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洪武二年,京師長安東市宋國公府,當初太宗皇帝賜府邸於杜睿,經過多年的擴建,如今便是比之杜陵的大觀園也不遑多讓了。\\www。qb5.c0m//
今ri休沐,杜睿難得沒有去尚書台處理政事,將一家人都喊在一起小聚。
杜睿也是四十一歲的人了,有時候回想起當初剛剛來到這個時代,不過一個十歲的少年郎,父母雙亡,自幼失孤,又被悍婦逐出了家門,朝不保夕。
幸得遇見了當時還是太子的李承乾,連番功績之下,方才有了今ri杜氏之盛,到如今太宗遠去,曾為摯友的李承乾也故去經年,大唐卻在大唐歷代皇帝,以及群臣的打造下,越發強盛。
回想起過往的種種,似乎都是夢一場,有的時候杜睿真的想脫去身上這層枷鎖,帶著妻妾兒女逍遙天地,做一個真正的富貴閒人,可是像如今這般偷得浮生半ri閒卻都成了奢求。
「睿郎!在想什麼?」
杜睿猛然驚醒,回過頭去,見是安康公主坐到了他的身旁,微微一笑,道:「想些過往之事!」
安康公主聞言笑道:「睿郎年不過四旬,正是年富力強之時,怎的便學著人家老先生睹物思人,感懷傷情了!」
安康公主都已經是三十七歲的年紀了,可是歲月似乎並不願意在她的臉上留下太多痕跡,非但未見絲毫老態,反而更顯得風韻了許多。
看著眼前的安康公主,再想想以前,杜睿不禁又笑出聲來,安康公主見了,皺眉道:「睿郎!又笑個什麼?」
杜睿笑道:「我在想當初那個追在我身後讓我做紙鳶,還吵著鬧著要喝果子酒的小姑娘!」
安康公主聞言,不禁也是陷入了沉思,看著杜睿眼神之濃濃的情意,安康公主的心裡也是暖暖的,依偎在杜睿的肩頭,道:「那個時候多好啊!什麼都不用想,有父皇為我遮風擋雨,還有哥哥姐姐疼愛,可是現在~~~~~~~」
安康公主說著,幾乎都要流下淚來。
杜睿輕攬著安康公主柔弱的肩膀,道:「現在看來,怎的感懷傷情的反倒是你了,別怕,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爹爹,大娘又在說什麼悄悄話!」
一個調皮的聲音在兩人身後響起,頓時將陷入了回憶之的兩人喚醒,忙回頭,眼前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正忽閃著一雙調皮的大眼睛。
這少女模樣極美,穿著淡綠衫子,從廟□快步而出,但見她雙眉彎彎,小小的鼻子微微上翹,臉如白玉,顏若朝華,她服飾打扮也不如何華貴,只項頸掛了一串明珠,發出淡淡光暈,映得她更是粉裝玉琢一般。
不是旁人,正是杜睿的愛女杜太平,當初那個小小的頑皮孩童,如今已經是二年華的少女了,和她的母親一樣,太平是個難得的美人,眼波流轉之間,透著萬種風情。
安康公主平ri里在府頗有威嚴,但是唯獨對杜太平是一點法子都沒有,這小姑娘有千般的心機,萬般的思量,眼珠一轉,就是一個鬼主意,這麼多年以來,不知道府人,有多少都招了她的道。
「太平!不去和姐姐妹妹們一起玩耍,來這裡作甚?」
杜太平鬼兮兮的一笑,道:「女兒自然不敢打擾爹爹和大娘恩愛,只是方才女兒記起,今ri說好的,要進宮去尋賢兒,女兒不好爽約,這才來向爹爹稟告!」
安康公主被杜太平說得一陣臉紅,斥道:「你這鬼丫頭,就會亂饒舌,去!去!去!哪個攔你!」
杜睿也是一笑,道:「你既然與聖上說好了,那便去就是了,只是宮禮法森嚴,你萬萬不可再耍xing子,若是再讓宗正告到爹爹這裡,定要責罰你!」
