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前車之鑑自然就是玄武門之變,這是大唐的禁忌,也是李世民的心病所在。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心中的傷疤被觸動,他非常的憤怒。
可看著猶如護崽母雞一樣的長孫無垢,他心中的火氣卻怎麼都發不出來。
他可以對任何人發怒,唯獨她例外。
她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心病所在,可還是選擇說了出來,那只能說明她是真的怒了。
一個母親為了孩子,什麼事情都能做。
他不禁想到自己的母親,如果她老人家活著,會看著自己兄弟一步步走向決裂嗎?
或許有些事情註定要發生無法挽回,但她一定會竭盡全力調和,甚至會和父親大吵大鬧,就如現在的長孫無垢。
孩子們比自己幸運,自己早早就失去了母親,而他們有母親護著。
想到這裡他心中的怒火就消失了,意興闌珊的道:「行,都依你,以後就讓青雀當太平親王吧。」
長孫無垢警惕的道:「真的?」
李世民苦笑道:「真的,我幾時騙過你。」
長孫無垢先是高興,然後不好意思的道:「對不起,剛才是我太心急失言了。」
李世民搖搖頭道:「太心急的是我,對承乾的要求太高,一時著急才出此下策。」
宿國公府,程咬金把程懷亮也叫了回來,道:「以後離魏王遠點,連太子都不要結交,也不要和任何皇子走的太近。」
程懷亮不解的道:「疏遠魏王我能明白,太子是儲君為何也不能結交?」
程咬金道:「陛下春秋鼎盛,身為人臣此時就急著站隊是大忌。且儲君又如何,不到最後一刻鹿死誰手尚未可知啊。」
程懷亮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程咬金繼續道:「擁立之功於我們家而言也不過是錦上添花,而站錯隊的代價太過慘重。當付出和收穫相差過大時,最好別下注。」
程懷亮道:「如果不站隊,最後的獲勝者會不會拿我們開刀?」
程咬金道:「以我們家今日今時之地位,只要上位者不是昏庸之輩就不會動我們。而如果上位者是昏庸之人,就算有擁立之功又能如何?」
「我們也不是不站隊,而是始終和聖人站在一起。最後聖人選擇誰,我們就支持誰。」
程懷亮點點頭道:「我明白了,可如果陳真人站隊怎麼辦?」
「如果他想站隊,今天就不會婉拒魏王了。」程咬金目光閃爍,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只是意味深長的道:
「以前我只有三成把握,現在則有七成敢肯定,除了造反不論他犯下多大的錯誤,聖人和娘娘都會護著他。」
「甚至就算他支持某個人,不論最後誰上位,可能都不會影響他的榮華富貴。」
程懷亮震驚不已,這怎麼可能?
可不論他如何追問,程咬金都沒告訴他答案,只是一再警告他不要去打聽。
知道的太多並不是什麼好事。
翼國公府,秦瓊也在說著類似的話:「不要站隊任何一位皇子,我們只支持聖人,最後他選擇誰我們就支持誰。」
秦彥道回道:「是,我知道了。」
秦瓊繼續說道:「今天的宴會除了聖人和娘娘,就只有我們三家。這就相當於是當面告訴陛下,我們三家和紫霄觀結盟,你可知陛下為何不生氣嗎?」
秦彥道搖搖頭道:「請大人指點。」
秦瓊道:「因為我們三家只代表自己,背後沒有任何別的勢力,而我們結盟也只是為了自保而不是爭權奪利。」
秦彥道不解的道:「兒子愚鈍,請大人解惑。」
秦瓊嘆了口氣,這個兒子的能力確實一般啊,靠他來支撐秦家的門戶很難。
不過還好,他運氣比較好結識了一幫兄弟。有了陳景恪等人的幫襯,不說能讓秦家更上一層樓,至少不至於突然沒落。
想到這裡他對陳景恪就愈加的感激,不但救了自己的命,還拉了秦彥道一把。
收斂發散的思維,他說道:「許國公(高士廉)、齊國公(長孫無忌)、郢國公(宇文士及)等人背後是關隴勛貴」
「魏國公(房玄齡)、鄭國公(魏徵)等人出身山東士族,他們代表的是士族的利益」
「其他諸公也各自代表一方利益一個人背後的關係太複雜,心思也會變得難以把握。」
「這幾百年來上面的天換了一家又一家,可士族和勛貴卻始終屹立不倒,換天對他們來說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我們不一樣,和任何勢力都沒有瓜葛,換了天就會失去一切。想要保住榮華富貴就只能效忠聖上,所以我們結盟自保聖上不會怪罪。」
「如果今天在場的人換成其他任何一家,恐怕就是另外一個結果了。」
秦彥道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吳國公府。
尉遲恭回家後馬上就把兒子尉遲寶琳叫了過來,和尉遲循毓爺兒仨關起門來商量今天的事情。
「奪嫡之事兇險萬分,切不可涉足其中。」尉遲恭瞪了尉遲寶琳一眼,道:「尤其是你,狐朋狗友眾多,不要被他們給拖下水了。」
尉遲寶琳神情嚴肅,道:「耶耶您放心,我心中有數。」
尉遲恭點點頭,這個兒子的性格和他不同,屬於八面玲瓏和誰都能搭得上話。但卻很有分寸,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這時他心中一動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連忙道:「還有,以後對女人收斂點。真見到特別喜歡的就花錢買回來,實在買不來就憋著。」
尉遲寶琳不樂意了,道:「我很有分寸的,從不動有背景的人,且事後都會給她家中足夠的補償,那可是他們幾輩子都賺不來的錢。」
尉遲恭怒道:「混賬東西,勞資就是這麼教你的?連下面的鳥都管不住,能成什麼大事?」
「這次可由不得你,要是再讓我聽說你用強就打斷你的狗腿,別以為勞資在和你開玩笑。」
尉遲寶琳一看他是真怒了,也不敢違逆,只是不甘的道:「為什麼?難道有人檢舉我不成?」
「那倒不是,這麼做是為了循毓。」尉遲恭就把陳景恪的事情說了一遍,道:
「那位小真人對此事尤為敏感,若讓他聽說了你的事情,恐怕循毓不好做人。」
尉遲寶琳皺眉道:「我知道他在聖人娘娘面前有幾分面子,可也不至於讓您如此在意吧?」
尉遲恭嘲諷道:「你整日自詡懂人心,那你猜一猜他在聖人和娘娘心目中到底有多重要。」
這場宴會瞞不住有心人,大家自然能猜到是怎麼回事兒。對此各方勢力各懷心思,但並沒有人採取什麼行動。
還是那句話,秦瓊、程咬金、尉遲恭他們不代表任何一方的利益,只為了自保,非必要沒人願意激怒他們。
紫霄觀和他們靠的比較近,雖然很多人心中不舒服,但也不會說什麼。
相反,因為有了盟友的幫助,大家更不敢輕易得罪紫霄觀了。
時間流逝,半個月後陳景恪的那座酒樓終於建成開始營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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