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虎門裡面,大家卻不知道在宣州已經發生了驚天動地的大戰,劍不過銀月,刀不過鬼頭,在五虎門弟子的眼中裘彪就是江南武林的第一人,再加上內力化境巔峰的凌雲行以及至陽內力天下無雙的裘炎,這三個人一起出去,所有人都沒有想到他們會出事。
裘榮是等的有些著急了,厲風和譚一郎也是如此,但千算萬算他們也不會認為三個人會遭遇到前所未有的伏擊。大概只是和信任宣州刺史代替談的有些阻隔吧,裘榮的思想實際上也十分複雜,這一點他的兒子裘斷浪和他很像。如今宣州的局勢錯綜複雜,而朝中又沒什麼消息,宣州方面的地方官和工部的官員似乎一下子都和五虎門斷了聯繫,就連江南其他地方的刺史長史都沒有任何一點消息。
這種情況從未出現過,五虎門也沒少在官場上面經營,送錢送禮的事情也多得很。但是這一次幾乎在官場上面受到了嚴重的壓制,這種壓制讓裘榮的內心十分的不平靜,能夠有如此能量之人,只怕在朝中沒有幾個。實際上五虎門也不是真的怕了朝廷,畢竟一直以來五虎門一沒有觸動社稷根基,二沒有謀反的舉動。無論是在宣州經營兩個鐵礦還是私下做一些不合法的買賣,這種事情都很常見,算不得什麼大動作。朝廷想要滅了五虎門找不到好的藉口,也不可能真的動用軍隊。
明面上五虎門是肯定看不住朝廷府衛兵馬的,但高手總有辦法脫身。五虎門總舵的弟子每一個人身手都不差,打他十來個兵丁是毫無問題的。真想要將五虎門在宣州的總舵給滅了,很是不容易。這一點上裘榮是有信心的,他這幾日一直在思想,最終還是認為這是朝局給五虎門的一種壓力。
既然是壓力那就應該有的談,只有有的談那就一切都好說。於是乎,裘彪、裘炎以及凌雲行一去州府那麼久沒有返回,在裘榮的內心之中也不是什麼不能接受的怪事。
和五虎門上上下下忐忑不安的氣氛不同,司馬無悔四個人則有一些悠閒了,在宣州這地方現在他們也出不去,幾乎所有時間都用來好好修煉了。這次從吐蕃大理回歸,幾乎每個人都得到了或多或少的提點,司馬無悔的益處最大,得到了兩本神功秘籍,這些天來他一直在苦修天行神功,上次突破到一十三層之後似乎就一直停滯不前,直到如今也沒有一絲進步,而另一本倒立蔥更是被司馬無悔收了起來沒有看過。即便古一豐說了那奇怪的緣由,司馬無悔依然心中稍有芥蒂。此時,無論是內功,刀法、掌法,司馬無悔都遇到了不小的瓶頸,而這種情況被楊飛稱為「再正常不過了」。
相比司馬無悔的原地踏步,這些日子李封晨的雙劍劍法略有所悟,只是現在劍法有點雜亂,原本雙劍派的鷹飛蛇形劍,加上在太原和血劍樓樓主交手時候學到的破山斬蛇劍,以及王一山的墨水劍法,更有在吐蕃大理被古一豐指點之後所想到的全新的鷹蛇雙劍,這四種劍法各有妙招又與眾不同,若是可以將這些劍招都揉捏到一起成為李封晨自己獨步的劍招,那他的招式之上就算是真正踏上了幻化由心之境,不過這等突破講究平日裡面的苦修也講究機緣,可遇而不可求。
楊飛比之二人就清閒了一些,五虎門總舵有一點好,就是好酒不少,江南本就是魚米之鄉,糧食多自然酒就多了,五虎門上下就是習武之人,這習武之人之中就有不少乃是好酒之人,當然了也免不了有許多好色之人。既然有好酒之人那五虎門裡面自然就少不了有好酒,楊飛的性格本就豁達再加上他在江湖之中智廣聞多,不少人都喜歡和他打交道,一來二去武功沒什麼進步好酒倒是喝了不少。
四個人之中最難受的只怕就是王菲了,五虎門家傳十分之嚴格,不似雙劍派和兗州五派等北方門派,在五虎門之中女子不可入門學武這乃是鐵定的規矩,沒有任何人可以打破這個規矩,於是乎王菲這個武女在宣州五虎門分舵裡面就成為了一個異類。其他的女子都是學習針線的手工活,又或者是洗衣做飯相夫教子,唯獨王菲可以每日習武練劍,雖然她的功夫依然還停留在初境層面,但這對於五虎門的女子來說已經是莫大的羨慕。
「快來人,掌門人受了傷!掌門人受了傷!」
守門的弟子大叫,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在如今這個關鍵時刻掌門人受傷對於任何一個五虎門弟子都是一種信心上的打擊。畢竟裘彪原本在他們心中可是天下第一的刀客,誰人能夠傷得了裘彪。於是守門的弟子只大叫了一句就被裘彪攔了下來,若是讓總舵的弟子都知道真實情況,怕是有不少膽小之人直接捲鋪蓋逃命去了,到時候不用血手門的賊人來攻,五虎門自己就亂了陣腳。
