疊虎劍半跪在地上,無論如何他都想不到這一刀竟有如此大的威力,想他在涼州等地橫行近十年,還從未遇見過這樣的對手。現在自己的劍已經崩掉了,內臟更是被震傷,隨即一口鮮血吐出。
而另一邊毒舌劍現在哪敢輕舉妄動,黑夜中突然兩個人闖了過來,第一個一劍刺死了他們的老四飛魚劍,另一個一刀震傷了身穿保甲的老三疊虎劍,這名門大派果然不好惹,他不知道長鋏派是否還有埋伏,所以只好守在疊虎劍的面前。而相對的,司馬無悔和李封晨也不敢在黑夜中冒進,先前三劍在沖天的火光的照耀之下而他們在暗中,此時毒舌劍防在受傷的疊虎劍之前,但是卻選擇了一個灰暗的角落,忌諱於毒舌劍的暗器,李封晨也不敢冒進。
「老三,還能起來嗎?」
疊虎劍終於從方才那一刀的陰影中走了出來,不過也只是心裡不那麼恐懼了,造成的內傷只怕沒有十天半個月都養不回來。
「還行。」
疊虎劍的一句還行,卻讓蛇毒劍擔憂不已。按道理老大不會袖手旁觀,直到現在還沒有出手,就說明老大也被人纏住了一時脫不開身。而眼前的兩個人似乎功夫都在他之前,雖然對於他的暗器有所忌憚,但是天已經微亮了,若是雙方耗下去,明顯對涼州四劍極為不利。
「你先走!」
毒舌劍低聲說道,疊虎劍已經身受重傷,繼續留在這裡也只是累贅,不如走一個是一個。疊虎劍立馬心領神會,跳下屋檐踉蹌著往北面逃竄。
司馬無悔自然不肯讓他這麼就逃了,所以打算直接追上去,所謂********,但是毒舌劍的暗器卻盯著他們。李封晨拉住了司馬無悔,稍稍停頓了一下。
「司馬兄,你從右側的小道繞過去截殺疊虎劍。」
李封晨一說,司馬無悔便心領神會了,在小道中便可以躲過暗器,那疊虎劍已經被自己打傷了,定然逃不了。毒舌劍則在遠處,剛想試探性往右邊挪兩步,李封晨聽聲立刻用兩枚十字釘打去,在黑夜中誰都別想動,一旦誰動了就變成了另一個人的靶子。這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就連毒舌劍都毫無辦法。
很快的司馬無悔在小道中不斷地穿梭,尋著血跡就看到了眼前一個搖晃著的身影。疊虎劍在梁州的時候便中了司馬無悔一記奔雷掌,奇經八脈已經多有損傷,本以為換上一身寶甲可保一時無虞,誰知道黑夜中再中一刀,逃了幾百步,氣息非但沒有平穩,反而更加難受,此時便是連自己的雙腿都不聽使喚了,直接撲倒在了地上,再也沒有多餘的力氣逃命。
司馬無悔趕上的時候,疊虎劍已經沒了氣息,沒想到自己這一路白追了,他略有一些不滿的扛起斬牛刀,往回頭方向奔去。
另一邊,除了相持不下的毒舌劍和李封晨,早早開戰的陳青兒和涼州四劍之首草蜢劍也激戰正酣,在黑夜中陳青兒手上的細雨神劍有極大的優勢,全身漆黑的細雨神劍讓人難辨方向,再者細雨劍法招式變化複雜,一時之間草蜢劍都未找到好的應對之策,被逼的只能不斷防守。五六十招過後,雖然漸漸適應了陳青兒的路數,但是卻始終沒有轉守為攻的手段。只好看睜睜看著自己的兩個兄弟命喪黃泉。但是草蜢劍畢竟油滑的很,在黑夜劍,手持利器的陳青兒占盡了優勢,卻始終沒有傷到他,甚至有一種草蜢劍根本沒盡全力的感覺,一招一式都被很輕鬆地化解了。
半盞茶的時間,雙方都拼的臉紅脖子粗,只是都好像沒太大的變化,而客棧的火光越來越小,被圍困的長鋏派弟子雖然死傷過半,不過好歹也算是脫險了,他們終於從燒焦了的客棧中走了出來,這會兒府衙也派了幾個差役來幫忙,只是一大群人只能站在下面,看著上面的四個人,沒有任何插手的份。
東面微微的泛紅,陳青兒皺了皺眉頭,她知道是日出來了,這會兒一夜未眠的她,身體的疲憊已經快到了極限了,之前在黑夜中靠著細雨神劍才有極大的優勢,現在這種優勢即將蕩然無存。
所謂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陳青兒剩下的方法就只有猛攻了,百招之內或許她還有希望,過了百招天一亮,她就只有任人魚肉的份了。所以她沒有絲毫的猶疑,縱身提劍刺去,每一招都比方才更狠,每一式都含有更多的殺意,草蜢劍自然知道其中的玄妙,微微的陽光之下,陳青兒連續不停地攻勢,讓他不厭其煩,只是在防守之餘,他的目光還不時看了看百米之外的老二,涼州四劍已經折損一半,飛魚劍和疊虎劍雖然劍法不錯,但是這樣的人在江湖中算不得數一數二,而毒舌劍則是用毒中的高手,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隨便死了。