杜太平一吐舌頭,轉頭就跑了。
杜睿看著杜太平跑了,臉上滿是慈愛的笑容,對這個女兒他也是沒辦法了,不過倒是有一點好,當初杜睿為了大唐的政權能夠平穩過度,和武京娘訂下了兒女婚約,原本還擔心著會耽誤了自家女兒的幸福,可是現在看來,這種擔心是多餘了。
自打李賢除了服,杜太平便時常在她母親的攛掇下,前往宮,一來二去之下,與李賢倒也是情投意合。
只是杜太平被杜睿嬌慣壞了,在宮也時常生事,居然還拉著李賢一起惡作劇,捉弄那些內監宮娥,宗正都急得往杜睿府上跑了好幾次哭訴,生怕杜太平將李賢的xing子給帶野了。
「睿郎!太平的年歲可也不小了!」
安康公主這麼一句話,頓時讓杜睿陷入了沉思之,太平的年歲確實不小了,十八歲的年紀,要是放在尋常百姓人家,說不得孩子都生養幾個了。
當今聖上李賢,如今也已經是十六歲的年紀,算起來也該到了大婚的年紀了。
不過這其卻有一節,李賢大婚之前,定然要先加冠禮,一旦李賢加冠,就意味著成年了,到時候杜睿就要歸政。
杜睿倒不是貪戀權利,只是李賢十六歲的年紀當真能夠處理好朝政,帶領這個國家朝著正確的方向前進嗎?
安康公主是個聰明人,自然猜到了杜睿在想些什麼,忙道:「睿郎其實無需擔心,聖上不是個有心機的人主,況且對睿郎甚為倚重,況且如今內閣制度已經深入人心,只要章法不變,大唐便不會出了亂子,況且讓聖上早些親政,不是也有好處嗎?一方面睿郎可以讓聖上在實踐當學習該怎麼治理這個龐大的國家,另一方面也可免去人們的非議!」
杜睿知道安康公主也是一番苦心,如今他雖然大權獨攬,但是朝野內外依然有不少人在非議他,說他擅權,欺凌主上,若是能讓李賢提前親政的話,倒也能免去一些麻煩事。
安康公主見杜睿意動,接著又道:「睿郎!太平的年歲確實不小了,不單單是他,兒女們的年歲都大了,也該對他們有個安排了。」
安康公主說得都是實情,這些年忙著國事,根本就沒心思估計兒女們的終身大事,如今長子杜學都已經二十歲的年紀,卻還未娶親,怎的都說不過去了。
「此事還是先放放,等到這次大軍得勝之後,再做安排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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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竺道,古吉拉特州,關於「古吉拉特」一詞的來歷,說法不一,一種認為,「古吉拉特」是由梵語「古爾賈爾」的變音「古賈爾」發展而來。另一種認為「古賈爾」很可能是五世紀時隨匈奴人一起入侵印度的一個名為「古賈爾」的民族,他們分布在克什米爾和現在的古吉拉特一帶,而其主要定居區是拉賈斯坦。他們初入印度時是處於遊動狀態,所到之處都有一部分人留下來,並把他們的居住區命名為「古賈爾」。
古吉拉特人也曾建立過自己的國家,稱為胡茶辣,席君買奉杜睿之命,兵伐天竺,估計拉特人納降,從此這裡便成了天竺都護府下轄的一個州,洪武改制,取消天竺都護府,設立天竺道,古吉拉特州依然在天竺道下轄。
薛仁貴率領的西征大軍,從長安出發,經河西,躍吐蕃,這才到了天竺,薛仁貴初到天竺,做得第一件事,卻並非著人準備船隻,而是廢除了古吉拉特人的一項醜陋習俗。
