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楚王殿下在聽完自家老爹的這段「我雖然渣但我渣得很有理由」的渣男演講後,他頓時感到自己將來要走的路還很長:「你又無敵了真的」
「罷了罷了」李二陛下出色的演技讓他恰到好處地利用了自家混賬兒子對自己這番話的回應——只見他直到此時才將目光轉向長孫皇后:「觀音婢,朕心裡苦啊」
「陛下」長孫皇后沒想到自己的夫君突然變得臉皮如此之厚,但她又想到對方之所以這麼做,都是為了自己,所以,哪怕明知對方的理由半真半假,她卻不願再去追究了。
「哇」楚王殿下直到發現母后的面色已然緩和,他才想通了事情的原委:「你這昏君居然對我母后使陽謀」
「你這孩子怎淨說渾話?!」長孫皇后見兒子點破了丈夫的用意,頓時沒好氣地掐了掐對方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成天沒個正形,你要有你爹這本事,你還會心憂如何應付你那些個——」
「對了,觀音婢,朕一聽你說起這個,還真想起有一事,恐怕是咱寬兒的機會。」李二陛下突然的插話,讓對面原本溫馨一片的母子頓時為之一愣。
「娘,這人真是我爹?」楚王殿下看著此刻不但不生氣,還幫著解救自己的昏君父親,他的心中頓生一股不祥之感:「我咋覺得他這會兒正在圖謀我點兒啥呢」
「陛下,敢問是什麼機會?」長孫皇后在聽完兒子的這番話後,不動聲色地坐直了身軀:「寬兒他恐怕不需要這個機會。」
「觀音婢」李二陛下怎麼都沒想到,自己都還沒開口說具體的事宜,這娘倆就結成鐵板一塊了:「朕現在有些傷心」
「你還傷心?」楚王殿下聞言頓時把脖子一梗:「說起來我才傷心呢!那新羅王女幾個意思啊?!她娘親都知道給你這個昏君送肚兜,怎麼到了本王這裡,收到的就是書信了?!哼難道本王是什麼沒檔次的賢王嗎?!本王憑啥不能」
「不能什麼?」長孫皇后沒想到關鍵時刻,兒子居然又開始自己拆自己的台,但出於母愛,她還是先李二陛下一步,開口打斷了楚王殿下對李二陛下的高頻持續輸出。
「賢王昏君」李二陛下也在一旁幫腔道:「楚王殿下,您可真是會自吹自擂,踩一捧一啊」
「本王憑啥不能」楚王殿下知道自己這會兒不能慫,所以,考慮到娘親如今越來越善使雞毛撣子,他最終還是選擇了用最乖順的語氣說最叛逆的話:「本王憑啥不能批判這種低俗的行為呢」
「你想怎麼批判?」李二陛下聞言扯了扯嘴角,他在長孫皇后都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便已經洞悉了自家好大兒的意圖:「你是想見到實物是吧?」
「吶吶吶吶」楚王殿下見老爹已然得意忘形,他頓時便抓准機會進行絕地反殺:「爹,這可是你說的啊你原來還真批判過人家新羅女王給你送的『國書』啊」
「不是你」眼見髮妻的神情再次轉為冷淡,李二陛下也開始出離憤怒了:「好小子,咱爺倆可真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
「陛下這是承認確有此事了?」長孫皇后本來已經打算給夫君台階下了,可誰知對方卻自己又往上跳了一大步:「您當初可不是這麼跟本宮說的」
「我」李二陛下此刻已然無話可說。
他說自己沒做過誰信呢
「娘,我爹還不至於如此沒眼光。」楚王殿下雖然喜歡跟自家老爹走對抗路,但這不代表他不會看在「昭昭有唐,天俾萬國」的份上,在關鍵時刻拉這昏君一把:「再說了,這事兒說來說去都是
那新羅女王還有她女兒在噁心人,咱們可不能上了對方的當。」
「好小子,正反話都讓你說了是吧?」李二陛下覺得這會兒被兒子搭救,還不如轉頭去睡書房呢
「陛下這是不打算領寬兒的情了?」長孫皇后可不管這自己的夫君跟兒子走的是不是對抗路,她現在只在意一件事:「如果陛下當初一開始就不接受這種形式的獻媚,會有今日嗎?!」
「我」李二陛下被髮妻這一句話給問得啞口無言。
「史官何在?!史官何在?!」楚王殿下屬於是看熱鬧不嫌事大:「這段對白好精彩!得記下來!」
「好了,寬兒,你也別拱火!」長孫皇后攔下了咋咋呼呼的兒子,隨後又對李二陛下道:「陛下先前說的機會,是什麼?」
"這臭小子不是心悅蕭瑀的外甥孫女麼?」李二陛下現在可沒有拿喬的心思了,見髮妻提問,他心裡自是清楚這是對方在向自己釋放和好的訊號:「如今那楊綰綰恰好遇見了一樁不大不小的麻煩。」
「嗯?!」楚王殿下一聽這話,頓時眉頭一掀:「這長安之中,還有不開眼的二愣子?!」
他可是才修理了楊豫之啊
「你小子成天也就只記得這些了回來!幹什麼去?」李二陛下見兒子這就打算往外走,登時便已心中瞭然:「現在是什麼時辰?你就這麼著急?!」
「爹你不懂那傻妞兒以前挨了欺負可不會像如今這般,默默忍著」楚王殿下聞言立住身形,回頭看向自己的爹娘:「人當初是我送回來的,我總不能眼看著她漸漸變得不像她自己吧——再說了,我就不明白:這偌大個長安城,怎麼就非容不下她一個小姑娘呢?」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李二陛下看著自家最挺拔的那棵「玉樹」,眼中帶著濃濃的欣慰:「不過你小子能說出這番話來,爹倒是很意外」
「娘,我爹以前真的沒有因為說話說不到重點而挨過揍?」楚王殿下這會兒可不打算配合老爹上演『父慈子孝』:「李懷仁要是跟我說話這麼磨嘰,我」
「你什麼?」李二陛下微微眯起眼睛。
「我我一定耐住性子好好聽他說」楚王殿下做人向來能屈能伸。
「她這兩天遇到了麻煩,」李二陛下覺得這事兒能鬧到自己眼前來,說明五姓七望那幫狗東西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她的家臣,那個西域商人木阿斯,被人告發走私食鹽,而她作為木阿斯的主人,自是難逃其咎。」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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