百米之外,正在陳青兒奮力進攻的同時,李封晨借著微光也開始了試探性的攻擊,他以右手的長劍出擊,左手的短劍則用來護住身軀,以防毒舌劍的暗器。果不其然,毒舌劍每每用長劍挑開攻擊的時候,左手立馬一抖,兩三枚形狀各異的暗器飛出。兩個人廝殺十來招,仗著劍法的優勢,李封晨自然牢牢將節奏抓在自己的手中。左手短劍也開始試探性地攻擊,兩劍同出,一遠一近,一慢一快,三兩下毒舌劍就已經有點招架不住了,手中的長劍亂了方寸。
李封晨一招禿鷹飛擊之後緊接著一招銀蛇亂舞,已經打得毒舌劍中門打開,李封晨順勢右手一抖,將毒舌劍的長劍都挑落下來,看到敗局已定,毒舌劍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此時已經不能留手了,有什麼看家本領都得拿出來。
李封晨一見,神色大為慌張,毒舌劍本就是用毒的行家,這生死關頭掏出一個小瓷瓶,李封晨自然不敢冒進,他屏住呼吸往後退了兩步。毒舌劍見狀猛地把小瓷瓶砸了過去,落地的一瞬間劃出一股白煙來,雖然馬上左右手各從腰間掏出大小各異的許多暗器,一股腦地甩過去。白煙中,十幾道寒光同時朝著李封晨的身影射去。
一陣陣破空聲,李封晨趕忙縱身往後猛退,還不時地用雙劍抵擋射來的暗器,心想這毒舌劍的手段果然狠毒,即便是自己心裡早有了準備,遇到這場面都差點著了道,可想而知這一手有多麼的厲害。
毒舌劍看到李封晨全身而退,神色也十分的緊張,這樣的手段只能用一次,若是有了防備就更加沒用了,他也沒有想到一個年輕人對敵竟然還可以這般沉著冷靜,不過趁著間隙,他重新拾起了自己的兵刃,總算給自己一個喘息的機會。
還好在出發之前,楊飛對毒舌劍再三關照,才讓前面過招的時候,李封晨時時都在提防對方的手段,若是換成了司馬無悔或者是陳青兒,這會兒一定被十多枚扎的全身都是窟窿了,李封晨苦笑了一下,這樣的對手他也不擅長對付。明明功夫自己要高出很多,卻有一種自己不太敢上的感覺,誰知道下面還有什麼在等著自己。
只是驚恐的不僅僅是李封晨,剛才他的快攻也著實嚇到了毒舌劍,這一長一短的兩把劍讓他極為不適應,再加上李封晨快速的身法,渾厚的內力,都讓他感覺自己占不到任何的便宜,甚至不到二十招就讓他動用了自己的殺手鐧。
所以兩個人都拉開了一定的距離,不想輕易地近身肉搏。
慢慢地,天越來越亮,廢墟中走出來的長鋏派弟子都為他們的師姐捏了一把汗,畢竟陳青兒獨自單打獨鬥,在面對涼州第一劍的時候,變得越來越險象環生。百招之後,草蜢劍拉開了架勢,細雨神劍雖然威力十足,變化多端,但是作為劍客,草蜢劍要比陳青兒厲害的太多太多,內功,臂力,身法,招式幾乎每一樣陳青兒都遜色於對方不少,而此時太陽東升,失去了保護色的陳青兒更像是強弩之末。
而草蜢劍作為江湖中廝殺了那麼多年的老手,真正厲害的殺招並不僅僅是劍法,而是他深厚內力所催發的鐵砂掌,此舉和雙劍派的鷹飛蛇形劍有些相似,但是更加隱蔽,更加致命。草蜢劍常常在用長劍和人對招的時候,突然一個突進,趁別人疏忽便在胸口之處猛地擊出鐵砂掌,對於內力入了化境的草蜢劍,鐵砂掌才是他最後的殺招。
如果是平時,和陳青兒交手自然用不著出殺招,不過另一邊毒舌劍都已經使了迷心粉,這說明他已經到極限了,若是再不騰開一隻手去幫他一把,涼州四劍可就要交代在這興州城裡面了。
草蜢劍一皺眉頭,向後兩個墊步,這是他慣用的手段,一陣對招之後先離開一些距離,好讓對方有一絲放鬆的錯覺,這對於已經快到極限的陳青兒十分的湊效,她鬆了一口氣,好不容易接了對方十幾招,一瞬間有她一種解脫的感覺,然而這種感覺沒延續太久,草蜢劍一個弓步,長劍猛攻陳青兒的左肩,勢大力沉。陳青兒甚至必須用雙手握劍的方式才剛剛能夠把力道完全卸下來。
但是,她很快看到了草蜢劍又是一個弓步上來近身,他要?
還沒等陳青兒完全反映過來,她的腹部已經受到了重重的一擊,這一掌包含著渾厚的內功,陳青兒臉色一僵,整個人如同射出去的箭,從屋檐之上直接摔了下來,別說握劍再戰,這會兒她連支起自己身體的力氣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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