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
楊伯韜對著這個黑布蒙面人心中很是詫異,這突然殺出來的蒙面人到底是誰,那番話又好像跟楊伯韜很熟的樣子,但是楊伯韜思前想後都想不出這個黑布蒙面人的身份。
「我是何人?哈哈,楊兄不知道我是何人,但我卻知道楊兄是誰,也知道楊兄想要什麼。」
楊伯韜一驚,世人都以為他二十年前已經死了,知道他真是身份的人在整個江湖之中少之又少,而知道他復仇目標的人就更少了。一直以為楊伯韜都以為只有宇文復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現在的這個黑布蒙面人如此說道,怎麼能夠讓人不驚。不過很快楊伯韜就恢復了平靜的心態,說不定這個蒙面人是在詐自己,畢竟他已經有二十年沒有露面了,江湖之中早就沒有了他的名號。
「哼,你不用套我的話,沒用。」
「哈哈,我可不是套話。楊兄不就是想知道二十年前嶗山山下的滅門案嗎,其實血手門未必會給你答覆,但是老夫卻知道。」
蒙面人不急不慢地說道,但每個字都好像醒人的音符砸在了楊伯韜的心頭,他二十年來就是為了得到這個答案,所以才在血手門之中當一個殺手。
「不,不可能。二十年前的事情知道的人少之又少,你怎麼可能知道。」
二十年前死在嶗山之下的人可不僅僅是兗州五派的五大高手,還有不少的家眷和山下普通的村人。當時楊伯韜的愛妻和他剛滿一歲的嬰孩也在嶗山之下,被一場大火焚燒殆盡。可襲擊楊伯韜之人跟滅他家門之人也未必是同一伙人,兗州五派的人勾結黑幫對兗州五派的高手下手,還有一伙人卻對山下的普通人下手。那一夜火光燒盡了嶗山下的村莊,白骨累累無人生還。那一夜黑衣人突然殺來又突然離開,兩伙人一來一去嶗山下很快就被殺得鮮血滿地,楊伯韜可能是當夜唯一的倖存者。但是過了二十年,楊伯韜始終不知道到底是誰動的手,堵截他們五大高手的楊伯韜猜測是被兗州五派買通的黑幫高手,可有是誰在嶗山山下動的手,他一直一無所知。
「我怎麼可能知道那不是你的事情,你只需要明白我知道就行了。」
黑布蒙面人說的十分篤定,楊伯韜心中也略有懷疑,這件事情過去了二十年,這二十年來當年出手的兩伙人都好像人間消失了一樣,在江湖中再也沒有半點消息。若非如此楊伯韜早就離開血手門了,他之所以還在一方面是因為當年自己無路可走的時候是宇文復的血手門收留了他,另一方面是因為他知道宇文復有很強大的消息網絡,天下間如果他都不知道的事情恐怕也就沒人知道了,依照兩個人的約定,等血手門一統江湖的時候也就是楊伯韜知道答案的時候。
但現在突然來了一個黑布蒙面人,卻告訴楊伯韜他不用繼續等下去,是一個希望。
「好,很好。那你就告訴我吧!」
說話的一瞬間楊伯韜突然暴起,右手馬上就是一擊鐵爪只對黑布蒙面人抓去。這一記鐵爪倒不是致命,楊伯韜也沒有殺意不過是想控制住黑布蒙面人,知道這個他尋找了二十年的答案。
楊伯韜的鐵爪天下無雙,手上功夫絕對是一絕,而且這一下暴起沒有任何的徵兆,說動手就動手身法也是快到了極致,但就在快要得手的一瞬間,黑布蒙面人一個側身撇過楊伯韜的鐵爪,用自己的左手也做爪狀抓住了楊伯韜的右手。
「好功夫!再來!」
楊伯韜一招沒有得手馬上左手再出一招,兩個鐵爪連環進攻一環扣一環,整個人的身體微微前傾,爪功攻極快每一下就直衝目標的軟肋而去。但這黑布蒙面人的爪功也不慢,雙手朝右一側也是左右雙爪齊出,一時之間竟然和楊伯韜的鐵爪打了一個平手。
二十招過後,楊伯韜收起了雙手,這黑布蒙面人的武功路數很怪,而這爪法也極為厲害,不過就楊伯韜所知,江湖之中沒有這種爪法。
「伏地鷹爪手果然厲害,沒想到你並非鷹爪派的弟子竟然可以將這套鷹爪功練到如此程度。厲害,厲害!」
黑布蒙面人說話不疾不徐,但卻讓楊伯韜十分的震驚。伏地鷹爪功這套武功江湖上知道的人不少,但真正見識過的人卻也不多,這是兗州五派鷹爪派的絕密武功,當年大火之中楊伯韜從揚州五派五大高手的譚一魁身上拿到這本武學秘籍,但這件事情沒人知道。就算是宇文復也不敢確定楊伯韜的真實身份,血手門之中很多人認為楊伯韜只是他的化名而已。至於他到底是當年的楊伯韜還是譚一魁又或者是別人,沒人確定。但眼前的這個黑布蒙面人說話卻十分的篤定,似乎完全沒有任何的懷疑。
