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灘邊,芳草萋萋,花兒片片,五顏六色,爭奇鬥豔。綠樹成蔭,嫩綠的枝條隨風搖曳,像是在翩翩起舞的美人兒。
河水潺潺,偶爾有俏皮的魚兒,翻身跳躍,一個優美的弧度,然後重新躍入水中,掀起陣陣浪花。流水嘩嘩。
除了搖曳的風聲和嘩嘩的流水聲,此處很是安靜。
樹蔭下,王治坐在一塊乾淨的石塊上,而豫章,則是坐在另一邊,同樣十分乾淨的石塊上。
不是兩人鬧彆扭了,不坐在一塊,而是以前就是如此,習慣了,而且,豫章不讓王治摟著,說著大白天的,有傷風化,呵呵。
「王治,你在想什麼呀」?都發呆快半個時辰了,豫章靠著大樹,都有點昏昏欲睡的感覺了,和王治在一起,就是安心。
「我啊,在想怎麼賺錢呢」。和以前空洞的發呆不同,王治這次的確是在仔細的思考,接下來怎麼來賺錢,而且還要又快又多的那種。
「怎麼,你缺錢了?我府上還有不少,幾萬貫也是能夠拿的出來的,你要是急用,我下午就讓李逵給你送過去」。豫章急切的說。
「不只是缺錢的問題,你也知道,這次我出征,大部分人都戰死了,而且有些,還是家裡的頂樑柱呢,雖然前幾日我已經補償過來,可是,錢財總有花完的一天,授人以魚,不溶於授人以漁,我之所以沒有給他們更多的錢,就是想給他們安排一份工作,即使只是簡單的工作也好」。自己的親衛還好說,當初可是王治親自選拔的,而且,家裡是獨苗的都不要,就好像關係那麼好的趙二,哭哭啼啼的找了王治好幾次,還托人找王強說情,最後還是沒有成功。
王治怕的就是今天這個局面,就好比趙二,如果真的戰死在了甘松嶺,他那老娘怎麼辦?
王治的親衛如此,可是,范田帶來的那一千多人,就不是這樣了,很多人,還是家裡的頂樑柱,忽然間戰死沙場,整個家都像塌了一般,瞬間就垮掉了,特別是家裡孩子小,或者有年邁老父母的,情況困難更甚。
朝廷的封賞也已經下來了,有被追封為校尉的,有隊正的,可是,人都死了,要那些官職,還有多大的用處呢?
如果是像侯君集那樣,領著大軍出征,王治可以按照朝廷的補償來,可是,這不僅僅是抗擊外地,還有自己私人原因參合在裡面,這才是王治愧疚的原因所在。
說到這裡,豫章也沉默了,就是自己帶領的那五百多人,也死傷了上百人呢,雖然也是補償過了,可是,一家人,特別是婦孺老人的,以後怎麼生活?
豫章以前,倒是沒有想到這麼深。
「那,你可是有什麼好辦法」?豫章知道,王治的鬼點子最多了,而且,賺錢的法門也多,不論是煤爐子,還是肥皂,亦或者烈酒,都是非常受歡迎的東西,利潤也是非常的可觀的。
「暫時還沒有想好,等等再說,不急於一時」。其實王治更傾向於燒制水泥,不是因為水泥的利潤有多大,而且因為這個行業,需要的人多。
「王治,還疼不疼了」。豫章終究還是紅著臉靠著過來,坐在王治的一側,檢查者那幾道巨大的傷口。
已經到了盛夏的季節,天氣炎熱,豫章擔心,會不會發炎。
「都已經結疤了,沒事了,就是現在使不上勁,感覺整個人都荒廢了一般」。以往的時候,王治可都是聞雞起舞的,每天勤練不錯,可是現在呢,都是到了很晚才起床,不僅僅是因為紫月不讓起來,還有就是,王治渾身沒勁,提著橫刀沒一會就累的夠嗆,根本就不能練武。
「你呀,著急什麼,現在還沒有好呢,你可不許胡來,崩壞了傷口咋辦」。豫章緊張的囑咐,生怕王治脾氣上來了,不管不顧的。
「放心吧,我沒事,不過,陛下把你的公主封號給剝奪了,你沒哭鼻子吧」。王治笑吟吟的問道,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果然,豫章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你才會哭鼻子呢,沒有了公主的封號,我才自由了呢,父皇也不會在過多的干涉我的婚姻,不會再把我許配還給某個大臣的兒子,或者嫁給異族的王子,不過,王治,父皇后面那兩個條件,也是苛刻至極,你能完成嗎」?
前一秒,豫章還是滿心的歡喜,可是,一想到父皇的那兩個條件,立馬俏麗麗的臉蛋,都皺成玫瑰花了。
「放心吧,我已經有安排了」。早在松洲城大戰之前,王治就開始安排了,曹氏兄弟去了南方,就是最好的明證。
糧食還算是好辦,在安南那邊,一年三熟,遍地都是成熟的稻子,倉里都對的滿滿的,開始往外流了。
王治相信,只要自己帶著大量的船隻開到,糧食根本就不成問題,關鍵還是錢財,那不是你賣一塊地,或者賣一堆農作物就能攢下的。
「豫章,等過了八月十五,你就坐船先行,我隨後騎馬追上你們,咱們一塊走,只是千里迢迢的,苦了你了」。王治也沒有想到,李世民會如此抉擇,把豫章發配到嶺南那個地方。
其實嶺南並不都是荒蕪人煙的,還是有不少的大都市的,像廣州,人口都已經快接近十萬了,當然,繁華程度,還是比不過中原這裡。
「不苦,一點也不苦,只要和你在一起,到哪裡都行」。豫章輕輕地說著,可愛的小腦袋,靠在王治的肩頭,是那麼的堅實,有安全感。
「對了,豫章,你身上的傷口都好了嗎,還疼不疼」?摟著豫章的腰肢,只是瞬間的一個抽搐,讓王治察覺到,豫章還是沒有完全好過來的。
「快好了,已經不疼了」。豫章紅著臉回答道,主要是因為,受傷的地方,除了胳膊以外,都在隱私的部位,當初王治詢問的時候,都是搪塞過去的。
只是,王治怎麼會想不到呢,只是沒有說出來罷了。
「還沒有好呀,來,讓我看看怎麼回事」?王治壞笑的說,作勢要掀豫章的裙擺。
「呸,討厭,大色狼」!豫章泥鰍一般的滑開,站了起來,提著裙擺,咯咯笑著就跑開了。
「我先回去了,你也快回去吧,天色不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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