守門的弟子閉上嘴,扶裘彪去了內室。另外幾名弟子也馬上去通知裘榮和另外三大供奉,現在還不是養傷之際,裘彪需要先行布置好一切安排。
裘榮收到了消息馬上趕了過去,厲風、譚一郎和馬戰也絲毫不慢。即便他們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真的看到裘彪有些虛脫地盤腿坐在床上的時候還是有一些不敢相信。裘彪的武功何等霸氣他們都深有體會,天下之間即便是銀月長劍陳順培也未必能夠將裘彪逼到如此境地,更何況他的身邊還有凌雲行和裘炎。
「大哥,你怎麼?凌大哥和炎弟呢?」
裘彪搖了搖頭,沒有開聲說話,但他的意思已經表達的十分清楚。
「怎麼可能,凌大哥和炎弟都是內力化境的高手,你們三個人聯手竟然還有人可以,到底是什麼人?」
裘榮左思右想,這些天也一直沒有明白到底是什麼人能夠有如此大的勢力。
「血手門!」
裘彪給出了三個字,卻是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血手門不是就在上個月被兗州五派剿滅在安州地界了麼,怎麼可能突然來到宣州向五虎門張開獠牙,在他們看來血手門能有如此厲害的人物根本就不可能在安州敗的那麼慘,甚至他們應該北上去和兗州五派死磕,又怎麼會南下宣州。
裘榮、厲風、譚一郎和馬戰都顯出了不理解的神情。
「事實就是如此,血手門之中高手不少,這次十大高手圍攻我們三人,凌大哥為了助我們脫困多半死在了府衙裡面,炎弟也在路上遭人暗算,只有我一個人逃回來了。」
裘彪說起來依然神色憂傷。
「血手門之中那門主的武功極高,而且他已經練成了驚雷刀法就連我都不是他的對手。」
「驚雷刀法?!」
四個人的臉色也僵住了,二十年前驚雷刀法橫掃武林,這段歷史當下所有人都經歷過,雖然那個時候他們都是年輕人,但也知道這一把神刀的厲害。就連當時公認的天下第一江南刀聖裘林都打不過南宮銘,現在驚雷刀法落在了血手門之中,二十年之後又一場江湖浩劫已經開始掀起了驚濤駭浪。
「血手門之中高手不少,但其中真正厲害的人卻不多,到時候拿銅面黑衣的門主就有我、一郎還有厲風我們三個人來解決,我們只要盡力周旋不和他硬碰應該一時無礙。」
現在眾人之中也就裘榮和厲風的內力還稍稍好一些,但考慮到劉猛的存在,裘榮必須牽制住他,不然以馬戰的身手是對付不了雌雄雙煞之中任何一個人的。
「今日劉姬被我所傷一時之間難以恢復,劉猛就交給榮弟了,勿要小心此人武功剛猛但是內心卻十分歹毒。除了這兩個人意外血手門應該還有六個樓主,其中血槍樓樓主為炎弟所傷,其餘的五個樓主就只能交給馬戰以及五小虎他們。」
年輕人之中,天行虎、霹靂虎和濃眉虎三個人年紀較大,裘彪還比較放心,可裘斷浪和裘斷水畢竟才二十出頭一些江湖閱歷不夠,面對生死之戰很可能被人下暗手,尤其是裘斷水,他還是裘彪最喜歡的小兒子,但是事到如今他們也必須站出來,將五虎門抗在自己的肩上。
「掌門人放心,五小虎在江湖中磨礪多年,斷字輩的弟子早就可以獨當一面。而今乃是五虎門生死存亡之戰,所有五虎門弟子一定會死戰到底。」
裘榮冷麵說道,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裘彪的重傷說明了血手門的實力。裘榮不敢大意,立馬召集他下面的人,打開五虎門的兵器府庫。五虎門內門弟子都是用刀的,但其他的兵器他們也不少,弓箭,弓弩之類的多少也備了一些,平日裡面他們不太用,但現在就派上用處了。
「掌門人,那四個雙劍派的孩子怎麼辦?」
厲風說了一句,讓裘彪頗為頭痛的話題。實際上司馬無悔、楊飛還有李封晨都是年輕英才,尤其是司馬無悔和李封晨,兩個人的武功在年輕人一代都十分出色,絲毫無遜色於五虎門斷字輩的弟子,甚至現在在江湖之中的聲望直逼五小虎。如果他們可以留在五虎門一同出力自然再好不過,但五虎門沒有這樣的權力,更加不會去說。出色的年輕人在各門各派之中都是香餑餑,再過十年以司馬無悔和李封晨如今的成就,只怕將來是可以成為雙劍派面門的。
他們願意冒險留下來嗎,裘彪心裡沒有答案。
「麻煩師弟去通知他們一下,就說我們五虎門遇到變故將有大難,他們要留便給他們五虎門的皮甲,他們要走我們也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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