「閣下武功高強,師承何派我倒是看不出來,不過就這一手鐵爪功已經不在伏地鷹爪功之下了,楊某自認百招以內勝不過閣下,不過……若是閣下真的可以告知楊某人事情的真相,只要楊某人可以報的大仇,這輩子做牛做馬也要報答閣下的恩情。」
楊伯韜抱手彎腰作揖,行了一個大禮。他在血手門之中等了太久太久都沒有得到這個答案,雖然血手門一統江湖在即,但楊伯韜實際上對宇文復的信任沒那麼大。
「哈哈哈哈……你能夠追得上我再說吧!」
黑布蒙面人先是仰天大笑,然後馬上一個轉身往另一邊奪路而去,楊伯韜自然是馬上追了上去,身後的金三門和宇文成翦他根本管不上,本來這一路他也沒有給宇文成翦什麼承諾,只是順路來給他撐撐腰而已。
楊伯韜這一走,金三門和宇文成翦傻了,面對李強和南宮一鳴他們兩個人就是再加上富力也未必一定能勝,突然出現的南宮一鳴和那黑布蒙面人完全打亂了宇文成翦的計劃,現在他進退兩難。
九龍山上,黑布蒙面人一陣疾跑,度快如閃電。但楊伯韜的身法也不慢,一路催動全力跟在他的後面,兩個人一前一後,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就上了九龍山的一處山峰之上。山峰上渺無人煙,只有這個黑布蒙面人和楊伯韜。
「請恕楊某冒昧,閣下究竟是何人,又是如何知道二十年前的慘案?楊某雖然想知道答案,但也不想被人利用。」
楊伯韜說完,大口喘了兩下,剛剛那一陣疾跑確實有些讓他內力不濟,若是再跑上一盞茶的時間怕是他就追不上這個黑布蒙面人了,而且現在這個黑布蒙面人依然呼吸平緩,看來這個人的內力很強,就算沒有達到化境也接近了。
黑布蒙面人從袖子裡面掏出一個鐵釘來,這枚鐵釘十分怪異,上寬下窄,形狀像鐵定更像是三角錐,楊伯韜就算是老江湖也一時看不出這枚鐵釘的出處。
「這是?」
楊伯韜問道。
「問得好,二十年前嶗山山下的慘案就有這種暗器,而且整個大唐江湖中無人能夠使用這種暗器,我打探了四年多才從一個東瀛武者的口中得知這種暗器乃是東瀛頂級忍者所有,名叫吹矢?」
「吹矢?」
楊伯韜又看了看這手中奇怪的鐵釘,這種東西若真是用手甩出難以控制,除非是最強的暗器高手才能夠做到,但真正的暗器高手也不會用這種東西,用手甩出華而不實,完全不如一般的十字錠以及飛劍匕之物。
「當年嶗山山下我也去了,可是我並沒有找到這種暗器,你何以證明?」
「那是因為你是一周之後才去的,那裡早就被毀屍滅跡了!」
楊伯韜一驚,二十年前血戰嶗山的當夜他受了很重的受,大火焚燒之中楊伯韜好不容易才逃出升天。一周之後楊伯韜才剛剛能夠下床,所以他是時隔一周才去的嶗山山下,但這件事情只有他知道,就連宇文復也不知道。
「你怎麼知道?」
「那是因為從那天之後我一直都在暗處觀察,所以自然知道生了什麼事情。這吹矢乃是我當夜就找到的暗器,不然你以為等到白日之後還能夠找到嗎?」
楊伯韜心裡一喜,因為這個黑布蒙面人說話不假。一周之後他去的時候整個嶗山山下找不到任何的痕跡,可以說這群殺手處事十分狡猾,幾乎把所有的線索都斷了。而且一斷就是二十年,無人知道。要不然楊伯韜也不會在血手門之中潛伏二十年毫無音訊,只能說這夥人像幽靈一樣。
「可你為什麼會一直在哪裡?」
最讓楊伯韜懷疑的還是這個黑布蒙面人的身份,如果他要告訴自己當年的答案到底又有什麼好處,為什麼時過二十年才來找他,為什麼要黑布蒙面不肯以自己的真面目示人。楊伯韜的心中有許多許多的懷疑,眼下這個黑布蒙面人可能真的有答案,但楊伯韜卻不知道這個人到底圖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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