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莉突然的發威讓宇文府和陳立陽完全措手不及,全身都是傷口,宇文府整個人好像浸泡在了鮮血之中,要是尋常人恐怕早就堅持不住了,但宇文府得益於血手魔海神功,不僅僅沒有倒下反而內力更加的滂沱。
一絲憂愁的神情浮現在王莉的臉上,方才的自信完全找不到影子。宇文復還沒動,但這會兒王莉的劍氣已經不再能夠傷到他,在宇文復的肌膚之上凝結而成的血痂成為了他最好的保護。
「哈哈……」
宇文復對著天大笑了幾聲,笑聲有一些的狂傲。
一陣狂笑之後,王莉不自覺地停下了劍招,方才似乎無堅不摧的劍氣一下子沒有了作用。而宇文復化身血人,樣子極為恐怖。即便王莉都不自覺地膽寒了起來,真是沒有想到這血手魔海神功竟然會如此驚人恐懼。
宇文復沒有多說什麼,直接沖了上去,甚至都沒有使用驚雷刀,而是直接出掌,王莉提起細雨神劍來應敵,血掌一出竟然和細雨劍不分上下。即便王莉用出了天地同壽,也沒有能在內力之上壓住宇文復。
一陣的躁動發自宇文復的內力,他感受到了體內異樣的氣息。
血手魔海神功其實是一本未完成的秘籍,當年古一豐錄下這本秘籍的時候感覺到了其中不對的地方,越修煉到最後越是容易走火入魔,也越發容易傷及自己的經絡。所以最後的一層,古一豐並未寫下。宇文復以為自己一輩子都無法觸及血手魔海神功的真正奧義,但今日誤打誤撞被王莉的天地同壽所激發自己的潛能。
魔功一出,宇文復幾乎無可阻擋,王莉畢竟本身的內力只有極境,即便使出了天地同壽但也無法和完全催動魔神的宇文復相提並論,驚雷刀此時散發出了濃郁的血氣,即便只是看一眼都讓人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天地同壽竟然被血手魔海神功硬生生壓制了下去,王莉的劍招在宇文復身上完全不奏效。即便是她使用最大的內力所凝結而成的劍氣也無法讓宇文復的速度慢下來,宇文復如同發狂了一般追著王莉不放,王莉只是沒想到自己使出了天地同壽竟然還的逃跑。
可宇文復的速度竟然比他還要快上一籌,這到底是什麼樣的魔神,竟然如此詭譎。王莉一邊後撤一邊嘀咕到,可宇文復手中的驚雷刀已經殺到。王莉不得已之間只要提劍來擋,但只一刀而下,王莉整個人就被擊飛了四五丈之遠,之前是內力充盈可受了宇文復一刀之後王莉感覺到自己體內的真氣不受自己的控制,簡直就是在奇經八脈之中亂竄。
用細雨劍頂住了身子,王莉堪堪能夠站起來,但胸口氣血翻湧。本來一刻鐘才會到達反噬的情況,卻因為王莉硬接了宇文復一刀而提前了。
「噗!」
王莉的臉色慘白,一大口鮮血吐出。忍不住渾身都在顫抖,她往後退了兩步,覺得天旋地轉,身體好像不受自己的控制。突然只覺得身後有一道白光,王莉的胸口一亮,倒是這一亮讓她卸去了不少的痛楚,可當她回過神來才知道這一亮乃是陳立陽從背後給自己來了致命的一劍。
「你……」
王莉說了半句話,卻是無力繼續開口。
「啊……!」
宇文復大叫一聲,陳立陽從背後偷襲給了王莉一劍卻沒有讓宇文復停止癲狂,而是加快了速度朝著陳立陽和王莉所在的地方沖了過去。
王莉覺得眼皮十分的沉重,渾身上下越來越冷,即便想好了自己今日可能會死,可真的到了死的時候,她又是如此的不甘心。可不甘心又能如何,拼死用出了天地同壽,卻還是被宇文復的魔功壓了下去,天底之下真的無人可以奈何的了宇文復了嗎?