古吉拉特人生活極其蒙昧,存在著許多陳規陋習,寡婦殉夫就是其的一個表現。在當地,男人死後,遺孀不許再婚。要剃光自己的頭髮,並摘去所有的飾品,包括丈夫送給她的手鐲、腳鐲等,只能躲在一旁為死去的丈夫哭泣,悽慘而無望的度過餘生。
當然也不是所有的寡婦都要殉夫,那些已經生了孩子或懷孕的寡婦,如果她們不想,當地的族長,教領不能勉強,因為她們需要承擔養育孩子的義務。
可是那些沒有孩子的寡婦,如果沒有勇氣要求,就會受到社會的譴責,說不愛自己的丈夫,將會在恥辱度過餘生。
那些未能在丈夫死後的寡婦,往往要經歷無窮無盡的磨難,她們干最重的活,吃最低劣的食物,讓自己過著最為謙卑的生活。
而為了避免讓自己以後生活在悲慘命運之的寡婦,就算是想要,還需要得到族長,教領的允許才行。
寡婦殉夫在古吉拉特族內得到了推崇,一些寡婦為了得到殉夫准許,往往向族長,教領行賄。當獲得批准之後,還要花錢請人拿著笛子、鑼鼓等樂器,一路奏起音樂,來到死者的家,然後將屍體抬到焚燒的現場去。
寡婦的所有親屬也都趕來祝賀,祝在另一個世界獲得榮光和幸運。所有的人都因她的高尚決定而深受鼓舞。她穿戴得就像是去參加婚禮,在眾人的簇擁下向遠處的柴堆走去。樂曲聲和女人們的喊叫聲匯聚成一片巨大的喧囂,人們跳著、喊著、唱著,讚美那個不幸女人的榮耀。此時祭司則吟誦著經為她超度靈魂,人們還給這個女人喝一種飲料。這是一種含鴉片的麻醉劑,目的是為了減輕者的痛苦。祭司都熱衷於主持這種儀式,因為寡婦是件有利可圖的事情,她們佩戴的首飾按習俗將歸祭司們所有。祭司們在焚燒後的灰尋找那些首飾。首飾有金制的和銀制的,即使最貧窮的女人也有銅製的首飾。但在時,她們不佩戴寶石飾品。
殉葬的女人和亡夫在火葬前必須要到恆河去沐浴乾淨,一些貧窮的女人甚至從北方的邊界地區趕著馬車來到恆河邊,丈夫的屍體裝在馬車裡,而她自己則一路步行數十天的路程。當她來到恆河岸邊時,帶來的屍體往往腐爛發臭了。可憐的女人先將丈夫的屍體清洗,又將自己洗淨,最後她以一種令人不可思議的勇氣走向河邊或池塘的柴堆,將自己連同丈夫一起焚毀。由於恆河邊缺乏燃料,因此有些買不起柴草的女人只能向人乞討,以此來完成她們的壯舉。
火葬的柴堆很像一張床,為了燃燒迅速,柴堆里還潑灑了油。那些較為富裕的殉夫女人,會在鼓樂隊的引導下走向柴堆,她們儘可能多地戴著項鍊、手鐲和腳鐲,有時邊走還邊跳著舞蹈。女人半躺在柴堆上,她的頭靠在一根木條上,而腰部以下則被捆綁著,這樣做的目的是怕她忍受不住烈焰的燒灼而跳下柴堆。人們將她丈夫的屍體,呈十字型地放在她身上。接著,她的親屬和朋友們會交給她一些東西,有信件、一小塊布、鮮花、銀幣等,讓她把這些東西捎給他們死去的親人。
等到沒人再交給她東西時,她還會大聲問三聲,看還有什麼使命需要她到天國去完成,然後她將這些東西用布包好放在自己胸前,並要求祭司們為她點燃柴堆。她始終嚼著檳榔,直到火堆燃盡。由於恆河附近的柴草緊缺,這些柴堆通常只能將殉夫者燒死並燒焦,而不夠將她與她的丈夫燒成灰燼,所以他們的焦屍最後往往就被放入了恆河,順流漂走或被鱷魚吃掉。
還有的地方,寡婦通常是挖一個很大的坑,然後扔進許多木柴,並傾倒進了助燃的藥料。人們先將坑裡的木柴點著,然後將死者的屍體抬到坑邊。這時,殉夫的寡婦一邊跳著舞一邊向焚屍坑走去。她嘴裡不停地嚼著檳榔,伴隨著她的是親友和祭司們,前面還有人敲著鑼鼓。來到燃燒著的坑邊後,她要圍著坑繞行三圈,和所有的親人朋友擁抱告別。等她站定後,婆羅門祭司們將她丈夫的屍體扔進坑裡,然後將她背朝著坑推下去。這時,所有在場的人都將一罐罐的油和藥料向坑裡傾倒,使火焰一下子吞沒了她。很快,一切都燒成了灰燼。
