舅,房相,可否先與承乾提醒一下,此間只有我等三人,此間話,只會在我三人之中流傳。」李承乾與二人問道。
長孫無忌與房玄齡對視一眼,才緩緩的點頭,便聽到房玄齡緩緩說道「太子殿下之前的舉動,估計要成了一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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