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極品閒人 第五十五章三戰而下

    杜睿帶後軍趕到高昌城的時候,這裡的戰鬥已經結束了,城內也已經被蘇麟帶人肅清。原來昨日蘇麟引大軍前來,鞠智盛探聽得知唐軍所來軍馬不多,便決定引軍拒敵,雙方於城下布陣,結果還未等鞠智盛立穩陣腳,蘇麟突然帶人一陣衝殺,結果高昌兵將抵敵不住,鞠智盛在亂軍之中,險些被蘇麟一槍刺死,幸好麾下將士,奮死拼殺,才保著他,衝出重圍,投保都城去了。

    城內的姚戈見敗局已定,也不敢反抗,帶著眾文武投降了蘇麟,鞠智盛雖然逃了,但國都已失,麾下文武,妻女,鞠智盛的後宮諸妃盡皆被擒。

    杜睿聽了蘇麟述說了戰鬥的經過,笑道:「不等對方站穩陣腳,突然襲擊,難道這不是有違禮法嗎?」

    蘇麟聞言,也是一陣羞赧,道:「末將此前迂腐,幸蒙將軍教誨,方知華夷之別。」

    杜睿點頭,道:「你能明白這一點很好,你們大家都要記住,對待異族,一味的恩遇永遠都換不來他們的感激,只有鮮血和威壓才是正道。」

    蘇麟點頭稱是,又道:「將軍!此次俘獲了高昌國大宰姚戈,方才他說有要事要向將軍當面稟報!」

    杜睿點點頭,道:「既然如此,將此人帶上殿來!」

    還是以前高昌國的王宮,只是那把象徵著王位的座椅被杜睿當成了戰利品,遣人看管好,日後要送到長安敬獻給太宗皇帝。

    姚戈被帶上殿來,如今物是人非,姚戈也不禁有些頹然,見到杜睿,連忙躬身下拜:「小國罪臣叩見天朝大將軍!」

    杜睿道:「且起來吧!你是漢人?」

    姚戈緊張的點了點頭,道:「正是,下官確實是漢人!祖上自晉惠帝時便遷居西域,算起來,到如今也有四代人了!此次聽聞天朝大軍弔民伐罪,征討高昌不孝,下官不勝欣喜!」

    杜睿聞言不禁一陣鄙視,像這等身在異族的漢臣,最無氣節可言,朝秦暮楚,轉換門廳,分屬常事,如今高昌國將滅,這姚戈便想著投效,也屬正常。

    歷來文人多是如此,特別是崖山之後,今日效元,明日投清,滿口忠君愛國,但所行之事卻豬狗不如,便如滿清入關之前,那些文人一個個滿口大道理,直斥其為蠻夷醜類,但一旦滿清定鼎中原,一個個又搖尾乞憐,奴顏婢膝,特別是滿清的順治皇帝聽從了大學士朱昌祚的建議,招漢文人濟世為太傅,那些讀書人更是歡欣鼓舞,彈冠相慶,哪有半分氣節可言。

    杜睿心中鄙視,對姚戈自然沒了好臉色,道:「聽說你有要事要對本將軍說!」

    姚戈忙道:「是!是!下官確有要事,大軍到來之前,鞠智盛曾遣中行柯洛會前往浮圖城向突厥欲谷設可汗求援,還請大將軍小心在意,若是突厥興兵來攻,這高昌城內的勛貴再趁機作亂,則恐有不忍言之事。」

    姚戈說完,蘇麟,秦束等人皆是一驚,紛紛看向了杜睿,卻見杜睿面色依然平靜,淡淡的說了一句:「好!念在你獻城有功,本將軍便不再計較你的罪行,下去吧!」

    姚戈聞言一愣,見杜睿表情不似作偽,也鬧不清杜睿心中所想,他將此情報賣了出來,原本是為了能得一個好的價錢,結果卻好像不是他想像當中的那樣,不過就這樣下去,他又不甘心,咬了咬牙道:「下官不知大將軍欲如何處置高昌!?」