也有一些地方,寡婦並不是活著被燒死的,而是先被處死之後再進行焚屍。通常由祭司們在沙灘上挖一個不太大的坑,然後將丈夫的屍體和寡婦放入坑,再向坑內填沙子,直到沙坑被填滿為止。在此之後,他們便在坑上蹦跳,等確信下面的女人已經窒息死亡時,才將兩具屍體挖出來火葬。
薛仁貴來到古吉拉特之後,聽聞這個習俗之後,他可不會覺得有多高尚,反而是震驚和憤怒,他甚至想像,如果他不幸戰死沙場,有人逼著他的妻子杜雲卓殉葬的場面。
當即,薛仁貴便將大唐在當地的zhèngfu官員全部叫來,狠狠的訓斥了一番,緊接著便以官府的名義廢除了這項習俗。
當然反抗是少不了的,那些族長,教領,祭司便是首當其衝,激烈反對,可是薛仁貴的手裡攥著刀,誰要反對,便大開殺戒,反正他們是要前往埃及與大食人作戰的,倒不如先拿那些惟利是圖,逼死人命的混蛋練練手。
薛仁貴的強硬,雖然為他招來不少反對的聲音,但是在民間,卻獲得了極大的支持,薛仁貴趁機招募船工,古吉拉特人紛紛響應,短短數天的時間,便招收船工上萬人。
這個時候,天竺道各地準備的船隻,也紛紛駛到了估計拉特,西征的準備工作也基本完成了。
薛仁貴的臨時帥府之內,此刻如同千百隻蜜蜂在振翅飛翱,發出一陣「嗡嗡」聲,眾將大聲吆喝著提出自己的意見。
「好了!」薛仁貴一揮手,阻止眾將議論,道,「大軍西進在即,我們需要做出一些調整與分派,三軍未動,糧草先行,這後勤輜重一事,就交給張澤將軍了!」
「末將遵令!」張澤是率領天竺道三萬大軍從征的主將,雖然只有二十多歲,其才卻了得,在天竺道頗有威名,而且此番西征大軍,主要的糧草補給地便是天竺,把後勤輜重交給他,薛仁貴也非常放心。
張澤雖然有些遺憾,畢竟西征大食,這可是建功立業的好時機,負責糧草輜重,立功的機會顯然要少一些,但是薛仁貴既然點了他的名字,他自然不敢違逆,況且後勤之事,至關重要,薛仁貴交給他,也是對他的信任。
「張澤將軍,你除了要為大軍輸送糧草、軍械外,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交給你!」薛仁貴打量著張澤,接著說道,「此次西征,干係重大,聖上和宋國公欽命,要奪取大食的埃及行省,而且不單單是埃及,此番大戰,大唐一定會征服很多領土,如此廣闊的土地,需要有人來治理,而且必須要治理好,因此,這需要大量的官員,天竺距離埃及最近,這事就由張將軍來打理,到時候和天竺道觀察使大人一同商議辦理,不得有誤!」
征服土地並不能讓大唐變得有多強大,只有把征服的土地治理好了,大唐才能增強實力,才能越戰越強,才能把這些土地化入大唐的版圖,這些土地才能真正成為華夏的土地。
是以,征服之後,必然就是治理,這需要大量的官員,至於官員的來源,杜睿也早就交代了他,就從天竺道抽取,這些官員在天竺道多年,熟悉怎麼和異族人打交道,交給他們去處理埃及,乃至整個非洲的事情,杜睿也放心。
張澤聞言,不禁大為振奮,薛仁貴這般說,分明就是要將ri後埃及的行政權交給他了,這可是莫大的信任,張澤頭一昂,胸一挺,眼jing光暴shè,拱手道:「大帥放心!末將定然盡心竭力!」
這是身肩大任,人生若此,夫復何憾?
