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蓋蘇文看向大冢義男,見他根本沒有任何要退讓的意思,心裡也是明白過來。
如今大冢義男認為,壤城大唐邊軍都去支援新城,抵抗程咬金率領的十萬人馬。
如今的壤城根本不是什麼威脅。
相反的,他淵蓋蘇文的十萬大軍,反倒成了大冢義男的眼中釘。
如果今天自己不答應大冢義男的要求,那麼大冢義男便會立即對自己的動手。
雖然說自己手下還有將近十萬人馬,可大冢義男和他的狗,手裡足有二十萬大軍。
加之大冢義男手裡還有轟天炮這等恐怖的武器,淵蓋蘇文沒有一點把握。 .??.
此刻,淵蓋蘇文只能暫時低頭。
「既然大人要求,那我領命就是!」淵蓋蘇文勉強答應下來,說完便一臉不悅的轉身離開營帳。
「大人,淵蓋蘇文這傢伙……」李博明一臉不忿的指著淵蓋蘇文離去的方向。
大冢義男面色多少有些難看,但隨即又被一縷冷笑代替。
「淵蓋蘇文最好識相點,不然我會讓他知道什麼是怒火。」大冢義男淡淡說道。
一旁的李博明趕緊奉承道:「大人放心,在下一定誓死追隨大人身邊。」
……
淵蓋蘇文回到自己的營帳,面色鐵青的坐在上首。
其他的高句麗將領一個一個的走進營帳,見到淵蓋蘇文這幅模樣,不免的心裡有些緊張。
等到最後一名高句麗將領走進營帳,淵蓋蘇文才慢慢的抬起頭來。
「剛才收到消息,壤城只剩下四萬大唐邊軍守城,其餘的,都被派去支援新城。」
「但是,也就在剛才,倭國那狗東西,讓我們高句麗大軍,當攻城先鋒
!」淵蓋蘇文慢慢說著,眼神里早已是殺氣四溢。
「這怎麼可以!」
「這不是把我們當替死鬼嗎?」
「什麼替死鬼,分明就是把我們當傻子。」
「讓我們當先鋒主攻壤城,不就是拿我們去當炮灰嗎?」
「也就倭國那狗兒子能想出這樣的辦法來。」
「我草塔姥姥的。」
淵蓋蘇文話音落下,高句麗將領們便紛紛叫罵起來。
誰能看不清楚倭國人的歹毒心思。
就算他們十萬大軍攻下壤城,最後能剩下多少人?
到時候是圓是扁,還不是任由倭國和百濟揉捏?
「大帥,您說句話,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一頓發泄之後,才有將領醒悟過來。
在這裡叫罵有什麼用?
根本沒有任何的意義。
倒不如趕緊想想辦法,看看該怎麼解決這事。
其餘人這才慢慢的回過神來,都是眼巴巴的看著淵蓋蘇文。
淵蓋蘇文這才慢慢抬起頭來,看著眾人。
「我們要是去攻壤城,最後的結果,必定是被倭國和百濟從背後偷襲。」
「可如果我們現在就去攻打倭國,必定也不是他們的對手。」淵蓋蘇文的話讓眾人摸不著頭腦。
這樣不行,那樣也不行,那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眾人正迷茫之際,才再次聽到淵蓋蘇文開口:「我們現
在最主要的敵人,不是壤城那四萬大唐守軍,而是身後的二十萬倭國和百濟聯軍。」
「可各位看看我們的營地,是被倭國和百濟聯軍夾在中間的。」
「他大冢義男早就有對付我們的心思。」
「所以,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朝著百濟的方向攻擊。」
「大帥的意思是,我們主動攻打百濟營地?」有將領有些擔心的看著淵蓋蘇文。
百濟軍隊雖然沒什麼戰力,但畢竟也有十萬人,要想在倭國大軍支援之前,消滅百濟軍隊,這根本不可能。
一旦他們沒能擊潰百濟軍隊,自己又被身後的倭國大軍追上,那真是前有強敵,後有追兵了。 ??
「主動攻打百濟營地勢在必行,但是在這之前,我們得先去倭國營地製造一些混亂。」
「比如,引爆倭國的轟天炮。」淵蓋蘇文繼續說道。
引爆倭國的轟天炮!
淵蓋蘇文的說法讓眾人面色大變。
轟天炮肯定被大冢義男死死保護著,哪裡是那麼容易被引爆的?
而且,一旦他們這邊有所動靜,倭國就不會有任何的發現嗎?
這太難了。
「你們放心,攻城之前,我會以壤城城高牆堅為由,讓大冢義男給我們一部分轟天炮。」
「為了讓我們去攻城,大冢義男必定會答應,到時候我會派一隊人馬跟著他們去取,只要看到轟天炮,立刻想辦法引爆他們。」
「那去的人……」
「這樣的事情,必定有人犧牲,有願意主動去的人,官升三級,蔭蔽後世,刻碑鑄
傳,陪葬王陵。」淵蓋蘇文看著眼前眾人。
知道這是一次必死的行動,高句麗將領們都有些猶豫。
「怎麼,難道要我親自去嗎?」淵蓋蘇文有些惱了。
之前自己沒有追究他們輕易撤退,放棄新羅王都的責任,現在自己下的任務,也沒人主動去做。
這些人到底要幹什麼?
「你們要是沒人主動,那就籌錢決定,這裡有二十支令牌,其中一個令牌最短,抽到最短令牌的將軍,便去執行這個任務。」淵蓋蘇文將自己的面前的令牌尾部用一張布遮蓋上,只留下上半部分。
沒有人能夠看到到底那隻令牌長,那隻令牌短。
所有的將領都面露猶豫,不敢伸手去拿一隻令牌。
「要是抽的慢,可能那最後一隻令牌就落在你的手上。」淵蓋蘇文開口,一句話讓所有將領紛紛跑過來,伸手抽出一隻令牌。
「我的令牌好像跟你的一樣長。」
「那我們的就不是最短的的了!」
「謝天謝地,謝天謝地。」
「大帥,我……」
有人高興有人愁,有將領拿著一隻缺了兩寸的令牌,面色愁苦的看著淵蓋蘇文。
淵蓋蘇文起身,朝這名將領點點頭:「高句麗不會忘記你的。」
其餘人也紛紛朝這名將領拱手行禮。
他們都很清楚,去引爆倭國的轟天炮,絕對沒有活著回來的可能。
可即便是留在這裡,其實也並不見得能活下來。
只不過,一個活下來的希望大,一個沒有希望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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