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政殿後面,成婚的日子過去了好幾天,就像普通的初嘗禁果的少女一樣,周穎兒這幾天都沉浸在甜蜜的愛情之中,不可自拔。
但,皇帝不是她一個人的,專寵一人也並不現實,這幾天皇帝把時間消磨在她這,已然引起了不滿,皇帝自然需要雨露均沾,而且,還有幾個懷孕的,也需要照顧一二,一時間的冷漠,讓皇后有些落寞,失神。
她從來沒有體驗過愛情,但這幾天,身心都牽掛在一個人身上,因他喜,因他悲,甚至連楚國,都沒有去關注了。
「這就是女人最終的命運嗎?」坐在榻上坐著安靜地品茶調琴,她一直在這裡等待處理國事的皇帝,然後喝著她烹煮的茶水,在與她討論一些歷史典故,聊著民間趣事,這是她每天最期盼的時刻了。
「你說,皇后雖然是天底下的最尊貴的女人,但卻難獲得一個男人的全部,這樣的還是尊貴嗎?」
「殿下,聖人一會兒就到了,茶水涼了,該換了!」寶兒姐看著失神的皇后,一時間有些心疼,輕聲說道。
「也是,聖人不喜歡喝涼茶!」聽到這,周穎兒瞬間精神了許多,連忙動作起來,牽腸掛肚的女人總是這般。
「公主還是沒有真正的懂男人啊!」寶兒姐心中感慨著。
李嘉在宮裡的活動區域很有規律,他一般忙著處理朝政,肚子餓了就會用膳,叫宮人給他弄吃的。
近些時日娶了皇后,為了後宮的安寧,需要樹立皇后至尊的位置,所以他一般都會到立政殿來飲食,從而讓後宮看見皇后的恩寵。
由於今天中午的午膳皇帝未能按時吃上,但人總有餓的時候,周穎兒的心裡有些忐忑,還牽掛著皇帝的餓肚子,所以她又讓侍女們準備糕點,飯菜,又親自熬了粥,生怕餓壞了皇帝的腸胃。
就這樣等的不到兩刻鐘,皇帝果然來了。
「怎麼,今日皇后熬了粥不成?」李嘉帶著一身疲憊,軍隊出征北上,後勤極其麻煩,糧草,軍械,甚至押送糧草的民夫,需要妥善的安排,而且太倉裡面的錢財調撥,需要他這個皇帝的畫押。
除此之外還有日常的政務,每個月捨生思關於各地官吏的情報,好與壞等等,甚至少府寺自從收權與皇室後,也需要處理,忙碌的很。
「陛下處理政務,乏累的很,妾身也幫不上什麼忙,只能做些東西,讓陛下輕鬆一些!」周穎兒眼睛亮亮的,少女的皮膚上泛著光芒,很是開心地為李嘉泡了一壺茶,然後又幫他盛了一碗粥。
「這茶葉,是清源軍送過來的,春分時在武夷山上採摘的茶葉,清香的很,知道陛下不喜歡加一些佐料,所以我就只是清泡了些,陛下嘗嘗!」
「皇后有心了!」李嘉笑了笑,喝了一口這武夷山的茶葉,的確不錯,口齒留香,這留從效識趣了些,還是挺機靈的。
皇后保持著端莊得體,又帶著溫柔的笑意、甚至有點討好的笑容,就這樣看著皇帝喝茶,心中似乎被什麼東西給填滿了,舒服的很。
「陛下,這肉羹與嶺南的不同,乃是朗州特有的方式做的,味道鮮美的很,聽說您中午還會吃食,您快嘗嘗,看合不合胃口!」
感受著這無微不至的服侍,李嘉一時間頗有些感慨,陷入愛情之中的女人果然是不一樣的,哪還有之前的清高,如今只有一個愛慕皇帝的皇后罷了。
當然,這樣也是有「錢」提的。
因為皇后喜歡讀書,你家就在立政殿旁邊建了一座大型的書屋,經史典籍無所不包,完全滿足了皇后的願求。
又因皇后是朗州人,李嘉又特地找了一個朗州的廚子……
知道她喜歡彈琴,又特地弄個古人的名琴當做禮物,等等手段,再加上這幾天大婚的甜蜜,以及無微不至的愛護,李嘉瞬間俘獲了皇后的少女心。
「畢竟不過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女,哪怕她的身份是皇后!」
李嘉享受著這份感情,真好,這與之前的幾個女人完全不同,不是侯麗娘的依賴,也不是江小瑜的感恩,只是一個單純少女的美好愛情,感覺極其不一般。
「皇后有心了!」李嘉爽朗的笑著,掩飾不住心中的喜悅。
「陛下有什麼開心的事嗎?讓妾身也高興一些!」皇后傾斜著身子,快貼到皇帝了。
「今日剛收到奏報,你的伯母與堂弟,決定歸降咱們大唐!」李嘉有些猶豫,但還是說道。
「妾身,知道了!」聽到這,周穎兒瞬間低沉了許多,畢竟這是她的母國,而且還是被自己的丈夫給吞了,太打擊人了。
「楚國北有中原,東有江南,在這個亂世,孤兒寡母的,遲早會被吞併的,而與我大唐若是為一體,周氏的富貴自然由我保證,你無須擔心!」
「你也是讀過史書的,若是楚國被他國攻下,怎會有好日子過?」
李嘉一時間還不想破壞這種美妙的氣氛,連忙抱住她,寬慰著,又輕聲在其耳邊說道:
「自從你離開楚國,好些時日也不曾見過國丈了,我也未曾見過國丈,剛好咱們一家人也能團圓了,還不用擔驚受怕……」
也許是李嘉的安慰起了效果,或者是周穎兒想開了,兩人親密地吃起了午膳。
為了讓皇后從靈魂到身體都放鬆下來,李嘉直接抱著皇后,走向了大床。
「陛下,天還未曾黑呢!」
「怕個甚,咱是皇帝,只要勤於政務,國家太平,白日宣淫又算的了什麼?」
若將左手換右手,便是停妻再娶妻。
一勒一勒復一勒,渾身騷癢骨頭迷。
點點滴滴落在地,子子孫孫都化泥。
一場身心交融後,可以看出,皇后的心情變好了許多,李嘉也就放心了,他這才召集宰相們,告知這個好消息。
「陛下,此事若是真,那對於大唐而言,可謂是天大的喜事!」首相崔泉喜出望外,連忙拜下,說道:
「但,還有二難,一者,楊師璠若何?二者,江南必然不甘,出兵若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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