可以想得到,大唐這次大舉西進,目標就是要征服整個非洲大陸,若是大唐的戰略目標實現的話,大唐的疆域就會增加很大,張澤雖然不知道整個非洲大陸有多大,但是卻也聽人說到過隻言片語,絕不比大唐本土笑,這麼廣闊的疆域讓自己來治理,這是男兒事,大丈夫正該如此,張澤胸一股豪氣沖天而起。
「把後勤輜重治理之事交給你,本帥就可以集jing力與大食周旋!」薛仁貴一握拳頭道,「此番我軍跨海遠征,遠離本土,定然會十分不利,而且大食有多強,不需本帥明說,你們都知道,面對如此強大的敵人,我們只有集全力,方有取勝的機會。」
薛仁貴如此安排,非常明智,只要把後勤輜重,以及後續的地方治理之事交給張澤這個天竺道的宿將,他才能集jing力與大食在埃及決一死戰,要知道,大食雖然那在永徽年間,被杜睿重創,丟了亞之地,可是依然是一個龐然大物,其疆域不比大唐小,其人口不比大唐少,其軍隊能征善戰,是天下少有的jing銳,要不然豈能將拜占庭打得這般狼狽。
更加重要的是,大食常年都在征戰,經歷了血與火的雙重考驗,人才輩出,薛仁貴不曾和大食人交過手,雖然前些時ri在長安的時候,聽杜睿說了不少,對大食人的戰法也有所了解,可畢竟不多,若是不能集jing力來大戰,勝負之數還在兩說。
「眼下,我們就過議議,這一仗該當如何打!?」薛仁貴示意眾將坐下來。
眾將落座,人人眼裡閃著熱切的光芒,雖然眼下大軍還在古吉拉特,然而,誰都知道,一旦乘船出海,進入埃及,他們都不會再有休整時間,接下來就是驚天大戰,因為大食人一旦發現唐軍侵入了他們的領地,為了避免兩面受敵的危險,根本不可能給唐軍休整的時間,肯定會力求在短時間內將唐軍擊潰。
「此次西征,干係重大,我軍不單單要奪得埃及,更重要的是減輕我們的盟國拜占庭的壓力,依著末將的意思,我們絕不能放走在埃及的大食之軍,務必要將埃及的大食軍隊盡數殲滅,只有這樣,才能將大食軍隊吸引到阿拉伯半島一線,防禦我軍,達到減輕拜占庭壓力的目的,徹底將大食人釘死在阿拉伯半島和西亞一線!」杜學率先開言,道,「只有將大食在埃及的軍隊全殲,我們才能做到徹底的占據埃及,到時候西亞空虛,圍攻拜占庭的大食軍只能後撤,拜占庭人為了報仇,一定會與大食人爭奪西亞之地,我軍也沒有了後顧之憂,而後才有餘力,向南方繼續征伐。」
「沒錯!」眾將齊聲附和。
薛仁貴聞言,也是連連點頭,眼神之,滿是讚許之sè,杜學說得沒錯,葉齊德為了攻擊拜占庭,幾乎將西亞的守軍盡數抽調了,只要唐軍能夠將大食在埃及的軍隊盡數殲滅的話,到時候,西亞可就徹底空了,葉齊德為了防範大唐趁機殺入西亞,就只能抽調圍攻拜占庭的軍隊。
西亞原本是拜占庭帝國的領土,一旦大食撤軍,拜占庭有了外援,肯定要與大食爭奪西亞地區的霸權,兩虎相爭,大唐坐觀,這才有餘力南下,攻略非洲大陸。
薛仁貴眼神之滿是鼓勵的神sè,道:「鵬舉!你接著說!」
杜學見自己的意見,得到了薛仁貴的認可,也是備受鼓舞,接著道:「想要全殲大食在埃及的軍隊,我軍首先要儘可能多的進入埃及,最好是全軍一齊壓上去,沿著尼羅河一線向西推進,如此一來,才能對埃及的大食軍造成最大的威脅,才能在大食人來不及反應的情形下,切斷他的退路!」
