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吟聲不斷的操場上,學院近衛密密麻麻趟了一地,期間還有不少尉遲敬德帶來的軍中好友。書神屋 www.shushenwu.com
有些地上被鮮血浸染,將操場點綴成斑斑點點,一股濃烈的血腥氣撲鼻而來,直叫四周的學生神情慘白。
「你終於來了」尉遲敬德心中暗笑,他可是征戰一生的將軍,難道還會怕宛如沈晨護衛的學院近衛
「這就是仙師帶出的軍隊」尉遲敬德半蹲在主席台的邊緣,手指指著台下癱倒的李君羨等人,「看來所謂的神仙也帶不出我大唐的軍隊,反倒把大好的大唐兒郎帶成了一堆龜孫」
「仙師」李君羨等人想要起身,可尉遲敬德和他的戰友下手何等陰狠,作戰經驗何等豐富,專挑人體最疼最軟弱的部位擊打。
學院近衛們只覺得連呼吸都快要斷絕了,哪裡還能站得起來,只能滿臉羞愧地看著沈晨。
充滿血腥氣味的微風颳過,除了早已習慣的李二等朝臣以外,學院裡儘是一片乾嘔的聲音。
特別是一些對血腥氣極為反感的女學生,更是嘔吐得臉色慘白,幾乎要暈厥過去。
「從上面下來」就在漫天的血腥氣中,沈晨渾然不覺,從操場邊緣一步步走到主席台上。
「呵,有點本事。」尉遲敬德看見沈晨腳下的血水,倒是驚訝於沈晨對鮮血的無所謂。
「我還以為仙師也會害怕見血,沒想到仙師還有點能耐」
「不過,即便如此又能如何」
「還不是帶出了一堆戰力不佳的娃娃」
「哈哈哈哈」
「我再說一次,你給我下去」沈晨一直走到尉遲敬德身前,面對這位大唐的鐵血將軍,連眉毛也沒跳動一下。
尉遲敬德哈哈笑道:「若是我說不呢」
「那就我送你下去」
「送我下去」尉遲敬德指指台下,瘋狂地笑了起來,「像他們一樣」
沈晨搖搖頭,指著斷開的旗杆,「像它一樣。」
「哦仙師的意思是可以讓我斷做兩節」尉遲敬德眉頭一挑,似乎聽到了人世間最好笑的一個笑話,「哈哈哈哈哈像旗杆一樣仙師怕是沒睡醒沒看見他們都被我打下去了」
此話一出,他帶來的戰友頓時發出一陣嘲笑。
李君羨等近衛心裡憋屈,可本事不如人,確實沒辦法反駁,漲紅了臉,捏緊了拳頭,不敢看沈晨。
他們是學院近衛,也算是沈晨的護衛。
沈晨被人嘲笑,而他們卻不能為沈晨正名,簡直就是他們的恥辱。
「可恥可恥可恥」李君羨牙根被咬出了鮮血,順著嘴角滑落下來,如此恥辱直叫他想要一頭撞死。
「我說了,讓你下去。」沈晨豎起第三根手指頭,意思很明白,他不會再說第四遍,「我敬你為凡間安定做出過無數的貢獻,給了三次機會,不要誤了你自己。」
遠處的李二不自覺地發出一聲嗤笑,「這個小神仙,不到最後都不願意認輸」
翟長孫沒有接話,卻是哈哈大笑起來,好像要笑斷了氣似的,捂住肚子,一個勁地說:「笑死我了,笑死我了,居然威脅尉遲敬德哈哈哈哈這個仙師當真沒睡醒」
長孫無忌和房玄齡等人搖搖頭,暗自嘆息,在他們看來,挑戰一位征戰無數的將軍,實在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你是誰」翟長孫猖狂的笑聲引起了沈晨的注意,說實話,不引起他的注意都難,因為翟長孫的笑聲就像刮黑板一樣,極為刺耳,對他來說太熟悉了。
「我」翟長孫左看看右看看,發現沈晨的目光落定在他身上,慢慢地直起腰來,用鼻孔對著沈晨說道:「某乃翟長孫,黑甲軍之統帥也」
「哦知道了。」
平平無奇的回答,就像喝白開水一樣,沒有一點滋味。
「知、知道了」翟長孫登時氣得跳腳,「就只有這三個字」
沈晨兩手一攤,「那你還要我說什麼」
「你找死」翟長孫咬牙切齒地盯著沈晨,胸中一股殺意不可掩飾地向沈晨撲去。
我是誰
我可是大唐最強軍團的統帥
大唐皇帝手中的最強兵器
世人只要聽說他的名號,即便三歲小兒都能停止哭泣
可沈晨居然面色淡然地說「知道了」
就三個簡簡單單的字
「辱我大唐將士,又辱我黑甲軍,哪怕你是神仙,你也得死」
「切黑甲軍,很厲害嗎」沈晨不屑地搖搖頭。
一時之間,整個操場都窒息了一下,然而巨大的喧鬧沖天而起,爆炸似的炸裂開來。
「小神仙,飯可以亂吃,但話不可亂講」李二面色陰沉似水,眼眸深處閃過一道濃濃的陰霾。
黑甲軍乃是他一手建立,由大唐最強的秦瓊、程咬金、尉遲敬德和翟長孫調教而出。
擊潰竇建德等諸多藩王,又在對外戰爭中跟隨李靖馬踏敵營,俘獲了不可一世的頡利可汗
外族聽到黑甲軍,便如聽到天兵天將的名字一般,未戰便先膽怯
乃是他手下最強軍隊
卻被沈晨如此輕描淡寫地敷衍而過
簡直就是他的恥辱
「不過如此也不怕說大話閃了舌頭」作為黑甲軍的統帥,翟長孫更是怒火滔天,直欲把沈晨撕成碎片。
「有本事你先讓尉遲將軍下來,到時候咱倆好好算算」翟長孫可不傻,他可不會讓事態轉到他的身上,「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能讓尉遲將軍下來」
「沒錯,某也很想看看,仙師如何能讓某下去」尉遲敬德指指台下。
「若是仙師做不到,某今日可就要掀了仙師的真面目,從此以後,學院不可再練兵,玷污我大唐將士的榮耀」
一面說著,尉遲敬德一面在台子上站定,兩手背到後面,鼻孔抬起,道:「就看仙師有沒有」
砰
一聲槍響,木屑飛濺
尉遲敬德本想說「就看仙師有沒有那個能耐」,可話還沒說完,臉上就被一塊飛起的木屑劃開了一道口子。
劇烈的刺痛一下子讓他清醒過來,順著沈晨抬起的手臂上那個銀白色的事物,目光落定在腳旁破開的大洞上。
一滴冷汗順著他的額頭流了下來,心中一陣驚懼:「若是這一下打到某的身體上」
噗通
尉遲敬德一下子跳到了主席台下。
沈晨悠悠地道:「讓你下去就下去,很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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