    杜睿聞言,面色一變,道:「這等事也是你這數典忘祖之輩能問的嗎?本將軍念在你獻城有功,方才饒你一命,你問這個,可是有何妄念!?」

    杜睿話鋒變得凌厲,姚戈也是暗暗心驚,但是事關他姚家的未來,他也只好硬著頭皮道:「下官自然不敢有所怨念,只是高昌遠離中土,大唐便是想要將高昌舊地收為己有,也不容易治理,恐被宵小所趁,下官以為,還是」

    杜睿冷笑道:「還是另立一主,延續高昌國祚,你可是此意?」

    姚戈被杜睿那雙眼睛盯著渾身戰戰,顫聲道:「下官也是為了天朝著想,若是將軍願意保舉,下官願意為天朝束手邊疆,護衛國土。」

    杜睿方才就知道這姚戈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其實這在以往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如今高昌鞠氏就剩下鞠智盛這一個男丁,但鞠智盛抗拒天朝大兵,自然不能繼續坐那高昌王的寶座,按照以往的管理,中原王朝都會在那些被誅滅的小國之內,尋一代理人,立為國主,姚戈就是這個心思。

    如今高昌眾多世家勛貴,要論勢力,和在國內的影響力,沒有能強過姚家的,要是按照以往的慣例,立他為主倒也沒什麼關係,只可惜如今征伐高昌的乃是杜睿,一個極端的民族主義者,一個極端的大國沙文主義的崇拜者,他對土地的瘋狂,簡直都能和後世沙皇俄國的那些君主相提並論了,拿到了手裡的土地,哪裡還有輕易讓出去的道理。

    「啪!」

    杜睿心頭怒氣,一章將面前的御案拍作兩段,怒視著姚戈,道:「你這廝好大的妄念!這高昌國土乃是大唐將士用鮮血和生命打下來的,你倒是端的好心思,居然好像這不勞而獲,當真是罪不容誅,來人將姚戈打入大牢,一切等本將軍稟明聖上之後,再做區處。」

    姚戈聞言大驚,還想著解釋一下立他為王的好處,但是杜睿根本就不給他這個機會,喚過親兵,將姚戈押了下去。

    秦束撇了撇嘴,不屑道:「這老豬狗居然要敢妄想為王!將軍不殺了他,還真是便宜了他!」

    杜睿也沒把此時放在欣賞,只是將那姚戈當成了一個害了失心瘋的老頭,轉頭對秦束道:「秦束!本將軍有一道將領,不知道你敢不敢接?」

    秦束一向最是大膽,被杜睿一激,更是滿不在乎道:「有何不敢,將軍有令,儘管吩咐。」

    杜睿道:「好!從此向北三百里,乃是西突厥欲谷設的王城浮圖城,此人向來與聖上所立乙毗沙缽羅葉護可汗素來不慕,一向敵視我大唐,此次更是要救援高昌,罪在不赦,本將軍予你兩千兵馬,你可敢到浮圖城去走一遭!」