在埃及征戰,最大的問題就是交通不方便,大軍很難做到齊頭並進,若雖在尋常時ri的話,這不是問題,憑藉唐軍強悍的戰力,足以解決這個問題。
然而眼下卻不能,一是大食在埃及的軍隊眾多,二是大食軍隊非常jing銳,能征善戰,有宗教信仰,其戰力很恐怖,三是要想全殲大食在埃及的軍隊,不使其逃走。這就要求唐軍以壓倒xing的優勢,在大食人反應過來之前,重創大食軍隊。
「可是,根據情報,埃及十分落後,道路不便,這要如何解決?」薛仁貴擰著眉頭問道。
薛仁貴雖然贊同杜學畢其功於一役的戰略目標,但是切實的問題應該怎麼解決,這卻是一個大問題。
這不單單是一個大問題,更是個天大的難題,眾將的目光頓時齊刷刷集在了杜學身上,靜等他說話。以前每逢大戰,領兵的都是杜睿,每當遇到難題,眾將都會把希望寄托在杜睿的身上,這是慣例了。
如今杜睿不在,他們自然也就將希望寄托在杜學的身上了,還是那句話,誰讓他是杜睿的兒子。
杜學此刻絕對不能退縮,低頭思索了一陣,突然靈機一動道:「大帥!諸位將軍,根據情報,大食總共有十三萬軍隊駐守埃及,可是埃及地域十分廣闊,有數萬里之遙,大食的軍隊不會集在一起,而是分散開來的。大食人在埃及經營了幾十年,只要我軍的先鋒一到達埃及,大食人就會發覺,到時候,他們就會調集大軍來圍堵我軍。」
杜學的話,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過去,薛仁貴也跟著問道:「那麼我軍該如何解決,埃及現在畢竟是大食人的地盤,如果我軍方一登陸,就遭到對方的圍攻,到時候,只怕要陷入苦戰,立足未穩,反倒容易被對方全殲!」
「末將建議,兵分兩路!杜學說著,走到地圖前,右手在地圖上指點,道,「兩路分別從不同的地方登陸,其一路,在圖爾登陸,大造聲勢,將大食軍吸引在西奈半島之上,另一路則沿著蘇伊士灣繼續北上,在蘇伊士港登陸,向北直驅塞得港和亞歷山大港,聯絡大唐在賽普勒斯島和克里特島上的駐軍,使其南下斷了大食軍在海上的歸路,而後大軍南下,與第一路軍合圍大食軍,將其一部殲滅在西奈半島和伊斯梅里亞之間,而後向西,沿尼羅河向西推進,徹底殲滅大食駐軍!」
「妙!」眾將聞言,眼裡頓時jing光閃爍,大是振奮。
埃及地域道路不便,很難通行,既然如此,乾脆就以不變應萬變,現在圖爾站住腳,吸引大食軍來攻,而後另一路則偷襲埃及的重要港口城市,再大迂迴南下,合圍大食軍,堵住大食軍陸路和海陸撤軍,將其往埃及的西方逼迫。
「另一路大軍若是從蘇伊士港登陸,偷襲塞得港和亞歷山大港的話,必然要輕裝疾行,可是這樣一來,人少了不濟事,人多了,輜重該怎麼解決!」張澤剛剛上任成了西征大軍的總糧官,他首先要考慮的就是這個問題。
在異域作戰,想要運送輜重,那是千難萬難,就算張澤是神仙也是做不到這點,況且大食人在埃及統治多年,土人早就心服,也未必會幫助唐軍。
「這不是問題!」薛仁貴笑道,「大唐要占據埃及,和土人之間少不得要打交道,大軍可以帶上些絲綢等輕便之物,土人若是願意交換最好,若是不願意,正好立威!」
雖然此前杜睿三番兩次的叮囑他,對待土人要安撫為主,但是安撫並非一味的施以恩德,要是土人不識趣的話,立威自然是少不得的!