臨死的最後一刻,王莉想起了月輪大師的一句話,我們遭逼迫,卻不被丟棄,打倒了,卻不至於死亡。但終究,她還是不明白,為什麼區區一個理學的大師會如此說。
王莉的死並沒有讓宇文復消停下來,陳立陽殺了王莉剛剛舒了一口氣,卻發現宇文復根本沒有停下來,反而將驚雷刀指向了自己。
「走火入魔!」
陳立陽的心中有一個極為不好的念頭,因為宇文復渾身的鮮血沒有蛻去,然後更像是殺紅了眼一般,王莉自己死了,他這會兒衝過來難道是想要殺自己的,陳立陽經過今日一戰幾乎已經到了強弩之末,偷襲王莉已經是忍著身上的劍傷強行為為止。現在讓他接宇文復一掌,肯定是必死無疑。
但宇文復的速度沒有減弱,煞氣也沒有絲毫的減少,筆直衝著陳立陽殺了過來,血掌一出裹著濃郁的血腥之氣,陳立陽皺了皺眉頭。別說擋下這一掌,就是躲開這一掌,以他現在的狀態都做不到。陳立陽真是老了,老的兩腿挪不太動了。別看他之前輕功快,那還是因為他的內力深厚,要是放在平時不動內力的情況下,他的雙腳可不夠麻利。
「唰!」
宇文復紅著雙眼,血掌逼來。陳立陽側過身子,卻也躲不開,整個人向後倒了下去。不過好在宇文復真的是入了魔,這一掌實際上並未瞄著誰,只是一掌而出,強烈的掌風參雜了令人作嘔的血腥之氣,襲過了陳立陽的半身。他微微顫抖了一下,往後面又退了兩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陳立陽才回過神來,慶幸自己終於逃過了一劫。
宇文復的這一掌威力很是厲害,好在真是打空了,不然這一掌打在陳立陽的身上,怕是連個全屍都是一種奢望。也正是因為這一掌太過厲害,一掌過後,宇文復身上的煞氣退了七八分,意識終於又回來了。
「舅叔!」
宇文復回過神來,看到坐在地上的陳立陽,馬上就有一個不好的想法,怕是自己剛才誤傷了他。實際上也不盡然,陳立陽久在江湖,外傷內傷不少,今日一戰又是幾次拼盡全力,和楊伯韜比內力,和王莉比劍招,每一次都是剛剛取巧勝過,難免力不從心。剛剛的一掌只是稍稍被掌風擦過,影響多多少少肯定有,但不算是致命的。
「沒事,沒事。」
陳立陽慢慢起身,他剛剛想要用內力調息一下的時候,心口倒是湧上來一陣血腥的問道,一口黑血從陳立陽的嘴角流出,不過吐了這一口黑血反而讓陳立陽的胸口如沐春風一般,似乎壓在心口的重擔去掉了,舒服不少。
「沒事,復兒。我還死不了,我們大隋的勇士可不會那麼容易就……」
陳立陽剛才還覺得自己的狀態好了一些,但話說到一半,胸口馬上又劇痛了起來,這一陣的劇痛突然讓陳立陽感覺十分的不好。剛剛的那一口黑血應該已經將他積鬱在經絡裡面的阻塞清空了才是,但現在又是什麼情況。
陳立陽不明所以,但這種劇痛沒有停止,反而一陣一陣越發的強烈。即便陳立陽想要用內力壓下去,卻也是來不及了。
「舅叔,我運功給你療傷。」
宇文復扶住了陳立陽想要運功給他療傷,卻被陳立陽制止住了。以陳立陽的經驗,他現在的情況並不是什麼單純的內傷,輸一兩口真氣就可以解決。而且宇文復修練魔功多年,他的內力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古怪,如果自己的內心還在輸一些真力有了問題自己也能夠壓得住,就以陳立陽現在的內力,只怕真是連極之泰然的境界都不如,宇文復的內力要是入了他的經絡裡面很可能讓他馬上爆體而亡。
陳立陽後退了兩步,盤腿而坐,他想要從丹田裡面引一股內力來壓住胸口的劇痛,但內力剛剛出了丹田就立刻散了去,絲毫不著邊際。
「這……」
陳立陽自言自語了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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