    秦束聞言大喜,此前攻拔高昌城的功勞被蘇麟得了去,他便心中不服,見杜睿要以他為將,攻伐浮圖城,自然喜不自勝,道:「末將領命!」

    蘇麟道:「大將軍,我軍只有五千人馬,不可四面樹敵,更何況欲谷設尚未發兵救援高昌,師出無名啊!」

    杜睿道:「欲谷設不朝天子,這便是他的大過,有過而不伐,這才是錯,我軍雖少,卻是久經戰陣的精銳之師,欲谷設此人色厲膽薄,無人主之相,似這等人,如何也能雄踞西域。」

    蘇麟道:「若是將軍定要發兵,可讓秦將軍多帶些人馬!」

    秦束聞言急道:「將軍!末將只要兩千人馬定能攻下浮圖城,若是不利,甘願領罪!」

    杜睿笑道:「好!你即可去點驗人馬,無需再向本將軍此行,便可北去!」

    秦束生怕杜睿再改了主意,對著杜睿一拱手,領命去了。

    蘇麟見秦束走了,不免擔心道:「將軍!欲谷設雄踞西域多年,勢力不小,秦將軍只帶兩千人馬去,恐怕」

    杜睿笑道:「你不必擔憂,欲谷設雖在西域多年,然此人色厲膽薄,好謀無斷,幹大事而惜身,見小利而忘命,此輩不足與語,如本將軍所料不差,此刻此人已遠遁西去多時矣。」

    要是蘇麟還沒有攻破高昌城,杜睿或許還會擔心,但是此刻唐軍如同風雷一般席捲高昌國半壁江山,欲谷設定然心驚不已,以他那脾性,要是不逃,那才叫怪了。

    見蘇麟還要再說,杜睿攔道:「你不必多言,速速整軍,留五百人鎮守高昌城,將城內所有勛貴盡皆押入大牢,而後隨本將軍,前去保都城。」


    蘇麟見杜睿主意已定,也不敢多言,只能領命而去,不多時軍馬整備,留下五百人看守城池,餘下的杜睿皆帶著朝保都城而去。

    保都城被,鞠智盛此刻也是淒悽惶惶,原本以為唐軍來人不多,能一戰而勝,振奮士氣,誰能想到唐軍的戰鬥力居然強至如斯,兩萬大軍,居然被唐軍兩千人衝殺的四散逃竄。

    「似如今,該當如何!?」

    鞠智盛看著身邊的幾個臣子,姚戈等人已經失陷在了高昌城內,如今連個能出主意的人都沒有了,鞠智盛一想到社稷將要不保,也不禁被從中來,痛哭失聲。

    那些臣子見狀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更何況人人皆知道高昌國即將覆滅,也都有著各自的盤算,哪裡還將國事放在心上。

    鞠智盛君臣正愁眉不展,突然保都城太守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見著鞠智盛,忙道:「大王,唐軍兵臨城下,那唐軍主帥揚言,要是大王不出城投降,就要引來天雷,轟滅保都城,到時雞犬不留。」