「好!」眾將齊聲贊好,大是歡喜,他們都是軍人,最擔心的就是因為一些仁義道德的狗屁事,被束縛了手腳,有了薛仁貴這話,他們就能放開手腳了。
「既然如此,本帥率領十萬大軍,從圖爾登陸,拖住大食軍隊!」薛仁貴聲調轉高,道,「杜承學和薛訥,你們兩個率領三萬遼東軍,一萬天竺軍,一萬禁軍,另外本帥再給你們五千把燧發槍!命你們去偷襲塞得港,亞歷山大港,不單單如此,本帥還要你們將大食人在埃及的首府開羅,也一併占了!」
「末將遵命!」杜學和薛訥這個青年將軍聞令,不禁振奮異常,齊聲領命。
散了軍議,一出府門,杜學和薛訥兩個就迫不及待的找了一處唐人開的酒肆,飲酒慶賀去了。
「兄長!此番你我兄弟兩個總算是要讓那些人都大吃一驚!」薛訥說著,滿臉掩飾不住的興奮。
二人從軍也有些年頭了,出身將門的兩人在軍也頗立功勳,只可惜,在很多人的眼,他們的努力,根本就不夠看,因為有他們的父親在哪裡,無論他們做什麼,人們都把他們和父輩比較。
這讓薛訥一直都十分不忿,總覺得自己的努力完全被人給忽視了,甚至有的時候,他都忍不住和杜學抱怨,惱恨自己這個將門虎子的身份。
現在總算是有機會,向天下人證明自己了,難怪薛訥會如此興奮,其實何止是他,杜學身上的壓力豈不更大,薛訥的父親是薛仁貴,杜學的父親,可是杜睿啊!
杜學飲了口酒,道:「丁山!不單單是我們,還有蘇牧,蘇岩,秦鈺,總有一天,我們兄弟要超過我們的父親,成為大唐帝國的頂樑柱,用我們手的刀槍,撐起這個大帝國!讓我們的父親為我們感到驕傲!」
薛訥聞言,不禁大感振奮,道:「兄長說得不錯,以前大唐是舅舅,姨夫,還有我爹爹他們東征西討,南征北戰,為大唐帝國開疆拓土,揚國威於域外,現在該輪到我們弟兄了!兄長!這次偷襲塞得港,亞歷山大港,還有開羅,皆聽兄長調派,小弟無有不從!」
杜學聞言,喜道:「好!那為兄便不推辭了!」
兩人商議了一番,接著又說到了薛仁貴所領的那一路,薛訥不禁有些丹心道:「兄長!此番勞師遠征,天時地利人和皆不在我,我真擔心我爹爹,他~~~~~~~」
杜學笑道:「丁山無需擔心,姑父乃是大唐名將,從征多年,量那些大食人也奈何不了姑父,況且大食在埃及的諸軍不過十數萬人,再加上總歸還要駐守地方,能調集的兵力最多十萬人,雙方兵力相當,只要我們能以最快的速度,攻下塞得港,亞歷山大港,再與賽普勒斯和克克里特島上的諸軍聯繫上,斷了大食人的海路,而後南下夾擊,大食人絕對構不成威脅!」
薛訥聽了,心也是稍稍寬慰,道:「兄長言之有理,是小弟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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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埃及,在後世與華夏明一同被成為四大明古國,但是這個古國,卻早在公元前332年,亞歷山大大帝在幾乎沒有遇到波斯人抵抗的情況下,被埃及人當成解放者占領了這片土地的時候,就已經煙消雲散了。
