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全部,死絕,不存在的。」
王浪軍沒好氣的回敬了他一句,頓生代溝,解釋不清的煩躁感觸。
就像是沐浴驕陽,感到燥熱,心情煩躁一樣。
這讓他很不爽。
總不能告訴老袁,軍魂是什麼吧?
說了,他覺得老袁也無法理解與接受,倒不如讓時間去證明一切。
這是他加速離去,擺脫老袁糾纏不休的真意。
袁天罡眼見公子篤定的神態,意會公子的語句,總覺著不靠譜,又不能頂撞公子,急得熱汗淋漓的說道:「公子,您要知道俘虜死多了,就會落下一個殺神,暴君名聲。
拋開這一點顧忌,就算死人多了嚇壞無量宮居民,總歸不好。
畢竟無量宮居民太少,缺乏保障。
這份壓力,結合公子無情的殺戮俘虜,在居民心中留下陰影,恐怕不是好事啊!」
「老袁,你真的想多了。
拋開沒有黑衣人摧毀刺藤城牆,朝廷大軍攻不進來不說。
單說金銀雙鷹的戰鬥力,實施斬首行動,十拿九穩。
試問朝廷大軍攻打過來,將領全部被金銀雙鷹襲殺一空,大軍還有攻入無量宮的機會麼?
這是戰事無憂之論。
既然戰事無憂,那麼無量宮需要什麼樣的發展?
又該任用什麼人發展無量宮?」
王浪軍環手而立,處在坡上俯視老袁,苦口婆心的說教。
這番話驚愣了走在前方的三美,紛紛駐足以待。
而袁天罡硬是驚得膛目結舌,看不透公子,好一會兒才說道:「公子,您說得對。
但老奴說的是沒有人,或是人口少,無法推動無量宮快速發展起來。
是否降低擇人標準,少殺一些俘虜?」
「老袁,你的意思是少殺俘虜,取到震懾效果就行了對吧?
可是你想過沒有,這會埋下隱患。
同時,難以達到成為無量宮居民的難度,形成無形的制度,榮耀。
這會讓人不珍惜。
同時,難以形成凝聚力,團結一心,鐵板一塊。
這會損失多少戰力,在戰時會爆發內亂等等不良因素。
反之,無量宮居民就會感到成為無量宮居民的無上榮耀,自然而然的守護無量宮,哪怕是戰死到最後一人,也不放棄忠於無量宮的榮耀,一種以性命捍衛的使命。
顯然,這種凝聚力,榮耀,信仰,是說出來做不到的。
唯有用血淚,生命,經歷戰火磨礪,錘鍊,方可衍生出來。
這是我想要看見,打造,磨礪出的軍魂,信仰。
再說了,慈不掌兵,何況是針對俘虜,被朝廷拋棄與安插的奸細,正好成為磨礪無量宮居民的磨刀石。
你覺得呢?」
王浪軍眼見齊輝跑來,索性解釋了一番,看看效果再說。
這話直接把齊輝給說愣了,想不明白,難以接受。
而袁天罡若有所思,想到自己是被公子的魅力所折服,從此對公子一心不二。
但公子說什麼軍魂,信仰,完全不懂了。
信仰是什麼?
貌似是佛教念經傳道,朝廷實行法度約束世人一樣,影響限制別人的手段?
但公子說的信仰與軍魂,似乎是讓人發自內心的擁護?
這可能嗎?
人心思變啊!
再經利益,權勢,攀比心等等所影響,沒人不變。
若是一塵不變,那就是得道之人,心如止水了。
如此看來,俗人達不到公子設想於發自內心的捍衛。
還談什麼殊死捍衛無量宮,犧牲自己,在所不惜?
這簡直就是痴心妄想?
想到這些,袁天罡撇開抬槓的話題,賭氣的說道:「公子說的老奴不懂,但請公子說出斬殺俘虜的數量?」
「哈,你是想見真章,這個可以有。
不過不是現在,等到晚上見分曉。
在這期間,你們各自按部就班的展開工作,全當什麼也沒發生。
這會兒,我不想在這件事情上糾纏不休。
畢竟還有很多事等著我去辦,比如建造沼氣池生火造飯,燒水洗澡。
忙著呢,沒功夫和你們閒扯。」
王浪軍說這話轉身就走,很期待過上現代化生活,否則真心受不了古人的生活方式,太單一,清貧了。
這倒不是他吃不得苦。
只是不習慣沒有電燈,電腦,手機的枯燥生活。
失去這些,他好像除了搞點發明,以及與韻兒談情說愛之外,就乏味,無趣而煩躁了。
再說他一心回歸地球,就必須加快速度搞建設研發。
總覺得自己是個外星人,於世不合拍。
其實他的心是孤獨的。
而唯有狄韻可以化解他的孤獨,就連王媽弟弟妹妹都給不了。
說白了,他對這方世界沒有歸屬感,那就為了目標而奮鬥。
其他的一切不重要。
這一點,袁天罡死也無法理解,眼見公子離去,大聲說道:「公子,老奴事先派往鹽場作坊裝箱的俘虜死了一半,五十多人。
如今鹽場作坊裝箱的人手不足,怎麼辦?」
「補足人手即可。」
「什麼?公子難道不知道死人多了,就沒人敢去了。
或者引起恐慌,謠言四起,老奴總不能押解俘虜前往鹽場作坊去吧?」
「你想多了,持續派人就行,夜間輪春秋。」
王浪軍懶得理他,說著話牽手韻兒走近無量宮,餘下懵逼的袁天罡與齊輝二人組。
齊輝哀嘆一聲,遂轉向袁管家行禮說道:「管家,你看我們是不是調集大軍以備不測……」
「停,你沒聽見公子的話嗎?
公子說一切照常運作,做聾子,裝啞巴。
不能破壞公子的計劃,否則你知道後果是什麼?」
袁天罡怒了,拿他撒氣,感覺很失落,挫敗,為什麼跟不上公子的思路?
齊輝也有同感,憋屈的嘟囔:「公子說的沒錯,可是大軍眼見俘虜造反不行動,人人心裡不好受。
一為公子守護無量宮,苦練本領,卻眼見俘虜造反無用武之地。
二為俘虜造反,我們置之不理,俘虜還以為我們慫了。
三是,我們都是吃乾飯的麼?
公子這樣,讓我們至於何地?」
「唉,我也深有同感。
但我知道公子玩的是最高境界,不戰而屈人之兵。
也叫上兵伐謀,以最小的代價取得最大的勝利。
因此,我們忍忍吧!」
「忍,誰忍得了有心,有力無處使,反被俘虜羞辱?
還要眼睜睜的看著俘虜禍害鹽場作坊,心裡像刀割一樣。」
二人互訴衷腸,說的都是血淚史。
然而,就在這一刻,身在鹽場作坊的俘虜,心神亂了。
「我們怎麼辦?王浪軍正在屠殺我們,而現已逃走了二十多人,不見回返,我們也逃吧……」
「瑪德,不逃等死啊,那王浪軍號令金鷹展開屠殺了……」
「逃吧,把這些精鹽都帶走,在一把火燒了作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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