    鞠智盛聞言大驚失色,忙道:「唐軍何至於此,不過殺了他們幾個商旅,難道非滅了我國社稷,絕了我國宗祠才肯罷休嗎?」

    那太守言道:「大王!擅殺大唐商旅,不過是給了唐國一個藉口,唐軍所想,不過是想要進軍西域而已,如今若是開城投降,或許還能報大王性命,若是不降」

    鞠智盛聞言怒道:「放肆!寡人誓死不降,鞠氏先祖何等艱難,方有此江山,寡人雖然不才,但也覺不能坐視江山社稷淪於敵手!」

    那太守聞言,也不敢反駁,只是面上滿是悲戚之色,顯然杜睿招來天雷之事,已經傳遍了高昌城,這太守也擔心遭此厄運罷了。

    「為今之計,還請大王自專!」

    鞠智盛聞言,沉吟了半晌道:「若是寡人親自向唐皇請罪,或許事情還有轉機,柯洛會去浮圖城多日,至今不回,想來欲谷設已經答應借兵,到時兩路夾擊,未必不能勝了唐軍。」

    眾臣見鞠智盛到現在還在痴心妄想,也是無語,只能由得他去了。

    鞠智盛命人取來筆墨,揮毫而就,寫了一封請罪書,遞給保都城太守道:「可遣人將此書信送於唐軍主帥!」

    太守沒辦法,只能應允,帶著書信找來心腹之人,送往唐營。

    杜睿接著書信,之間上面寫著:「獲罪於天子者,先王也。天罰所加,身已喪背。智盛襲位未幾,不知所以愆闕,望將軍哀憐。」

    寥寥數據,倒也寫的感情真摯,不過杜睿看了,確實面帶冷笑,道:「本將軍也有書信一封,可帶回呈於你家大王!」

    說著便寫了一封書信,裝好,遞給了來人,來人不敢怠慢,飛跑著回了保都城,此前高仲的遭遇,這些人可是一清二楚,生怕枉送了性命。

    回書呈於鞠智盛的面前,鞠智盛看了,不禁面色慘白,上面只是簡單的寫了九個大字一一「若能悔禍,宜束手軍門。」

    「唉!看來唐軍主帥不肯饒恕,寡人又不得門徑去面見唐國天子,這可如何是好!」

    鞠智盛不是沒想過獻城投降,只是剛剛坐上這個夢寐以求的王位,想讓他這麼簡簡單單的讓出去,他又如何能夠心甘情願。

    大臣們也是漠然不語,鞠智盛不想投降,他們又有什麼辦法,總不能逼著王上投降,他們倒是想,可是也要顧忌一下臉面。

    鞠智盛偷眼見了眾臣的反應,更是悲從中來,泣道:「想我鞠氏開創高昌一國已有數百年,沒想到今日寡人初登大寶便要將社稷江山拱手讓與他人,列祖列宗在上,寡人不孝啊!」

    大臣們見鞠智盛都這番做派了,縱然心中再怎麼不以為然,也不得不有所表示。

    「大王勿憂,臣等皆願與社稷共存亡!」

    那太守道:「大王!保都城中尚有兵將上萬人,再加上城中百姓,未必不能與唐國一戰,更兼城內糧草充盈,足可支應一年有餘,還請大王善報龍體,只要有臣在,定保大王無恙!」

    保都城太守一番慷慨激昂的說辭,頓時讓鞠智盛寬慰不已,道:「既然眾卿決議如此,寡人又何惜一死,願與社稷共存亡!」

    大臣們聞言,心中更是發苦,他們都知道以高昌小國與大唐相抗衡,無異於以卵擊石,縱然拼死相抵,又能如何。

    杜睿這邊,送回了信使,便遣馮照縱馬馳騁於保都城下,縱聲高喊:「若不投降,破城之後,雞犬不留,玉石俱焚!」

    鞠智盛君臣聞言也是心驚不已,只得加派兵丁在城上巡防,以防唐軍偷襲,但畢竟城內軍兵有限,輪到裝備,武器更是與唐軍差之千里,縱然唐軍皆是騎兵,以保都城這低矮的城牆,恐怕也抵擋不住。

    不過杜睿可不想平白的將將士們的性命,犧牲在攻城戰中,等不到鞠智盛降順,當夜又再遣馮照,趁著夜間,潛到城下,將餘下的火藥盡皆埋在城下,保都城內的高昌守軍,人心惶惶,居然都沒能發現。

    次日清晨,杜睿當即領軍到了保都城下,點名讓鞠智盛出來答話,鞠智盛還想著能拖延一陣,等待援兵,便帶著眾文武到了城樓之上。

    杜睿看到眾多華服官員簇擁著一人到了城頭之上,揚鞭道:「你便是鞠智盛!」

    鞠智盛見唐軍軍容齊整,殺氣騰騰,暗暗心驚,只得硬著頭皮道:「正是寡人!」

    杜睿大喝道:「你父子忤逆天朝,擅殺我朝百姓,今我天兵到此,何不早降。」

    鞠智盛此刻也顧不上仁孝的招牌了,大聲道:「將軍,截殺大唐商旅,皆是我父王和亞都等人所為,寡人並不知曉,還請將軍稍息雷霆之怒,准許我小邦入長安,面見大唐皇帝陛下請罪!」

    杜睿道:「笑話!聖上以爾等不孝,特遣本將軍引天兵至此,便是要滅了你的高昌國,好讓那些窺視我大唐之人知道,何為天威難測,今已至此,爾等唯有投降獻城,尚可保你一命,如不然,破城之後,雞犬不留!」

    鞠智盛聞言,又驚又怒,道:「寡人也是一國之主,將軍何苦威逼如斯!」

    杜睿冷笑道:「既然爾等不識天數,便不要怪本將軍無情。」

    說罷,引弓搭箭,一旁的馮照上前,將箭頭的棉絮點燃,此前鞠智盛便曾聽說過,杜睿招天雷的形狀,見狀大驚失色,便要逃走,但是卻已經太晚了。

    杜睿將弓拉得圓滿,一箭射去,正中昨夜城下埋好的引信,不多時,又是一聲巨響,唐軍此次早有防備,馬耳都被塞住,軍容還是如方才一般整齊,只是看向杜睿的目光漸漸的變了,變得有些畏懼。

    再看城頭之上,鞠智盛君臣皆被這天雷一般的爆炸,轟得飛上了天,死的不能再死了,杜睿抽出腰間懸掛的寶劍,朝前一揮一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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