亞歷山大的繼承者托勒密仿照埃及模式建立了zhèngfu機構,定都亞歷山大。這座城市試圖展現希臘統治者的權威,並以著名的亞歷山大圖書館為核心,成為了化和學術的心。亞歷山大燈塔照亮了許多船隻的航程,保證了城市間貿易的暢通。
希臘明並沒有取代埃及的傳統明,托勒密王朝的統治者扶持埃及歷史悠久的傳統以保證人民的忠誠。他們建立了埃及風格的神廟,維護傳統的宗教儀式,把自己描繪成法老。兩種明的許多傳統融合了,希臘和埃及的諸神融合為兼具多重神xing,如塞拉皮斯。古典希臘風格的雕塑也影響了傳統埃及的藝術題材。儘管希臘統治者試圖緩和埃及人的情緒,托勒密王朝還是面臨叛亂、家族權力鬥爭,以及伴隨托勒密四世之死而來的亞歷山大里亞的暴亂。此外,由於羅馬嚴重依賴埃及的糧食進口,羅馬人對埃及的政治狀況也大有興趣。持續不斷的叛亂、野心勃勃的政治家和強大的敘利亞對手動搖了王朝統治,以至埃及淪為羅馬的保護國,並最終成了一個行省。
屋大維在亞克提姆海戰打敗了馬克?安東尼和托勒密王朝的克利奧帕特拉七世後,埃及在公元前30年成了羅馬帝國的一個行省。羅馬人嚴重依賴埃及海運輸出的糧食,羅馬軍隊在皇帝任命的長官的控制下,鎮壓叛亂、強征重稅、打擊強盜,而後者此時已經成為嚴重的問題。亞歷山大里亞逐漸發展成為東方重要的商業心,充滿異國風情的埃及奢侈品在羅馬銷量旺盛。
雖然羅馬人比希臘人更加敵視埃及人,但很多傳統如木乃伊和對傳統神靈的崇拜保留了下來。法尤姆畫像藝術繁榮,一些羅馬皇帝也將自己描繪為法老,雖然不及托勒密統治者的程度。羅馬統治者遠離埃及,無法履行國王的職責。地方zhèngfu機構風格上羅馬化,更加接近本土埃及王朝。
公元1世紀期,基督教在亞歷山大里亞紮根並傳播。與其他宗教不同,基督教試圖使異教徒皈依,威脅到當時流行的傳統宗教,引來了對基督徒的迫害,在公元303年戴克里先的大清洗達到頂峰,但基督教最終獲勝。因此,埃及的傳統宗教逐漸沒落。儘管埃及人仍然說他們的語言,但隨著神廟祭司的減少,能讀懂象形字的人越來越少。而神廟有時也會改建為教堂或遺棄於沙漠。
公元395年,羅馬帝國被分成東西兩部分,埃及屬東羅馬帝國,繼續歸「新羅馬」的皇帝管轄。再後來埃及被阿拉伯人占領,隨之開始阿拉伯化。至12世紀,已普遍使用阿拉伯語,皈依伊斯蘭教,延綿數千年的古埃及明被阿拉伯明取代。
正處在本土明逐漸被外來明取代的一個關鍵時期,這樣的民族是最容易被征服的,所以杜睿才會在皮納爾前來長安求援的時候,想到了要將埃及納入大唐版圖的念頭。
一個明古國,徹底被另一個明古國征服,吞併,這是何等的功績,杜睿不想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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